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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科微微笑了笑,说:“我尊重专家的意见。”
赵主任懵了。
尊重专家的意见,这句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问题是,专家有两派意见啊。
少数服从多数?
作为赵主任,他脑子里很少有这个概念。
一般人,都会很简单认为,30比12,那还需要争论吗?
可赵主任的思维不同,在他的脑子里,哪有什么少数服从多数?只有正确的一方。
他只认可正确的一方。
他说:“我有个基本想法,请张主任最后拍板。我说的不算啊。我觉得,请刘牧樵教授住持治疗,由他为主,组织抢救小组。张主任,请批评指正。”
张文科脸色一变,坐直了腰杆,说:“我同意专家们的意见,也同意赵主任最后的拍板。刘博士,请你住持治疗求救小组。你为主拿方案,并且请你点将,我这两天就在这里陪着你们,等手术结束,小英雄安全了,我才离开。”
第1005章 大会诊4
刘牧樵的建议是有风险的。
清创缝合,必须有一个条件,就是被碾压的部分,大部分的组织要是正常的。
如果大量的组织已经死亡,那么,腿还是保不住。
第一步,他必须彻底清创,看有多少正常组织,再决定留不留得住这两条腿。
他还是把这个想法给大家提了出来。
“科学嘛,是允许试错的,第一步,是检查能不能保留伤腿,第二步才是具体的手术。”张文科很大度地说。
他内心是要帮女孩保住两条腿的。
他既然出来了,两条腿保不住,出来有什么意义?
刚才的讨论,一边倒的格局,他是很不满意。
在场的专家的意见并没有错,保留腿还是截肢,到现在还不能说谁对谁错,并且也许今后也难说对错。
专家的意见,当然是第一条就是保命。
而张文科是部里的大员,为什么要他出来住持全国性会诊?就是要给女孩最好的治疗。
如果就是截肢了事,那么,他出来的意义就不大了,纯粹是形式主义了。
后来,他见刘牧樵提出反对意见,心中暗喜,不过,只有一个吴教授站出来支持他,力量太单薄了,他不得不出来说了两句话。
他说的话,仅仅是透露了一点刘牧樵可能得奖的事,幸亏还是有人听懂了。
关键是赵主任也听懂了。
赵主任选择了刘牧樵方案,他才满意地点头。
嗯,不错。
嗯,赵主任不错。
嗯,刘牧樵不错。
嗯,这几个专家很不错。
“老吴教授,你做副组长,感染控制这一块,就由你负责了。我就全部依仗你和刘牧樵教授了。其他同志,刘牧樵教授和吴教授,你们挑选。”张文科主任满脸的笑容。
刘牧樵四周扫了一遍,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参加。
他点了4个教授,都是骨科方面的专家。
“章教授,曾教授,谭教授,你们3个加入,你们负责骨折处理和肌腱的缝合,其他的,就交给我了。还有邱教授,你帮我做整形术的助手。”刘牧樵一口气点了4个教授。
最后,他把决策权还给了吴教授和张文科主任,“你们,帮我挑选内科方面的专家,我对于内科不在行。”
刚才点名的教授,在前面的发言中,他们都是反对刘牧樵的。
现在,他们不反对了。
他们为能够进入治疗核心小组感到幸运,一旦成功了,今后,这就是资本,可以写进成就里面去的。
手术方案拿出来了。
在刘牧樵的治疗小组的上面,还设立了一个领导小组,张文科任组长,赵主任任副组长。
这个领导小组很有权威性,刘牧樵的方案,必须通过他们的审核同意才行。
刘牧樵带领小组成员又一次看了病人,又做了一次加强核磁共振。
这几张加强核磁共振片是最关键的参考证据,刘牧樵在片子上标明了正常组织与坏死组织,还有可疑的组织也标记出来了。
这张有标记的图片到了张文科手里,所有领导成员都懵了。
刘牧樵你能从片子上区别坏死组织和正常组织?
川大附属医院的几个影像学的主任医师被召集过来,他们看着图片也是一脸茫然,最后,不得不把已经半退休的瞿老请了过来。
瞿老是川大附属医院影像学的超级大佬,今年已经78岁,眼睛高度近视,500度的近视眼镜,显得他格外有知识。
他拿着片子,几乎挨到鼻子了。
看了大约30分钟,抬起头,说:“我想见见这个影像学大师。”
“他叫刘牧樵,不是搞影像学的,他是神经学、肝胆胰外科、颈椎外科等方面的专家。”
瞿老一脸的不信,说:“不可能的,他的影像学水平太高深了,我一定要见识一下。”
刘牧樵过来了。
他端详了好一会,“你们不是开玩笑吧?刘牧樵,他?这么年轻!少年,你真会看核磁共振片?这标记,是你做的?”
“是的。”
“真是你看的?你没有作弊?你这么年轻,哪里学到这么高深的影像学的知识?”
“瞿老,这真是我自己看的,你可以当场考我啊!”刘牧樵微笑着说。
瞿老犹豫了片刻,对他的研究生说:“你去把那张片子拿过来,我真要考考他。”
没多久,他的研究生就拿了几张片子过来,也是核磁共振片。
“你看看。要不要报告一下病史?”
一般来说,临床医生的申请单都会要把病史简单介绍一下,供影像学医生参考。
刘牧樵摇了摇头,看了起来。
“脑囊虫病。”很快,刘牧樵就有答案。大约用了2分钟。
一般来说,脑囊虫病的诊断并不是太难。只是这个病人的影像学很不典型,经过了十几个专家之手,最后才在瞿老这里得到诊断。
瞿老对这张片子也只有4分把握,后来通过治疗后证实了这个病例确实就是囊虫病。
他一直以这个为荣。
他曾经用这张片子考过很多人,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现在,刘牧樵只用了两分钟,就下了最后的结论。
刘牧樵脑子里“叮”响了起来。
这是今天会诊以来第一次得到奖励,并且是中级宝盒X6,。
刘牧樵不由得朝瞿老看了一眼,好家伙,这是一个真正的大佬啊!
一次可以奖励6个中级宝盒的人,在国际上也是狠角。
这种专家,要是运气好,可以做院士。
也就是说,他达到了院士的水平。
“瞿老,谢谢您啊。”
瞿老一听这话,说:“怎么是谢谢我啊?刘牧樵同学,你真的是天才啊,你的水平超过我啦。”
此话一出,在场的专家这才用惊疑的眼光看着刘牧樵。
“瞿老,你是说,刘博士的诊断是正确的吗?”张文科副主任问。
“嗯,应该是正确的,他是我见过的水平最高的影像学专家。他的诊断应该是正确的。”瞿老说。
“这么说,刘博士,你认为患者的腿能够保住?”张文科有些激动了。
这是最后的决断会议,如果按照刘牧樵标记的图片所示,则非常有希望保住这两条腿。
第1006章 遇到难题
张文科是非常希望保住患者双腿的。
这很好理解。
不过,事实上,有不少人认为,刘牧樵的行为过于冒险,很多专家凭良心思考问题,他们是不建议保腿的。
命要紧。
刘牧樵确实有信心。
吴教授告诉了他一个秘诀,手术过程中,为了保险,可以在创口局部用一些高浓度的抗生素。
手术方案正式批准。
先做两条腿的手术。
先由刘牧樵做清创术,而后,由骨科专家做骨折处理,再然后,刘牧樵做缝合术。
刘牧樵是关键。
这一点,大家都明白,清创如果不干净,会全功尽弃,如果清创过度,则腿部没有功能,留着也没用。
其次,做血管吻合术,神经吻合术,其他组织的吻合也很关键。
最难的还是第一关,清创术。
刘牧樵带着骨科医生,认真清理创面,切除浅部和深部的坏死组织,用了5个小时,才把右腿清理完毕。
中间没有休息,又把左腿清理干净。
接下来,骨科组上,刘牧樵在一边看着,他们把碾碎的骨头拼组在一起,用钢钉,用钢丝绳,勉强把骨头连成了一根股骨。
这个过程用了4个小时。
然后,刘牧樵又上台,这也是一个关键过程。
要吻合很多的组织,特别是血管。
突然出现大出血。
幸亏刘牧樵是血管外科的专家,才在打开筋膜包裹的组织时,及时止住了大出血。
股动脉出血也很吓人。
原先,出血部位被筋膜包裹了,现在打开筋膜,一下子,血液猛然朝外面喷射。
刘牧樵几乎是1秒钟之内就堵住了出血点。
好一手徒手止血技术!
刚才这一手,在场的人无不佩服。
也因此,刘牧樵获得了12个中级宝盒,其中还有两个人一次奖励了3个宝盒。
刘牧樵用眼睛寻找这两个人,能够奖励3个宝盒的人都是超级大佬,但现场,符合条件的应该有4人。
很难辨别。
手术进展还算顺利。
张文科进来参观了一次。
“情况还乐观吗?”张文科问。
“乐观。血供都已经恢复了。”刘牧樵刚好吻合了几根大血管,检查了血运,不错,没有血栓形成。
张文科一喜,他是肝胆外科专家,对外科相当的内行,一听说血运恢复了,基本上就告诉他,腿保住了!
“刘博士,加油,我在宾馆等你,请你吃大餐!”
张文科相当的激动。
他走路都有些飘。
就在这之前,他还心事重重,很担心会出问题。
要是腿保不住,那么,他是有责任的,至少,他的决策就成了笑柄。
虽然说,整个过程,他都只表态了4个字,“听专家的”。决策是赵主任决定的。但是,谁都知道,他才是最高决策者。
特别是在绝大多数专家反对保腿的情况下,他这个决策就显得很重要了。
腿保住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腿没有保住,他的决策就成了笑柄。
所以,他是有心病的。
本来,作为他这样大的领导,是不需要亲自进手术室的,但是,心病很折磨人,他还是进来了。
现在,得到了刘牧樵很明确的回答,他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他回到宾馆,对赵主任说:“赵主任,你安排一下,我准备隆重为刘牧樵庆功!”
赵主任有些迟疑,现在是庆功的时候吗?
他也是专家出身,曾经在省立医院工作过10年,进了副主任医生,是心内科医生。
他不那么乐观。
但是,他迟疑了三秒钟之后,赶紧说:“好!我马上安排。”
随即,他对手下说:“去,预定一个包间,可以坐20个人的,规格,最高的。”
张文科摇了摇手,说:“不,小范围的,我要小范围宴请刘牧樵,赵主任你作陪,噢,对了,还有吴教授。你,我,刘牧樵,吴教授,还有我带来的李司长,就我们5个人。”
赵主任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思,笑了笑,点头让助手去办理。
这是有区别的。
赵主任是场面上的人,对于这一套,他很能理解。
“主任,刘牧樵是一个好苗子。”
“嗯,我想,刘博士今后会有大成就的。”
“主任您好像前几年还在带博士吧?”
“那是前几年的事了,现在,规定不能带了,再说也忙不过来。”
“可惜,要是刘牧樵拜在你门下,那他的前途就无量了。”
“呵呵,他都已经在龙教授门下了。”
“不是说,那是硕士吗?我觉得,他会更愿意做你的博士的。”
“不说这个了。不过,我的大弟子早就是协和的首席专家了,他可以接收他做博士后的。”
……
两个人聊了一会,看了一下时间,都有些疲倦了,“休息一会。”
他们昨晚睡得很不踏实,今天也没睡意,现在心里踏实了,总算来了睡意。
他们准备睡两个小时,估计,手术在两个小时后能结束。
就在他们睡得很香的时候,手术室里,刘牧樵遇到了一个难题。
他要给患者的腘窝神经改道。
这是一个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腘窝神经是从股神经贴着股骨延伸到腘窝。
由于股三头肌有损伤,吻合时,要在腘窝神经经过部位做吻合,这样,腘窝神经就需要改道。
神经经过哪里,都是有讲究的,这是生理上最合理的地方。
现在要给神经改道,就违背了人的生理。
所以,一般的专家,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神经改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