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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患者,不能回家的,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吃饭,免费,还要很丰盛。
肉、鱼、鸡、鸭、羊肉、牛肉都必须是自己农场的,并且都是每天现杀。
蔬菜也是自家农场的。
24个大棚,保证了冬季也有各种瓜果蔬菜。
曾雪飞负责后勤、行政。
她心细如发,连矿泉水都安排了人保证每天供应。
现在单位大了,普通的日子,医院职工,加上患者,加上陪护人员,差不多上万人,要搞好生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按照规矩,大年三十夜,领导要在医院吃饭,和值班的医护人员、药剂、检验、行政后勤人员一起过年。
刘牧樵带着一班人,每一桌敬酒。
酒是用豆浆替代的,值班,是绝对禁止喝酒的。
刘牧樵后面是赵一霖、朱亚光、高健、曾雪飞。
转了一圈,时间过了半个小时。
气氛很好。
不过,这种场景不能持续太久,因为这是工作餐,吃完饭,都要去上班,有些人还是打盒饭吃的。
刘牧樵又带着这群人,每个科室巡视了一遍。
吃饭的值班医生,值班护士见领导来了,一个个兴奋不已。
当然,他们兴奋的另一个原因是,每个值班人员,都会从领导手中接过一个红包。
3000元。
然后,就是看望病人。
老外接过红包,打开一看,竟然有1000元人民币,他们高兴得大声喊道:“人民币万岁!”
对于老外来说,人民币特别的亲切,特别的养眼。
来到一个老外的床前。
他愁眉苦脸,接过曾雪飞手中的红包也没有笑脸。
刘牧樵问:“哪里不舒服?”
“痛。”他指着身上说,“这一圈都痛。”
“你是这些地方都痛?是持续痛,还是间断痛?怎么样的痛法?”刘牧樵检查病人疼痛的部位,没有任何发现。
病人很勉强用中文描述了他的疼痛。
刘牧樵脑子里有答案了。
这里是内科病房,呼吸科。按理,这个科室的病人,刘牧樵是不内行的。
“你,是你的病人对吧?你考虑什么问题?”刘牧樵转身对身边的主治医生说。
“胸痛查因,还没有搞清楚,做了CT和各种化验,都正常。正好,刘博士,请你指示。”主治医生赶紧说。
“高度怀疑带状疱疹。”刘牧樵给出一个比较肯定的回答。
“带状疱疹?”
几乎所有的人都疑惑。
带状疱疹是一种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引起的皮肤病,表现是皮疹和疼痛。
可是,这个病人皮肤上什么疹子都没有,有什么依据你诊断它为带状疱疹呢?
刘牧樵笑了笑,说:“这个病人的疼痛,很符合神经痛的表现。而神经痛的原因只有那么几个,压迫、出血、病毒感染,而CT已经排除压迫和出血,那么,引起疼痛的原因就只有感染了。至于没有出疹子,这完全可以,疹子可以出在胸膜上,也可以延迟出现。现在的处理,两个原则,一是止痛,二是抗病毒。止痛,用卡马西平,抗病毒,用阿昔洛韦。”
“哦,原来如此。”
“其实,这是一个常见病,多发病,只是,以这种形式表现出来的比较少见而已。”
病人一听,刘博士亲自诊断的,高兴极了,连忙道谢。
慰问了这个科室,接着又去了第二个科室,心内科。
值班的一个是住院医生,一个是主治医生,还有一个总住院医师,今晚,这个科室就是他们三个人值班了。
“多少病人?”刘牧樵问。
“13个。”总住院医师回答。
这个科室,正常床位是60个。
刘牧樵点头,这就是内科的现状。病人不多。
据他所知,神经内4科,60张床位,此时还有43个病人;胰腺外科1科,也就是杜小平的那个科室,此时还有近50个病人。
差距太明显了。
“病人不多啊。”赵一霖说。
“我们医院的内科发展太滞后了。现在,德欣医院刚好在我们的弱项上下足了功夫,我们今后要提高内科竞争力,会很困难啊。”高健接着说。
这个时候,刘牧樵的手机响了。
皮院长打过来的。
嗯?大过年的,你打电话干嘛?
新年问候还没到时间啊。
难道,大过年的要支援?
果然,皮院长开口就说:“老弟啊,真不好意思,要请你过来帮个忙,一个脑干出血的病人。”
第1070章 病情不乐观
一到过年,刘牧樵照例成了大忙人,这似乎是被施了魔咒。
刘牧樵二话没说,开着车,去了德欣医院。
德欣医院的神经内科很小,只有50张床位,住了10几个病人,大多都是脑卒中的病人。
这是过年,所以才10几个病人,平常,他们的床位基本上还是满的。
虽然说安泰医院卒中治疗很有名气,但并不代表别的医院就收不到卒中病人,一是并不是所有病人的信息都是对称的,二是安泰医院很多时候是一床难求。
因此,德欣医院的神经内科也有几十个病人,一点也不奇怪。
安泰医院神经科总共有700个病人,这就是差异。
刘牧樵拎着箱子,进了手术室。
他们的手术室与国内的不同,据说,刘翰墨很多东西是参照国外建设的,他在仪器这一块舍得投入,里面的设备,有些是声控的,还有些是智能机械人。
手术室投放一些智能机械人倒是比较有创意,手术室里,很多是流程性的东西。机械人,正好用上。
病人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刘牧樵瞄了一眼病人,深昏迷,高颅压,处在濒死状态,每分钟都可能发生呼吸心跳停止。
跟随他进来的是德欣医院的两名副主任医师,他们也是从郝教授那里跳槽过来的。
现在,郝教授够惨了,都快成孤家寡人了。
两年前,附属一院神经内科被安泰医院剐了一次,这一次又被德欣医院剐一次,附属一院的神经内科几乎都没几个好医生了。
两个副主任医生是安泰医院挑剩的,德欣医院缺人,他们终于出来了。
到德欣医院,不比到安泰医院差,私立医院有私立医院的优势,人家出的筹码比较高,20万底薪加提成。他们期待的是提成这一块,他们预计,提成这一块比固定工资要高。
副主任医生在大医院还只能算是接近底层的医生,一年正规收入能有20万左右,那是非常不错了。在附属医院,其实也就在30万以内,不会更多。
在其他普通的三级医院,20万是高工资了。
当然,有兼职,有其他门路赚钱是另一回事。
这两个副主任医生一个伺候刘牧樵,一个准备帮着钻孔,只等刘牧樵一声令下。
他们都很好奇,脑干出血还能救活?
这是颠覆认知的事,想亲眼见见。
除安泰医院之外,脑干出血,出血量超过5毫升的,在治疗上基本是放弃了,5毫升以内,死还是活,听天由命。
刘牧樵盯着CT片,看了很久。
大约过了10分钟,转过身说:“延髓出血,量,差不多有10毫升,救活的希望五五开,跟患者家属谈好话了吗?”
话,肯定是谈了,但是,五五开是没有谈的,他们对病人家属说,请来了最好的医生,希望很大。
“没有谈好是吧?你们留一个在这里就行了,出去一个人,再和家属谈清楚,这个患者的风险太高了,成功的希望只有一半。”
两个副主任医生,有一个出去了。
“我们开始吧。这个地方钻孔。”刘牧樵用针头定了位。
本院的医生很熟练就钻好了孔。
刘牧樵再一次凝视了一会CT片子,然后,开始进针。
突然,监护仪报警,“嘀——嘀——嘀!”声音格外刺耳。
“除颤器!”副主任医生没等刘牧樵开口,就已经下达了口头医嘱。
刘牧樵没有理睬,继续抽血。
他并没有慌乱。
既然已经开始了操作,那就只能是继续做完。
副主任医生手里拿着除颤器,就等着刘牧樵操作完成。
时间不长,第一管血,只用了20秒钟。
他没有拔出针芯,但停止了操作,说:“除颤吧。”
“嘭!”
“嘭!”
“嘭!”
连续三次,病人心跳恢复了。
刘牧樵皱了皱眉头,他有一个预感,这个患者,救活的难度很大。
他继续把剩下的血抽了出来,冲洗了一会,然后拔出了针芯。
手术是做完了。
病人颅高压的表现并没有解除。
“检查一下病人。”刘牧樵准备脱手套。
“针尖样瞳孔,潮式呼吸,血压160110mmHg,心率125次分,有大量的室性早搏,氧分压92……”
听着一连串刺耳的数据,刘牧樵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好兆头。
按理,压力解除了,这些数据应该会有一定的改变。现在,一点迹象都没有,这就不是好事了。
“甘露醇100毫升快速滴注。”刘牧樵下达了口头医嘱。
他没有离开手术室,脱了手套,坐在麻醉师的圆凳子上,等候消息。
谈话的副主任医师进来了。
“谈这样久?”刘牧樵问。
“患者家属情绪比较激动。很难谈。”副主任医师说。
“嗯,理解,一般都很难接受。”刘牧樵淡淡地说。
“家属强烈要求我们尽全力。”
“呵呵。”
在抢救病人时,职业习惯,医生都会倾尽全力的,没有谁会保留实力。
当然,病人的心理也是值得理解的。
甘露醇已经快速滴注,刘牧樵转过头。
另外一个副主任医生明白刘牧樵的意思,赶紧检查病人。
报告的结果还不不尽人意。
生命体征依然不稳定。
刘牧樵不能再在这里耗时间了,他起身,把手术衣脱了,然后又把洗手衣脱了下来,出了手术室。
医生有另一个通道,这里,是不与患者亲属会面的,所以,等在外面的亲属一个也没遇到。
没有遇到亲属,但遇到了另一个人,刘牧樵吃了一惊。
刘翰墨。
“病人情况不乐观。”刘牧樵第一句话就这么直接了断。
“医学,我不懂。今天大年三十夜还辛苦你,我想请你喝杯咖啡。就在大楼内,我有一个很精致的咖啡屋。”刘翰墨说。
“算了吧。刘总,你家大业大,够忙了。再说,大过年的,是一家团圆的时刻,我们喝咖啡,不浪费时间吗?”刘牧樵推了推眼镜。
刘翰墨脸色微变,随即笑着说:“还早啊,坐一会吧,半个小时。”
刘牧樵沉吟了片刻,说:“好吧,既然刘总这样盛情。”
两人来到咖啡屋,两个非常漂亮的女服务员鞠躬迎接。
一张梨花木茶几,上面一套现煮咖啡的器皿,非常的精致。
两人坐下。
服务员很麻利就开始了做现磨现煮咖啡。
第1071章 你真把我当自己人了
做好了现磨现煮咖啡,刘翰墨似乎不怕烫,也不放咖啡伴侣,喝了一口,说:“这是南美亚马逊森林里的野生咖啡豆,很苦,这滋味正好。这水,是长白山深井的矿泉水,有点儿岩石味道,矿物质丰富。”
刘牧樵轻轻尝了尝,太苦了。
“加点糖和咖啡伴侣吧。”刘翰墨提醒。
刘牧樵加了不少的糖,把咖啡伴侣放进去。
还是很苦。
“给我一杯茶。绿茶,有龙井吗?”刘牧樵摇了摇头,他不喜欢这种咖啡,问服务员。
服务员赶紧说:“好的。”
“牧樵,很有个性,不随波逐流,更不将就,今后,一定会飞黄腾达的。”刘翰墨笑着说。
“刘总,你真会开玩笑。我就是不喜欢吃这个苦,与飞黄腾达挂不上钩的。”刘牧樵接过沏来的茶。
“不,小事上可以看到未来。”刘翰墨说。
“不敢苟同。按道理讲,能够压抑自己个性,吃得苦的人,今后才可能有出息。我这种,吃不得苦,今后平平庸庸,那是注定的了。”刘牧樵笑着说。
“哈,牧樵很会讲话啊。有哲理、有水平。人吧,能吃苦,能压抑自己,做到克制,那当然很不错。不过,要做人上人,不是压抑自己,而是压抑别人!战胜别人。”刘翰墨又喝了一口苦咖啡。
刘牧樵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看,是皮院长打来了。
“死了。刚才这病人死了。”皮院长在电话里说。
“哦,还是死了?”刘牧樵很有些内疚,出师不利啊。他本来就估计这个病人很难过关的。
这是他手里少有的死亡案例。
没办法,刘牧樵也不是神仙。
“死了?”刘翰墨问。
“嗯,死了,延髓出血。超大量出血,死亡率很高。”刘牧樵说。
“嗯,我虽然不是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