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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目的地是30里外的野战医院。
30里路,对于刘牧樵来说,很轻松,谢敏也不会感到困难。
“姜薇,还能挺住吗?”刘牧樵已经问了很多次了。
“没事,我感觉很好。”姜薇回答说。
“要是累了,你就睡担架。”刘牧樵说。
“不要,这样走走,我感觉很好,很久没有这样活动了。”姜薇确实感觉很好,并不疲劳。
“来,我看看你的脉搏。”刘牧樵抓住姜薇的手,数了一分钟,不多不少,还是36次每分钟。
哎,走了两三公里路了,心率竟然还是没有增加。
这不是好事啊。
接着又走,快到姜薇将要睡觉的时候,刘牧樵让队伍停下来,要护士把担架放下。
“你躺下吧。”
“嗯,好的。”
“姜薇,等明天你醒来,我们就到了新住所了。”
“嗯,我困了。辛苦你们了。”
姜薇睡着了,刘牧樵抬一头,另一个护士抬前面。
他们继续赶路,到了驿站,终于搞到了一台皮卡,他们开着车赶到了30里外的新医院。
到新医院已经是傍晚,到现在刚好是7天7夜。
这里,已经离开了灵气聚集区,附近有很多帐篷,都是城里转移出来的人,也有一些空帐篷,这是又回城的人留下的。
现在的局势是,返回城里的差不多有三分之二,从城里往外赶的人大约有十分之一,这样一来,进进出出,流动性很大。大部分人在返城,小部分在出城。
也有些人还在犹豫。
出城的多半是上次没有撤离的人,返城的人则是最早出城的人,他们后悔了,回去找补偿。
青云子是坚持不动的人。他觉得离飞升只差一步之遥,灵气还没散,他要吸收最后一口灵气。
牛总,羊总,马总也没有再动了,他们不相信会发生地震。
大约是半夜十分,梦境中,刘牧樵感觉在地动山摇,等他醒来才意识到,真的地震了。
想想都后怕。
要是不出来,这时候多半已经被埋在石头下了。
剧烈的震动之后,接着又是无数的余震,幸亏是在宽阔地,他们很平安。
一直到了第二天,余震才渐渐减少,最后才平静下来。
有消息了。
回去的路完全堵死了。
两座大山严丝合缝又合了起来。
刘牧樵心里一阵难受。
按照简单推理,简阳城已经不存在,两边的大山,当初就是因为地震分开的,现在又合回去了。
虽然,谁也不知道城里的情况,但是想都想得到,哪里还会有简阳城?
张九渔没有出来。
青云子,牛总、羊总、马总他们也没有出来,他们的长生梦再也醒不来了。
刘牧樵他们是在震后的第三天接到撤离的通知,他们3000人陆陆续续被军车接出了大山。
从简阳城郊外接出来的人,迅速分散了,并且都下了一条缄默令,都不能谈论简阳城的事,更不能讲简阳城消失的事。
这群分散的人都给了优待,重新安排了工作。
由于大多数人已经失去了劳动能力,也失去了劳动的兴趣,他们被安排在博物馆、公园管理处和什么什么研究所。
简阳城没有任何消息。
刘牧樵从军方打听了一下,得出来的结论也是沮丧的,军方头目说,简阳城附近从军用卫星上看不清楚,灰蒙蒙的一片,用其他的办法也侦查不到简阳城了,似乎,地球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
不过,有一条途径说出了一丝丝希望,说简阳城可能还存在,只是已经变得很封闭了,基本上不存在进出的任何途径。
飞机很忌讳去那个地方,据去过那边的飞行员说,在离简阳城还有50公里处,定向陀螺仪就开始失灵。
陀螺仪是飞机定向的关键设备,谁敢去冒这个险?
不过,希望归希望,理性告诉刘牧樵,简阳城存活的希望已经十分渺茫,那群希望延年益寿的成仙的人,真的驾鹤仙去了。
哎,刘牧樵心中很不是滋味。
虽然牛总、马总、羊总都在文件中有明文规定,他们在企业里的股份,本人一旦发生任何意外,股份自动转在刘牧樵名下。
刘牧樵又增加了100多亿的纯资产。
刘牧樵并没有因为这笔资产而高兴,他遵守军方的命令,简阳城内的任何事都不能对外讲,所以,刘牧樵也不能对牛总、羊总、马总的家属通报他们的不幸。
刘牧樵第一站落脚在京城。
姜薇和谢敏临时住在京城的燕郊宾馆里,彭珊亲自带领3个服务员,伺候姜薇。
刘牧樵则去了神洲电子企业。
首先他见到了ceo周明。
“怎么样?”
虽然才离开几天,但刘牧樵感觉已经离开了大半年,他第一句话就是问公司里的情况。
“公司运作很正常,梁夫人在组织大家在策划未来三年的经营计划,这一块,我没有具体管,我在做日常管理工作,她组织了30几个人,日夜在筹划。还要半个月才能拿出初稿。”
周明也不是没有参与,而是根本跟不上梁夫人的思路,他自动放弃了具体的计划工作,做一些日常企业管理的事。
刘牧樵听他这么一说,决定不见梁夫人。
等她把方案拿出来之后,再见她不迟。
刘牧樵在神洲电子待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他去了京大一院。
京大一院有三个胰腺外科,组成一个胰腺外科中心,龙教授任大主任,刘牧樵任外科主任。
第1368章 周伯炎校长的手术谁做
其实这是一个很搞笑的任命,龙教授大主任与刘牧樵的主任其实是一个职位,只因为龙教授是老师,所以在主任前面加了一个大字。
而实际上的技术指导,显然,龙教授已经靠边站了,他不会vilishi术式,而另外三个主任都是国际大师,都会vilishi术式。
真正能指导他们的是刘牧樵。
刘牧樵才是真正的大主任。
刘牧樵离开神洲电子就给京大一院的业务院长打了一个电话,准备在京大待两天,可以安排做几台教学手术。
京大一院的业务院长一听是刘牧樵,高兴地说:“巧,巧,刘教授你回来的巧,正准备找你,听说你出国了,正不好怎么和你联系呢。”
刘牧樵问:“发生什么事了?”
业务院长说:“周伯炎校长脚肿的厉害,是静脉曲张破裂,我们寻思,血管外科你是最厉害的。正好,请你做主刀。”
刘牧樵沉默了。
血管外科,是外科里的另一个分支,大部分医院归类于普外科,只有少数医院有专门分科。
分专科是很不划算的,病源不足,业务吃不饱,人员的配备又不能少,所以,大多数医院不愿意单独分科。
京大一院也没有分科,就放在普外科里。
外科里有1个血管组,1个教授,两个副教授,3个主治医师,管了20几个病人,这个组又分成两个小组。
刘牧樵不得不沉默。
他曾经在霍普金斯医院时开到过一本大师级的血管修补技能的大书,但是,那本书是血管修补的,可以修补腹主动脉这类大书。
而对于静脉曲张破裂,他还么有见过一例。
过去在见习时,他见过静脉曲张,至于手术只有书本上的认识,就是结扎剥离术。
至于具体怎么剥离,他根本就是外行。
但是问题是,谁都知道刘牧樵会做血管外科中的最难的手术腹主动脉修补术。
现在说不会做静脉曲张手术,谁会相信呢?
如果推辞的话,会不会让京大校长周伯炎生气呢?
果然,当刘牧樵在电话里说了一句“院长啊,我对于静脉曲张手术比较生疏啊”时,业务院长就不高兴了。
“刘教授啊,这台手术你也许不感兴趣,小手术,非常小的手术,但是,你不能推辞啊,因为,这是一个特殊手术,你不做谁做?”
刘牧樵说:“正因为是小手术,所以,我平常做得少,才会生疏啊。”
这句话,看起来没有毛病,实际上内行一听就会生气,这种逻辑不成立,因为,外科手术讲究的是基本功,基本功好了,容易的手术还能不会做?
这和开飞机开火车不同,开飞机开火车的人不一定会开汽车。但是,大厨能炒大菜,也一定能炒家常菜。
外科,会高难度的手术,就一定能做简单的手术。
可是世界上只有刘牧樵例外。
他会做胰腺、肝脏、肠道手术,却不会做疝气、阑尾手术。
同理,他能做腹主动脉的修补术,却不会做静脉曲张剥离术。
“刘教授,你这就不对了,周伯炎校长很器重你,破例聘请你做京大的教授,你现在不帮他做手术,这话怎么也讲不过吧?”
业务院长讲的没错,京大是全国排一排二的名校,它聘请谁做教授,绝对是给谁添加了一道光环。
可以说,你刘牧樵虽然很了不起,但是京大真的没有必要一定要请你做教授,京大也不会因为请了你刘牧樵做教授,京大的名声就增加了。
相反,刘牧樵被京大聘为教授后,他的名气值就变大了。
话讲到这里,刘牧樵不能再讲了,这件事是解释不通的,他没有退路,必须接下这桩活,硬着头皮也要上。
“好吧,那就我上吧。只是,我很久没做过静脉曲张剥离术了,就怕手生疏。”
刘牧樵考虑到,这不是大手术,京大还有教授、副教授,有他们在,不至于出问题,到手术台上,倒是找个理由,让他们主刀就得了。
业务院长这才说:“好的,这就对了,我就把这台手术安排成教学手术。”
刘牧樵急了,说:“这个不行,绝对不能做教学手术。理由你应该清楚,我们的校长是公众人物,有隐私的,不能公开他手术的画面。”
理由是好理由,谁知业务院长说:“周伯炎校长是很开明的,他是一个教育家,是他主动说的,他说,要是你帮他做手术,就做教学手术,并且他说得很坚决,绝对不能以什么公众人物,保护隐私为借口。”
刘牧樵又一次被逼到墙角了,哪里还有退路?
刘牧樵到了京大一院,才进门就被普外科血管组的唯一的教授迎接上了。
“嗨,刘教授,等你等得好心焦啊!您终于来了。”血管组的教授姓何,名德才。
何姓和吴姓一样比较难取名。
何德才咋一听就好像是无德无才,和吴德,吴才有得一拼。
何德才的父母亲本意是希望儿子有德有才,连上姓氏之后,意思就反了。
他不知骂过父母亲多少。
刘牧樵说:“何教授,周伯炎教授的病严重吗?”
何德才忙说:“严重,少见的静脉曲张,并且破裂了。”
他说的难,是相对于静脉曲张来说的。
静脉曲张再难也是静脉曲张。就好比说,老鼠再强也是老鼠,狮子再弱也是狮子。静脉曲张相对于胰腺癌来说,那确实算不得什么。
但是,也不能小看静脉曲张剥离术,这样的手术还是需要技术的。
“你能够拿下来吗?”刘牧樵对静脉曲张没有直接的感受,至少,他还没见过一例静脉曲张的。
“我嘛,勉强吧。”何德才教授比较谦虚地说。
“嗯,我听说了,你说我们医院最厉害的专家,其实,这台手术,你上是最好的。”刘牧樵在找机会了。
“不不不,医院领导说了,这台手术只能由你主刀,要是你没回来,他们会从陆总医院把钱教授请来主刀的。我们医院的领导,根本不认可我们自己的水平。”
何德才教授有不少的怨言。
他埋怨领导。
第1369章 哲学家的思维
何德才主任的埋怨可以理解,给校长做手术,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你们这么看不起我们,生生地把机会让给别人。
由刘牧樵做,何德才教授没有意见,他知道刘牧樵的名气,也看过刘牧樵的手术,确实是基本功扎实。
但是,医院领导起先还准备请陆总医院的钱教授,何教授就很不舒服了。
他承认钱教授厉害,钱教授在国内是最好的血管外科医生,这一点,何教授承认。
然后,何教授很想做这台手术,并且,这台手术根本就不算太难,他做过类似的手术有上千台了,拿下来,完全没问题。
他觉得,领导是不信任他,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他很想借这个机会结识一下校长。
京大的员工几万人,教授都是几千,能被校长认识的人只占总人数的一个零头。
被校长认识了,虽然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处,但是,至少我在这个单位,领导是认识我的,和谁吹牛,也可以昂起头说,伯炎校长曾经亲切地称呼我小何教授。
这样的机会要是送给陆总医院的钱教授,我何德才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