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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钟,最多半个小时,我们不能让别人坚持这么久。”刘牧樵对朱亚光等人说。
颅骨打开了。
这块颅骨要留下,放在消毒液里面,今后还要放回去。
下一步,就需要病人配合了。
“醒了。”麻醉师报告。
在预计的时间内,病人果然醒了。
“王大虎,配合我没说话,痛不痛?”刘牧樵问。
“不痛。”
“好的。”
刘牧樵又试探了几个区域,病人都配合得很好。
脑组织都是神经细胞、神经纤维和胶质细胞,奇怪就是没有痛觉和触觉的神经末梢,所以,在脑组织里动刀子、钳子,病人没有任何痛苦和感觉。
手术继续往里面做。
“可以了。你可以睡觉了。”刘牧樵说完,又在病人鼻子附近让病人闻了闻马醉木。
病人深深地睡去。
下面又成了教学手术,刘牧樵一边讲解,一边手术。
朱亚光本身是一个很好的手术医生,在沪市医科大学神经精神医院是一把好手,跟着刘牧樵做了几台手术之后,就发现了自己的不足。
主要的不足有两个问题,一是不够规范,有些基本操作过去没有严格训练,动作有些走形。
二是过去的手术路径开得太大了一些。
要从脑组织中间拿出肿瘤出来,就必须有一个路径,过去,他们开辟的路径比较大。
他看了刘牧樵几台手术之后,发现刘牧樵开辟路径要小不少。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路径大,损伤就大,这是毫无疑问的。
后来,他就要求刘牧樵做手术时一边讲解。
刘牧樵很乐意。
病人清醒时,不能讲解,被病人听见,一辈子的阴影。
“你们注意了,我现在开始做分离了。”
刘牧樵提醒朱亚光等人,这一个步骤是关键步骤,很多手术失败,都是分离不干净,最后局部复发。
刘牧樵一边做、一边说。
朱亚光等,收获满满的。
每一次手术,朱亚光都有很大的收获,这样下去,不需要半年,他就可以超越沪市医科大学神经精神医院原先压在他头上的大佬们了。
你说,他的心情是多么的快乐。
房子有了、车子有了、票子也有了……
关键是技术也有了!
来安泰医院这个决策真的没错。
朱亚光管理的神经外3科60张床位满满的,他现在在谋求加床了,他跟刘牧樵说过,他的目标床位数是100张。
神经外科另外两个科室病人数也在60个左右,看来,神经精神中心的发展有点儿超出预计了。
关键是神外科的发展比较出乎意料。
180张床位已经爆满。
手术做了4个半小时。
由于大部分要在显微镜下手术,几个小时下来,就连刘牧樵也感觉有些吃力,眼睛好半天才调节过来。
“这台手术应该说比较完美,除了语言功能有些损害之外,其他功能都保留的比较好。”朱亚光说。
“你知道他们家属在准备打官司吗?”刘牧樵说。
“知道一点点,现在这么好的结局,他们应该要感谢我们才对。”朱亚光说。
刘牧樵呵呵一笑,说:“感谢你?呵呵,你想多了。”
说完,把扫尾工作交给了朱亚光,下了手术台,洗手,脱衣,他看了看时间,到针灸按摩科刚好有时间。
不管多忙,刘牧樵每天会坚持完成10例病人的治疗。
最近,秦梅香甄别病人时更用心了,病人的质量有进步,10个病例,有9个是很典型的腰颈椎病。
越是典型,刘牧樵收获的人气值就越多。
第702章 我会大赢特赢
事情的发展往往是有轨迹可循的。
病人醒了,家属惊喜地发现,他说话结结巴巴了。
这是不是医疗事故?
肯定是啦!
吕律师眼睛里冒着绿光,好家伙,前期工作没有白费,终于找到了证据了。
他录下来一段病人的讲话,过去要表达完整一个问题,病人用30秒钟,现在要用一分半钟。
损害了语言功能。
“是呀,语言功能是有损害呀。”刘牧樵很不耐烦地回答了律师的询问。
他偷偷录下来了。
“还有其他脑组织损害吗?”
“当然有!”刘牧樵很不耐烦。
“主刀是谁?”
“我!”刘牧樵大声说。
“很好。”
律师取证完成之后,迅速就把状纸写好了,告到了法院。
律师姓吕。
人称多口律师。
这家伙并不是名律师,只是他嘴巴厉害,在律师界比较臭名昭著。
律师界,律师是需要水平的。
但是,人品就不一定了。
人品好的不一定赢官司,人品不好的人不一定不赢官司,所以,吕律师在清江市有一定的市场。
特别是他打了几场医疗官司,都赢了,信心大增。
医疗官司好打,因为医疗过程很长,从进院到出院,环节很多,每个环节都做完美很困难,有心打医疗官司的人,只要有心,赢官司的机会很大。
所以,吕律师最近把精力放在医疗官司上。
他打听到了安泰医院的情况,知道安泰医院有很多医护人员都是新来的,也知道刘牧樵并没有医师资格证。
是一个新团队。
新团队需要磨合期。
在磨合期里很容易出现问题。
这一次,他找到了一个臭味相投的病人家属,他们准备敲一笔。
病人是丘脑附近的一个蚕豆大小的肿瘤,手术难度大,在附属医院看了病,医生说要做手术,手术的风险很大,看病的医生一连说了十几个风险,把病人吓得脸色都变了。
病人的弟弟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哥哥得病了,不但不同情,反而想作为一次发财的机会,和吕律师一商量,把病人送到安泰医院。
既然有风险,风险就是机遇,最好是你们安泰医院把病人搞死,不陪几十万看你们怎么收场!
可是,事情的发展没有如愿以偿。
病人并没死,并且,手术好像还不错。
不过,认真找,还是发现了问题,病人的语言功能损害了,表达一个问题半天表达不清,这就要赔偿。
索赔50万。
语言是人类的重要功能,人与动物有区别,其中之一就是人类有完整的语言能力。
丧失了语言功能,做人的意义就损失了一半,赔偿50万,不出格。
状纸送到法官那里,法官看不懂,这因果关系问题,这损失问题,他得问问行家。
问谁呢?
必须问专家,问神经学方面的专家。
法官的脑子很好使,多掌握一点知识总是有用的,最近,这个吕律师连赢了8场官司,这位周法官心里不得不多留意一下。
一个律师在一个领域连赢几场官司,对这样的律师有小心。
周法官找到了省立医院的神经科大佬司马林毅。
司马林毅也没注意吕律师是在和谁打官司,看了状纸之后,愤怒地说:“这是无赖!一个典型的无赖!讼棍!”
“你只说是不是医疗事故?”
“不是!绝对不是!这手术做得非常不错了,非常漂亮了,谁做的呀?大医啊!”
“刘牧樵做的。”
“刘牧樵?”
“对,是刘牧樵做的手术。”
“呵呵,呵呵,我不多说,我刚才的话不作数。”
“怎么回事?”
“刘牧樵的事,我不插手,人家打官司,正打,正打。”
“司马教授,请您说明白一点。”
司马林毅哈哈一笑,说:“我不说,你也别问我!”
司马林毅走了。
他很高兴看刘牧樵遇麻烦。
虽然他知道刘牧樵不会有任何伤害,但恶心恶心他,司马林毅高兴。
司马林毅的命是刘牧樵救的,他承认,也感恩,但是,他更喜欢别人恶心恶心刘牧樵,他看不惯刘牧樵这么得意。
周法官回去了。
他又问了几个人。
都说不是医疗事故。
最后,他通知吕律师,劝他别打这个官司了。
吕律师冷笑说:“周法官,你别急于下结论,我吕某人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会赢,并且会大赢特赢。”
周法官紧皱着眉头。
“你能赢?”
“对的,我绝对赢!”
好吧,在我周某人手里,我绝对不让你赢!
周法官心中有气,找到了刘牧樵办公室的姜薇,把事情说了。
“你秉公办理就行。”姜薇也没有多说什么。
接着姜薇把情况讲给了刘牧樵听。
刘牧樵沉默了。
上法院是第一次。
无证行医确实是个问题啊。
这一次是风向标,必须赢。
姜薇问了一下律师顾问,安泰医院是有律师顾问的,律师面有难色。
“我一直就担心这个问题。我也和同行们讨论了这个问题,不好解决。”律师回答。
“不是医疗事故,就不应该追责,对吧。”姜薇问。
“非法行医,本身就不需要鉴定是不是医疗事故。所以,官司没打,就已经输了。”律师顾问回答。
“你们再研究研究,我凭感觉,这里面一定还有解决的方法,不是一道无解的题。”姜薇不是学法律的,但是,她觉得,这是一道有解的题。
律师顾问也不固执,他知道吃谁的饭该是什么样的态度,“好的,我马上找人研究。”
刘牧樵没有太纠结这事,他觉得,遇到这样的人,是极少的情况,一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
但是姜薇不这样认为。
是一个长期的问题。
一是医生执业必须有执业证,二是什么样的职称做什么样的手术。
今后,即使考取了医师资格证,刘牧樵还得跨等级做手术,这还是一个法律问题。
教授职称不是医师职称类别,医师职称类别是助理医师、医师、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几个等级。
刘牧樵要从医师做起,做到主任医师,除非破格,要按部就班晋升的话,至少16年。
破格的话就不好说了,没有明文规定。
刘牧樵这边还没想出好办法,法院来了开庭的通知。
刘牧樵头脑一热,决定亲自出庭。
第703章 情况不妙啊
刘牧樵决定亲自到法院应诉。
和他一起去的有姜薇和医院法律顾问。
第一次开庭听取了各方的证词和基本的辩论,没有进行宣判。
本来还有一个程序,会问原告、被告双方有没有庭外调解的意向。
周法官似乎忘记了,他根本就没问。
不过,不问更好,吕律师是不会同意调解的,他正在得意的时候,连续赢了8场官司,他太膨胀了。
他将成为名律师。
连赢8场官司,被告都是国家的事业单位,他竟然所向披靡!
他十分的得意。
他突然发觉自己是天生的医疗官司的材料。
他曾经学过3年的医学,在卫校读的中专,对医学也算是内行。
他后来自学法律,觉得法律更有意思,加上他最喜欢辩论,学法律就正好发挥了他的一个器官的特长。
人,每个人都要善于发现自己的特长,其中器官的特长是最原始的,也是最有用的。
播音员的嘴,相声演员的嘴、歌唱家的喉咙、运动员的肢体、科学家的脑子,都是充分利用他们的器官特长。
律师也是靠嘴巴吃饭。
吕律师从小就喜欢辩论,并且还成了爱好,他甚至可以与他观点相同的人辩论半天,最后活生生把对方搞得认输。
他弃医从法,在法律界奋斗了很多年。
他非常敬业,还特别喜欢为别人提供法律援助。
他在以往的诉讼中,胜负各半,不算名律师,但有一种出名的臭嘴。
可以说臭名昭著。
聪明的律师,有人格底线的律师,接官司的时候都会掂量掂量,那些官司能够接,那些官司不能接。
为一个人品极坏的人做辩护律师,很多律师会采取回避的态度。
吕律师不同,他什么官司都接。
他为抢劫犯辩论过。
说人家抢劫不是他的错,错的是社会,是社会逼他做坏事,社会不应该惩罚他,应该同情他、原谅他、关心他,他是弱者,是最应该受保护的人。
他为杀人犯辩论过。
他说,人家杀人是一种勇气,是一种无奈,是一种人性的爆发。他不但不应该受惩罚,反而应该受到嘉奖。
他为虐待父母的人辩护过,说虐待老人,是因为子不教父之过,是什么因就有什么果,错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父母。
等等,令人不耻的辩论还有很多。
人家问他为什么没有底线,他回答的理直气壮,我作为律师,为雇主服务是职业道德的体现。
他虽然能说会道,但输官司的时候很多,10场官司,输5场,后来他专注打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