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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说的能算数?”
“我就是刘医生。”
“你?你就是刘博士?”
刘牧樵微微一笑。
“不会是开玩笑的吧?你能有多大能耐?”家属犹豫了。
“他确实就是传说中的刘博士,你们确定,赶紧下决心,我郝某人和你们开玩笑?笑话!”
大教授就是大教授,说出的话很有震撼力,患者家属赶紧改口,“行,行,就指望你了,刘博士。”
郝教授又加一句,“希望是希望,但我们再说一次哟,希望不等于保证,万一救不过来,你们可不能胡闹哟。”
没有人回答。
医生就怕遇到这样的家属。
他们都看着刘牧樵。
刘牧樵觉得,这个时候必须说几句了,伤医事件确实很吓人,为了慎重,说明白比较好。
“我说,郝教授说的对,过去,对脑干大出血的,基本上都是放弃治疗,因为脑干是生命的基础中枢,这个地方,有很多重要组织细胞,损伤了,人也就死了。我最近试着进行穿刺,我不是吹牛,穿刺这一块,我是有天赋的,能够准确地穿中血肿,可以尽可能地减少损失脑干组织。但是,血肿本身已经损伤了脑干,所以,病人救不救得活,不在我的穿刺上,而在他疾病的本身。你们懂了吗?”
“懂了。”
刘牧樵刚才几句话,他们确实听清楚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对郝教授的敬畏,似乎还不及对刘牧樵的敬畏。刘牧樵这么一说,他们服了。
这不是因为他们更相信刘牧樵,而是因为刘牧樵的人气值刚好达到了1000点。
1000点的人气值刚好超过郝教授的980点。
………………
15分钟后,刘牧樵又出现在神经内科的手术室里面。
这是另一间手术室,专门做血肿穿刺微创技术的。
护士还是原班人马,杨曦和巫溪。
帕金森病手术并不多,一周也就是两三台。她们更多的时间是在脑血肿穿刺手术室里。
邹医生和赵一霖回来了。他们带了两个盒饭。
吴迪急急忙忙进了手术室。他一听有脑干穿刺看,筷子一丢就跑了过来,他对科学技术的追求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
杨曦做好了术前准备,邹医生连铺巾的机会都没有捞到,最后,他只能站在一边吃瓜。
吴迪在刘牧樵的指挥下在枕部钻了一个孔。
刘牧樵很轻松就穿进了脑干,抽血,冲洗,一气呵成。
也不是为了表现。
这个病人从穿刺到抽出穿刺针,前后用时仅仅4分钟。
“就结束了?”
吴迪有气无力地说。
他一方面惊叹,刘牧樵竟然对脑干进行了穿刺。第二个方面,他不得不承认,刘牧樵的穿刺水平太高深莫测了,要追赶他,还有机会吗?
“刘牧樵,我一定要报考你们医院!”
杨曦和巫溪不得不认真地审视刘牧樵了。
之前,她们注意的还是他的颜值,现在,她们才注意到,整个附属医院的专家之中,还没有谁是刘牧樵的对手。
她们看过的血肿穿刺太多了,几乎每天都有两三台手术,每次手术,兴师动众不说,光是时间,就没有谁能够在半个小时内完成的。
而现在,刘牧樵是在对脑干穿刺,前后只有4分钟,简单到就和医生挑破一个麦粒肿那样。
这么高大上的手术,在他手里,就和玩一样,轻轻松松,几分钟就结束了。
“你真快!”
两个护士又一次感叹。
“快有什么好!”邹医生又在生气了。
病人的家属在外面等。
门开了。
患者被推了出来。
所有家属心里都咯噔一下,糟了!
病人从推进手术室,到现在出来,前后不到一刻钟。
不是死了,还会有第二种可能吗?
患者的老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儿子突然暴起,冲向刘牧樵。
吴迪脚一软,一个趔趄,摔倒了墙根下。
他吓得够呛。
邹医生不知哪来的勇气,把自己整个人都砸上去了,他要救刘牧樵,可惜,动作有些变形,砸了一个空。
他摔在走廊上。
杨曦和巫溪一个手里拿着手术刀,一个手里拿着止血钳,准备上前拼命。
郝教授和赵一霖他们还在另一个房间回看刚才的录像,等反应过来,刘牧樵两只手牢牢地举起了这个家属。
一个180斤重的人,被刘牧樵举在空中,手脚乱划。
这就是五禽戏中的虎举。
半空中,患者儿子还在咆哮。
“听!我!说!”刘牧樵大声说,发出的声音犹如虎吟,“你父亲死不死,还不能确定,但至少,现在是活着的。”
说完,刘牧樵也不管患者儿子的死活,用力一掷,“嘭!”摔在两米外的地板上。
还爬得起?
刘牧樵怒了,“要知道你们是这样的人,我真的不该惹你们!”
这个时候,家属才意识到,他们错了,错的很离谱。
郝教授愤怒地冲了出来。
“牲口!人家辛辛苦苦抢救你们的家人,连饭也没吃,可得到的回报却是如此野蛮!要不是我穿着这身白大褂,我真想你们打一架。打架,哼哼,告诉你们,真要和医生打架,分分钟可以要你们的命!懂吗!”
家属一个个面面相觑,最后,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上前,对准患者儿子就是三个耳光。
“啪!啪!啪!”
又响又脆。
痛快。
这才是实打实的耳光,可以令人记一辈子的耳光。
“记着,横,医院里不是你横的地方!医院,救死扶伤,今后,到医院里,你装,也要装着有素质些!”
第192章 植物人
刘牧樵脑干穿刺再一次获得成功,不但是神经内科轰动了,神经外科的几个教授也过来打听消息。
“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你要不信,去4病室45床看看,连监护室也不需要进了。”
不进监护室并不是因为病情,而是监护室没有床位了。
“我还是要眼见为实。”
说完,神经外科的江教授坚持要去看病人。
“你们科室的陶教授刚走,首先也是不信。”
江教授也不争辩,径直走到4病室45床。
一看,吃了一惊。
他正想做压眶反射,谁知病人眼睛睁得大大,正瞧着。
“醒了?”
“刚醒。”
答话的是刘牧樵,他刚吃完饭,检查一下病人,正准备回去。
“你是他家属?”
旁边一老人赶紧说:“他不是家属,是主刀的刘博士。”
“你就是刘牧樵?”
“嗯。”
“我要看看他的ct片子。”
家属赶紧拿出来。
这已经是第五次拿出ct片了。
“嘶!你胆子真不小啊,这个地方你也敢?”江教授吃惊不小,“你总共做了几个了?”
“第三个。”
“都活着?”
“活着。”
“这就奇怪了,能说说诀窍吗?”
江教授是神经外科的知名专家,也是一个敢闯的猛将,脑干,他闯过,可是,闯一次,死一个。
“其实就是一个准字,看准的路线,穿进去,不差一分一毫,死人的可能性就小到可能不会死了。”
江教授长叹一声,“也只有你这种天才才行。穿刺,不差一分一毫,人,哪里能够做到?”
“也不是,我觉得吴迪就有可能。”
“吴迪?不提他好么?他神经病!谁敢向他学?100个大脑,研究三年,想都不敢想。”
吴迪,在附属医院算是一个传奇,3年搞研究,100个大脑解剖,亏他怎么得到的100个脑袋。
那时候,他痴迷于解剖人脑,3年吃腌菜萝卜干,吃得患了缺铁性贫血,几身旧衣裤从年头穿到年尾,满身都是福尔马林味,工资奖金全部投进买标本了。
所以,刘牧樵一提到吴迪,江教授们就吐舌子。
“刘牧樵,我有一个病人,脑干有个囊肿,三年了,你敢不敢动它?”江教授已经是彻底被征服了。
“你得详细一点。”
“三年前,一个车祸病人,脑挫裂伤,脑干损伤,植物人,现在检查脑干形成了一个囊肿,我们估计,这个囊肿压迫了脑干,除掉它,病人就有可能醒过来。”
刘牧樵迅速检索脑海里的知识。
查到了,7个类似的植物人,就是因为囊肿压迫脑干成为了植物人,只有其中一个,因为囊肿自行破裂而清醒了。
“行,我可以试试。”
……
神经外科迅速启动了大会诊。
这是必须的。
作为教学医院,哪怕是为了获得一次性经验,也必须履行一下手续,完成一下程序。
这个植物人已经进行过无数次的会诊了,全院性会诊也不下十次,说得难听点,这也是这个病人能活到现在的主要原因,要不,早就会因为坠积性肺炎,或者血栓死了。
附属医院之所以全力抢救这个病人,完全不是因为希望某一天治好他,而是纯粹是一种医生的本能,医生的职业习惯。
很多时候,患者都已经死了,救活的意义为零了,医生也会做一番努力,人工心肺复苏大多时候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植物人,家属早已经放弃了,他们后来连对会诊的兴趣都没有了,只是尽义务每天来病房探视一次。
他们说了,所有的治疗方案都由医院做主,连签字的权力都放弃了。
大会诊在神经外科示教室里举行,参加的科室总共有13个,会诊的专家加上本科室的副主任医师以上的,有32人。
虽然都知道是走形式,但附属医院的传统还得坚持,也就是说,走形式也要做得很像那么一回事。
就是说,要正儿八经。
报告了病历。
主治医生报告了近况和这次会诊的目的。
“什么!穿刺囊肿?”
随着主治医生报告完毕,下面嗡嗡声响了好一会。
江教授咳咳两声,说:“我也是突发奇想,既然脑干不一定是生命禁区,那么,我们把这种囊肿穿破,解除脑干的压力,患者是不是就醒了呢?当然,可不可行,请各位来讨论。”
下面又是嗡嗡声。
有人发言了。
不算是正式发言,而是提出质疑。
“有过这样的先例吗?”
“没有。”
“既然没有,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神经纤维压迫太久了,已经不能恢复功能了。”
“对,对,压迫太久了。”
“没意义。”
“最好不要冒这个险。”
“对,这个险不值得冒。”
……
刘牧樵在看核磁共振片。
他看核磁共振片的时间比别人看得九很多。
其他教授都稍稍看一遍就走了,也不是他们不认真,这些片子,他们都看过很多遍了,每一次会诊都会搬出来。
有人也注意到了他。
“这小哥看核磁共振片好投入啊。”
“比看那种片子都认真。”
“在看动漫?”
“在看动作片吧?”
“你说,他能看懂吗?”
……
确实看得久,足足有半个小时。
“我来发个言吧。”
正儿八经的发言开始了。
第一个发言的是神经外科的周教授,和江教授资历差不多,他们相差一届,一个是湘雅医院的研究生毕业,一个是同济医院研究生毕业。在神经外科,他们是绝对主力。
是主力,资历相同,自然,竞争就很难免了,既然有竞争,平常关系就会比较紧张,这很好理解。
很好理解,在会诊中,火药味就会比较浓郁。
同济毕业的周教授一上来就开炮了。
“这个病人讨论过很多次了,就简单点吧,其他的基本情况就不嗦了,直接说结论。”
住持会议的是老科主任,75岁的宋爹,元老级。神经外科的大会诊一般都是由他坐镇,否则,会不会打起来,很难说。
宋爹接着他的话说:“节省时间,都别说过场话了,并且我还有个意见,没不同意见的可以不发言。”
他说完,都说好,节约时间。
过去的会诊会绝对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关键是对这个病人,大家都觉得疲惫了,都没有兴趣了。
说白了,讨论也不会有任何价值。
周教授说:“好,那我就发言了。有些同志听到后要是不舒服,可以不听。一个毫无生命价值的植物人,我们冒险去动他的脑干,是不是你们听到航医的伤医事件不过瘾?作死啊!”
周教授看了看周围,见有不少人点头,接着说:“科研就是要突破前人的观念,没错。但是,不讲常识,单纯为了试一试,我说,这是瞎搞!”
他看了看江教授,见他没有发作,又补充一句,“请注意,植物人,也是人,是人,我们就应该这条生命!不能昧着良心去做所谓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