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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牧樵很轻松做完了体格检查,问了病史。
3位考官都明显很吃惊。
这套体格检查做的是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流畅极了。
3位考官毫不犹豫就给他打了满分。
问病史也是,恰到好处,把该问到的都问到了,不该问的都没问题,听起来,有种病人是托的感觉。
这一项,3个考官又毫不犹豫给了刘牧樵满分。
问病史这一项,给满分的情况很少,即便是老医生,也不容易面面俱到,而又不画蛇添足。
然后,开始病例讨论。
抽签,刘牧樵第5个发言。
这是一个最好的抽签结果,对其他考生影响最小。
假如刘牧樵第一个发言,结果可想而知,他把所有的都讲了,其他考生哪还敢发言?
果然,前面4个考生都中规中矩发言完毕。
不得不承认,本科生,有这个水平已经非常不错了,特别是,在有的医院,神经内科还不是必修实习科目。
他们4个分析得有条有理,都打了很高的分数。
苏雅娟获得了96的高分。
轮到刘牧樵。
这时候,有个老师觉得他有些眼熟,“你是不是那个刘牧樵?”
他试着问。
刘牧樵微微笑了笑,说:“是的,曹教授,上次我们见过。”
“噢,刚才,我总觉得哪儿见过你,想起来了。是你,对,是你,你脑干穿刺做了有多少例了?”
刘牧樵说:“88例。”
“死亡率呢?”
“21。”
“噢!真的有些不可思议。等你们比赛结束,我这里有一个植物人,请你会诊,看能不能做穿刺。”
“好的。”
……
他们的对话,令其他考生云里雾里。
这样也可以?
他们有疑问了。
这算不算作弊?
他们是熟人啊!
其中有一个考生举手。
“你说。”
“他,这算不算舞弊?”他指着刘牧樵。
考官说:“不算。”
考生说:“你们很熟。”
考官说:“没错。我们熟悉。但是,没办法,我们作为神经科的教授,如果,我们连刘牧樵是谁也不知道,那我们是不是太孤陋寡闻了?还能在这里做教授吗?”
考生说:“你意思是……”
考官说:“刘牧樵,我们想不认识都难啊,他在神经科的成就,是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的,他脑干穿刺,创造了奇迹,帕金森病taoshift法,癫痫病微创穿刺治疗法,都是世界领先。你说,我该不该认识他?”
考生尴尬得不好说什么,半天才说,“这是考试,是比赛。”
考官说:“对,是比赛。可是,你们和他比?”
“呃……”
“你们还没比,就已经输了。”
“但是,他还没发言。”
“嗯,对,那就请你们听听刘牧樵同学的发言吧。”
接下来,刘牧樵开始病例讨论。
刘牧樵讲得比较精炼,条理很清晰,从症状、体征、化验、其他辅助检查,最后论证是这个病,然后就是6、7个鉴别诊断。
一环套一环,深入浅出。
这哪里是病例讨论?
这是一堂课。
一堂精彩的教学课。
刘牧樵没有卖弄。
本来,他在核磁共振片上可以多讲20分钟时间,但他想低调。
要是刘牧樵给他们讲20分钟核磁共振片知识,他们一定会提高一个档次。
讲完了。
刘牧樵微微笑着说。
“啊!就讲完了?”3位考官都听得入迷了。
他们每年都要给学生上课。
但是,他们自认为,讲课的艺术性,比刘牧樵差一截,下次讲这章时,学刘牧樵这样讲,学生一定会给很高的评价。
3位考官互相对视了一下。
其中有一位老师对另外4个考生说:“你们给刘牧樵评个分数吧。免得你们说我们作弊。”
4个考生互相看了几眼。
苏雅娟说:“我给刘牧樵打100分。”
另外3个虽然不愿意,但还是都打了满分。
不给刘牧樵打满分,自己的人品就成问题了。
……
上午的考试才结束,刘牧樵的成绩就已经公开了,他以满分又得到了一块金牌。
这已经是第3块了。
基本上提前锁定了全能冠军。
祁老师分析了第二名和第三名,他们在第一轮都低于刘牧樵1分和3分,只要是刘牧樵今下午的手术不出意外,夺得个人全能已经没问题了。
清江大学队的另外9个同学,有喜有忧。
更多的是忧。
这门考试和第一轮比,难度大多了,病例讨论要考出好成绩,绝对不是几天训练课能够大幅提高的。
上次在家里训练,重点放在腰穿、胸穿、骨穿上了,手术放在清创缝合上,病例讨论虽然也训练了,但这是综合能力,很难一下子提高很多。
刘牧樵和祁老师也没有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拿第一,想想就行了,不能当真。
光是病例讨论这一项,分数就要被拉下来很多。
至于最后一项,手术,刘牧樵得高分也不可能弥补其他同学的不足。
手术,也不是几天练练就行的,一年的实习,就看谁的动手机会多了。
要是这次考试考的是清创缝合,刘牧樵还会抱一点希望,现在,都是腹部的手术,考好成绩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没关系,咱心不能太大。
第561章 最后一场考试
最后一场考试在地坛医院进行。
刘牧樵选择了一台胰头癌的手术。
也许,主刀的外科医生听说了刘牧樵是什么样的人,他站在主刀位,手里拿着的手术刀竟然掉在地上。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对于外科医生来说,非常的不吉利。
一般来说,医生中,无神论者占大多数,他们见证过了太多的死亡和新生,所谓不吉利,不过是某些人脑子在作怪而已。
但是,真正遇到这种情况,医生心里还是很不爽的,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是那个在京大一院打趴滕策的刘牧樵吗?”
主刀想稳一稳情绪。
换了一把手术刀。
看着刘牧樵问。
他希望刘牧樵仅仅和刘牧樵同名同姓而已,只是一个普通的考生。
“我和滕策有过一次切磋,他有一些坏习惯,我帮他指出来了。也谈不上打趴了他,他现在一样的到处做飞刀。”刘牧樵说。
主刀医生愣住了。
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听说,你做他的一助,把他逼疯了?”
“没有的事,只是,我的速度比较快而已。”
主刀医生在犹豫。
他是地坛医院的一把刀,做胰腺手术,已经有30年的历史,按照他的实力,在全国都应该是第一流的,地坛医院的胰腺外科是品牌科室。
做了几十年的手术。
今天,他有些犹豫。
刚才,掉了手术刀,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不会出医疗事故吧?
或者,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状态了?
一旦出状态,是不是预示着自己的手术生涯到此结束呢?
医生在大手术前,是要保持精神状态的,胰头癌是大手术,或者还可以加一个“特”字,特大手术。
一般,这种手术都在6小时以上。
“戴教授,你身体不舒服吗?”
二助是地坛医院的主任医师,他和戴教授经常搭档,有时候是戴教授主刀,有时候又是他主刀。
在胰头癌手术时,他们一齐上。
他们科室有4个主任医生可以做胰头癌主刀。
有4个主刀,那是豪华阵容。
一山不存二虎。
一个科室有4个主刀,早就会有别的医院过来挖人的,能够留住4个主刀的医院,那必须是超强的医院。
地坛医院当然是超级大的医院,和武宣医院是一个级别的,是京城十大名院之一。
“我有些紧张。”戴教授实话实说。
“为什么?”
和戴教授同事30多年了,互相都知根知底,心理素质,戴教授是非常不错的。
胰腺癌手术经常会遇见大出血,最临危不乱的人就是他。
他曾经经历过2小时止不住血的特大事故,最后病人输了45个血,戴教授一直在手术台,没有惊慌失措。
他没有回答同事的问题,而是转头对刘牧樵说:“希望你的速度慢一点。”
刘牧樵说:“放心,你要多慢都行。”
“开腹、关腹是你们考试的内容。”戴教授对刘牧樵说。
刘牧樵心里一喜。
开腹、关腹好办,在家里,这门技巧练习过,另外9个同学应该能够轻松过关。
刘牧樵接过器械护士递过来的手术刀,他来了一个“三刀开腹”绝技。
戴教授等人现在彻底相信了,这个刘牧樵就是那个刘牧樵。
三刀开腹,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虽然这门技巧并没有十分重大的意义,三刀开腹与十刀开腹没什么区别,但是,它反映了术者的能力。
什么叫纯火炉青?
这就是。
戴教授既欣赏又紧张。
不会被他小看吗?
不会被他鄙视吗?
戴教授的担心,一直等他做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刘牧樵配合得极好。
不急不缓。
刘牧樵作为一助,既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不到位的动作,干净得很。
手术干净,有时候是对手术医生的一种很高的评价。
有的手术医生,术野很乱,而有的医生的术野,非常的清晰,筋膜是筋膜,血管是血管,清清楚楚,层次分明。
这种手术做下来,心情会很愉悦。
而很脏的手术,助手和主刀都有一种压榨感,心情很糟。
戴教授平常的手术没有这样干净。
今天,在刘牧樵的整理之下,术野格外的清晰。
这才是好助手。
手术不紧不慢做了3个小时了。
突然,视野里的血液涌了上来,很快就淹没了整个空腔。
戴教授嘴里骂了一句,卧槽!右手就伸进去了。
他这是在徒手止血。
二助的吸引器也伸进去了,想快速吸干血液。
但是,很显然不是一个小血管。
你吸多快,他出多快。
戴教授明白,又遇见了上次那种情况。
虽然说他能够临危不乱,但是,他也是人,怎么可能不紧张?他压力很多,有几次,他其实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外科医生最怕病人死在手术台上。
死在手术台上,说不清,道不明,最后一句话总结,手术失败。
手术失败,从道义上讲就是手术医生的责任。
戴教授弄了不到一分钟,没信心了。
“刘牧樵,你有办法吗?”
刘牧樵说:“让我来吧。”
说完,就把手伸进了胰体背后。
他把手放在胰体后面感受了一下血液流动的方向,很快就压住了出血部位。
前后只有十几秒钟。
“这么快?”
这不是提问,是惊叹。
戴教授根本就想象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
刘牧樵把手术主刀交给戴教授。
手术继续。
不过,半个小时后,戴教授的脸色突然变了。
“老杨啊,麻烦了。”
戴教授对他的搭档,今天做二助的主任医师说。
“怎么?”
“腹主动脉粘连很严重。”
“啊?!”
这就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说得简单点,这台手术前功尽弃,做不下去了。
手术中途放弃,也是一种不想见到的情况,遇到通情理的家属还好说,遇到所谓法律意识很强的病人家属就麻烦了。
“谁去和病人沟通一下?”
“小周,你去。”
小周是三助,一个副主任医生,年纪也不小了,38岁,没有晋升指标,还要做几年副主任医师。
在医院,等级是极为森严的,副主任医生,在主任医生面前,喘气都要小心,遇到麻烦事,下级医生做炮灰,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第562章 分数太高
小周正准备下手术台。
刘牧樵拦住了。
“没必要放弃。我拿得下。”
“腹主动脉被浸润了。”戴教授提醒道。
“我做过很多这样的手术了。”
“你怎么处理腹主动脉缺损?”
“自身修补,或者大隐静脉移植。”
戴教授沉思了片刻,“可行吗?”
刘牧樵抬头看着戴教授的眼睛,说:“这个病人,三年存活率很高,放弃了可惜。”
戴教授还是犹豫。
“我有些担心。”
担心是对的。
腹主动脉,仅仅比主动脉略细的大动脉,破损时,不到一分钟,就可以流干净身体所有的血液。
所以,腹主动脉,没有几个人敢动它的。
地坛医院就不开展这类手术。
过去,一般的概念,胰腺癌浸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