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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怀念,何必留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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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以怀挡在了她面前,怕他又用力拉扯,她赶紧捂住受伤的伤口。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落在薛以怀眼中却有些刺疼。他弯下身将她抱起,侧过脸对康巽道:“你应该是宁如姗的朋友吧!转告她一声,念念她老公先带她回家了,至于跟她的账以后再算。”

    这赤果果的威胁,听得康巽一脸不悦,不禁望向何念念求证:“念念,他真是你老公吗?我怎么觉得他对姗姗十分不友善呢?”

    何念念顿了顿,一脸抱歉地对他回道:“没事没事,他对谁都这样。”再没有下文了,薛以怀抱着她走在五彩灯光闪烁的长廊,从容允惜身边走过的时候,亦然没有多做停留。

    何念念不经意转过脸,却对上她的目光。她虽然淡淡地笑着,可笑容却是那般勉强。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是满满的遗憾和失落。

    车子的后座上,放着重新装裱好的那幅作品。另一旁是一大包包好的医用纱布和棉签,还有一些药水。何念念猛然想起来,这包药有些眼熟。原是自己在医院的时候走路都分了神,医生开好的药忘记拿了。

    一路上他不言她不语,直到回到家门口。车子停下来,他却没有熄火:“还疼吗?”

    这不废话吗?你拿玻璃扎几下看你疼不疼。她继续不理会他,他却不再端着那副高冷的面容,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对不起。”

    他说什么?何念念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他说,对不起!

    他语气变软,带着一抹自责:“以后,不管遇上什么,你都需告诉我。我不准你这样独自忍受。受了伤也不对我说,我不是你丈夫吗?你让我如何好受?”

    她心里暗暗想,你是不是我丈夫,这个答案现在分模糊啊!

    他不好受,因为什么?她把头撇向一边:“你不好受?我看你这不挺好的吗?还能陪老情人去相亲,不对,这相亲怎么还能相出淤青来?总不能是……亲出来的吧!”回过头,指尖故意用力按在他淤青的伤口上。

    薛以怀故意用力抽气:“手下留情啊薛太太!是不是亲出来的我也很模糊,不如薛太太亲亲看?”

    她垂下头,沉默了很久才说话:“薛以怀,你说你对容允惜没有别的念想了,可她对你的念想却是那么深,难道你感觉不到吗?如果我说,今天在展馆是她绊了我一脚我才摔倒的,你信吗?”

    她连续抛出了两个问题,让薛以怀有些意料之外:“允惜她不会这么做的,她不至于如此不堪。”

    他侧过脸看他,笑得十分苦涩:“这话的意思……那就是我的想法太不堪了呗?”

    薛以怀摇摇头:“你又何必曲解我的意思。我想跟你真的误会允惜了,她已经学着放下,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过去的一切,她都打算放下了。只是今天相亲的对象实在不行,大打出手也是因为对方太过放肆。”

    他这是向她解释事情的细枝末节?以前的他,恐怕是压根不屑解释吧!她愣了愣神,电话却响起。莫宛彤明天下午到达,她打算去接接机。

    “明天海滨晚会也要开始了,我会很忙恐怕没有时间陪你去接机了。就让陈齐送你过去吧,这样我也放心些。”

    海滨晚会就要开始了,这场姗姗来迟的晚会,一推再推终于要举行了。她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拖后腿,所以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放心,我手伤到的只是皮肉,又没有断掉,开车不成问题。”

    她坚持不用陈齐,薛以怀也只好同意了。当年她还是个人事专员的时候,上班可勤了,现在当了总裁助理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反正她的工作可有可无,晚上能到场露个脸就好。

    薛以怀连家门都没进,直接就开着车跑去了公司。今晚恐怕还要加班,只是交代了几句话:“伤口不要碰水,晚上等我回来给你换药。”

    站在门前摇摇头叹气,隔壁闫飞家的门口,他的车停在那。作为这次海滨晚会联合主办方之一,薛以怀火急火燎赶去加班,而闫飞却早早就在家里悄无声息。

    她刚转头,却清晰地听见玻璃落地的声音。不远不近,就是从闫飞家传出来的。这一声响后,却再没有一点动静。何念念有些纳闷,握着门把手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还是过去看看吧!今天她听到一次这声音是自己受伤,她可不想这第二声会是闫飞受伤。

    敲了敲门,没有动静。她贴着门口听,屋里一片寂静。难道他不在家?那车子怎么会停在这?刚才那声响,大概是碰到了花瓶之类的,可有人在家起码也会应一声吧!

    她只好打了闫飞电话,屋里听见了铃声响起,却一直没有人接。难道手机也忘记带了?刚想挂断,却传来了闫飞沙哑的声音:“喂……”

    这声音可不对劲:“闫大哥,你在家吗?”叫习惯了闫大哥,她好像有些改不了口了。

    电话那头,闫飞慢了好几拍才闷闷地嗯了一声。可她再说什么,他却都没有回应了。何念念有些慌张起来,不顾了什么了,带着伤她费力地翻入他家花园。幸好花园的落地窗打开着,她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着急地叫了几声:“闫大哥,你在哪?”

    简洁的房子里,飘荡着寂静。她扫了一眼,窗明几净,干净得不像有人住过似的。她又拨了闫飞的手机,却提示着已关机了……


………………………………

第129章 最值钱的莫过于我

?    一楼扑了空,二楼的房门虚掩,何念念过去敲了敲门:“闫大哥,你在吗?我进来了!”屋里没有回应,她推开门,房间一片漆黑。她顺着墙壁摸索,终于摸到了开关。

    只见床上闫飞双目紧闭,手机就仍在他床头,而他两颊通红额头上还在冒汗。地上,玻璃杯碎了一地,应该就是刚才她听到的声音。何念念叫了几声,闫飞缓缓睁开眼睛,可还没说出一句话又闭上了眼睛。

    额头滚烫,这是发烧了。怎么生病了也不自知,赶紧叫来了私人医生。量了体温也挂了点滴,她松了一口气,体温算是慢慢降了下去。

    还以为他不像薛以怀那般拼命干活,没想到是已经累倒了。身边也没有个人照顾,她还真是想看一看他那位神秘的未婚妻。

    冰箱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何念念只好回对面去找食材,熬了一锅小米粥。体温已经控制了,可闫飞依旧还是没有醒过来。身上的虚汗把他衣服都弄湿了,总穿着湿衣服反而不好。

    可她一个嫁了人的人妻,到底还是要避避嫌,只好回去让管家吴叔过来帮忙。

    管家吴叔虽然早就知道何念念与闫飞关系要好,可到底也还是向着薛以怀的,就怕这关系好过头了也就不好了。

    “夫人,您的伤都还没好可不能碰水,闫先生就交给我来照顾好了。”

    黑暗年自然不是信不过吴叔,只是闫飞多次救她于水火,如今他病了,她又怎能假手于人呢?

    “无妨的吴叔,我只是一点皮外伤。闫大哥虽然体温降下来了点,可医生也交代了如果他的虚汗还是止不住的话,还是有可能会脱水的。我得看着才能放心,吴叔先回去吧!待会有可能还得麻烦吴叔过来的。”

    管家虽然还是有些顾虑,可见她坚持,他要再多说也怕她多心只好随了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小米粥熬了又冷掉,她又去加热。二楼的房间里,闫飞张开眼睛已经昏昏沉沉,身手去摸水杯却将水杯再次碰倒。

    砰地一声,何念念吓了一跳。今天是怎么了?怪是听不得这声音的,关掉火赶紧泡上二楼:“闫大哥!”闫飞又闭上了眼睛,可嘴里却怒囊着找水喝。

    出了那么多汗,正是缺水。喝了水的闫飞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再一次收拾了地上的碎片,眼皮也开始跳了起来。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怎么两边都觉得开始跳了?这可真是吉凶难料,这一走神立马就被玻璃碎片扎到了手指。

    身上已经不再冒汗了,她还是用温水给他擦拭手和脸。感觉脚背上有水滴到,打开大灯才发现,刚擦被闫飞打翻的水杯里的水都流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找来抹布想擦拭一下抽屉,就怕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打湿了也就不好了。抽屉里面只放着一个透明的盒子,而盒子里面是一支竹蜻蜓。只是这支竹蜻蜓为何看起来如此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擦拭掉上面的水,想打开盒子拿出来端详。盒子还没打开,闫飞喊了一声:“念念!”

    她猛然一滞,吓了一跳。有种被逮着个正着的感觉,她有些心虚地放下盒子关上抽屉:“闫大哥,你醒了!”

    闫飞双眼通红,即使醒过来,眼神也是有些空洞。他揉了揉额头,想开口却发现声音出不来了。何念念看他动着嘴唇不知道想说什么,赶紧扶起他又喝了点水:“医生说你有些脱水了,嗓子肯定很难受。你先别着急,缓缓就好了。”

    闫飞点点头,终于沙哑地说了一句:“好。”低头的瞬间却发现她的手臂上缠着纱布,不禁抓住了她的手,“怎么……”

    何念念收回手,摇摇头:“没事的,就是一点小伤。你一定饿了吧,我熬了小米粥,我去给你端上来。医生说了,你要吃点东西才能吃药。”

    她离开房间后,闫飞缓了缓,转头望向那个没有闭合好的抽屉。刚才,念念一定是看到了吧!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起来,如果她质问起这支竹蜻蜓,他要如何解释才好?

    他拉开抽屉,把盒子拿了出来藏在了床底下。

    “着小米粥可是我熬了好几个小时的,绝对是入口即化。来你尝尝,不好吃不要钱!”她自夸起来,听她这俏皮话闫飞也勾起嘴角笑了笑。

    有好些疑问想问她,可都开不了口。喝了半碗粥,又吃了药。嗓子也稍稍缓了过来,说话沙哑:“你怎么受伤的?”

    她支支吾吾道:“那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把手弄伤了。我这就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的,倒是你,你都快烧到四十度了你知道吗?差点吓死我了,幸好退烧了。你也太不注意了,生病了也不及时就医。要不是我今天及时发现,翻墙……”

    她忽然闭口,翻墙而入到底不太好……

    闫飞却轻笑了一声:“我倒是……忘了问你了,我应该是关了门的。那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何念念轻咳一声:“那个我……翻墙进来的行了吧!”反正都瞒不住,她翻墙进来那不也是因为情况紧急嘛!

    闫飞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心疼道:“你手受伤了,还让你为了我翻墙,哥哥心中可真是过意不去。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在再次发生,所以你要记住我家门锁的密码。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的生日?怎么会……

    闫飞看她一脸窘迫,笑道:“从今以后会是你的生日。”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以后。如果以前设定的就是她的生日密码,那她可真是有些难为情了。毕竟,终归不太合适……

    转念她又觉得不太对劲:“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是多少?”

    闫飞一滞,旋即又笑道:“你现在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吗?”

    她释怀,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也就放心多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家搬空?”

    闫飞摇摇头:“我家本来就东西不多,最值钱的莫过于……我!你要把我搬走吗?”

    何念念扑哧一笑,摇摇头:“我不引你说话了,明天可就是海滨晚会了,你这样如何上台说话?还是躺下,好好养病,争取明天复活满血继续活蹦乱跳!”

    他笑了笑:“无妨,能上台讲话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不过,我还真是有些倦了。念念,你也早些回去吧!”

    何念摇摇头:“不行,我得确认你真的好些了我才能走。再说了,我家就住你对面,你还担心我迷路了不成?你今天都打碎了两个水杯了,我得看着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听到打碎玻璃的声音我就特别心慌。”

    闫飞笑了笑,一沾上枕头又开始晕晕沉沉。药力开始发挥作用,不一会他谁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梦境里,他又回到了儿时。似乎又听见了母亲呼唤他,可他如何去寻都找不到人。等着他的却是一个枷锁,一座牢笼,一群吃人的人……

    何念念又拉开抽屉,可这次里面却空空如也。奇怪,刚才还在这里的?她不禁望向闫飞,是他收走了吗?那他会不会生气?生气她乱翻他的东西呢?

    何念念有些懊恼,乱翻人东西的确不对。可为何她越想就越觉得那支竹蜻蜓眼熟呢?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果然是太久没动脑了,这一想事情就觉得头疼。门铃响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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