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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孤儿院
刘牧樵还是被留下来吃饭。
“你和弟妹们玩一会,我做饭去。”
刘牧樵到后面院子里看望昔日的弟妹去了,大的十六岁,小的还在怀里,三个阿姨照顾。
除了已经出去工作了的,孤儿院还有二十多个人。
孤儿院有个规矩,从来不接受这里出去的孤儿的捐赠,即使是成了百万富翁,也不会接受。
孤儿院过得并不宽裕,每年的预算都是紧巴巴的,即便是接受了一笔较大的捐款,谢敏也会把这笔资金分摊到很多年去使用。
她的理念是,孤儿不能富养,从小就要学会吃苦。
谢敏自己就过得很清苦,并且,她还一直都没有结过婚。
她很美,不仅是五官、身材一流,而是骨子里的那种美。
刘牧樵一到,弟妹们就围过来,他给每个孤儿发了二十块钱做零花钱,这是他包里最后的四百多块钱,勤工俭学得来的。
刘牧樵很快就会有收入了,所以不担心吃饭没钱。
才和弟妹们玩了一会,谢敏叫吃饭了。
今天,刘牧樵开小灶。
刘牧樵丢开弟妹们,来到谢敏的房间,一厅一室,很小,但很精致,一进门,香味扑面。
很熟悉的味道。
这就是家的味道
一碗红烧肉,晶莹剔透,油汪汪的,透明,没有一丝瘦肉。
这是刘牧樵的最爱。
过去,每年,有两个时候他一定能吃到红烧肉,一个是据说是他的生日,另一个就是他进孤儿院的日子。
“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再过二十年,想吃都不能吃了。”平日里非常严肃的谢敏,现在变得很慈祥,她在帮刘牧樵添饭。
桌面上,还有两个菜,一个是辣椒炒河虾,一个是青菜。
“妈,我来吧。”
两人坐下。
谢敏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刘牧樵的碗里,
“吃吧,吃吧。”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嗯,说吧。”
“我不考研就生了。”
“什么!你竟然不考研究生了?”谢敏惊骇地问,“我不希望你生活在底层。”
“我觉得,现在我参加工作,也一定能够做出成绩来。”刘牧樵有了医学智慧系统,读研究生还有意义吗?
不如早些参加工作。
“牧樵,读研究生,你别担心钱,我们节省点也可以供你读完研究生。清江市,进附属医院和省立医院,我不奢望,但是,安泰医院,应该是你最低目标。”
医院的差别非常大。
医院分一级,二级,三级医院。每一级医院又分为甲乙两等。
一般乡镇卫生院属于一级医院,是最低层次的;县级医院属于二级医院,通过创建可以晋升甲等,二级甲等;三级医院一般是地市级以上,三级甲等医院是最高等级。
不过,三级甲等医院还有很大差别,譬如各地医学院的附属医院是最好的,而市一级的三甲医院也许还有生存问题。
清江市,三个附属医院是最好的,省立医院属于二等,安泰属于三等。
三等也很不错了。市一医院是四等,还有五六等的医院。
刘牧樵不急不缓,说,“我能进安泰医院。”
“你一个本科生,能进安泰医院?即便是进去了,你上面,硕士、博士一大堆,你能出人头地?”
“能。”
“能?”谢敏说,“就凭你这个学历,你凭什么出人头地?”
“不是,我今后慢慢告诉你,我会成功的。”
第10章 约定
刘牧樵留下来,在孤儿院住了一夜。
很难得,四年了,他很少回孤儿院,离最近一次住在孤儿院整整一年了。
去年过年,刘牧樵还在外面打工——一个并不很大的餐馆刚好需要人帮忙,年夜饭最缺人手。
二十多天的寒假,刘牧樵赚了4000多块钱,节约点用,可以用半个多学期。
睡得很晚。
谢敏进来几次,为了考研的事,他们讨论了好几个轮回,谢敏妥协了。
她给他订了一个目标,十年内,刘牧樵成为安泰医院的学术权威!
这个目标是刘牧樵自己提出来的。
起先,谢敏坚定地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她不得不提醒,即便是掐着时间晋升,十年也只能进到副主任医师和副教授,离二级教授还有十万八千里。
十年时间成为安泰医院的权威的概率无限接近零。
“看似不可能,我一定会实现。”刘牧樵坚定地说。
“你真的相信你能实现?”
谢敏道。
看来,光看嘴巴,谢敏是不会相信的,他拿出那段视频,“妈,你看一下这个视频。”
谢敏疑惑地接过他的手机,认真地看了起来。
她的脸色,从惊讶,到凝重,眼中含着泪花,反复看了几遍,最后把手机交给刘牧樵。
“你是怎么做到的?”
声音很轻,还有些颤抖。
“也许,我有这份天赋。”刘牧樵撒谎撒得很诚恳,“我还做过一例丘脑血肿穿刺,和一例肾脏活检。很成功。”
“也许,你真的是做医生的料。好吧,,你相信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人,一定要负责。对自己,或者你该负责的人。”
虽然有些深奥,刘牧樵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我会对我自己负责的,对该负责的人负责的。譬如,你老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不奢望,我对孤儿院所有的孤儿都没有要求。我只要求一点,那就是你们必须对自己负责。”
谈话到此结束。
刘牧樵目送着谢敏走出房门。
孤儿院有个规定,到了十八岁,都得离开,但是刘牧樵例外,他就睡在谢敏的书房。
“妈。”
“怎么,还有什么话说?”
“这个月起,你不必要给我生活费了,我能够赚到。”
在外读书的孤儿,谢敏每月都会打800元的生活费,刘牧樵也不例外。
“不,这是规定,你赚的是你的,这是孤儿院的基本生活费,等你毕业后就没有了。”谢敏停了停,又说,“你也该买几件衣服了,现在实习了,算是进入社会,总是这两件,会被别人看不起。”
刘牧樵微微一笑,“没事,我在医院很牛逼的。”
“牛逼?希望你别欺负别人,特别是女孩子。刘牧樵,还有一件事,我应该告诉你了,你已经有了未婚妻。”
“什么?!”
刘牧樵这一惊,非同小可,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妻?
“我不要!”
“呵呵,给你定亲不是一件好事吗?怕你今后找不到老婆啊。”
“我不要!都什么年代了?”
谢敏也笑了。
“……”刘牧樵沉默了。
“牧樵,要改变,也不是不可以,你通过努力,很多事都是可以改变的。要是你混得很差,那就不能怪别人了。”
“她……一定很丑,对吧?”
“人,丑与美,不在外表,在内心。”谢敏缓缓地说。
“果然,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挑一个美丽的女子。我不同意,我一定会成功,也一定找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好了,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就这样定了,你也不必纠结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好的。”
这一次,谢敏真的走了,她轻轻地带上了门,刘牧樵钻进被窝,温暖、柔软,这被窝是谢敏自己的。
还有一种很温馨和熟悉的味道。
刘牧樵很快就睡着了,等他被敲门声敲醒时,天已经亮了。
“该起床了。”
谢敏在门外喊道。
“好的,就起来了。”
十分钟后,刘牧樵来到餐桌前,桌上已经摆好了包子、稀饭、盐蛋和炒粉。
“多吃点。”
谢敏摆了两副碗筷,显然,今早上她又破例不和其他孩子吃饭。
孤儿院的早餐很简单,只有两样东西,鸡蛋和包子,或者是鸡蛋和米粉,营养是够了,口味不太讲究。
看着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刘牧樵微微有些感动,这种情景,非常少,过去,谢敏一视同仁,并且,对刘牧樵的要求更苛刻一些。
“昨晚,我还有些后悔,你未婚妻的事,我应该还晚几年告诉你,但我又担心,你进入社会后,会伤害到其他女子,所以,不告诉你也不行了。”
谢敏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推了过来,“拿着,这是我自己的工资钱,你买两身衣裤,名牌,买不起,买两件合身的。你身上的衣服太短了。”
“不要,你留着,我会有钱的。”刘牧樵推了过去。
“不!听话,这是给你的。”
第11章 第二例
回到医院还有些早,不过,他那三个助手已经精神抖擞在等着,准备跟随刘牧樵好好练一场了。
昨天的收获太大了,可以说,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静脉穿刺。
特别是刘牧樵那帅气,一闭眼,就在眼前晃,所以,她们不约而同,提早了半个小时到医院。
“早啊。”三个小护士喜笑颜开,同声问候。
“你们更早。”刘牧樵也还了她们一个笑脸。
“刚才刘娅护士长和赵一霖吵了一架,现在去办公楼去了。”
“因为什么事?”
三个都摇头,“不知道。”
刘牧樵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约约猜到了,一定是与自己有关。
果然,刘牧樵才穿上白大褂,赵一霖就风一般冲了进来。
“怎么样?你考虑的怎么样?”赵一霖急切地问。
还是昨天的那个问题。
“行。不过,你得照顾我的实习。我还是要参加实习轮转的,只实习你的神经内科,我知识就不完整了。”
“那还要你说?我知道,走!”
赵一霖拉着他就走。
“咦咦,别急!怎么就走?我还没有办完手续,再说,刘娅护士长,我还答应帮她培养护士呐。”
赵一霖站住,转身说:“我已经和刘娅商量好了,先借你半天,其他的,我们下午再商量。”
先借半天,刘牧樵明白了,一定是有病人等着穿刺。
来到重症监护室,果然,一个昏迷病人,瞳孔都有些不对称了,危险得很。
刘牧樵拿起CT片子看了一会,又是一个丘脑出血的。出血量在20毫升左右。
“有把握没?”赵一霖小声问。
刘牧樵点点头。
“那就做吧。”
“你确定我不会受处分?”
刘牧樵还是有些担心,血肿穿刺,算是神经内科最大的手术了。有很多医院,这种手术要转到神经外科去,即便是在神经外科,也不算小手术。
赵一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我,你什么也别担心。你算一助,我算主刀,你怕什么?”
也是哈,主刀与一助,其实也很难区分开,谁做,机动性很大。再说,有上级医生在场指挥,他就是主刀。
邹医生一直没有说话,他家里的一百斤萝卜被穿刺得面目前非,但是,面对这样的血肿,他是不敢下手的。
上次的阴影面积太大了。
“那就开始吧。”赵一霖挥了挥手。
谁也没动。
穿刺包静静地躺在那里。
“上啊!”赵一霖说。
“我?不是他吗?”邹医生疑惑地问。
“你做准备。他穿刺,和上一次一样。”赵一霖说。
邹医生凌乱了。
我一个高年资主治医生,就要进副主任医师了,我帮你一个实习生做助手?
赵一霖早看出了邹医生的心思,呵呵笑了两声,说:“我主刀,刘牧樵做一助,你是二助,这样,分站台费时,你也能分到十个点。”
赵一霖顿了一下,补充说:“你不做助手,难道还要我做刘牧樵的助手?”
邹医生满脸通红,好容易把刘牧樵请来了,也对呀,我不做助手谁做?
本来,赵一霖也没有让邹医生做助手的打算,而是他看到,刘牧樵并没有自己动手准备的迹象,又不好催刘牧樵。
邹医生就成了替死鬼了。
刘牧樵没有动手是有原因的。穿刺准备,说起来容易,但是,这是无菌操作,其实是很有程序的,错了一处,那就要推倒重来。
穿刺技术,他是大师级,而无菌操作,脑穿刺的准备流程,他还只看过一次,准确地说,他还是菜鸟。
邹医生准备好了,转过头问:“现在该轮到你了吧?”
他已经把颅骨钻了一个孔。
刘牧樵点头,“嗯”了一声,上前一步,站在C位,拿起穿刺针,检查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
进针了。
那声“噗”,轻而又轻,只有操作者才能体会到,穿刺的人,都会为捅破这层膜而兴奋不已。
刘牧樵同样是,他感觉很爽。
这是硬脑膜。
也是穿刺的第一个风险处,如果硬脑膜没有在瞬间干净利落捅破,就有可能出现硬脑膜撕脱,引起硬膜外出血。
刘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