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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律师这种人,看了第一眼就很难受了。
刘牧樵无所谓。
他看着吕律师,很想冲过去掐死他。
这种冲动很强烈。
当然,刘牧樵是能够自制的,这点自制力都没有,那也就不是他刘牧樵了。
刘牧樵的心智在这一年里变得很强大了,很成熟了,他在这一年里承担了很多成年人才需要承担的压力。
一台台高难度手术,一个个危重病人,这些,对医生来说都是压力,都是考验。
特别是一些紧急情况,譬如心脏骤停,这就不是一个22、23岁少年承担的压力。
但是,刘牧樵面对了很多。
他见证过死亡,见证过大出血,见证过从生到死,也见证过从死到生。
吕律师算什么?
吕律师只算一个甲壳虫。
这个人必须好好教训一次!
“刘博士,你必须有思想准备哟。”廖律师提醒刘牧樵。
“没问题。输了也没关系。”刘牧樵真的不是太担心,不管怎么判决,他还是依然如故治病救人。
程序可以错,救人不会有错。
“我们胜利的机会可能性为零,只是希望别输得太惨就行。”罗律师说。
姜薇摇了摇头,说:“先别下结论太早,我不是太悲观,我有种感觉,我们还有机会的。”
廖律师、罗律师都苦笑了一下。
医院请的法律顾问也苦笑了一下。
姜薇你很单纯啊!
到底是年轻。
30分钟很快就结束了。
法院的工作人员各就各位。
周法官开始走程序,他在宣读法律文书,最后,他说:“我宣布,原告方败诉,被告刘牧樵胜诉。”
……
鸦雀无声。
原告吕律师等人以为听错了。
被告刘牧樵一方也以为听错了。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周法官说:“我多说几句,这些话是我个人的想法,也是我们其他法院工作者的想法,他们一致要求我对吕律师提出忠告,吕律师,你如果还如此没有做人的底线,我们会建议司法机构吊销你的律师资格!”
没等吕律师反应过来,周法官继续说:“刘牧樵在上级医生指导下,做各种手术只要是他能够胜任,都不违法。他的技术比他的上级医生强,他的上级医生有权利尊重科学,有权利评估刘牧樵提出的建议和操作,只要是他的上级医生不反对,他就可以做治疗,做手术。”
周法官停了停,接着说:“刘牧樵是医学天才,他手里救活了很多的病人,我们应该为有这样的天才庆幸。而你吕律师,盯紧刘牧樵所谓的无证行医,你的目的不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而是为了你个人的私利。”
周法官犀利的眼神盯着吕律师。
“你什么意思?你专门挑起是非,打医疗官司。医学是一个实验科学,有太多的未知,如果多一些你这种人,医生将不敢创新,也不敢探索,医学就会要停止进步,你说,你对医学界,对人类的健康是多么大的危害!”
周法官的声音有些嘶哑了,他有些激动,接着说:“因为你,医生担心误诊,只好大量的开检查单,病人因此需要出更多的费用。同时,医生怕担风险,就只好采取最保守的方法。本来,采取激烈的手段,病人有百分之十的希望生存下来,但是,医生担心风险,会建议病人保守治疗。
很多很多的危害!不是说医疗官司不能打,有些医疗官司是应该打,但我们坚决反对你为了打官司而盯紧医生的一举一动!”
周法官越说越激动,大声说:“你不但是医护人员的公敌,也是病人的公敌,你想吃病人、吃医生、吃医院。吕律师,我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为了你个人的利益,损害社会利益,损害医院、病人的利益,我会向司法局反应你的情况,我们会建议他们吊销你的律师资格!”
吕律师死人一样。
他要反抗!
“我要上诉!”他做最后的挣扎。
“可以。但是,我会让你明白,你想踩着李牧樵的头做你的名律师梦,我跟你说,赶紧醒醒吧!”
第706章 膨胀了
律师最怕就是吊销资格证了。
那是他的饭碗。
周法官真的向司法局领导反映了。
司法局领导说:“光是帮病人辩护,不能指责他吧!要是真的是恶意打医疗官司,那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不过,这个很难区分。”
“我把案子的卷宗给你看看,你就会知道,这家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按理,律师接医疗官司,无可厚非。
医院也不是不能告,很多时候,医院反而喜欢走司法程序,倒是患者家属这一块不喜欢走司法程序,很劳神的。
但是,像吕律师这样的人,病人才进院,他就盯紧医院的每一个细节,不管是正常的并发症还是医疗事故,他都要告,这就不对了。
医院有医院的流程,有意愿的内在规律和规定,外人是看不懂的,再说,医学是专业,很深的专业,用医学的知识和普通人沟通本身就很困难。
你吕律师随时盯着医生,很容易就发生误会了,你要求医生的行为符合你普通人的标准,这个真做不到。
譬如病人喊痛,你要求医生打针,打止痛针,这个,医生真的不能听病人和家属的。
在没有完全搞清楚疼痛的原因时,医生绝对不给你打止痛针的,打止痛针违背了医疗规定,因为,打止痛针就掩盖了疾病的病情与发展。
好了,假如这时候病人一旦出现了死亡什么的,按理,医生是没有责任的,在普通人眼里,那就是医疗事故。
如果是吕律师只接受病人家属的聘请倒也无可厚非,现在是,吕律师先期就介入,就和这个病人一样,还没治疗,你就做好各种准备打官司,医师怎么受得了?
这不是恶意的是什么?
司法局的领导一听,暗暗点头,嗯,这是害群之马啊。
而就在此时,吕律师又到了中院。
他的名律师梦根本没醒,他觉得这场官司根本就不应该输,这次之所以输了,完全是这个周法官没水平,或者是被医院买通了。
他到了中院。
这次很巧,遇到的法官也姓周。
周律师看了资料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打发他走了。
第二天他就开始调查,看了一审的卷宗,发现这个案子比较棘手。
刘牧樵确实是无证行医,但是,他是好医生,是江东省最好的医生。
这样的医生你不让他看病,这不是用毛病吗?
当然,法律是神圣的,条文万岁。
一审的判决也说得过去,实习医生、试用期医生可以在上级医生指导下进行诊疗操作,这没问题。
法律上也没界定,试用期医生到底能做多大的手术。
问题是刘牧樵做的是开颅手术,这是顶级手术啊!
可是,人家主任医师都是他的徒弟,他不做谁做?
一审的判词不错。
他在上级医生的指导下开展医疗操作,上级医生有权尊重科学,尊重技术,有权接受优良的建议。
吕律师不好。
周法官眼睛很毒,他看过的坏人太多了,和坏人打交道一辈子,一眼,他就发现吕律师是个心理很阴暗的人。
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周法官打电话给一审的周法官,了解了吕律师的情况,他们两个的看法一致。
半个月后,刘牧樵参加了开庭。
“是否接受庭外调解?”
周法官才开口,吕律师就一口拒绝:“不接受!”
周法官差点被空气噎死。
忍不住说:“你以为你一定能赢对吧?哼哼,我看,你就不一定赢。这世界,还没到颠倒黑白的时候,让坏人横冲直闯,嘿嘿,拿我们是摆设?”
吕律师一听脸色都变了。
他要求周法官回避。
“理由!”
“你姓周,和一审同姓,我不能确定你们不是亲戚。”
“你说对了,我们是亲戚。我们是一家人!”
“我要求你回避。”
“对不起,你没有这个权力。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提出无理要求,我可以驱逐你出法庭!”
“你没有这个权利!”
膨胀了!
这个家伙真的膨胀了!
他竟然对着法官吼!
人啊,如果是智商有问题,那么,这个人的前途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走不多远。
如果是吕律师不那么想做名律师心切,不那么急于连赢9场官司,他如果稳扎稳打,也许,他在医疗官司上还有他一口饭吃。
他急于成名。
他一定要赢这场官司。
要赢这场官司,就一定要换一个法官,两个都是姓周的,他们虽然现在不是一家人,但是五百年前,他们一定是一家人。
再说,人也要讲究五行相克,我姓吕的,可能玩不过姓周的,所以,要换法官。
吕律师确实是有智商问题,虽然他能说会道,分析问题也条理清楚,逻辑上也还不错,但是,你在人家地盘要求换主审官,真的是玩大了!
人家姓周,并不是亲戚,要说是亲戚,那也是五百年前的亲戚,你要换,人家会听你的?
自然,换法官这件事是行不通。
周法官也很大度,让吕律师发表了长篇大论,他一讲就是一个小时。
在他讲完之后,周法官没有关麦克风,自言自语嘟哝了一句:“胡说八道!”
这句话自然传到了吕律师耳朵里,他“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不讲卫生!”
第一次开庭没有宣判。
周法官再次询问,走不走庭外调解。
吕律师虽然心里有点虚了,但是他仍然坚持不调解。
要不是遇到了难题,你会提出调解?
一般的规律,调解是开庭之前,现在都已经开庭了,还调解个毛啊!
有希望了。
吕律师觉得希望很大。
他从内部得到的消息进一步证实了他的判断,他胜诉的希望很大。
内部传来的消息说,周法官直接找院长讨论这个案子了,回来的时候一直皱眉不展,说是这个案子要对老百姓负责。
老百姓是谁?
老百姓当然是广大患者啦!
好院长啊!
法律就是法律!我们是法治国家,法治国家就是为广大人民服务的。
吕律师提前向患者这一边发出了胜利的消息。
刚好此时,刘牧樵和朱亚光正在病床边检查病人。
病人的家属接到信息不怀好意地朝刘牧樵、朱亚光看了几眼。
第707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刘牧樵注意到了家属的神态,也大致猜到了是什么问题。
他不得不对病人说了:“你知道我们两家在打官司吗?”
“什么?”
病人惊骇地问,他明天就要出院了,身体恢复得非常不错,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感激李牧樵呢。
“你们家说我无证行医,还说你讲话不利索,这是医疗事故,要我们赔偿50万元。”朱亚光进一步解释。
“有这事?”他转过头,看着他侄儿子问。
“是的,是吕律师找到我父亲,说帮你发点财。”
患者自己没老婆孩子,早年结婚后离婚了,一个儿子带走了,现在住在郊外,平常没什么来往。
弟弟也离婚了,但他好一点,儿子跟了他。
有大事,自然是弟弟过来帮忙。
“吕律师,就是那个鬼见愁的那个大嘴巴吕光亮?”
“是的,就是他。”
“听说他到处找官司打,竟然找到我身上来了,你赶紧去对他说,我们撤诉!刘牧樵多好的医生,他亲自帮我做手术,那是我多大的福气!快,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不行啊,我们都已经快赢了!”
侄儿子受父亲的熏陶,也是眼睛里只有钱。
本来,病人和他弟弟都住在郊区——现在变成了城区,是最早一批拆迁的农民。
最早拆迁那已经是30年前的事了,拆迁得了一笔钱,有的人把钱存在银行里,有的人炒股了,有的人赌了,还有的人干了别的坏事。
反正是他们那个村子到现在还有钱的人也不多了。
存在银行里的,钱贬值了,过去一万十万是大钱,现在捡垃圾的都有几万块钱存款。
炒股的,有时赢有时亏,最终也没有听说谁真的赢了。
干别事的就不用多说了,早就是穷光蛋一个。
他们那个村,可以说,除了个别人家,现在又回到了赤贫的状态。别人富不过三代,他们富不过30年。
那个村有一个现象,离婚率非常的高,80%的人家都有离婚的。
他们是从穷到富,又从富到穷,对金钱的欲望那不是一般的强烈,吕律师就是那个村的,他家父亲那时候是村长,他对金钱的渴望比别人更是强烈。
他的侄儿子是这次官司的主要干将之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