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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今天来,就是因为参加沪市的癫痫年会,我希望现场做一台癫痫教学手术。”
“行,我加班加点,明天就把论文搞出来,再用两天定稿,在沪市,我们就作为一个成果宣布。”
“关系是要有适合的病人。手术要能够立竿见影才好。”
“这个,你别操心,我有一个同学在那边,我要他安排。”
“那就好。”
“就这么定了。这几个病人,我什么时候把手术做了?”
“你安排吧。最好是就今天。很简单,又不需要做什么术前准备,十几分钟就行了,正好,给你写论文。”
就这么谈妥了。
郝教授去找这几个病人。
他们有的就住在清江市,有的还在其他地方。
接到郝教授的电话之后,当初就有3个患儿家属同意了,马上过来。
这是一个机会。
不需要钱治病,郝教授从科研经费中支出。
更主要的是,能够根治,对于深受苦难的患儿和家属来说,真是喜从天降。
退一步讲,即便是做实验,也愿意。
这几个病人都是频发的患者,一天要发几次,这样下去,迟早会要了小命的,何不赌一把?
再说,人家是省里有名的大教授,他说有把握,还有什么值得担心?
总共有6例,另外3例离清江市太远,今天是赶不过来了,只好放弃今晚手术。
郝教授没有强求,在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丝丝担心。
效果呢?
会不会形成新的疤痕又引起新的癫痫呢?
关键是前者,有没有效果才是关键。
至于后者,关系不大,真要是又出现了继发癫痫,还可以手术。
刘牧樵回去拿了黑箱子,顺便把邹医生带过来做他的帮手。
三个病人都赶过来了,才到,就有一个摔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郝教授瞟了一眼,什么也没做,见多了。
让他在地上抽一会。
邹医生想帮他在嘴里塞点东西,别咬着舌头了。
家属说:“没事的,一天几次,早就习惯了。”
刘牧樵注意到,病人身上的伤疤不少,早就练成了金钟罩,没必要大惊小怪。
三个病人都到齐后,郝教授才开始和他们家属谈话。
“这是科研。既然是科研,就存在不确定因素,也就是说,我们根据研究,根据理论,病人只需要接受一个小小的手术,就可以根治癫痫发作。但是,理论归理论,万一没效果,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他说到这里,又看了每个家属一眼,继续说:“我们这个治疗方法,是世界上首创。过去,我们在继发性癫痫病人身上做过很多次,基本上都成功了。现在,是在原发性癫痫病人身上做,是第一次做,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说完,要几个家属表态。
家属早已经是山穷水尽了,现在有一丝希望,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可说,都只有一个愿望,不第一个做,都想做最后一个。
郝教授哪里会让患者家属牵着鼻子走?
“三个人一起进手术室。做一个也就是十来分钟,哪有什么先后之分?”
签了字,被送进了手术室。
第478章 原发性癫痫
三个病人都被邹医生剃了个光头,一个躺在手术床上,另外两个坐在一边等候,呆呆的。
刘牧樵根据核磁共振片的地位,在病人头上用紫药水做了个记号,邹医生等会就在这里做钻孔。
这几个病人,都只有十二三岁,也许是因为反复的癫痫发作,影响了智力发育,一个个坐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牧樵也懒得打麻醉,或者打安定针,也不再顾忌郝教授和邹医生说他会催眠术了,拿出马醉木树脂,在病人鼻子前晃了晃。
马醉木树脂比较方便,病人也好接受,睡一觉,梦都不做一个,醒过来之后,手术也做完了。
这次的手术难度比继发性的难一些,主要是畸形的那皮质,很难确定诱发癫痫的那个“点”。
也许是一个点,也许是一个片,或者是一个球。
穿刺针能够摧毁的范围有限,一次,捣毁半径在两毫米左右,所以,刘牧樵需要认真看核磁共振片。
第一次做,他也没有经验。
幸亏他的阅片能力达到了宗师级,经过认真分析对比,最后还是基本确定了一个核心部位。
尽可能少摧毁脑组织。控制在半径两毫米范围内比较理想,即使有错误,也不会有太大的功能损害。
过去做继发性的癫痫比较好做,损坏的脑组织,很多时候,半径不到1毫米,这点损伤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这几个病人得认真对待,损毁小了不起作用,损毁大了可能会影响脑组织功能。
即便是出现失认、失读这种小功能损伤,对病人来说,也是不小的伤害。
有脑部功能丧失,会认为智商有问题,在社会上会被歧视。
一个成年,拿着钢笔,叫不出钢笔的名称,只能说这是写字的,别人会怎样看待他?人家谁知道他是因为脑组织损坏了失认中枢?一定会认为他有智商障碍。
被骂白痴的概率几乎是100。
失读就更麻烦。
一个大男人,不会读“1、2、3”,会受到多大的歧视,可想而知。
脑部手术,尽可能不损害这样的“功能区”,这就是脑部手术最大的难点。
刘牧樵用穿刺针手术,远比普通神经外科手术损伤小,但医学就是要精益求精,他尽可能在术前设计好损毁的具体位置和大小。
这三个病人虽然病变部位不同,但都接近功能区,刘牧樵不得不反复考虑。
最后,下定了决心,在核心部位的半径两毫米内结束手术,不再扩大范围了,他相信效果会不错的。
第一个病人做完之后,接着第二第三个。
加上阅片的时间,总共用了30分钟时间。
刘牧樵第一个出来。
然后才是郝教授。
最后是三个病人和邹医生。
他们要接受脑电图的测试。
过去的脑电图都是有问题的,现在做一个对比,就可以很好地判断效果了。
刘牧樵在办公室等结果。他和郝教授要商量论文的核心部分。
邹医生和郝教授的一个学生负责病人做脑电图的事。
“刘牧樵,你最近神经内科疾病的诊治水平提高很快呀,上周,你来我这里,更正了吴迪的两例诊断,很不简单,那两个病人,我亲自查过房,没想到,我还是弄错了。”
郝教授说的是上周的事。
刘牧樵还是老规矩,每周五下午都到附属医院做帕金森手术,有时候还顺便会诊。
当然,会诊是打酱油,偶然会会诊,上周就更正了两个诊断。
郝教授知道情况后很震惊,几个月时间,刘牧樵已经给了他很多次的震惊了,令郝教授吃惊的是,刘牧樵在神经科的少见病、罕见病上,竟然如此多学博才。
上周刘牧樵更正的两个病都是罕见的神经遗传病,全国也只有3、4例这样的病人。
现在郝教授提起这事,刘牧樵只是笑了笑,人家郝教授已经成名十多年了,自己再怎么牛逼,也不能在他面前少有不逊。
接着,他们开始讨论论文的事。
刘牧樵结合过去做癫痫手术的经验,把手术体会和手术的目的、经过、难点等介绍了。
这些都是论文的核心。
至于文字的组织,那就是郝教授的事了。
郝教授总共写过100多篇sci论文,最快一篇论文他只用了40分钟。
郝教授现在是清江大学的二级教授,在清江大学里是比较有名气的,地位,接近元老这个级别。
清江大学医学院,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一个院士。
没院士的附属医院是抬不起头的,和其他附属医院站在一起是,他们的成色就差了很多。
一般来说,某某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在本省内,实力是最强的,水平是最高的。
同样,清江大学附属一二三院,就代表了江东省最高水平,其中,附属医院就是指附属一院,因为,二院,三院是后来建的,水平差了一个档次。
最近,二院渐渐赶上来了,在某些学科上,引进了一些人才,过不多久,他们有望赶上附属一院。
当然,现在又有了一匹黑马,安泰医院在猛追。
神经内科,胰腺外科,儿科,这三个科室已经追上来了。
至于针灸推拿,中医科,附属一院倒是不在乎,这本就不是他们的优势科。
说实在的,刘牧樵,应该在属于附属一院工作才符合道理。
如果是在附属医院,这个平台,这个人脉,这个资源,刘牧樵成为医学院的第一个院士的概率非常大。
可惜,他在安泰医院这样的小平台上。
也正由于附属医院没有院士级别的超级大佬,郝教授这样的人物就显得格外耀眼。
刘牧樵是郝教授正儿八经的学生,过去,郝教授在他心目中,那是高山仰止,不说是泰山,但也是高山一座。
现在,不知不觉,刘牧樵已经把这座大山踩到了脚下,但是,他对郝教授的尊敬依然是没减半分。
所以,他绝对不会在郝教授面前有半点不逊。
刘牧樵和郝教授刚把论文讨论完,邹医生他们回来了。
好家伙,三个病人的癫痫波全部消失。
刘牧樵很高兴,自己的决断是对的,今后,就按照这个思路去做。
“把吴迪找来。”郝教授高兴地说,“刘牧樵,你一定要把他带出来。”。
刘牧樵嘴角微微往上一翘。
老郝啊,你就不记得了?吴迪是要去我们安泰医院的。
第479章 严重挫伤
第三天夜里,刘牧樵从手术室下来,遇见了一个人。
心里猛然“咯噔”一下。
找上门来了。
来人满面春风一般,老远就在打招呼,“哈罗!我们又见面了,有没有感到意外啊。”
刘牧樵像吃了一只绿头苍蝇一般,难受极了。
彭千龙。
世界医生联盟东亚区执行总裁。
“怎么,老朋友相见,好像不怎么高兴啊?”彭千龙已经到了跟前,伸出了手。
刘牧樵没办法,伸出手握了握。
“想和你聊聊。”彭千龙说。
“我想,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刘牧樵冷冷地说。
“有的,有的,你一定有很多感兴趣的事,想不想听?”彭千龙似乎胸有成竹。
“好吧,你说吧。”
“这……是待客之道吗?好吧,那就我来请客,我请你到咖啡厅坐一会儿?”
“有这个必要吗?”
“有的,非常有必要。”
“好吧,附近有个迈进咖啡屋,虽然简陋了一些,但是,比较安静,茶和咖啡都有。”
来到迈进咖啡屋,果然里面的人不多,他们也没有进包间,就在大厅最里端靠窗户的座位上坐下。
“两位先生,需要什么?”
“茶。碧螺春。”
“龙井,上次那种,极品的。”
“好嘞。”服务员走了。
彭千龙笑了笑,说:“不错呀,到底是大医,喝茶都挑选极品的了。”
刘牧樵苦笑了一声,“没办法,喝了几次好茶之后,停不下来了。喝不好喝的茶,还不如喝矿泉水。”
“是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怎么样,刘博士,我们合作,你会有远大前程的。加入我们吧。这是我今天过来的目的。”
刘牧樵摇了摇头,说:“合作可以,但是,我不会加入的。”
彭千龙似乎预料到了,脸色一点没变,仍然微笑着,“太可惜了,本来,此刻你应该在全世界名声大振,滕策被你打趴了,这是你一举成名的好机会。可是,你也注意到了,外面世界对你的成就,冷冰冰的,你不觉得很惋惜吗?”
当然会。
而且还非常惋惜。
但是,这不是我刘牧樵投降的理由。
彭千龙微微笑了笑,“你和我们合作,是双赢的局面,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拒绝。”
刘牧樵淡淡地说:“想不通?恐怕你是最清楚的了。你说,我现在假如加入,你们在营销的时候,会宣传我的哪一个方面?”
“当然是胰腺癌。”
“可是,我明天更喜欢脑干穿刺,或者帕金森病。”
“人只有在得了癌症的时候舍得花钱,用钱买命的人多得很。脑干出血,是家属用钱,病人并不参与决策。帕金森并不要命,要钱不要命的人更多。所以,无论如何,在胰腺癌这一块,你赚的钱更多。”
刘牧樵苦笑了一笑,“恰恰,价值是最小。”
“不,价值,对于病人来说,价值更大,我们可以从绝望中把他们挽救过来。”彭千龙争辩,也是有道理的。
最绝望的是癌症病人,而不是帕金森病人,至于脑干出血的,人都已经昏迷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