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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老,这就是您说的那位?”
“对。”
“真的能够治好小南的病?”
“试试吧。”桑老道,“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过他无法治疗的病。”
“希望如此吧?”
王耀的药熬好了,端了过来,只给那个年轻人饮下了一小杯。
“感觉如何?”王耀轻声问道,这个年轻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看样子效果并不明显啊!”中年男子道。
“有用。”年轻人突然开口道。
“什么,小南你说什么?”男子吃惊道。
这是多久了,他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了。
“有用,但是也的确是效果有限。”王耀笑着道。
他突然伸出手,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年轻人的额头。
“感觉如何?”
“有些。”这个被叫做小南的年轻人又开口道。
“嗯,凉,凉?!”王耀听后笑着点点头。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到这里?”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和我这位朋友聊聊。”
“那好,就不打扰你们了。”这个中年男子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医馆。
“这是一位故人的孙子,求到我的门上来了,但是我没有好的办法,所以过来找你了。”桑谷子笑着道。
“这样的病我曾经见过一例,不过是类似,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王耀道。
上一次见到这种纯粹精神上的疾病是那个一心想要成仙的年轻人,他是入了魔,认定自己是对的,这一次这个少年则是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不愿意和外界交流接触,或许他什么事情都知道,可是就是不愿意说,不要小瞧这样的后果,这就是自闭症,如果听之任之,不主动的治疗,那后果将是非常可怕的,这个少年的以后可能就只是孤独一个人过了。
第八六一章 急不得的
医馆外面的汽车上。
“小南,你觉得怎么样啊?”中年男子轻声问道,他是希望能够有效果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恢复健康。
“爸,我挺好的。”少年道。
这一句话,已经让他的父亲面露笑容了。
以前的时候,问他十句话,他未必回答一句话,而且是惜字如金的那种,现在呢,问一句就回答,这可是非常大的进步了,当然了这有可能纯粹是因为巧合。但是以前连这样的巧合都没有。
“我这老友就这么一个孙子,他已经去世了,孩子求到我这里来了,否则也不会过来麻烦你。”桑谷子道。
“哎,您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您只管吩咐就行。”王耀笑着道。
“你别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问问你。”
“您说。”
“你这里收徒弟吗?”
“什么?!”王耀听了这句话一愣。
“徒弟,什么徒弟啊?”
“学医的啊。”桑谷子道。
“不瞒您说,我这还收了一个徒弟,是我们县医院的医生。”王耀道。
“还要吗?我就直说了,我有一个孙子,学的是中医,还算是聪明,就像我这上了年纪了,又是隔辈亲,教不好,他那父亲和几个叔叔本事也了了,你要是再收徒弟的话记得跟我说一声啊,我把那个小子弄过来跟你好好学学。”
“行,这事情您容我再想想。”
“好。”
“您这大老远来一趟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不了,和那父子两个人一起过来了的,和他们一起回去,家里正好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那我送送您。”
将桑老送上了车,然后送给他一提茶叶,南山之上的茶叶。
“自己种的茶叶,您尝尝鲜。”
“好,谢谢。”
在车上的那个叫做小南的年轻人一直盯着王耀看。
“怎么,小南?”小南的父亲见状轻声问道。
“再见。”少年抬手朝着王耀摆摆手。
“再见。”王耀笑着回应道。
中年男子见状面露惊讶的神情。
“桑老,这位王医生当真是了得啊!”在汽车上,中年男子赞叹道。
“的确是医术超凡。”桑谷子道。
中年男子疼爱的看这自己的孩子,这还是他这么长时间一来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儿子主动的人打招呼。
少年静静的坐在车座上望着车窗的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喜欢说话,自从他的母亲去世之后,他觉得这个世界都变的灰暗了,既然已经灰暗了,那就没有和这个世界交流的意义了,因此将自己封闭了起来,变得不愿意和人交流,不愿意说话,即使是面对自己的父亲和家人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渐渐的,他发现自己一个人不说话也挺好的,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个这个世界,看着四周的人,什么事情都知道,但是什么事情都不说,他觉得这样挺好的,可是他的家人可是急坏了,这不说话不交流怎么成长啊,最起码的,这上学上课的时候老师提问问题你得回答的吧,但是让人惊讶的是,小南同学的学习成绩十分的好,名列级部前三名,这让他的那些老师也接受了他不愿意说话的事实,只要自己的学生学习好,就算是不说话,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高考的时候有不会考阅读课文和朗诵,他的家人可不这么认为,带着他找了不少的医生但是都没有效果。这一点,小南曾经简单的和自己的父亲交流过,自己没有问题,但是他的父亲可不这么想,他也不再做解释,即使是面对现在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父亲。
吃药,接受心理暗示,甚至一些特殊的治疗方式,他都曾经见识过,接受过,但是没有明显的效果,知道碰到了的王耀,那一副药,然他感觉头部十分的清凉,这一点倒是次要的关键的是他那一指,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一指,点在了他的额头上,然后他发现,自己在脑海之中给自己设置的那些和外界隔离的围墙和屏障居然碎裂了,他有一种说话,和身旁的人沟通的冲动,这是很长一段时间一来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为什么?!”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更想去问问那位王医生,但是他忍住了。
中年男子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的扭头看看自己的儿子。
“小南,想什么呢?”
“没什么?”小南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
“有多说了一句。”中年男子听后暗道,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
“有进步,有希望。”心情好,他觉得外面的秋色都没了很多。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啊!”
山村之中,王耀将这个少年的病情单独记录了下来。
应该有效果了。
他在医馆的外面,再次看到那个在车上的少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刚才的治疗应该是有了点效果的,因为眼睛,这是心灵的窗口,最初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他的眼神虽然清澈,但是却充满了戒备,对他的戒备,还有对这个世界的戒备,或者说封阻更合适一些,他给自己建了一座城,将自己封在了里面,不再和外面的人进行沟通,只不过偶尔会出来散散心,但是刚才,他看到了那座城池的门已经打开了,他主动和自己说话,如果时间在多上一会的话,想必他会多说上两句的。
药是次要的,关键的是那一道气息吧?
他那一指将自身的气息以独特的方式注入了对方的脑海之中,然后冲撞开了那扇门。
“还有桑老的事情,再收下一个弟子吗?”
山村之中,贾自在的家中。
贾自在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密目凝神,一会之后,突然间一下子蹦了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就是入不了门呢!”他皱着眉头。
钟流川已经将王耀教授给他的呼吸法门同样的方法交给了贾自在,但是贾自在的修行之路显然没有钟流川那么顺利,他迟迟没有摸到门槛,吐纳修行,听着简单,但是实际上入门却是最难的。讲究的是心性,而不是所谓的“聪慧”,有些人天生极其的聪明,但是一旦练习这个,却是很难入门,反倒不似那些天资稍差,甚至有些愚钝之人入手的快。
不行,不行!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怎么了?”听到他在这个屋子里喃喃自语,胡媚过来道。
“这都好几天了,我这老是入不了门。”贾自在道。
“是不是你太急躁了。”胡媚道。
“嘶,哎,这样,我去师兄那边问问。”对于修行一途,他是十分认真地,这点通过他对钟流川的称呼上就能够看的出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仍旧称呼钟流川位师兄,其实即使是在外面,当中对方对面,他就算是直呼其名也没什么,最起码钟流川是不会在意的,但是他没有,入了门,拜了师,这些规矩就得讲,就算是对方不在乎也不行。
“行,去问问吧。”
贾自在出了门,然后来到了贾自在的家中。
“师兄。”
“怎么了?”钟流川笑着问道。
“我迟迟无法入门。”贾自在直接讲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心烦气躁,自然是无法顺利入门的。”钟流川听后直接指出来了原因。
“先生不说过了吗,我们这一门的修行,讲究一个心境。”钟流川给贾自在倒了一杯水道。
“我最起初的时候修行也是很慢的,但是听了先生话,开始诵读道经,渐渐地变成了喜欢,心境变了,宁静了很多,这修行的速度不知不觉的就快了。”
第八六二章 天昏黄
“道经?”
“对啊,再说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呢,你急什么啊?”钟流川笑着道。
就像是他现在这般,在这村中,并无什么具体的事情,就是诵经,然后修行,不急不慢的,越是这种无欲无求的心性,修行的速度反倒是快了起来,进境让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我这闲了这么些日子了,好不容易有件事情做,自然得十分的上心了。”贾自在道。
“你这是适得其反。”
“嗯,也是。”
“喝茶。”钟流川倒了一杯茶。
茶,很香。
“师兄,先生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了?”
“这个,我不好说。”钟流川听后沉默了一会道。
“我见过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先生可一步数十米。”
“一步数十米,那就是缩地成寸了?”
“不至于,但是确实惊人,另外那虚空一按,仿佛禁锢了一方的空间,其中的厉害你也亲身经历过了。”
“啊,现在想来仍然觉得是不可思议啊!”贾自在道,“完全无法反抗。”
“张伟那在我们看来凶神一般的人物在先生的面前不过一合之敌。”
“其实有些时候我不禁在想,先生不过三十的年纪,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修行,这也不过三十年而已,怎么会有那么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呢,还有他这本事是跟谁学的?!”这些疑问其实一直闷在贾自在的心里有些时间了,他今天终于将它们都说了出来。
“先生的这身本事,那是天授,他自己说的。”
“天授,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钟流川笑着道。
“老天教的?”
“对。”钟流川道。
“其实,我也曾经有和你一样疑问,但是后来便不再想了,先生的这身本事是如何来的,他想说自然会说,而且这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跟着他修行,会接触到我们曾经无法接触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我们希望得到的,知道这些就够了。”钟流川现在的心境已经是有些超凡脱俗了。
“师兄,你跟先生其实是有些像的,在气质上。”贾自在道。
“是先生引导的。”
“行了,跟你说了这一会话,感觉心情不再那么急躁了,你说的对,这又不是上战场,不用搞都那么紧张,那么急躁,是我心态不对。”
“那几本道经好好读读,用心读。”
“谢谢师兄。”贾自在其实十分认真道。
“师弟客气了。”钟流川十分认真的回礼。
两人对视一笑,然后贾自在便回了家中。
“问明白了?”胡媚见他回来便上前问道。
“明白了,问题出在我自己的身上,是我太急躁了,欲速则不达。”贾自在笑着道。
“那就好。”
“我去读会书。”
“去吧。”
贾自在拿了一本道经,靠在椅子上,沐浴着从外面投进来的阳光轻声诵读了起来,是用心读。
下午的时候,医馆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刘正丰,从京城赶了过来,为了自己的媳妇还有未来的孩子。
“先生,打扰您了。”他也改了称呼。
“你妻子还好吧?”
“挺好的,吃了先生给熬制的药剂,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比以前好了太多。”刘正丰道。
他开车来的,而且带来了一些很珍贵的礼物,比如一套景德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