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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查房。
刘牧樵努力控制自己,他甚至不去听他们的讨论。
“这是前天才来的病人。”这次是周医生报告病历,他把主诉现病史,以及检查结果都说了一遍。
最后是诊断。
“腹泻。估计是轮状病毒引起的。”
“嗯,病毒性腹泻,也可以适当用点抗生素。”袁主任指示。
“头孢类?”周医生请示。
“嗯,还是新霉素吧,不吸收到血液中。”
……
这时候,刘牧樵脑子里的信息翻江倒海,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诊断错了啊啊啊!
第53章 顾问
刘牧樵憋得真的难受。
袁姗主任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接着又看了第二眼。
第三眼。
“你这是……憋尿了就去上厕所啊!”袁姗主任有几分恼怒。
“不是。”刘牧樵说。
“不是?那你这个样子……”
“我……可以说话吗?”
“说!”袁姗大声说。
“这个病人是伪膜性肠炎。”刘牧樵终于说出来了。
“伪膜性肠炎?”
“对的,你可以问她家属。”
袁姗问了,真的大便中有膜状物。
“用耐酶青霉素类吧。”袁姗对周医生说。
第三个病人,又是阿玲的。
她报告了病情。
“你说。”袁姗转过头对刘牧樵说。
“还是您指示,您是主任,我只是一个实习生。”
“你是实习生吗?我看,你不是。”袁姗主任说完,回过头,说,“慢性肾炎,关键是要坚持治疗,不能随意停药。开了中药吗?”
“开了。”阿玲说。
“嗯,哦,对了,刘牧樵,你有话说吗?”
刘牧樵退了一步,赶紧说:“没有。”
“嗯,我还以为你又有话说呢!”
“没有……不过,噢,算了。”
“怎么?你可以说,大胆地说,只要是对的,为什么不可以说呢?”
“我建议,让别人多吃点野生脚鱼,也就是鳖。”
“呵呵,你对鳖似乎很感兴趣。”
“是的,这是一个偏方,很多病例都证实过。可是试试。”
袁姗主任对病人家属说:“一定要是野生的,家养的不行。”
袁姗带着一群人回到走廊,往前走,走了十几步,突然转身,众人都是一惊,怎么,不查房了?
不查了!
还查得下去吗?
这哪里是袁姗在查房?
周医生恼怒地看了一眼刘牧樵。
“主任,还有34床,诊断还不清,是不是请你看一下。”周医生追上去。
“不查了!”袁姗笔直地往主任办公室走,随后,“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
“都是你惹的祸!”
周医生还不知道昨天的事,他带过刘牧樵,在他眼里,刘牧樵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实习生。
“刘牧樵,你过来。”阿玲在喊。
刘牧樵苦笑着摇摇头,看来,在儿科混不下去了,再混下去,袁姗怎么办?难道这主任我刘牧樵来做?
确实,刘牧樵脑海里的儿科知识太多了,专家级,真正的专家级,可不是一般的主任医师可以相比的。也许,在本省,只有省儿童医院和附属医院儿科教授可以和自己相比。
刘牧樵估计,有自己同样学识的,全省不会超过十个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作为下级医生,你应该懂的规矩啊。有不同意见,私底下说不行吗?”阿玲说。
“憋不住啊。”刘牧樵苦笑。
“我问你,你对儿科疾病很熟悉?”
“比较吧。”
“你自己说说,你现在的知识,达到了什么程度?”
“·······”
刘牧樵不想说,也不好说。
“刘牧樵!你过来!”
袁姗铁青着脸,在外面叫他。
“去,好好地说话,别冲撞了主任!”阿玲提醒他。
~~~~
刘牧樵在袁主任办公室里待了整整两个小时,要不是神经内科又在打电话,还不知道要谈多久。
刘牧樵去了神经内科。
袁姗主任呆呆地在办公室里,一个人,茫然地看着墙壁上的钟。
滴答,滴答,滴答……
刚才,她和刘牧樵谈了很多,倾其所有,她用自己的知识和刘牧樵较量了一番,甚至她还动用了杀手锏——自己研究的题目也搬出来了。
她败得很惨。
刘牧樵似乎有五六十年的临床经验,他看过的病人比自己多得多,就连现在几乎消灭了的脊髓灰质炎,乙脑,白喉,天花等病,他都非常熟悉。
袁姗自认为在儿科算得上是富有经验的教授、专家了,可是,刘牧樵刚才告诉了她,什么才叫专家。
她问了刘牧樵不下一百个问题,没有一个问题答不出来。而刘牧樵回问了她五个问题,她却一个也答不出。
这就是差距。
怎么得了。
下一步该怎么走?
“你做我的顾问吧。”袁姗最后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刘牧樵真的脸红了。
“当然,得是秘密的。”
“呃·······好吧。”
“我不会亏待你,这样行不行,我每月给你30000块顾问费。”
“哟,这么多?”
“不算多。不过,还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我要开展很多项目,你得给我技术保障。”
刘牧樵吓了一跳。他不确定,自己的知识到底有多少。
“你一个一个来吧。”
“好,我马上开展小儿脑瘫康复。”袁主任大声说。
“好的,这个,我可以帮你培训几个人,护士,医生都需要。”
“设备呢?”
“设备,可以分两期,第一期,几百万足够,第二期,那就看世界康复新进展了。也许要几千万吧。”
“几千万就几千万,我要走在世界前列!”
这个,呵呵,我不敢保证,我只是专家级水平,不过,有这个梦想不错,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就好说了,把人派出去,把人请进来,还怕没技术?
刘牧樵走了。
他是神经内科请走的。
袁主任坐在办公室里,就这样,一坐就是一上午。
吃午饭了。
阿玲忍不住,轻轻敲了几下门。
“主任。主任。”
里面没有声音。
“主任。主任。”阿玲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门开了。
袁姗一脸的晦暗,似乎老了很多。
她本来是一个优雅,很讲究的女人,但现在,眼睛无神,脸色无光。
“你进来。”
阿玲走了进去。
她在想,打击催人老啊!
看来,最好的美容还是心情啊。
“阿玲,你觉得刘牧樵怎么样?”
“指哪个方面?”
“人品。”
“没问题啊。”
“真的没问题?”
“他跟了我一个多月,确实没发现任何问题。”
“可是,他却是深藏不露,什么意思?”
“这个······我也不好怎么解释。”
“好吧,我决定,你今后的发展方向是小儿康复。”
“小儿康复?你送我去进修?”
阿玲很期待,她了解到,这一块,属于儿科的前沿学科,开展的医院并不多,并且效果也不是很好,和国际上比较,还有很大差距。
“我帮你找了一个师父。”
“谁?”
“刘牧樵。”
第54章 谁跟你公平
刘牧樵从上午到晚上,一直在神经内科监护室里抢救病人,又成功抢救了三个病人。
病人有个特点,进院时间很少均匀分布,一来就可能是几个,不来,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
现在,越来越多的医院把小血肿的病人转到安泰医院了,并且,还经常有少见部位的出血。
少见部位出血要格外警惕,有时候是肿瘤引起的。
刘牧樵在赵一霖的建议下,就做了好几个病理活检,竟然发现了几个原发癌和转移癌。
这又可以写一篇好论文了。
这些资料,都被邹医生收集起来。
这方面的文章很少,有希望写出一篇好文章,SCI高影响因子,不是梦。明年进副高,邹医生是志在必得。
对的,赵一霖也说了,一年几千例的脑血肿穿刺,还写不出一篇好文章?
还有,几十例的肿瘤出血被检出,那可是一个绝好题目。
邹医生检索了一下,这方面还没有很高质量的论文,并且,大多都是个案分析,最多的也只有十几例病例,小标本。
到现在才一个半月,刘牧樵已经检测出了七例肿瘤病人,一年下来,这个数字相当可观。
今天,又是一个异常部位的出血,刘牧樵取了活组织,赵一霖亲自到病理科,他要在第一时间确定诊断。
快速活检很快就有结果。
腺癌。
赵一霖遗憾地摇了摇头。
哎,这个病人命真苦,脑溢血够惨了,还加一个腺癌,这癌还得找原发部位。
怎么告诉家长呢?
谁都难以接受啊,这样的结果。
医生这个行业,看到更多的是悲剧,很多时候,治病是一个方面,救活一个人,治好一场病,医生是很快乐的。
可是,更多的时候,医生在与不幸打交道。
他又得给病人家属报告一个不幸的消息了。
不管这癌原发部位在哪里,转移到了脑组织,都说明已经到了晚期。
正想着,被袁姗主任逮着了。
“你别走,老赵。”
“有事?”
“有点事,走,到那里讲去。”
“我急着回去报告结果。”
“就几句话。”
“那好吧。”
两人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
“关于刘牧樵,我们得商量个办法,你不能随喊随到,我们两个分配一个时间,你一半,我一半。是你的时间就是你的时间,是我的时间就是我的时间。”袁姗说。
“这可不行。我的病人随时来,手术当然得随时做。”
“那我搞毛啊!我这里的事做到一半,被你喊走了。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哪有这么多公平?我才不跟你讲公平呢!公平在我眼里,毛线都不是!刘牧樵实习儿科应该也结束了,该轮我们科室了。”赵一霖急了,有人抢他的人,这可不行。
“老赵,我告诉你,我已经聘请了刘牧樵做我的顾问,今后,他就归我了。你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干脆一个人霸占了他,我准备请他帮我建立一流的儿科,全省最好的!”
赵一霖嘿嘿一笑,“你跟我争?你给了他多少钱?”
“我告诉你?”
“哼,你不告诉我对不对?好说,我和刘牧樵私交很深,你玩得过我?”
······
“怎么,今天的活检怎么这么慢,还是主任亲自去的呀?”刘牧樵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是呀,往日主任亲自出马,二十分钟准时就有结果,今天都快一个小时了。”邹医生在另外一个病床边,他在查看术后病人的情况。
“打个电话看,不会是被谁缠着了吧?”刘牧樵对护士说。
今天的护士叫周依琳。
刚拨通,赵一霖主任到了。
“怎么样?”刘牧樵问。
“我说,刘牧樵,谁来挖你,你都别答应啊。你跟着我,把神经内科建立起来,建成全省第二的神经内科,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这份站台费也给你。”赵一霖没有回答刘牧樵的问题,倒是先提出一个问题来。
“我问你病检结果呢。”
“噢,不幸得很,癌症,转移的。”
“哎,可惜了。”
“你回答我的问题,刘牧樵。”
“你肯定是遇见了袁姗主任吧?今后,我确实会要分出一些时间在那边,另外,还要实习。不过,邹医生现在技术越来越好了,按照现在这规模,每天平均做七台手术,我认为,问题不大。晚上,我可以做很晚。”
“老弟,你可以,我这老头子可不行呐!”
也是的,长期熬夜,赵一霖再这样熬下去,他会提前陨落的。
刘牧樵是有这个打算,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白天实习,晚上做手术,一举两得。
他有了回气丸,即便是每周来一两个通宵,真的不在乎。
看电视,哪里有治疗病人有意义?治疗病人,立马就有效果,那才叫一个爽。
不过,赵一霖所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他一个50多岁的人,邹医生也30好几快40了,通宵多了,对身体确实不好。
“白天邹医生把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我们尽量把手术安排在晚上七点到十一点,四个小时,可以做好几台手术。”
邹医生汗都要流下来了。
家里还有一个人那!
老婆。
你没有老婆,你无所谓,晚上什么时候回家没人管你,可是,我还年轻,我老婆还年轻,天天晚上十一点钟回去,我怕隔壁的老王啊。
邹医生虽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