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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造成毒品贩卖黑吃黑的假象,而你也被无辜地卷进了毒品贩卖中去。因为这件事,害得你躲了好几年。”
唐镖背脊都汗湿了,这件事知道人少之又少,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当年的事他也是参与者?不对!唐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闫飞太年轻,绝对不可能是当年的参与策划行动者。
“你到底是谁?”
闫飞拿起刚才那张照片对着唐镖:“我就是他,而他就是当年那辆车里的其中一个。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想过那群孩子最后落在了谁的手上,又去了哪里?这些年里,你有没有一丝愧疚过?”
唐镖看看照片有看看闫飞:“大……哥、大爷,我错了,可那件事不是我干的,我当时不在现场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你现在一表人才,一定是有钱人,杀了我这种人渣,是得不偿失的!”
闫飞轻笑了一声:“不是你干的?那一车里的孩子最后都被运出了境,然后在一个极小的生存空间里互相蚕食,沦为试验品。你的双手毁了多少个家庭,那我的双手就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最近,我开始做恶梦了,梦见了他们。他们说,要用你的血来祭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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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不喜欢威胁
? 祭奠二字,让唐镖心头一颤,慌了手脚转身想撞开门。可玻璃窗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另一个黑衣人,拿着枪正指着他。
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唐镖哭喊了起来,跪在副驾驶座上:“求求你放过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可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罪不至死啊!”
法律总是想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被毁掉的人是否又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闫飞深吸一口气:“好一个罪不至死,不想死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然后告诉我,‘他’到底是从哪里被你带走的!机会只有一次,答错了……”手中的枪支指了指照片中的自己,最后又抵在了唐镖的额头上。
闫飞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颤抖的手拿着照片在努力的回想着三十娘前的事。可时间真的太久远了,他连照片中的这个孩子都已经不记得了,又怎么可能会记起到底是在哪里把他拐来的?
可眼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左右躲不过,眼下唯一能用上的计谋就是缓兵之计。
“大哥……我真的不记得了。”话音刚落,闫飞的枪就扳动了保险。吓得唐镖赶紧道:“等一下!我有一个本小册子,有当年每一笔交易的记录,也记录这那些孩子和妇女的来源。”
闫飞轻轻一笑:“是么?当年你怎么没跟警察同志说呢?我记得档案上,当时你可是很积极配合警察调查的,而且还有主动交代的情节,得以一个主动的宽大处理。如此重要的物证,当年怎么没有说出来呢?”
唐镖的瞳孔放大,刚才若是紧张与惊恐,而现在他面对闫飞心里却是惊悚。这得是什么的人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连警局的档案都能清楚的知道,这是个铁板,前所未有的铁板,要死不死的就被他给踢到了。
“我、我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手,我发誓那本小册子了一定能找到线索。毕竟,我当年拐卖的孩子都是有目的有规划的。”他必须得让闫飞信服,不然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闫飞还真像是有点兴趣:“有目的有规划?说来听听,怎么个有法?”
唐镖从来不会只在一个地方下手,那些年全国各个地方他几乎都去过了。一般来说他都会选择在一些比较老旧的社区动手,因为这些地方比较有规律。很多都是父母在忙于工作,把孩子都扔给老人带。老人都比较放纵小孩,所以小孩的自我保护意识比较弱,好骗。
还有一点就是,老旧社区少监控,而且道路四通八达反而更利于拐骗小孩。
闫飞点点头,他很明白唐镖现在的心理,因为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尽可能的把他稳住,再找机会逃走。虽然如此,可闫飞还是想信他一次,因为唐镖是他找到家的唯一线索了。
“我姑且信你一回,你说的小册子在哪?”
唐镖心下松了一口气,眼前之人果然在乎过去。既然他想找回过去,而他作为唯一知道线索的人,那就等于有了与他谈判的余地。
唐镖又挺直了腰杆:“我要说出来了,你还会放我一条生路吗?虽然我们做的事情不一样,但走的都是违法的路。信用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奢侈了。”
这是不信任他的意思咯?有点意思,这种时候倒是底气足了敢跟他谈判了。闫飞收起强笑道:“你觉得你还有选择吗?”
唐镖笑了笑:“我烂命一条不值钱,可你却不一样。你瞧你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就是没有家人,所以比起我的命,你更在乎你的身世不是吗?你要杀我易如反掌,可那样的话,你的身世也就被我带进棺材了。”
唐镖大笑起来,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他就不信闫飞不妥协。
看着眼前之人的笑容,闫飞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愤恨。他忘了很多事情,可这张笑脸他却牢牢记住了。当年被他虐到到只剩半条命,他浑身是伤倒在地上看着他站在面前大笑。
那笑容,在记忆里盘桓了三十年,今天终于重叠上了。
那丑陋的伤疤,一笑起来就像是一只虫在脸上扭动,看起来很恶心。闫飞的枪忽然又顶上了他的脑门:“我不喜欢威胁!”
这样一场博弈,赌的还有一颗人心。唐镖不相信他会开枪:“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你的家人了吗?”
闫飞勾起嘴角:“想,当然想。不过,我说了,我讨厌被人威胁。那怎么办呢?我也舍不得你把秘密带进棺材。”他转眼望向小昊,“我一下子都没有注意了,不如……你先跟我小弟聊聊吧!你刚才刺他那一刀,他还没还给你呢!”
唐镖刚转头,小昊一记刀手将他劈晕:“飞哥,这人以为自己拿到了免死金牌,是不会轻易就范的。”
闫飞表现得越在乎,他就越是得意。不过,杀人不过头点地,那是最简单也最无用的做法。他要的,既要秘密又要他的命!
车子开到了一个码头,车子入库后黑漆漆一片。
简陋而潮湿,仓库里透着一股霉味。唐镖已经被铁链绑住了手脚,吊着了起来。一盆冰水给他泼了过去,唐镖转醒大喊:“放了我,我把小册子给你!”
一盏强烈的白光照在唐镖脸上,他睁不开眼睛。而闫飞就坐在他面前不远处,看着唐镖他道:“博弈,得有相等的筹码。你掌握我的过去,我掌握你的现在和将来。你还觉得这个筹码等同吗?是册子,还是你的命?”
唐镖此刻很激动,此刻没有立马回答,因为他已经摸清了闫飞的手段。若是他叫出所谓的小册子,他一定也活不成,可如果他不交,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
他此刻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权衡利弊也就在这一念之间。
他还在思考着,小昊拿着一把匕首对着他的手臂和大腿砍去……
唐镖的惨叫声充斥着这个潮湿的仓库,小昊掐着唐镖的下巴道:“忘了告诉你了,我以前是学医的。只要避开主动脉不造成大出血,你猜我能在你身上能割多少刀你却不死?”
唐镖吃痛,小昊还在继续,唐镖的脚下已经汇集了一团鲜血。他依旧无法张开眼,但他听见了闫飞在笑。他曾经也是许多孩子心中的恶魔,可现在他才感受到了真正的恶魔。真正的恶魔,连笑声都嗜血。
“住手!我说……我说!”唐镖终于还是妥协了。世人都说与虎谋皮与虎谋皮,焉有其利。如今他是与魔鬼交易,恐怕也是有去无回啊!
闫飞扬手,他身后的黑衣人将大灯关上。空旷仓库里开了一盏昏黄的灯,唐镖满脸是血,缓缓睁开了眼睛。
闫飞依旧翘着腿微微笑:“我改变主意了,忽然又不想知道了。小昊,继续!”
唐镖大喊起来:“我求你放我一条活路,只要你放我一条活路,我什么都说!”
闫飞沉默了一会:“小册子……根本就不存在!”唐镖一滞,定眼看着闫飞。他的目光是肯定而非试探,他笑了笑,泛着苦涩。原来他以为闫飞信了,原来从头到无都是在耍他!
“看来我今天是没法活着走出去了,既然这样那秘密就烂在我心里好了。”所谓的小册子的确不存在,不过他也想起了一个大概。毕竟闫飞他们这一批货出了问题,所以他印象还是深刻一些。
闫飞站起身,从胸前的左边口袋抽出一张照片:“如果让他跟我经历一样的童年,你觉得如何?”
唐镖暴怒了起来:“你冲我就好!他才十三岁,他还只是个孩子,求你了!”照片中的孩子是唐镖的儿子,不过是他逼迫拐卖来的妇女生的。
闫飞笑了笑:“真是没想到,你这种拆散别人家庭的人,还知道爱惜自己的家庭。说吧!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完全想起了三十年前的事。”
唐镖长吁一口气,今天他是在劫难逃了。
“我说,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我知道你不可能放过我了,我可以把记得的都告诉你。当年害你的人是我,你也曾经是个受害人,你知道那痛苦。罪魁祸首是我,我儿子是无辜的,你放过他,我的命你拿走。”
还真是慈祥的父亲。
“当年那批孩子我是从两个地方拐来了。一半就是在苍宁市,另一半是在瑰宁市。具体到社区我就不记得了,大概是在现在的老城区那边,再多的我真的不记得了。”
闫飞点点头,再次从档案袋里抽出几张照片:“你看看这些照片,有没有想起什么。有个老旧小区,有颗大榕树、有个古井还有学校。”
唐镖看了看,摇摇头:“没有。不过这个古井有点眼熟,但又不是很像。榕树?瑰宁市的气候并不是很适合种榕树。苍宁,一般都是小叶榕,但数量好似也不多。”
他沉思了一会,忽然道:“这个古井有点像!不过……旁边都不是榕树而是梓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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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难怪薛先生这么宠你
? 梓树?难道真的是他记错了?
他将信将疑地又见照片看了一遍,记忆里的古井模样他早就不记得了,而旁边的树印象更是模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把古井旁边的树认作是榕树。是以,如今他也不是特别确定古井旁边的就一定是榕树。
“能看得出来这是哪个小区吗?”
唐镖摇摇头,到了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蹲牢狱十二年出来,别说这世界就是一个小小的苍宁市的变化就已经让他陌生了。时隔三十年,光凭几张照片就能看出具体地址,他是真的办不到。
“那一批孩子可能来自什么区域,还能再具体一点吗?一个市的老城区,面积说小也小可说大也大。记得几个社区的名字就说几个,两个市的都报出来。这个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什么隐瞒,不然的话……我很难保证不牵连无辜。”
唐镖笑了笑:“放心,我什么秘密都不会带进棺材。只要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年迈的老母和那年幼的儿子,我什么都说。”唐镖把自己能想起来的小区都报了出来,至于遗漏的。
“就刚才这张照片,附近可有学校?”在他的记忆中,除了古井和榕树,就剩下一个学校了。
唐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还是摇摇头:“没有,学校附近虽然更容易接触的孩子,可是来接送的父母也多,其实不好下手。”
闫飞深吸一口气,线索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丝毫没有进展。记忆出错是可能有的,可是记忆里仅存的三个重要提示难道有两个都是自己的臆想?
他将资料都收了起来,站起身看着唐镖道:“虽然你毁了很多家庭更毁了很多人,不过做错事的人是,你的家人我不会动。你应该庆幸你儿子自小就没有见过你,也不知道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依旧是个干净的孩子。你不是个好人,但你却是个好父亲。”
他手里多出一把锃亮的匕首,灯光下匕首泛着冷冷的微光:“是时候结束了,这一刀结束你的痛苦,也结束这三十年来夜夜折磨我的心魔。”
唐镖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善恶到头终有报,苍天又曾放过谁呢?
今天他死于闫飞之手,那闫飞呢?都是走在黄泉路上的人,不过是看谁先到鬼门关罢了。
——
芦笛乡墅,何念念窝在房间里睡回笼觉。
容允惜是毫不客气,列了一大笔清单让管家出门采购去了。而她本尊,正躺在花园的秋千上听汤菱讲着养生的食谱。至于容允惜的心理医生徐芸,则借着头晕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