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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隐约的猜到了什么。
“面瘫男”见状急忙将盒子递到了王耀的身旁,他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本线装的医书,古色古香,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
《针方六集》
几个古字。
王耀眼睛一亮。
好东西,这是明代以为著名医家所著,他尤擅针灸之术。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什么叫瞌睡送枕头。
这个礼物,王耀是十分喜欢的,这一点在场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谢谢,孙先生。”他也不在做作,至多是在药费上少要写罢了。
“你喜欢就好。”孙正荣内心是十分高兴地,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位王医生喜欢什么东西了,有了明确的目标,那就好说了。
古医书,不好找,但是只要肯花钱,总能找到一些的。
针灸术,针灸用的针呢?
一时间,他想了很多。
王耀离开的是中午,无论是田远图还是孙正荣都没有让他留下来吃顿饭。
“阿豪,马上安排人去打听古医书,针灸之类的东西。”上了车之后,孙正荣对身旁的男子道。
“是。”
“我们这三天就在连山等着。”
“好,我马上安排。”“面瘫男”道。
轰隆隆,哗,大雨下了起来。
回到山村之中,王耀在家里吃了些东西,撑一把雨伞,出了家门,外面风雨颇大,他顶着风雨先是去小院里看了看,那些已经长了两日的植物在雨水的洗刷之下变得更加的青翠,长势喜人。
第二八三章 此地人间,可有良善?
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小院子中并无事,屋中也无什问题,他便锁上了大门,雨中上了南山。
风雨交加。
王耀走到的去十分的稳健,速度也快,并无多少雨水落在身上。
不一会的功夫,他便上了山。
药园里,土狗正趴在自己的窝里望着天空之中的落雨,似乎是在赏雨,听到王耀的脚步声之后,只是叫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哟,三鲜,赏雨呢?”
苍鹰也呆在了树上的巢穴之中。
大雨哗啦啦的响,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小屋里,泡一杯清茶。
拿着那本古代医术著作,《针方六集》仔细的翻看着。
这本古书是明代的名医结合着自己一生的治疗经历著述而成,其中有着不少的具体医案,记录的详实,不是那些纯粹的理论性的东西,在王耀看来,这样的医书才更加的适合医者,毕竟行医为的治病救人,这是最本质的目的,至于搞学术研究,那只不过是副业而已。
王耀看的十分的入迷,这一看就是一下午。
外面的雨来的急,下的大,但是去的也快,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外面的空气仍旧是沉闷的。
“好书,好书啊!”
一直到天色晚了,王耀才意犹未尽,放下了手中的医书。
不说别的,单是书中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这份敬业精神和医者情怀,古人就比现在的绝大部分强太多!
是夜,一直到了深夜子时,他还没有睡,因为他要等着配制一副药。
能够压制住孙云生体内“极阳之毒”的那服药。
一叶寒霜。
在天地之间,阴气最盛的时刻。
王耀站在院中,望着天空。
这味药,还是按照上一次的熬制之法,用的乃是“水浴”加热,明明是近乎沸水,一叶寒霜草加入,立时便有寒气溢出。
王耀急忙将药锅取出,端在手中温热在极短的时间之内退去,变得寒凉。
虽然已经见识过一次,但是今日再看,仍旧觉得神奇。
一叶草,一味药,一副药。
山上的灯一直到了后半夜方才熄灭。
京城之中,某处著名的医院,这里的专家号,一票难求。
“神了,真是神了!”
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四十多岁的医生感叹道。
眼前的这个男子他印象深刻,一年之中见过了四次,最初之时,其病他尚且能够控制,那时他身体尚可,根基犹在,而后第二次再见他,已经是状如大烟鬼,步履漂浮,身体已经垮了,用“病入膏肓”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那时,他已经没了办法,再后来,他的病情居然神奇的好转了,气色也好了很多,当时他就十分的惊讶,这一次再见到他,居然痊愈了!
这怎么可能?!
“你找的是哪位名医,能否为我引荐一下?”这位中年医生十分真诚的道。
这样罕见的疾病,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治好,这是绝对的“高手”,和这样的同行交流对自身的提高有着极大的帮助。
“抱歉。”魏海只是说了这两个字。
他现在视王耀为朋友,为恩人,他这命,是对方救的。
没经过他的同意,他是绝对不会将对方的消息透露半点给陌生人的。
“算了,如果你改变主意,或者说是治好你疾病的那位医生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为了这件事情,这个医生专门将自己的私人号码给了魏海,要知道这要是在平时,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
“好的。”
呼,从医院里出来之后,魏海直觉的身体十分的轻松。虽然此时的京城炎热的吓人,虽然他已经一身的汗。
病好了,我的病好了!
此时他是真的想冲着天空大吼一嗓子。
这些年来,他过的怎样日子,曾经日夜担惊受怕,那是一种精神和身体之上的双重煎熬。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美好的生活降临了。
可以大口喝酒,可以大口吃肉,不必担心在夜里被噩梦惊醒。
“谢谢。”他对着虚空道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温泉,修路?”
中午时候,回家吃饭的时候,王耀又听到了这个消息。
“是啊。”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温泉在李家沟,距离王耀所在的山村还有十几里的路程,再往东的山沟里,地方比王耀所在的山村还要偏僻,进出山村就是一条路。
“当然有关系,路要拓宽的。”王丰华道,“到时候出去的时候又不好走了。”
“无所谓,我们又不经常出去。”王耀听后笑着道。
“再说了,谁出这钱啊?”
连山县城是个山城小县,最近刚刚修了数条路,据说财政上没多少钱,别看这么一条路,想要扩宽,少不得侵占不少的农田,那是要赔偿的,而且现在的村村通是水泥路,扩宽还真不太容易。
不过正如王耀所言,这件事情暂时来看,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大。
下午的时候,他又去了一趟连山县城。
孙正荣在约好的地点等着他。
“这是药,量是上次的两倍,服用方法相同。”王耀将事先准备好的药剂拿了出来。
“谢谢。”孙正荣双手接过药剂,依旧是刺骨的冰凉。
“这诊费?”
“不必了。”
王耀摆摆手,上次在京城时候,他是收了药费的,因为“寒霜草”的缘故,这一次吗,一把“供春壶”,一部明朝医书,两者加起来,足以抵消药费了。
“那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王耀十分坚决道。
孙正荣听后也只得作罢。
这一副药,足够压制他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之后,医馆应该可以开张了。
王耀也并不喜欢这样来回奔波。
药送下之后,王耀和孙正荣交谈了片刻之后便离开了,孙正荣也没有继续在连山县城逗留,去田远图那里坐了坐,然后便坐车回了岛城。
回到山上之后,王耀便复又拿起了那本古医书,参详里面的医案,还有行针的方法,也会停下来,那根针在自己的身上做做实验,临近傍晚下山,浇灌小院之中的那些植物。
如此这般,一连几日。
这一天,王耀跟家里父母交待了一番之后便驱车去了济城,后日便是那资格证的考试时间。这和每年统考的时间不同,不知为何,今年提前了。
济城距离连山县城有数个小时,这也是有名的火炉,夏季十分的闷热。
到了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省府城市之后,王耀先是在考试的地点找了个酒店住下,而后又去转了一圈,熟悉一下考试的地点,也好心里有数。
济城很热,这是夏天来过这里的绝大多数人的感受。
“这位叔叔,行行好,给些钱吧?”
王耀从考试地点出来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儿童乞丐,断了一条腿,身上很脏,还有其他的伤,不够六七岁年龄,本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却在这里,做这种事,受这般苦。
王耀停下来,这个孩子接着就抱着王耀的腿,又是蹭,又是拽,动作很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这一瞬间,王耀心理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是痛、是酸、是愤。
给。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递给了那个孩子,然后看了看孩子断掉的那条腿,这是以外力拗断的,这样的情况,基本上没有恢复的可能。
那个孩子见王耀看他的腿,急忙闪到一旁,以一种警惕的目光望着王耀。
“你这腿,是谁弄断的?”
问出了这句话之后,王耀便有些后悔了,问了又如何,这个孩子会说吗,说了他有能怎样?
把那个人的腿拗断?!
“不管你的事!”孩子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如同一只狼崽子一般。
第二八四章 绅士的外表,人渣的心
王耀一愣,回过神来便退了几步。
再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楼下有两个男子目光不善的望着这边。
远远的,王耀记住了他们的容貌。
“对不起。”王耀对着那个孩童道。
那个孩童一愣,没说话,只是抿着嘴唇,仍然警惕的望着王耀。
哎,他稍稍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这里是省城,此处是繁华的地段,人来车往,这些儿童乞丐呆在这里绝不是一天了,没人看到吗,不可能,为什么没人管,他们习以为常了,普通人不敢管,能管的不会管。
正义在哪,公平在哪?
正义终究会得到伸张,可是有些时候,它们来的太迟,失去了意义。还有些时候,它们根本就无法得到伸张,被名为“邪恶”的对手揍的老惨了。
美好的理想,残酷的现实。
这就是世道!
因为刚才的经历,以至于王耀吃完饭的时候都觉得索然无味,虽然这家酒店的晚餐做的相当不错。
晚上的时候,他在酒店里接到了何启生短信和电话,约他明天见个面。
在客房之中,王耀诵读了数遍经书方才将那些繁杂的想法驱逐出去。
第二日,何启生早早的就驱车等在酒店的外面。
“去看过考试的地方了?”
“看过了。”王耀回应道。
“那就好,来了济城,我带你四处逛逛?”何启生笑着道。
济城,王耀其实也曾来过,不,应该说是路过,并未游览过,这座古城以泉水著称于世,但是像现在这样炎日的天气,其实并不适合游览,而且王耀也并无什么心情游览,但也总不能拂了对方的好意。
“那就四处看看吧。”
“好。”何启生汽车开的并不快。
很快,他们经过了昨天王耀路过的地方,在街道旁、建筑的阴影里,王耀又看到了两个孩童乞丐,当中一个是他昨日碰到的那个,另外一个则是陌生的。
“稍停一下。”王耀轻声道了一句。
何启生听后急忙在路边停下来。王耀静静的望着窗外,一辆警车行驶而过,未作片刻停留。
“怎么了?”
“这个,没人管吗?”王耀指了指车窗外面。
“什么?”何启生望向窗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王耀所指的是何事,“你说那些孩子?”
“对。”
“这个,应该是有人管的。”何启生犹豫了一下道。
他来济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像这样的儿童乞丐,他不止在这个一个地方见过,或者说,不止在济城有,在不少的城市都有,这些孩童绝大部分本身不是残疾,而是被认为的打成了残疾,借此来换取人们的同情,谋取利益。他也曾愤怒过,愤怒之后便是枉然,以至于后来便“习惯”了,见得多了,习以为常。
“我昨天看过,那个孩子的腿是被硬生生的拗断的。”
这些孩童背后的人,罪不可恕!
“走吧。”王耀语气很平静。
汽车复又启动,何启生待他转了几个著名的地方,何启生也看的出来王耀根本没什么兴致。
在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王耀在三个不同的地段,看到了六个孩童乞丐,身上都有残疾。
“何大哥在那工作啊?”王耀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一个咨询公司,名为正源。”何启生道,“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