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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文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现在怎么看闫飞都觉得跟自己的大儿子长得像:“她这声大哥你当然受得起,上次在医院我就想说了,阿姨看他太投缘了,不知道你远不远认……”
“妈,吃饭了!”靳楠再一次很不适宜地出现在门口打断她的话,而且他微微摆头,像是在暗示她什么。
俞文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光顾着聊天了,吃饭吧!”
何念念一向心思敏感,俞文和闫飞走在前面她拉着靳楠悄悄问:“妈妈是真的很喜欢闫飞,你就不能成全她吗?”
靳楠目光坚定地摇摇头:“至少现在还不可以。”在闫飞还没完全洗脱嫌疑之前,他是绝对不允许闫飞过分接近家人的。
饭桌上大家都明显感觉到了俞文的偏心眼,闫飞的碗里都快堆满了她还在夹着。不过靳楠的眼神她记得,她原本以为上一次他打断她想认闫飞做干儿子的话只是个意外,如今看来却是有意的。
靳楠这孩子从来不是个小心眼的人,绝对不会是因为容忍不了其他人进入这个家庭。他这么做必定是有深意,是以,在饭桌上虽然不停给他夹菜,却没有再提起认干儿子的事。
天黑之前人渐渐散去,最后送走了闫飞,靳楠用胳膊肘子故意撞了一下薛以怀:“党的政策你知道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家里没有外人了,接容允惜回你家的事趁早交代了,面得等我爸妈从别的渠道知道,那时候可天王老子都帮不了你了。”
薛以怀揉揉眉心,这事真是棘手。不说,就是有意欺瞒,将来万一东窗事发了,想解释都来不及了。说了,又不能告诉他们他的真实目的。这还真是左右为难,他该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既能安抚得了岳父母,又能合情合理不说出他的真实目的呢?
看着薛以怀略微苦恼的表情,靳楠肩膀一耸一耸地偷笑。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靳楠正如是。
两人吃完饭就窝在房间里不出来,还真是一对好基友。何念念不敲门忽然推门而入,却看到薛以怀一脸苦恼:“好没劲啊!我还以为我这么忽然推门进来,会看到什么香艳场景,结果却只看到了一个苦瓜。”
靳楠笑着站起身戳了戳她脑袋:“想什么呢!乱七八糟了,你老公正在苦恼怎么死会比较好看一点,不如你来给他出出主意?”何念念没反应过来,靳楠提示了一句,“容允惜。”
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打算主动交代落得个宽大处理。何念念冷笑一声,也学着靳楠插着两手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然而薛以怀沉默了片刻站起身,直接出了房门。
何念念本想跟着出去偷听,可靳楠却拉住了她:“让他自己去吧!说实话,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容允惜都将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你怕不怕?”
何念念冷哼一声:“我怕她做什么?”理是这个理,靳楠却担心她这个遇事就退缩的性格到时候会吃亏。何念念自己想的却是,如果雇凶杀人的不是容允惜,那她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容允惜真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幕后策划者,那她就有些紧张了。
靳楠反锁起房门,何念念有些惊讶得看着他:“哥,干嘛这么严肃啊?”靳楠的表情十分严肃,而且十分郑重其事。
“念念,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你都要牢牢记住。容允惜你要防着,但不要与她起正面冲突。还有,跟她一起住进你家的还有一个容允惜的心理医生叫徐芸,这个人也不得不防。如果你发现这两人有任何异常行为,都不要当面去揭发,告诉我就好。这两人都是难以定论的危险因素,所以我派了个人暗中保护你。她叫汤菱,表面上看她将是你的营养师,也会住进你家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何念念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刚才的她还是风轻云淡,可现在听了靳楠的话,她却无比忐忑了起来。
“那……薛以怀也知道这件事吗?”如果不是有薛以怀的首肯,靳楠应该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在他们家安插一个眼线吧!
靳楠想了想,这事恐怕是瞒不住只好点点头:“其实这事,是我拜托他的。你知道你哥哥的工作,很多事情都不能说,可我手头上的案子遇上了瓶颈。也许容允惜和徐芸就是打开瓶颈的钥匙,所以我故意让以怀引狼入室。念念,抱歉,我又让你身处危险之中了。”
何念念没有吭声,靳楠以为她生气了。他可是为了薛以怀把所有的罪名都往自己的身上揽了,这下不仅将妹妹置于危险之中,更是由自己做了这个恶人。想一想,还真是得不偿失。
然后何念念的沉默并非是因为生气,而是她此刻想到的东西比靳楠想象的要多很多。
比如,靳楠要想接近这两个人,非得从薛以怀这边下手吗?如果靳楠所言的瓶颈与薛以怀无关,他为何又要卷进这么复杂的关系中去?商人嘛,在商言商,这种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让自己卷进麻烦里的事情,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精打细算的商人会做的事。
如果上述的假设都不成立,那么薛以怀会有什么样的理由去支撑他这么做呢?除非,这件事他也是其中的参与者!脑海中,一些零碎的的话开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十五岁便以优异的成绩被破格选入警校,然而十七岁的他却突然退了学’。
‘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死马亡,我也会拉着你’。
‘天堂地狱你都得陪着我。还记得这句话吗?我现在的遭遇,究竟是你早有预见,还是一语成谶’。
她抱着头有些晕眩,想得越多越是令她汗毛竖起:“哥,薛以怀是不是跟你……一样?他是不是……警察?”
靳楠迟疑了一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念念,我还是那句话,他的秘密就让他自己亲口告诉你吧!只是,那需要你一个适当的时候。先把这些疑惑抛在脑后,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擅自行动。”
何念念点点头,也许靳楠的不正面回答,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每个人都有他不能言说的秘密,为何就她没有呢?这个丈夫,她以为自己懂,原来她什么都不懂。
过了一会,薛以怀面色轻松地回到房间:“念念,我们该回去了。”
何念念瞥了一眼靳楠,后者好奇地问道:“我们母亲大人就没有发火?”
薛以怀抽了一下嘴角,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舅子是多希望他被丈母娘批?不过他只能很遗憾地告诉靳楠,他不仅挖完全没让岳父母生气,而且还被点赞了。
靳楠冷笑了三声:“原来我们多年不见,你还学会了吹牛这项新技能,在下佩服佩服!”靳楠是打心里不相信他能随便就把父母给忽悠了,可事实就是这样。
薛以怀拿起何念念的外套给她披上,完全不理会一旁的靳楠:“我们回家吧!”
何念念却十分不领情地冷哼一声:“恐怕不是回家,而是去接你亲爱的小三吧!”
薛以怀牵起她的手:“我跟那边说了,推到明天。”何念念努努鼻子,这有什么好强调的。不过是晚了一个晚上罢了,有什么好值得重点邀功的?
回去的路上,何念念终于问起:“说说吧,你是怎么说服我爸妈的?”
薛以怀轻笑了一声:“祸水东引。”
何念念冷笑了起来,靳楠大概还没有想到,他大义凛然地在她面前承担了一切。而薛以怀,却早就把他卖了!真是枉费他还在帮薛以怀数钱,这要让他知道了,还不得跟薛以怀急成什么样去。
薛以怀深吸一口气,还真没想到这兄弟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你。”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何念念就只能斜眼看他了。为了她,才把最危险的情敌引到家里去?是她脑子进水了,还是他脑子被门夹了?
“我欠允惜一份人情,一份拯救坠落灵魂的人情。是以,唯有相对的人情我才能还清她。治好她,现在是我最大的期盼。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成为我们中间不等重的砝码。”
何念念没有说话,即使没有容允惜,他们之间就真的等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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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 在医院睡惯了赖床,这会子突然起早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虽然出院了,可医生还是说了不宜立马进入高压的工作环境。是以,薛以怀便拿着鸡毛当令箭,暂时不让她去上班。
然而身边的人习惯早起晨跑,他跑就跑呗,还非得叫上她。
仔细回想一下,她忽然拉着西装革履的薛以怀长叹一声:“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我搭上你这条破船以后,就是不断的大灾大难。薛以怀,你娶的真正动机,该不会是用我来给你挡煞吧?”她也真是太后知后觉了,要不自己命硬,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薛以怀若有所思,随后板过她的身体靠在,后背贴着他的前胸。手掌压在她的头顶上:“用你这么个小身板来挡煞,是不是也太不牢靠了些?”
何念念点点头,有点道理:“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克妻!”
薛以怀笑了笑,笑得却让她背脊有些发凉。他微微弯下腰,贴近她耳边道:“既然这样,那薛太太你可要自己小心了!啊,不过你命硬,相信也不会有事的。”
他们居住的别墅区叫芦笛乡墅,就建在风景区边上。依靠在一座当地有名的高山下,清晨别墅很多人都会去爬山或者跑步。但凡是运动,那都是何念念讨厌的。她的人生格言是,能躺着就不坐了,能坐着就不站着。
可人生出现薛以怀以后,人生观和价值观就被刷新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体力不支的她看了一眼下山的小道,瞬间就想直接晕过去。可问题是,她又是怎么上来的?答案是薛以怀在前面威逼利诱,她艰难地爬到了山顶。
上顶上有一座十分古朴的亭子,名曰观日亭。顾名思义,此处最宜观赏日出日落。薛以怀费尽心思诓她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醉温之意不在酒。不过坐在万丈悬崖边看日出,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好好的亭子不坐,非要拉我坐悬崖边。薛以怀,你该不会趁是想我看日出走神的时候,推我下这万丈深渊吧?”
薛以怀冷笑一声:“薛太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五行缺你,又怎么舍得这么做呢?人和人之间说好的信任呢?丢了吧?快拾起来!”何念念看着一愣一愣的,薛以怀现在一本正经胡诌的能力简直就是要上天了。
何念念摇摇头决定不招惹他,撑着下巴观日出。
当初升的太阳跳出山头,她却道:“相比日出,其实我更喜欢日落。不过眼前有个更加棘手的问题,那就是我要怎么下山?薛以怀,医生也说了,适当运动,可他也说了不要让我投入高压之中!我现在只要看一眼这九曲十八弯的山道,我就喘不过气来。”
薛以怀出奇地没有跟她抬杠,在他面前蹲下身:“上来。”这么高的山,他确定要背着自己下去?
下山的路上,他对着一路的枫树道:“错过了去年赏红枫的时节,等今年枫叶再红,带你来看落日。”她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路边青翠的枫叶有些出神。
到了山脚下他才放下她,即使是在这还有些微凉的春天,他已经是满头大汗,可途中却没有一句话。
何念念轻笑一声:“薛先生,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在撩我的。”
薛以怀哈哈大笑:“薛太太,我还需要撩你吗?”
何念念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作答。行吧,就是仗着她喜欢他,所有有恃无恐么?可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千万不要爱上他的?又是谁拿着离婚协议让她签字?这会子的虚情假意做给谁看?
回到家的时候,管家说营养师汤菱已经到了。
“薛太太您好,我叫汤菱,我是靳先生为您聘请的营养师。”汤菱自我介绍了一番,高挑的身材,干净利落的短发,就连笑起来都透着一股英气。她对何念念伸出手,可后者看着她却迟迟没有反应。
何念念并非不善意,而是她愣住了,眼前之人她见过。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汤菱,而是当初在ktv里见到的丁怡。虽然她并不知道她的真名,但她记得她的脸,以及薛以怀拥抱她的温柔。
她斜过眼睛怒对薛以怀:“薛先生这是准备开后宫的节奏啊!”她推开挡在面前的薛以怀,有些赌气地上了楼。
丁怡有些不解地望向薛以怀:“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薛以怀抿起嘴摇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其事道:“我太太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丁怡点点头:“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