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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情况不明,也担心努威不能控制场面,逻濡鲁没有马上过去。但经过诸多风雨的他也没立即离开,而是让一名亲卫立即拿他的扳指前去召集其他军队过来,随时准备应付冲突。
现在德汶城里一共聚集了超过两千士兵、武士,他不相信对方敢于在这里动手。
叫人带兵过来,也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
城门外很快传来大量的喧哗声,他能听到努威高亢而镇定的命令声,随后就是严正的斥责。由于距离过远,听不到来人的回答,但是很快就听到了一声枪响。
这就开枪了?
到底是哪一边开的枪?
逻濡鲁身体一抖,不知道城门会不会发生战斗,一时心生退意,准备先脱离危险处境,等召集了大部队再过来主持大局。
就在他准备转身之时,更多的枪声响起。
“我们立即回首相府,命令所有部队到首相府集合!”他当机立断,立即就准备先行离开。
但枪声很快停歇。
随后发动机再次响起,却是在向城外方向退却,他心中一动,又停下了脚步。
不多时,就看到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头子,用比走路快不了多少的速度跑过来,不正规的敬了一个礼:“首……首相大人,那些……白……白人已经退出城了!只有一个叫做雷蒙德的白人,带着几个拿枪的手下,在城门口……”
就这么把人赶出去了!
逻濡鲁大喜过望,又问了几句,确认努威已经完全控制了城门,那些白人全都退出城去以后,方才哈哈大笑,放心地带着亲卫赶往了城门。
距离城门还有百米,他就清楚地看到,努威的兵已经占据了城头各个防守位置,身子躲在石墙后面,将枪口指着外面。
而城门内,只有努威带着几名跟乞丐没有区别的兵,将几名白人围在当中。
看样子,是要他们交出武器。
逻濡鲁心头大定,定睛一看,那个为首的白人,果然就是雷蒙德,他再无怀疑,高兴地快步走了过去。
“首相先生!首相先生,我是雷蒙德啊!”看到了他一行人,雷蒙德赶忙高声叫起来。
其他几名被围的白人,也迅速看向他这边。
只有努威和他的手下,还在用枪口警惕地指着对方,命令他们交出武器。
逻濡鲁这下彻底放心了,他也不过去,只是指派一名亲卫过去,让他勒令雷蒙德等人交出武器。在确认安全以前,首相不会与他们会面。
经过交涉,雷蒙德等人无奈地交出了所有武器,空着手被带了过来。
“首相先生,您要的武器,我已经给您全都带来了!两千支M16,还有二十万发子弹!另外我们还给您和您的军队,带来了大量的电台、手持通讯器等设备。因为我们心急把东西交给您,误闯了城门,引起了与您士兵的冲突。您要相信,我们这么做并没有恶意!”刚一见面,雷蒙德就激动地分辨道。
“有没有恶意,是由我而不是你来判断!”逻濡鲁问过亲卫,确认那支车队停在了城外一公里远的地方,感觉到大局在握,他示意亲卫放下椅子,悠然地坐上去。
“是的是的,您才是德汶的主人,我们只是您值得信任的朋友!”雷蒙德懂得什么时候需要低头,连忙承认对方才是真正的主事人,满脸谄媚地说道。
“你带来的子弹太少了,怎么只有二十万发?”逻濡鲁见他恭顺,不满地质问道。
打过很多仗(乡村斗殴)的他,知道子弹消耗有多快。
士兵们很容易紧张,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扣动扳机。如果拿的是M16这种自动步枪,那很快就会打光整个弹夹,直到撞针发出空响才会住手。
二十万子弹,等于每人只有一百发。
从德汶过去,一路都是山路,怕是部队还没到力波,他们就把子弹都打光了,那怎么行。
“首相先生,每人一百发不少了。正常来说,每五十发就能击中一个敌人,这么多足够干掉四千名叛乱分子了。如果带太多的话,士兵们负重太大,行军会更加吃力……”雷蒙德苦口婆心劝说道。
“负重不会太高。走到一半,他们就能将弹夹消耗一半,剩下的也就不太重了。再说,训练也要消耗很多子弹!”逻濡鲁淡淡地说道。
雷蒙德一脸呆滞。
他还首次见到有人会如此坦然地承认,自己部下素质很低,并以此为借口,向他索要更多弹药的。
你都不会脸红吗?
至于训练……
训练个鬼啊,既然你的部下是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就算再怎么训练,有能有什么用?
还不是跟非洲黑叔叔一样,躲在安全的地方,朝天打空一匣又一匣子弹!
当然,刚才将他们赶出去的那些家伙,枪法还算不错。
虽然看起来行动毫无章法,显然没有严格训练,但是枪法还是很准的,估计就是逻濡鲁手下最有战斗力的士兵了吧。可是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而且太少了,只有几十个……
他念头急转,见到逻濡鲁面现不豫之色,赶忙答应道:“好的好的,我这就让后续再送来……”他看看逻濡鲁关切的眼神,一咬牙,“一百万子弹!”
“好,好!我看到了你们的诚意!”逻濡鲁大喜,“听说你们这次来了很多人?”
“是的,首相先生。听说贵国政府收回力波管辖权的合法行动,我有很多正义的朋友主动愿意前来帮忙。这次跟我来的一共有一百五十人,他们组成了两支特勤中队,拥有从自动步枪到无后坐力炮在内的各种强大武器。为了保证行军的顺利,他们自告奋勇在前面搜索敌情,为大军开辟道路。”雷蒙德一脸媚笑地搓着手说道。
这才是他的杀手锏。
他对这些土著人的战斗力非常清楚,上百公里山路的长途行军,这些家伙绝对会走不了多远,一路上肯定会疑神疑鬼。稍有风吹草动就趴下不走,只知道猛扣扳机,你用军靴踢他,也不肯起身。
还有些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跑没影了。
最后有很大概率,将一场轰轰烈烈的围剿,变成一出闹剧,然后灰溜溜地跑回来。等回到德汶,你再一集合,就会发现那些路上消失的家伙又出现了。
他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这些土著人玩什么战争游戏。
所以特意雇佣了两支中型雇佣军,让他们打头阵,负责在前面开路。有他们保证前路安全,这些土著士兵们才敢放心大胆地向前走,然后顺利到达力波,干净利落地将当地部落头人、首领全部干掉。
其实政府军能不能赢他并不在乎,就算打输了也无所谓,他又不是真想拿下德汶的铁矿。神户钢铁大概很想要,毕竟日本人满世界屯资源是出了名的,但他真不在乎——论开采难度、成本、品相、储量,德汶的铁矿比南方大陆没有任何优势!
就算买下来,他们也会捂在手里不开发。
他之所以撺掇逻濡鲁动手,只是想借政府军围剿的机会,在力波掀起混乱,将当地部落的武装全部干掉或是吸引走。
然后他请的雇佣军部队,就能趁乱突入钢铁城,找到白云天,将其擒获。
若是抓不住活的,打死也无妨!
这样才华横溢的天才科学家,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就不如死去!
第五百五十章 出兵
“狗屎!我为什么不能坐船过去,而要在这爬山!”
一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军在攀爬一块巨石时,脚下踩空,从上面滑了下来,跌了个晕头涨脑,被同伴从地上拉起来以后,愤怒地吼着。
山里的道路极其难行。
帕西尔山的特点就是陡峭,很多地方都是直上直下,必须要通过绳索才能攀援。也正是因为入山困难,德汶族才纵容了各地方部落自行其是,而没有将他们全部清剿干净。
最起初,两支队伍还各分一边,并行搜索前进。但很快就因为地形原因,而不得不汇合为一路。时而顺着山间谷地向前,时而循着山民踩出的小路,在峭壁间艰难而行。
雇佣军虽然战斗素养很高,可也是普通人,而不是攀岩高手。
一路上,他们已经跌了无数跤,还有一名队员不小心失足坠落,摔了个粉身碎骨。
他们现在,就需要爬上眼前这块两层楼高的巨石,才能顺着一条可能是动物踩出的山间小道,绕过这座山,下到另一条谷地,顺着溪流走出崇山。
“威利!闭上你的臭嘴,继续爬!”团长同样汗流浃背,没有力气跟他废话。
这次,威利抓着绳索,一边咒骂,一边顺利地登了上去。
其他人依次而上,足足用了四十多分钟,两支雇佣军才全部通过。
站在巨石顶上,两支雇佣军的团长回头看着空空荡荡的后路,满脸忧虑。
“我们行军已经很慢了,可是听说距我们最近的政府军,都有好几公里,而后队甚至才刚进山区。照这个速度,我们怕是一个星期都到不了力波。就算了到了,还有多少战斗力也非常可疑!”一支雇佣军的团长紧皱眉头道。
“狗屎,我们为什么不能坐船过去?从西面靠海的城市出发,我们只需要顺着海峡就能直达力波了吧?”在一旁休息的威利,忍不住再次埋怨道。
“闭嘴!你要再在队伍里说丧气话,我就把你踢下山去!”他的团长忍无可忍,怒道,“你认为德汶人有海军吗?”
“海军?”威利嗤笑道,“我看他们连稍微大点的船,都没有。海边渔民都是划着他们的那种独木舟,在近海捕鱼……”
“那就用你那蠢笨的脑子好好想想,要怎么坐船去力波?独木舟吗?你准备划着独木舟,在海上漂泊几十英里?到时候中国人都不用打,直接用他们的船开过来,就把你送到海里去喂鲨鱼了!”团长咆哮道。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点体力的雇佣军们都笑了起来。
德汶穷得连一支正规军都养不起,他们所谓五百人的部队,所拥有的最强大武器也就是M16而已。
这样贫穷的国家,还奢望能有登陆舰纯属做梦。
要是他们真有这样的实力,早就把全岛不服的部落全部扫平了,哪还轮到他们这些雇佣军出手。
“可是这山路实在太难走了!”威利也不是纯粹的蠢,只是喜欢抱怨而已,虽然知道团长说得正确,还是习惯性地嘟囔了几句。
“你给我闭嘴!”
团长真是无法容忍这个蠢货了,恨不能掏出枪了,一个子弹毙了这个家伙。
但回过头,他就一脸忧愁。
威利的丧气话虽然很降低士气,但他说得没错,这山路太难走了。
走山路,是一个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反反复复的过程。中间还经常会出现目标就在头顶,却因为无法通过,而不得不在山间绕来绕去,兜好几个圈子才到达目的地。
从德汶到力波,地图上看着好像只有八十公里,但实际走下来,怕是三百公里都不止。
浪费时间不说,还非常消耗体力。
以他们每天行军五十公里算,估计要在山里绕七八天才能走出去。
关键是队伍里还有大量刚征召来的部落武士,这些没有纪律性的家伙,会不会中途就跑个一干二净,就是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该死的!
他恨恨地拧断了手中树枝,咬牙切齿。
“不要多想,我们的任务就是给他们开道,在山里找到一条可供大部队前进的道路。只要能将他们护送到力波就行了,而我们的任务,是抓住那个中国科学家,其他胜负都不需要我们关心。”另一只雇佣军的团长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安慰道。
“只能这样了!”他勉强笑笑,对着自己队员高声道,“卢克,问问向导,问问还有没有更好走的路!”
“起来了起来了,我们继续出发!”
另一支雇佣军也在团长鼓舞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默默地跟着向导,继续向深山走去。
在后方很远很远,一支身穿政府军制服和部落服装的混合部队,也在长官、首领们的叱骂声中,顺着雇佣军探出的道路艰难而行。
正规军们还稍微好点,虽然五百人的队伍,在行进时不可避免地拉成了一条近一公里长的细线,但还保持着基本的队列。
那些部落武装则完全没有约束,一些手脚灵敏的武士飞快跑在前头,还口中呼和着从政府军身边山岩、石块上一跃而过,像是山间蹦跳的瞪羚,欢快无比。
有些部落武士则懒洋洋拖在后面,走一步停一会儿。
还有的几十上百人拥挤为一团,勾肩搭背,说说笑笑,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要去打仗,而是准备登山远游。
很快,出发时还算整齐的队伍,就变成了一段一段。
几个小时后,那些精力充沛的家伙也没了力气,像条死狗一样吐着舌头,到处东倒西歪。
其他那些磨磨蹭蹭的家伙,则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