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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不吭声,他的的鱼竿往下沉了一下,他立马拉了起来是一条小鱼。他摇摇头,太小了,解开鱼钩又扔回了江里。
他忽然道:“徐芸的确有问题。”
白逸铭一愣,回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已经动起来了?也太急性子了。”
薛以怀的书房上了锁,虽然没有没有看出来又被撬的痕迹,不过他早就留了一手。书房里,他在门口放置一块地毯,而地毯上洒了一些荧光剂和香灰。只要有人踏过,一定会留下一些印记。还有墙角线处拉了一条十分细微的线条,肉眼在不经意的时候是很难发现的。
他每天离开书房前都会这么做,前面一直都相安无事,不过昨晚晚上他却发现了情况。有人潜入了他的书房,他套了何念念的话,中间有条件潜入的人只有徐芸。
白逸铭也觉得十分费解,薛以怀表面上只是一个企业家。一个普通的商人,怎么会引来这些人?何念念出车祸的案件,至今都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对手十分狡猾,也十分专业,他们现在都还无法判断事情到底是针对何念念还是薛以怀。
“你说她会是谁的人?”
薛以怀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
“我觉得,有必要联系一下你的线人了。或许从他哪里能得到一些线索,毕竟上一次嫂子出事的事情至今还没有人为此买单。不过,容允惜……”
白逸铭欲言又止,薛以怀放下鱼竿:“你是想问她到底有没有嫌疑?”白逸铭点点头,薛以怀摇摇头,并不是说她已经完全洗脱的嫌疑。反而是现在,他对容允惜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icpo那边已经撤去了对闫飞的监控,那边还真是抠门,放长线钓大鱼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么没耐性还钓什么鱼?”白逸铭笑到。
薛以怀却摇摇头:“我觉得事情或许不像靳楠想的那样。他们上头把他调回去,一个可能的确是考虑到经费的问题,第二个听说那边有了新的进展,不过这个进展跟闫飞没有一点关系。其实我也觉得他们那件案子,跟闫飞没有太大的关系。”
白逸铭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为闫飞说起话来了。薛以怀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解释道:“你看上次靳楠得到的线索,以及最后被抛出来的‘君姐’邹明非,无论是从手法还是结果上看,都与长期盘踞在国外的人体器官贩卖集团不同。我怀疑,闫飞并不是那个组织的人,我反而更相信他是贩毒组织的人。”
这点的确奇怪,按理说如果是人体器官贩卖组织,就不可能有把人完好无缺地送回去的道理。这么做,反而像是在寻找什么?
白逸铭佩服地拍了拍薛以怀的肩膀:“厉害了,icpo那边撤了,我们头打算让我们顶上。所以,对闫飞的监控还是要继续。我也相信,他要不是icpo要找的人,就一定是我们要找的人。我甚至怀疑……他会不会在两个组织中都有联系?”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看来白逸铭说得没错,他是有必要去见一见线人了。
“你说你一大早约我出来钓鱼,就只是想跟我推理一把?”薛以怀有些倦意,昨晚上他也没说什么呀,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得老婆那么不高兴了。被子卷去三分之二,说什么都不给他多留一点。这天气说暖其实也还挺凉的,搞得他一晚都没睡好。
白逸铭有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哎呀呀,你以前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样疲软的状态?所以说年轻人呐,纵欲过度还是不好的!”
薛以怀一脚踹过去:“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下次在你家老爷子面前跟他聊聊你的二三事。”
白逸铭啧啧两声,这人就是没意思!
他又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昨天西南局那边破获了一起毒品走私案,其中一个马仔提到了一个人。吴莽,外号帝鳄,曾经名噪一时的贩毒头目。这个人我不想细说,我想你也应该很清楚。”
吴莽,帝鳄。
这个名字,他何止记得。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还会听到这么消失已久的名字:“为什么忽然提到他?他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一个马仔怎么会跟警方提起他?”
白逸铭压低声音:“因为这个人曾经是吴莽的手下。不过现在有人找到他,为了调查吴莽的当年的案子。不过具体是谁找他,他并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事,吴莽的案子,当年并没有真正做到一网打尽。而且有漏网之鱼,或许在伺机报复!”
薛以怀沉默了一会:“允惜曾问过我当年的事情,她怀疑我父亲的真正死因。就这一点上,我真不希望她会那边扯上什么关系。再者,我父亲的事情,当时作为副市长的容叔也不知道实情。这件事,可谓是高度机密,她一向聪明知道什么事不该问也不能问,可偏偏她就是问了。”
他忽然将徐芸跟这件事联系到一起,有些怀疑徐芸的目的,会不会就是为了当年的案子?
二十多年前,薛以怀的父亲薛长华,以双胞胎弟弟薛长安的身份在牢狱里呆了三年,出狱后成功打入了贩毒集团内部。那个贩毒集团的头目,便是外号帝鳄的吴莽。
作为卧底,他成功了,可惜不能功成身退。就在最后的收网过程中,出现了意外,牺牲了。
白逸铭拍拍他的肩膀:“抱歉,又让你想起了伤心事了。”
薛以怀摇摇头,这个情报很重要。如果对方真的是要替吴莽报仇的话,那他可不能坐以待毙了。
白逸铭却摇摇头:“这也不一定。厅长昨天找我过去谈了很久,当年这起案件他也参与了,而且还是二把手。抓捕行动并没有走漏消息,而且在场知道抓捕过程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还在蹲监狱。如果说是要报复的话,他们知道的线索并不多。就是那个被抓到的马仔,他以前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喽罗,上层的机密他什么都不知道。”
薛以怀点点头,杞人忧天是没必要,可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这两要去外地出差一趟。”说完,他放下鱼竿走了。
晚上,他把出彩的事也跟何念念说了一遍。
何念念捧着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薛以怀叹了一声:“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何念念抬起头看他:“比如?”
薛以怀无奈道:“比如……外出要注意安全,天冷要记得加衣服,在忙也要按时吃饭等等,诸如此类。”
何念念恍然大悟一般:“哦……同上!”
薛以怀哭笑不得,什么叫同上?连复述一次都懒得,这是多敷衍啊!
何念念放下杂志,终于抬起眼皮看他:“你想听这些话,我想容小姐一定有一箩筐对你说。不如,你去找她好了。”
薛以怀笑了笑:“薛太太又酿醋了。既然你没话跟我说,那就我跟你说吧!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们要和平相处。记得靳楠交代你的话,不管听到、看到什么,都不要冲动。有事和丁怡商量,又什么需要也可以让她去办。”
她现在想的事情只要一件:“我想上班。”
薛以怀点点头:“不过得等我回来再说。你要是去上班了,丁怡的存在岂不是显得有些突兀?还有一件事,关于我父亲,无论谁问起都不能提,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看着她,忽然变得十分严肃。
这个他告诉她的时候,也顺带警告她了。她真是十分费解,既然是他父亲的死是机密又为何要告诉她?
她关了灯躺下,在空洞洞的黑暗里,她忽然说了一句:“薛以怀,我真的看不懂你。”
薛以怀偏过头:“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懂。”
她没有接话,薛以怀却撑着脑袋侧卧着:“既然一时无法看懂内在,不如现在让你了解了解外在如何?”
外在?她没明白,薛以怀却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这下,想不明白都不行了:“薛以怀,你有病啊!我……我身体不好,我现在还在养身体!不适合做剧烈运动,这可是你说的!”
薛以怀一拍脑门像是忽然想起似的:“我说过吗?我说过吗?我只记得这项运动包治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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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我有醋,能借点饺子吗
? 一大早薛以怀就离开了,何念念还真是羡慕他的精力,折腾一晚还能早起。她一觉醒来已经完美地错了早餐,不过正赶上中餐。
也不知道有点着凉了,起来的时候有些头疼发晕,看她精神不佳地下楼容允惜立马关心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看来去无精打采的?你也睡得太沉了,早上去叫你起床,你都没醒过来。”
何念念抽抽嘴角,这到底是在关心她还是在损她呢?
“没事,就是头有些晕。这不都怪薛以怀,大晚上的不睡觉非要跟我聊人生理想。”她笑眯眯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冲容允惜笑得那叫一个人畜无害。
暗示已经这么明显了,容允惜要是还听不明白,那可真是白搭了她的高学历。披肩故意送来,肩膀上若隐若现露出半点红。
容允惜的脸色果然有些绷不住了:“吃饭吧!”
徐芸像是无意问了一句,何念念也说了自己有些头晕。徐芸又问了几句,症状还真是被她都说中了。
“我也有经常头痛、头晕的毛病,不过后来认识了一个老中医。他给了我一个药方,其实也就是很普通的药材。重要的是他教了我一套按摩头部的手法,经常按按还真是能缓解这个毛病。你要是信得过我,待会我给你按按。”
人家也是好心,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还热情似火,她要是拒绝了岂不是太打脸?都说了不能撕破脸的,她只好笑着应下。
吃过午饭,徐芸指着花园外的摇椅道:“花园里空气好,就在那里给你按按。要是觉得舒服一点,你就放松下来,要是你觉得手法重了或者不舒服你都可以告诉我。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毕竟我都是给自己按摩,还没给别人弄过,不知道下手轻重。”
如果徐芸有问题的话,何念念真心觉得她的演技也是可以直逼影后的。如此热情又谦虚,她都有点喜欢她了。
她瞟了一眼丁怡,丁怡正拿在徐芸给的药方查看,过了一会她抬起头对她点了一下头。这光天化日之下,家里管家佣人都在,就在花园里总不能出什么事吧?再说了,也还没到摊牌的时候,她不会轻举妄动,相信徐芸也不会。
丁怡究竟还是有些不放心,也跟在一旁看了一会:“我也来偷师学艺。”看了一会觉得没问题,就离开去盯着容允惜去了。
徐芸的手法的确很不错,按了一会晕眩的感觉立马就好了很多。她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徐芸站在躺椅后面给她按摩,在丁怡离开后,徐芸的目光随着她离开。确定丁怡走远后,徐芸慢慢低下头,从远处看像是两人在接头交耳说悄悄话。
何念念回了她两句后,脑袋就像忽然失去了重心往一旁偏了下去。
徐芸贴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何念念喃喃呓语般像是回答了几句,不过模糊不清听不清楚,徐芸皱皱眉头又贴了过去:“在你面前,有一道门,打开它,打开它你就能回到过去了。时间是是二十三年前,那时候你五岁。”
何念念眉头忽然收紧了一下又松开,此刻在她的梦境里她像是真的回到了五岁那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着急喊道:“哥哥别走!”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徐芸又问道:“别着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何念念顿了顿,眉头松开,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萤火虫,好多萤火虫,好漂亮……”
前后串不上,徐芸只好又强调了一次:“除了萤火虫,还有什么?把你眼前看到的一切告诉我。”
何念念眼前看到的是一片漆黑的森林,她一直走一直走,忽然看光点,她跑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森林里漫天发光的萤火虫,她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她站的位置刚好没有树枝遮盖,她看到了一轮上弦月。
一道光闪过,她定眼望去,在月光下一个站在一个白衣少年。
“那个少年是谁?”
何念念下意识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然后呢?他跟你说话了吗?”
何念念没有动静,徐芸重复问了一遍。何念念的脸上失去的笑容,不知道在潜意识里又看到了什么。徐芸刚想再引导她,她却忽然喊道:“哥哥别走!”
她叫的哥哥,难道就是她说的白衣少年?可为什么她又说不知道呢?
何念念像是很慌张,即使是身体已经被催眠,可在潜意识的操控下,她肢体有些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徐芸见情况不妙,立马把她的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