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术谈话,有时候要进行几次,主治医生,麻醉师都会要找你谈话签字的。
当然,普通手术没有这么繁杂。
佛利斯母亲的手术属于大手术,刘牧樵都认为是大手术,那就一定是相当大的手术。
也确实如此,肝脏有大量的转移,没有几个完整的叶段,只能是尽可能的把没有浸润的碎片保留下来,这是颠覆性质的手术。
这种手术难度比平常的肝叶,肝段切除难10倍。
这种难度的肝脏手术还没有人做过。
另外还有一个未知数,这种拼凑起来的肝脏,会发挥正常的肝脏功能吗?
传统的概念,肝脏切除三分之二之后,剩下的三分之一,肝功能是能够正常代偿的,现在,只剩下五分之一,还能正常工作吗?
刘牧樵把花步成、胡一刀、范建强喊过来,他在电脑上画了一张图,然后标记该切除的部位,又把保留的部分用红色标记,最后拼成一个由碎片组成的肝脏。
一个字。
难!
范建强是费了很大功夫才听懂刘牧樵的设计。
刘牧樵在电脑上的图是二维图,而具体到操作,却是三维的。
花步成和胡一刀听懂了,也能够在脑子里拼成三维图,但是具体的操作,他们是完成不了,即便是做助手,也会有困难。
“我讲清楚了吗?”刘牧樵讲完后问。
“懂了,只是,我觉得完成不了任务,即便是助手。”花步成很诚实地说。
“没关系,你们帮我打杂就行了。这张图,你们再熟悉一下,我们明天见。”
刘牧樵说完这句话,范建强才醒悟过来,这就是所谓的术前讨论,他赶紧补记录,医疗文书里,术前讨论是不能少的。
刘牧樵走了,花步成和胡一刀议论起来。
“这样的手术能做吗?”
“高度怀疑。”
“是的,我也高度怀疑。”
“你别理解错了,我不是说怀疑刘牧樵,是怀疑我自己能不能做好这个助手。”
“嘿嘿,你以为我怀疑刘牧樵?我也是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好助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不相信刘牧樵拿得下这台手术。”
“嘿嘿,说心里话,我也不信。”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一边的范建强糊涂了,神一般存在的刘牧樵你们也怀疑?
范建强是肝胆外科的主治医师,才晋级一年,属于低年资医生,在安泰医院属于最底层的那种。他要不是被刘牧樵点名了,他很可能没有资格上台。
这种高难度手术,按理是主任医生和副主任医生的专利,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向刘牧樵学习。
花步成和胡一刀议论归议论,他们还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了态度,明天的手术,他们会全力以赴的,他们内心也相信,刘牧樵不会失败。
另外几个主任医生听说刘牧樵明天要做大手术,赶紧过来打听谁上。
整个肝脏外科中心,有17个主任医师,副主任医生就更多了,接近40个,谁都想有机会跟随刘牧樵上台。
刘牧樵自己点名的是花步成、胡一刀和范建强,按理这种大手术需要4个以上的助手。
还有一个名额。
都在向花步成争取。也有通过胡一刀申请的。
“你们谁上,我不能确定,我可以把你们的申请汇报给刘牧樵。”
申请的人多了,花步成只能玩这一招了,其实,助手的确定,刘牧樵哪里会管这么多?
花步成偷偷给一个叫林小明的副主任医师递了一个眼色,明天你上。
他假装要请示刘牧樵。
刘牧樵出来后去了一趟ICU,看望特拉多这个老头子,既然答应了他再活5年以上,他就必须履行承诺。
想想他为营救梁红玉所付出的代价,刘牧樵对他过去的行为给与了原谅。
他先观察了一下腹腔引流袋,只有少量的血性液体,总量只有30毫升,非常少。
又看了一下尿量。
正常,有300毫升的尿液,淡黄色,清亮。
然后再看生命体征数据。
特拉多睡着了。
麻醉药的效果还在。
“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喊痛?”刘牧樵问护士。
“没有。”护士有些激动,刘牧樵和她讲话了。
“你叫李桂香?”刘牧樵问。
“哎哟,您知道我的名字?噢,我明白了,您原来是看见了我的胸牌。”护士有些失望。
刘牧樵笑了笑。
安泰医院上万人,刘牧樵哪里能认识很多人?
要是他真的能够喊出某某某小护士的名字,她当然会激动得睡不着觉。
“在ICU多久了?”刘牧樵想多聊几句。
“才1年,过去在心内科做了1年。”护士激动地说。
“哟,厉害呀,内科做1年就到ICU来了,说明你能力很强啊。”刘牧樵忍不住表扬了一句。
护士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
她确实是能力很强,赵静亲自作的人事调整。
第1734章 刘牧樵会看上你
刘牧樵检查完特拉多出来,刚好又碰到那个律师。
他问病情。
懒得理他。
又没有谁说,医生必须有问必答。家属有知情权,我也有不想讲话的权力。他手轻轻一推,律师蹬蹬蹬一连退了十几步,幸亏他人矮,重心低,否则就倒下了。
好大的力气。
律师这才反应过来,这人的力气好大。
他今天是遇到了两个力气大的人,不敢再上前,只能在后面丢了一句,我认得你了。
佛利斯被胡一刀请去谈话,例行公事,在手术同意书上,他列出了上十条的可能出现的情况,每一条几乎都是致命的。
佛利斯听得云里雾里,每一条又都像是乌云里的霹雳,刺向他的心脏,这不是死路一条吗?还做毛手术呀!
他都想放弃了。
就在佛利斯快要崩溃的时候,胡一刀又补充一句:“你别被手术同意书上面的意外吓坏了,这里面的任何一条,发生的概率都是万分之一,两个意外同时发生的概率只有亿分之一……”
佛利斯签字了。
他的这种表现,对于医生来说,每天都能遇到。听了医生介绍风险,不把人吓得半死,那就是医生谈话的火候还不到家。
“刘牧樵你能找到吗?我还想和他谈谈。”佛利斯似乎对胡一刀不够信任。
“找他?有什么事跟我说吧,他每天忙得很,我们也没有他的手机号码?你如果非要找他,你就先找孙涛。”胡一刀说。
“既然这样麻烦,就算了。”佛利斯还算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他回到母亲的病房。
一进门,咦,这不是刘牧樵吗!
他在跟老太太聊天。
刘牧樵不放心,再次回头观察一下老人的全身情况,顺便想看看她还有没有别的治疗方法。
刘牧樵最后的杀手锏还有脑子里的3万个古方。
他正在给老太太搭脉。
有两个古方发出闪闪的光芒,不是太亮,属于中等偏上的亮度。
这种古方是属于有明显效果的,但又不是特效药。
不是特效就提醒刘牧樵,老太太的手术还是要做的,光吃药是不够的。
刘牧樵报了一下处方名,范建强跟在后面,拿着笔记本记录中药名称和剂量。
“你自己到中药房买药,其中有两位,冰山雪莲和千年灵芝,药房里没有,你去找苏雅娟,她会给你想办法的。马上煎服,到晚上9点钟的时候,再喝一次。”刘牧樵吩咐。
范建强高兴得很,他感觉到,自己是时来运转了,粘上刘牧樵,技术突飞猛进那是必须的。
蒋薇薇就是榜样,一个小小的主治医生,竟然开始做胰头癌了,这对于年轻人来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只是,大家苦恼的是,怎么才能受到刘牧樵的青睐呢?
有的有心思的人就在打听刘牧樵的爱好。俗话说,投其所好是结识朋友的最佳手段。
不过,刘牧樵还真没有什么恶习,洗脚、按摩、卡拉OK、吸烟、嚼槟榔、打牌赌钱,他是样样不会。
有人打听到刘牧樵会钓鱼,问了一下,也确实会,并且技术还很高,只是,他已经5年没钓鱼了。
今天,范建强感觉到了强大的信息,一定要好好表现,牢牢粘上刘牧樵,手术中即使做4助也是莫大的荣誉。
刘牧樵吩咐他去买中药,他一路飞跑。
果然,有些中药中药房没有,而苏雅娟的保险柜里却有。
“蛇?”
苏雅娟柜子里还有一条死蛇。
“嗯,这叫灵蛇,没见识过吧,已经灭绝上百年了,中药材里的极品。”
苏雅娟收藏了夕羽带回来的那条灵蛇,这蛇一身的宝,特别是里面的蛇胆,更是不得了,罕见级别的珍贵药材。这次,思敏吃的中药里,就放了0。01克,这已经是份量下得够足了。
范建强在煎药房熬中药,单独熬,他说是刘牧樵指示的,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煎熬出来。
过去,这样的情况很多,煎药房当然会绝对优先。
煎药房煎中药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煎药机,一次把1周的药都煎出来,封装在14个塑料包里。
另一种是古法煎药。
刘牧樵、苏雅娟都喜欢古法煎中药,就是用一种陶泥制作的陶罐,不上釉,最有名的是一个叫“马恋”的小镇,他们用黑色的陶泥烧制的药罐,远销南亚。
这种不上釉的黑陶泥制作的药罐,据说可以释放一些微量元素。
安泰医院的煎药房就有不少的这种药罐,都是一百多公里以外的马恋陶罐特制的。
过去这东西很便宜,一斤米可以换3个陶罐,现在就不是这个价了,300斤米才能换1个。
这东西,过去需求量大,整个小镇有几十家药罐厂,现在几乎摈弃了这种煎药方式,整个镇上只有一家药罐厂,并且还只有一个工人,一个60岁的老头做这东西。
他是安泰医院挖掘出来的老师傅,每年定制1000个药罐,售价300元到700元1个。
价格变化是泥土的配方不同,所以有差别。
最贵的是700元一只,含硒元素最高的那种药罐,是要通过检验的,硒元素要比正常含量高150倍。
所以贵。
老师傅一年能赚到40万元左右。
范建强第一次到煎药房,才知道煎药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老范,刘牧樵招你做研究生了?”煎药房的老阿姨问。
“没有哇,我都已经博士毕业了。”
范建强前年博士毕业,沪市医科大学附一院关玲玉的博士。关玲玉是沪市医科大学的名教授。
本来,他是可以留校的,留在沪市医科大学附属一医院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但是,这几年安泰医院这样出名,他想试试运气,就报名参加安泰医院招聘,一路过关斩将,在1:324的竞争中,他和另外10名毕业生有幸成了胜利者。
“你不是他的学生,难道是他的亲戚?”阿姨的逻辑比较狭隘,非亲非故,怎么可能为刘牧樵跑腿呢?
“也不是,我就是一个普通医生啊。”
范建强有点儿自豪了,连阿姨都这么看,那我范建强的身份不就是很高么?
“我不信。要不,你就一定是送礼了。”阿姨一脸的不信。
第1735章 怎么才能粘上刘牧樵
作为上了年纪的人,她还是有人生阅历的。
她自己能够谋到现在煎药的工作,虽然是临聘人员,但她是有付出的。
她用了吃猪草长大的,整整养了1年的大肥猪,火焙成上等的腊肉,送给后勤处长老宋。老宋才给她安排了这个工作。
这个工作比较辛苦,但相比农活,就算不上太累了,每年能够有15万的收入,她做梦都笑出声。
这位阿姨怎么也不相信,范建强会无缘无故得到刘牧樵的青睐。
被刘牧樵使唤就是一种青睐,这是连一个农村阿姨都懂得的道理,范建强不会不懂。
熬中药,他是寸步不离。
“咦?范建强,你也学中医了?”
门口进来一名同事,中学西的林医生。他本科是中医药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改学西医——中西医结合专业。
他很奇怪,沪市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生,怎么会对中医感兴趣?
一般来说,学西医的,对中医多少有些排斥,因为这两套体系,根本没有办法融合。
就譬如,中医里的脾胃不适,西医就没办法理解。中医的穴位、经络,在人体解剖学上,就找不到任何证据。
没有证据的东西,西医是不认可的。
“我现在已经喜欢中医了。”范建强说。
“你这是熬药给谁喝?不会是你自己病了喝中药吧?”林医生说。
“这是刘牧樵教授开的中药。”范建强骄傲地说。
“刘牧樵给你开中药?你得了什么病?”林医生大吃一惊,谁都知道,刘牧樵只给重病人开中药。
“不是我得病了,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