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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警察?难道说闫总很熟悉警察的办案风格?研究过?”谁也无法套出谁的话,却又没有停止套话。
“你还是专心开车吧,我这身体可经不起第二次车祸。”闫飞长吁一声,不喊疼可真不代表不疼。
他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条消息,目标已经被锁定。车上的两人不再说话,车子飞奔在营救的路上。过了前面的大桥就是苍宁湾口岸了,对方的车已经快接近大桥了。
白逸铭命人组织了第一次拦截,可惜对方冲了过去。
麻醉药的药效过去了,何念念悠悠转醒,自己的手脚都被扎带绑着,两嘴巴也被胶布封住。她不敢乱动,躺在后座上,试图摸索身边可以割断扎带的东西。还没等她摸索到工具,车子的尾部忽然被猛地撞击了一下。
她的额头撞到了座椅上,本想不惊动前面的人,这下子都不行了。司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恶狠狠道:“给我老实点!”
她想努力坐起身,车子却忽然一个左右乱飘。好不容易坐直了身体,她回头望去,灯光忽明忽暗,好不容易才将后车里的人看清。她敲了敲玻璃,说不出话,不知要如何才能自救。
必须等让车停下来,她忽然曲着身体,扑向前面去抢夺方向前。两人的争执之下,车子在路上横冲直撞。司机忽然松开方向盘,抬起手抓着她的头发,猛地将她额头撞击在方向盘上……
额头上的鲜血流顺着鼻梁滴下,司机将快失去意识的她用力甩回后座上。血腥味钻入鼻腔,恍恍惚惚却觉得眼前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红艳。血,满脸的血,她缓缓抬起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明明没有血,她却看见自己手上全都是血,血腥的味道令她胃中一片翻腾……
“砰……”枪声,击中的车轮,车子立马偏了一下。
情况有些失去控制,司机只好最后拨了一个号码:“老板,行动可能要失败了。”不知道对方跟他说了什么,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何念念。这老板正是洛山瑞,他要他做的,是要留住何念念的命。
“砰……”又是一声枪响,何念念发抖的双手,眼神呆滞涣散。脑子里回响着这一声声的枪声,以及喷洒在脸上温热的血。
感觉到后车厢猛地一沉,有人跳了上去。车轮中弹泄了气,方向已经有些失去控制了,司机头部收到了撞击。眼看就要撞到了大桥的柱子上,爬上车厢上的薛以怀用力踹开了车窗,刹车已经失灵了。
薛以怀钻入车厢,扑到驾驶座前猛地转过方向盘,虽然避开了大桥的铁柱。可最后连人带车,一起翻入了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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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盈盈的夏夜,皎洁的月光周围布满了繁星。
入夜的森林,树影斑驳,也将小小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萤火虫在漫天飞舞,她看见了一个白衣的少年。
“哥哥,你在干嘛?”
少年看了她一眼,没有太多表情,却还是回了她一句:“摄影。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很危险,快回去。”夏季的森林有漂亮的萤火虫,也有危险的蛇虫,少年不明白眼前这个小丫头怎么就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小丫头摇摇头很苦恼:“我……我好像在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叫念念,我外婆家就在你们隔壁,哥哥可还记得我?”
少年皱着眉头蹲下身看她,是有点印象:“算了,我带你走吧!”
小丫头终于舒展开了眉头,刚才还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哭了鼻子,幸好遇到了这少年,只可惜这少年对她却印象不深:“哥哥是在拍这萤火虫吗?我最喜欢看萤火虫了,能让我看看吗?”
少年似乎不太擅长哄女孩子,他没有吭声。小丫头有些拉着他的手,仰着脖子等待他的回应,没等到他同意,小丫头的脸上写满失落。这个哥哥,好像真的不太喜欢她。
少年低下头看她,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将脖子上的相机递到她手上。月光在树影里忽明忽暗,踏着细细碎碎的声音,忽然听见有人说话。
少年十分警觉地拉着小丫头蹲下,可小丫头却不明所以:“哥哥,地上有东西吗?”
少年捂住小丫头的嘴:“别说话!”
小丫头似懂非懂,点点头。她玩弄着手中的相机,大抵是从来没有弄过觉得新鲜,小手在上面乱摸乱按。结果,在光线十分幽暗的森林里闪出了一道强光……
“砰……”
震耳的声音似乎又回响在了耳边,何念念从沉睡中惊醒了过来。
医院惯有的味道,还有那白得让人心慌的床单被套。床头的仪器还在嘀嘀作响,她感觉眼皮好重好重,鼻腔里似乎还没有将那血腥味散尽。
“丫头,你可算醒了!”何致言欣喜地握着女儿的手,又是老泪纵横。
俞文在一旁偷偷抹了眼泪:“你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三天两头就受伤,你这是让你爸妈这两颗老心脏坐云霄飞车啊!”
何致言拍拍妻子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她才刚醒就别数落她了。闺女,可有哪里不舒服吗?爸爸去给你叫医生过来看看。”
何念念目光呆滞,像是还没有从梦中醒过神来。俞文看着就更担忧了:“丫头?我去叫医生。”医生还没到,何念念终于动了动眼皮。
“爸爸,薛以怀呢?还有……闫大哥怎么样了?”落水前的记忆,她模模糊糊地记得薛以怀跳进了车,他们一起跟着车一块沉入江里。而闫飞,她从车后看到他浑身是血。
何致言安慰道:“放心,他们都没事。”说完又长叹了一声。女儿平凡无奇,为何屡屡遭惹祸端?
额头的伤口又疼又痒,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何致言连忙制止她:“这伤口不能乱碰,你就忍忍吧!”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两位家属放心,已经没有大碍了。”
何念念却突然拉住医生的手:“医生,跟我一起送来的另外两人呢?他们怎么样了?”
医生的表情没有那么轻松了:“其他两位伤得都比较严重,目前还没有清醒。不过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可要放心。”
何念念掀开被子:“爸妈我想去看看。”
还没等她父母去制止她,医生就先拦住了她:“你现在还不能乱动,你看仪器都还运作。你放心好了,那两位伤者只是暂时昏迷而已。”
俞文立马沉下脸道:“听医生的,不要乱动。”
“以怀的身子骨没有你想得那么弱。”江心乐不知何时站在了病房门口,依旧是那个穿做打扮优雅的她,只是脸上掩盖不掉的担忧和憔悴。何念念并不知道,她的担忧不只是为了她和薛以怀,还有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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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宛彤,她被人发现在路边,下身的裙子全都被染红了。孩子没了,而且还影响到了她以后的生育问题。江心乐没有告诉何念念这件事,莫宛彤虽然已经苏醒过来,可整个人都很消沉。
薛老爷子也从梅珑赶了过来,站在薛以怀的病床前,老爷子欣慰地点点头:“这小子倒像个男人。”
江心乐摇摇头叹道:“爸,这是什么话呀!他就是不该打小什么都以他父亲做榜样,才会……”
薛老爷子撇过头看她,他也很明白江心乐想说什么。她早年失去了丈夫,膝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儿子走了他父亲的老路。
当年薛以怀偷偷报了警校,江心乐大怒,可也来不及阻止了。后来,她找了薛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让儿子当警察。薛老爷子同意了她的要求找到了警校的领导,只是薛以怀自己却偷偷做了手脚。
离开警校,出国留学,成了保护他警察身份的屏障。他没有真的放弃当警察,而是转为了地下。只是事情后来终究还是被江心乐发现了,可那个时候的薛以怀已经不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而是心思沉稳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江心乐已经无法撼动儿子的信仰,所以她退了一步,她要求儿子娶妻早日生下孩子。她怕,她是真的怕,将来有一天,她不仅失去丈夫还会失去儿子。
那样的打击,她是真的扛不住。
薛老爷子的欣慰,是薛以怀在关键时刻护住妻子,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至少是合格的。所以何念念伤得并不重,而他伤得不轻。
江心乐点了点头,她也没有想到,薛以怀原来是那么在乎她的。虽然看他们两的相处,常常透着尴尬和冷淡,她甚至以为何念念一直没有怀孕的缘故,是儿子始终不喜欢何念念,甚至还放不下容允惜。
江心乐的想法,其实也是薛老爷子的想法。如今听到当时情形的描述,薛以怀是紧紧地把何念念护在身下,他们的猜想似乎是多余的。
“对了,彤彤那丫头怎么样了?”
江心乐长叹一声,摇摇头:“还是不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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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薛先生当如是
? 孩子来的时候是个意外,莫宛彤原本也有想过要打掉的。可当这么一条小生命真的就这么消失以后,她却悲痛难忍。所以说,人呐,拥有的时候不当回事,等到失去的时候采取追悔莫及。
这也许就是天上都惩罚,惩罚人的不懂珍惜。
身上的伤总是要比心里的伤难以愈合,莫宛彤的心伤也只能交有时间慢慢去治疗了。
“这事情调查起来也是颇为费劲,对方有组织有预谋,留下的线索实在是不多。最关键的任务便是绑走念念那丫头的司机,可最后车子坠入江里,他的腿卡住了,没能及时救出。唯一一个知道线索的人死了,线索戛然而止。”
薛老爷子这次也是真动怒了,不管给警方施压,可他也知道要查出幕后凶手实在不容易。一则线索少,二则何念念的人际关系太过简单,能追查到的与她有过纠纷的人压根就没两个。
江心乐也不知道这儿媳妇是怎么了,自从嫁给薛以怀,还真是不断发生意外。这要是换了迷信一点的人家,恐怕这笔账就得算在薛以怀的头上了。这在迷信的说法上,应该是克妻吧!
“爸爸,彤彤这次的车祸是否与念念的绑架案有关?”如果没有关系,事情就太过凑巧了。
薛老爷子点点头:“应该是一伙人干的。不过……听警方的人说,最开始念念也在这辆车上。所以说,这伙人的目标从来都是念念,只是她后来没有在车上,对方却不知道依旧按照他们原来的计划进行。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彤彤出现的地方不是当时的车祸现场。应该是对方后来发现了彤彤不是念念,所以让放了回来。”
江心乐有所了然地点点头:“可是,对方已经带走了彤彤,后来又为什么还是把她放了出来?”虽然说万幸是对方把她放了出来,否则后果后果将不堪设想。别说是流产了,可能连莫宛彤的性命都堪忧。
可是对方这么做,将好不容易才悄无声息带走的人又送了回来,这样一来一往反而更容易把自己暴露不是?
这个问题警方也考虑过了,他们这么做大概就是因为带回去的人不是念念,反而会暴露他们的计划。正因为这第一次的计划没有成功,所以才会有第二次计划,以假出租车绑走何念念。
江心乐还是一头雾水:“如果说他们带走彤彤是为了念念,可他们要带走念念又是为了什么?”一个没有特殊身份也没有什么背景的普通女子,到底有什么值得对方如此大费周折的?
薛老爷子长叹了一声:“现在就是这个最为中心的问题无法解开。如果这个问题能够解开了,那么所有的对方所有的举动也就不言而喻了。”
“念念,总不至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吧?”江心乐这话说出口后就后悔,薛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念念那孩子跟张白纸一样,若说对方的意图,我反倒是觉得很有可能是冲着我们薛家来的。毕竟,要在绑走以怀和绑走念念之间做选择,是我我也会选毫无抵抗能力的念念。好了,现在说什么都尚早,一切还得看线索是否能在明朗一些。”
薛老爷子摆摆手,略显疲惫,还是在江心乐的搀扶下去了何念念的病房。
明明醒来好一会了,机器还是没有给她撤走,连床都不让下。俞文本就对这桩婚姻有些不满,见女儿嫁到薛家以后就总是出事,实在是难免怀疑他们这对小夫妻是不是真的八字不合。
何致言一直在旁劝解,好歹他们也是听到当时情况的描述,也看到了薛以怀身上的伤。听说救出他们的时候,薛以怀已经昏了过去,却依旧紧紧将何念念护在怀里。护士想将他们分来都费了不少劲,这事在医院里倒是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