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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甄仁又倒了一杯酒:“念念,你要幸福。”他灌下一杯温热的酒,没头脑的却冒出这么一句话。这是要远走之前最后的牵念吗?这话明明是一句祝福,却听着那么伤感。
莫宛彤一直都很反常,自从那次通过电话以后,她便再也没有接她的电话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也无暇顾及,也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离开苍宁你打算去哪里?有没有告诉彤彤一声?她一直都很反常,也不接我电话,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莫宛彤虽然爱了梁琰很多年,可是自从她和姜甄仁喝醉的那一晚后,她的心绪就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了。
她实在是不觉得梁琰还能对她影响至此,如果说造成她反常的人,她觉得一定是姜甄仁。可为何他不言她也不语,这让何念念这个局外人如何能猜测到?
说到莫宛彤,姜甄仁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何念念连忙制止他:“看来果真是有事,可你不说她也不说,这样如何能解决问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能清晰地去看他们的问题,却无法用清晰的目光看自己的问题。
姜甄仁垂首看着何念念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细腻的触碰感,曾经是他多么渴望的。一丝苦涩入喉,他半晌才开口:“念念,其实我也矛盾也很彷徨。生日会那日,我本来是打算跟彤彤求婚的。可她要我扪心自问,是不是真的放下了你,我迟疑了。”
何念念抽回手,看着他道:“甄仁,有时候我们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你可曾想过,或许你对我的感情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当你的心意渐渐发生变化的时候,你却依旧执迷于自己的习惯,而去否定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甄仁,也许你已经爱上彤彤了却不自知。”
姜甄仁低着头没有吱声,突然反问:“那你呢?你真的爱薛以怀吗?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女人,不是为了贪图他的富贵与地位才嫁给他。所以,你是真的爱他吗?”
何念念默默叹了一声,他这又是何苦呢?她劝他,他却总要先反问她。
她点点头应了一声:“所以不要再花时间在我身上,不值得。看清自己的心意,去见一见彤彤吧!”
姜甄仁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言说的秘密,正如同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一般。虽然我不知道,可我能可感受到,你和他之间不像夫妻也不像恋人。即使这样,念念你也觉得幸福吗?”
何念念撇过头望向窗外,幸福吗?幸福的定义很模糊,人心简单一点,**少一点,幸福就多一点。
回想了一下初心,愚人节那天他像跟她谈公务一般谈论他们的婚姻,她却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那时候,他说要娶她,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幸福的了。只是后来,得到了还想要更多,所以**增长了,他能给她的却也止步于此。
如今幸福对她来说,她也很模糊。
“爱情里,从来都没有公平。谁爱谁多一些,就注定是输者。我从一开始就输给了他,只因为我更爱他。这像不像是一场自虐?可这就是真实的现象。也许,有些事情非要等到绝望到底,才能看得透、放得下……”
感情就是如此会令人变得卑微,迁就与成全都取决于爱有多深。
“我们都说好了,永远是朋友。甄仁,我依旧尊重你的选择,可是不管你走到那也要记得让我知道你的行踪。”
姜甄仁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眶,终于微微笑着点头:“好。念念,你要幸福!”
他最后还是重复了这句话,离开的背影有些萧瑟。她在他背后,默默道:“甄仁,你也要幸福。”
炉子上的水咕噜咕噜地滚着,酒瓶在里面轻轻晃动,她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下。苦涩入喉过后,是辛辣难忍。明明是那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钟爱于此?
——
自从回了一趟老房子后,俞文就时不时暗自心伤。奇怪的是只要看到闫飞,她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也因为如此,闫飞时常过来看望她,搞得邻居还以为她当真捡回一个便宜儿子似的。
容允惜已经出院,听说恢复得不错,只是晚上偶尔还是会做噩梦。薛以怀经常陪在她身边,何念念想着眼不见为净,干脆回娘家住了好几日。江心乐问起,她便说起俞文的情况,她这个婆婆倒也善解人意没有说什么。
作为薛以怀的不重要的助理,她干脆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窝在家里照顾母亲。薛以怀没有过问,jessica说他已经又是好几日没去公司,而是让她把文件送去家里。
jessica一向不怎么传八卦,却悄悄对她说,她去送文件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传说中的薛太太。不过只是一个坐着的背影,看得也不是那么真切。只是觉得,跟以前八卦杂志拍到的背影,不是很像。
不用说,jessica看到的背影,一定是容允惜。还真是如胶似漆呢?她苦笑,刚回到家,俞文便兴匆匆地将一个保温饭盒递给她:“小飞喜欢吃白菜肉馅的饺子,我今天特意包了好多,这个你给他送过去吧!”
何念念一脸憋屈地看着母亲:“妈,这都快到饭点了,他肯定有约的。您女儿我都快饿死了,不如我先吃饱了,这个就当晚餐给他送过去好不好?”
俞文一脸坚决的摇摇头:“不好,饺子就要现吃才好吃。他工作忙,说不好都不记得吃午饭!”
在母亲偏心眼的决定下,她被推出了家门。明明她都饿死了,还得去给闫飞送饺子,难道她这个女儿是捡来的?
远道集团的前台,前台小姐听到她是来找闫飞的,脸上闪过一丝八卦的意味随即又扬起职业般的笑容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您要是没有提前约的话,我不能让您上去。”
何念念十分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的。这样吧,麻烦你给闫总的助理小昊打通电话,就说我姓何,让他下来拿一下东西就好。”
小昊本名江昊,公司里的人都叫他江助理,似乎只有闫飞才会叫他小昊。前台听她这称呼,竟跟自家老板一样,不禁有些浮想联翩。
带着疑惑的表情。前台给小昊打了电话,小昊的语气非常郑重。前台挂了电话,看着她不禁有些客套起来:“何小姐,江助理让我带您去闫总办公室稍作等候,闫总还在开会。您随我来,这边请!”
她摇摇头,她本就只是过来送中餐的,并没有非要见闫飞的事情。把手中保温饭盒递给前台:“闫总忙我就不打扰了,这饭盒麻烦你带上去转交一下。”
前台连忙摆手:“不不,江助理可是交代了,一定要请您上去。”
前台的态度引起路过的旁人注意,本不想太惹人注意,这下子再拉扯下去,恐怕她很快就要成为远道集团的八卦人物了。
默不吭声跟着前台等候在电梯口,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她忽然心头一惊,竟对上一双冷若寒霜的眼眸。身不由己地后退了一步,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逮了个正着!
闫飞有些意外:“念念,你……是来找我的吗?”说这话有些不肯定,他瞟了一眼身旁的薛以怀。
薛以怀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我也很好奇……”语气充满了玩味,其实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
气氛诡异般的凝滞,电梯里的五人,其中三人她都认识。闫飞的浅笑,薛以怀的冷笑,以及……洛山瑞看热闹的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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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不愿意跟我一块死吗
? 明明好些日子不去公司了,这人怎么会到闫飞的远道集团来?这可真是狭路相逢,天不遂人愿啊!
薛以怀的目光望向她手中的保温饭盒,何念念侧目对前台笑了笑。后者虽然一脸探究八卦的兴致,不过立马明白她的这个笑的意思,随即望向闫飞。闫飞点点头:“你想去忙吧!”
前台十分惋惜地离开,不过职场中知道老板秘密的,一般死得也快。所以,八卦和饭碗,自然是要分清重量。
洛山瑞双手插袋,率先走出电梯对何念念笑道:“何小姐这是来送爱心午餐的?不过我很好奇,你到道远集团来给谁送的?”
何念念不想理会洛山瑞的阴阳怪气,将手中饭盒递给闫飞:“我妈亲手包的饺子,非要让我给你送过来。我看你这边恐怕是有饭局,那就晚上再吃吧!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闫飞接过保温饭盒,有意无意地轻抚了一下保温饭盒,隔着真空层还是可以触摸到一点温度:“替我谢谢阿姨,改天我再去看她。我让小昊送你回去……”
何念念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来了。”
她完全避开薛以怀的眼睛,只想快点逃离这尴尬的气氛。一旁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笑了起来:“想不到闫总总是藏着掖着的未婚妻,今天却意外让我们瞧见了。闫太太,中午一起用餐吧!”
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她用余光瞥见了薛以怀的脸色。依旧噙着一抹淡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危险的信号。
洛山瑞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她身边走了半圈:“上次何小姐还是薛总的女伴,没想到这么快却成了闫总的未婚妻。以后,我都不知道是该称呼你何小姐,还是闫太太呢?”说着这话,他还故意望向薛以怀。她当真怀疑,洛山瑞其实知道她和薛以怀的真正关系。
洛山瑞让原本就尴尬的气氛,再添一层暧昧的色彩。
听到洛山瑞这话,刚才说话的人不禁望向薛以怀。薛以怀已经被推倒风口,再不开口也不合适了:“我想,各位恐怕是误会……”
虽然不知道薛以怀会怎么说,反正何念念实在是不觉得,他会把问题说清楚而不是把问起弄得更复杂。所以,她抢先一步打断他的话:“这位先生误会了,闫总是我的好朋友。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各位了。”
说完赶紧逃离现场,可她并不知道,薛以怀紧随其后。
公交站台,现在是午餐时间,街上的出租车都不见踪影,她只好等公车了。薛以怀从地下车库出来绕了半圈,打了个电话给俞文,然后停在了何念念的面前:“上车!”
何念念扫了他一眼:“不必了薛总,我们不顺路。”
薛以怀不多说,直接下车拉着她上车替她系好了安全带:“我跟妈说了,今天我们一起回去吃午饭。”
何念念扫过他的侧脸:“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有饭局吗?家里的饭菜,什么时候不能吃,生意的饭局错过了可能就是错过几个亿哦!”她好心提醒他,不过似乎人家并不领情。
薛以怀无奈道:“那可不一定,错过了家常饭,说不好我就会错过了一个人。”这话,让她有些悸动。这人就是擅长不负责任的撩拨,总让她有些莫名。
受够了这样暧昧的话语,她不想听:“薛以怀,这种矫情的话以后麻烦不要在我面前说可以吗?听着实在是反胃得很,这种话对我可不受用。”当然,容允惜大概会喜欢。
薛以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什么话对你受用?闫飞的话?何念念,我给过你机会的!”所有的笑容戛然而止,他猛然踩下油门,车子狂飙她惊叫了一声。
连名带姓叫她的时候,说明他大抵是真的在生气。生气什么?因为她的态度还是因为刚才的那份送给闫飞的午餐?他又何必生气呢?他日日陪着容允惜身边的时候,她不是都没有生气嘛?
嗯,的确是没有生气,就是有些……怒!仅此而已。
可他说,给过她机会又是什么意思?
“薛以怀你疯了吗?这是市区,你开那么快是不想活了吗?”抓着把手,她心惊肉跳的。
薛以怀冷冷一笑,侧过脸看了她一眼:“不愿意跟我一块死吗?怎么办,我倒是挺愿意的。”有病,绝对的有病!
他的情绪来得突然,她措手不及:“薛以怀,你快停车!你要真那么想死,就去带着容允惜一起死啊!”
她知道这话一定会刺激到他,能产生的效果有二。两个极端,要么还真是油门踩到底拉着她一块狂飙一起死,要么就是立马停下来。答案很快就揭晓,是后者。
薛以怀最过头看她,带着一抹讥笑,却不知道是讥讽自己还是讥讽她:“当真不愿意跟我一块死,难道是想跟闫飞一块死?何念念,我该拿你怎么办?”
何念念惊魂未定,深吸了几口气才压制下狂乱的心跳:“别有事没事就拿闫大哥说事,我和他之间就是纯粹的朋友,我甚至把他当成哥哥。薛以怀,我才要问我该拿你怎么办!”
薛以怀指尖敲打在方向盘上,顿了顿才笑道:“你问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那我倒也想问问你究竟有几个好哥哥?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