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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乡墅,何念念窝在房间里睡回笼觉。
容允惜是毫不客气,列了一大笔清单让管家出门采购去了。而她本尊,正躺在花园的秋千上听汤菱讲着养生的食谱。至于容允惜的心理医生徐芸,则借着头晕回房休息。
花园里的人不曾看到,本应在房间里休息的徐芸,此刻蹑手蹑脚地偷偷上了楼。现在还真是天赐良机,管家带着家里佣人都出去了,而何念念又老是闭门不出,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徐芸悄悄摸到了薛以怀的书房门口,可惜书房上了锁。徐芸并不知道薛以怀的书房,以前是不上锁的。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她取下了头上的发夹,往锁孔里扭了几下,还是打开了薛以怀的书房。
书房很大,摆了四个大书柜,满满当当全都是书。她翻了翻,很多外文书,并没有她想要的。她又翻了几下抽屉,里面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
既然上了锁,按理说不可能没有一样机密的东西。难道说,她找的地方都太过浅显了?她开始摸墙壁,习惯性地想瞧一瞧听听声音来判断是否有夹层空间。
就在手落在墙上的前一秒,她忽然止住了。她差点忘记了,自己面前的这堵墙胳膊就是主卧室。她这一敲下去,估计会立马引来何念念。另一面墙隔壁着空置的婴儿房,她轻轻地敲了敲,并没有夹层空间。
从书房窗台往下看,花园里的两人还在谈论着。她收回视线,又把重点放在了书桌的抽屉上。抽屉有三层,都由最上层的一个锁控制。
锁上了?徐芸勾起嘴角,这对她来说也太小儿科了!不出一会功夫,锁打开,里面放着一些合同,压在最下面的还有一个相框。照片中的两个人透着青涩,坐在粗壮的大树干上,一个拿着书一个弹着尤克里里。
徐芸轻笑一声:“看来传闻还是真的,薛以怀喜欢都人是容允惜。不过……这大小姐也真是够作的,拽在手里的时候不要,等人家飞远了才想起要去抓住。照片都藏了起来,看来薛以怀是要跟过去告别啊!”
她翻开第二个抽屉,首先入眼的是装在透明文件袋里的结婚证。结婚证后面是一份婚前协议,然后在透明文件袋下面,赫然压着一份离婚协议书。虽然这不是她想要的东西,不过这事可真是够惊人的。薛以怀已经打算离婚了,难道说哪位大小姐又有戏了?
不过依照一个女人的直觉,外加上她心理医生的专业,她怎么看都不觉得薛以怀对容允惜有更亲密的倾向。反而无论是言语之中还是行为之中,薛以怀对容允惜都有一种保持距离的感觉。
消息够劲爆,不过这跟她要的没有关系。她继续翻开第三个抽屉,是厚厚一叠报纸。
无缘无故谁会专门收藏一叠报纸在上锁的抽屉里?除非这报纸上有特别的东西,比如……关于某件事或者某个人!
时间紧迫,她不能一张纸去浏览,只好拿出手机将报纸一张张拍下来。好一会后,她见报纸复原,上了锁。
可就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隔壁的主卧室忽然传来了开门声。她握再手把上的手凝滞不敢动弹,听着何念念穿着拖鞋下楼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头飞快地想着对策。
何念念下楼后瞟了一眼花园,看见花园里的两人聊得正好。不过,却没有看到徐芸。何念念有些狐疑起来,不禁望向了她的房间。靳楠说,徐芸可能是个比容允惜还要危险的存在。
容允惜接近薛以怀可以理解,可徐芸呢?她接近薛以怀的动机又会是什么?
何念念也蹑手蹑脚起来,捧着一杯热开水悄悄来到徐芸的房间门口。侧耳倾听,里面没有一点声响,难道不在房间里?
偏偏家里的佣人都给管家带出去了,不然还可以以打扫的名义进去看看。她指尖轻轻推推门,可惜门是关紧的。手握在把手上,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按下去。靳楠一再交代她,不能擅自行动的。
刚转身走了几步,房门忽然开了。徐芸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似乎精神不太好,抬头看到何念念,笑了笑:“薛太太。”
何念念回以微笑:“是头疼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去医院看看吧!允惜这离了你一天没有大碍的。再说了,还有我和汤菱在家,我们都会替你看着她的。”
徐芸会心一笑:“薛太太真是个好人,难怪薛先生这么宠爱你。”何念念笑了笑,那笑容是绝对到不了眼底的。
薛以怀宠爱她?得了吧,他那张嘴除了用来损她,还干过什么宠爱她的事?
两人正说着,管家和佣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回来。何念念瞧了一眼:“吴叔,这都什么东西这么多?”
管家也十分无奈:“这些都是容小姐指定要的菜谱,说是养生的,都是汤小姐推荐的。”
何念念皱皱眉头,这个丁怡也真是的,没事鼓动容允惜作这一出做什么?这么一大堆,喂猪都嫌多。她果然是见不得浪费,还是眼不见为净,转身上楼去。
徐芸往着她远去的背影,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手心现在都还有冷汗,刚才还真是太险了。如果何念念推门进来,那可就不妙的。幸好她一来到别墅就先把周围观察清楚了。
婴儿房的一面窗户避开了花园的视角,而且还有一根排水管刚好可以顺着爬下。而婴儿房往下的位置,刚好是她所居住的房间。
晚上,饭菜弄了慢慢一大桌,何念念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薛以怀回来的时候,热情似火地跑过去接过他的外套,而作为薛太太的何念念,正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薛以怀轻咳一声,脱下的外套并没有直接给到容允惜,而是对何念念暗示道:“薛太太,你老公回来了!虽然说你还在养身体,可也不能偷懒到连老公的外套都懒得帮放好是不是?你看你,还要麻烦允惜,这样多不好。”
何念念终于抬起眼皮,抿了抿嘴还是放下了手机过去接过他的外套。容允惜的手不着痕迹地收回,微微有些不悦却依旧保持微笑着。转而挽着薛以怀的胳膊道:“以怀,我让吴叔买了好多养生的菜色,你今晚可一定得多吃一点才行。”
薛以怀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拂开她的手转身去洗手:“你们先吃,不用等我。”容允惜到底是容允惜,昔日的功底还是在的。云淡风轻地笑一笑,入座。
何念念挂好外套回到餐桌前,刚坐下薛以怀却把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顺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薛太太,饭前要记得洗手。”
………………………………
第69章 西红柿蛋花汤
? 薛以怀的演技还真是浑然天成,生了个做演员的天赋却偏偏要当资本家,真是浪费人才啊!
秀恩爱秀得不带尴尬,也不想想这桌上的四个女人,其中三个与他关系匪浅。外加一个还不能摸透其目的的徐芸,这恩爱倒地是秀给谁看的的呢?
都入座后,容允惜给薛以怀盛了一碗汤:“这可是依照着我们的营养师汤小姐的配方,由我亲自熬了三小时的养生汤,你可一定得多喝一点。”
薛以怀抿了一口,放下碗望向何念念:“说起煲汤,我家夫人也是煲得一手好汤。不过可惜我家夫人不太爱下厨,上一次给我煲汤还是什么时候来着?那汤……味道好得很,为夫甚是怀念啊!”
何念念呛了一口,这人,好好的干嘛提起那事?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依照容允惜的风格,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要问起那是什么汤……多尴尬啊!
何念念虽然认识容允惜不久,不过她天生心思细腻,对容允惜的行为习惯已经有了自己的总结。这不,她这念头刚起,容允惜立马就笑盈盈地冲她问道:“我都不知道原来念念的厨艺那么了得,那我今晚岂不是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了?”
何念念淡淡笑了一下,拍了拍坐在她身边的薛以怀:“别听他瞎说,他就是好养活,给什么就吃什么,什么都觉得好吃。”
薛以怀抓住何念念在他肩膀上的手我在手心中,转过头看着她一脸宠溺:“胡说,我也不是什么都爱吃,我还是比较喜欢吃你。”
何念念刚拿起杯子饮了一口,听到他这话没有得喷了出来。幸好她动作稍快一些,否则今晚谁都不用吃饭了,满桌的菜都是她的口水。不过可怜了丁怡,她偏过头避开了饭桌,却喷到了丁怡的衣角。
丁怡抽了几张纸擦着笑了笑没当回事,不过何念念却恶狠狠地瞪着薛以怀,用眼神告诉他闭嘴!
薛以怀似乎没有感受到何念念的意思,揉揉她的脑袋笑道:“高兴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激动。”
激动你妹啊!还能好好说话吗?
容允惜脸皮微微抽了一下,随即又对何念念笑道:“说得我都好奇了,念念你给以怀煲的是什么汤?能让他念念不忘,一定很独特。”
薛以怀嘴里塞着饭还要十分配合地点点头:“是很独特。”
容允惜又道:“那一定很不错,我能拜师学艺吗?反正这段时间也只能闷在家里,不如你教我煲那道汤吧!对了,那道汤叫什么?”
何念念挠挠脖子,叫什么汤呢?总不能告诉未婚的小姑娘们,那是哪种汤吧!要是报了名还不懂,难不成还要她解释这汤的作用?
为了防止话题进一步的尴尬,她决定说瞎话:“那汤也没什么独特的,其实很常见,只是我的做法比较特别。就是烧好一锅开水,然后把一整个西红柿扔进去,再然后把几个蛋也扔进去,煲上几分钟就看呀出锅了。”
薛以怀在憋笑,可有有些憋不住了,只好捂着口鼻假装在咳嗽。而容允惜抽了抽嘴角,迟疑道:“这……这是?”
何念念偏着脑袋笑靥如花:“西红柿蛋花汤!”
容允惜愣一下,一旁的徐芸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薛太太真是幽默。”
容允惜回过神来嗔道:“念念,我可是很认真的求教呢!不带这么骗人的。”
何念念耸耸肩,指着自己的脸:“看我真诚的脸,真的是西红柿蛋花汤。我家老薛不挑食,你就是给他弄一碗洗锅水,他也觉得好喝呀!”
话还没说完,何念念就立马感受到了一道来自旁边的冷空气。薛以怀正咬牙切齿地对着她笑:“徐医生说得没错,我家夫人就是比较幽默。”
听何念念说的这些话,很明显她是不想围绕着这个话题继续了,容允惜终于识趣地转了话题:“以怀你尝尝这些菜,这可都是我亲手做的。不过,可能是没法跟念念的手艺比了。”
何念念低头喝着汤,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薛以怀轻笑了一声:“放心,这手艺念念没法跟你比,因为我家念念就只会煲那一道汤而已。在她看来,只要会煲那一道汤就足够了,毕竟那汤关乎我们的性、福!”
这一次她早有防备,就知道薛以怀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动声色继续吃着自己的饭,完全忽一旁挤眉弄眼的薛以怀。
不过这可就提起了容允惜的兴趣,撑着下巴冲丁怡问道:“汤小姐,西红柿蛋花汤营养价值真有那么高吗?”
丁怡抿着筷子,何念念在桌子底下撞了一下她的脚,丁怡立马笑着点点头:“是啊,丰富的vc,很营养的。”
容允惜一脸当真,转脸就对薛以怀道:“那明天给你做西红柿蛋花汤。”
薛以怀摸摸鼻子摇头道:“不用了,今晚这菜多汤也多,喝道明天估计都还有得剩。”
容允惜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薛以怀,这还是她认识的薛以怀吗?是不是她听错了?他竟然说吃隔夜菜还有隔夜汤?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都隔夜了,你可从来不吃隔夜的东西。”
薛以怀叹了一声,像是十分地无可奈何:“是啊,那都是以前了。现在只要我浪费一点粮食,我家太太就会跳出来指着我骂道‘浪费粮食可耻’,所以我也只好改了。”
说就说吧,还非得冲何念念眨眨眼睛。干什么玩意,何念念鄙夷地转过脸站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何念念这一离席,徐芸和丁怡也很快都离开了。餐桌上就剩下薛以怀和容允惜,容允惜亲自下的厨,结果她吃得是最少的。薛以怀叹了一声:“允惜,要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是希望你能安心养病。我不希望你做些杂物,你明白吗?”
容允惜笑容浅浅:“你……你生气了?”
薛以怀摇摇头:“没有。我希望你能赶快好起来,我想看到以前那个坚强傲气的容允惜。”
容允惜沉默了一会,仰起头笑了笑:“我知道的,我会赶紧让自己好起来,早些把独处时间还给你们。”她没有薛以怀解释的机会,转身就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