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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说:“是的,这道理我懂。头颅移植运用临床,是永远也不现实的,这种黑科技,希望不要有人研究出来。”
刘牧樵赞赏地说:“没错,你说得很对,今后你掌管脊髓外科,你的同僚,你的下属,你都不能让他们去研究头颅移植。这件事很重要。”
这算是他今天谈话的结束语。
两人又坐了一会,聊了一些生活方面的事,最后,刘牧樵提前离开了,他还要回去看文件。
JON回到家里呆坐在阳台上,坐了很久很久,他刚才紧张得要死,他以为刘牧樵已经发现了他做头颅移植的事。
看来,今后要格外谨慎才行。
JON也考虑过终止,但一想到头颅移植离成功越来越近了时,他又抑制不住兴奋,恨不得今晚就实验成功。
看了一下时间,还早,还可以练习几个小时。
干,还是不干?
又犹豫了片刻,最后,他又开始了。
两只兔子,一个留下身子,一个留下脑袋,他又开始了头颅移植。
这一次,他是按照正规的方式进行了严格的消毒。
JON在兔子身上已经做了70多次的移植实验,过去,没有去追求成活,而是为了攻克某一个难关,所以,消毒等,就没有严格的按程序来。
今天,他突然想做一次正规的移植。
也就是说,他准备让兔子活下来。
第1820章 金and木
JON已经研究了很久,移植排异反应这一关,基本上掌握了所有的技术。
他把两只兔子消了毒,颈部还认真备了皮,整套无菌操作做得认认真真。
然后,他进入了最紧张的移植第一关,两个活体的血管连接。
这套动作要快,要准确,争分夺秒。
头部的供血越快越好,超过3分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供体,几乎在同时,两个活体同时切割头部,丢掉一半,另两个的另一半,则成为一个新的活体。
这一关,JON已经练习得很熟悉,他几乎没有费很大的功夫就做完了。
接下来,就是神经吻合。
对于支配心肺神经,优先吻合。
JON经过无数次的摸索,他能够准确地找到支配心肺的神经,接通这一组神经,心跳、呼吸才会重新恢复正常。
本身,心脏有自我跳动的自律细胞,但是,这群自律细胞需要有低级中枢神经的支配,才会正常有效地跳动。
完成这一套吻合,全部时间不超过6分钟。
这是头颅移植的关键步骤。
JON现在基本上掌握了,成功率达到了90%以上。
接下来的其他神经吻合,时间上就宽裕了很多,可以仔细地进行吻合。
这个过程,JON,一般是用时5个小时左右。
所有的步骤,都掌控得很好。
他甚至在几个小时内,完全忘记了刘牧樵对他的警告,直到最后,JON完成了最后一针,他才想起来,刘牧樵在几个小时前才和他谈了话。
JON痛苦地笑了笑,没办法啊,走到这一步,别说刘牧樵已经阻止不了他了,就是整个安泰医院全体员工都来阻止他,也阻止不了了。
关键是,连他自己也阻止不了他了。
头颅移植术是非做不可的,JON根本没有毅力阻拦自己。
兔子安静地躺在固定床上,JON给足了安眠剂,在两个小时后,他要给兔子注射第一针抗排异反应的药物。
这是一种复合制剂,每个医院有不同的配方,JON是从附属医院移植中心买回来的。
附属医院肾脏移植中心成立已经有20年了,器官移植做得非常好,排异反应的防治很成熟了,严重移植排斥反应发生率控制在5%以内,不可救治的排异反应则在0。5%以内。
JON索取了不少的排异反应药物,足足可以用于10个病人的防治。
兔子的用药量不到人体的二十分之一。
兔子活得很好。
第一针抗排异反应的药剂注射进去之后,JON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1小时之后,他被闹钟闹醒,给兔子换了一瓶液体。
第二天上班,他迟到了。
JON迟到了,迟到了45分钟,他给兔子换上另一瓶液体。
给兔子挂液体并不是太难,它耳朵上的静脉就比儿童的头皮血管好打,难就难在给兔子输液的速度调节,这个不是太容易,关键是还没有人看守。
为了不被发现,JON还是来上班了,并且还不得不上台做了一台不大不小的手术。
等手术结束,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JON飞快地回了一趟家。
一切都正常。
兔子的液体还没有输完,他又给它加了一针抗排异反应的复合制剂。
这个复合制剂的名称是复合3号。也就是3。0版的复合配方。
他陪了兔子1个小时,又回到了科室,和宋百年等一切,研究了明天的一台手术。
明天的手术由宋百年主刀,JON不上台。
一天下来,JON和打了鸡血一样,虽然很困,但是心情却很好,话语很多。
特别是,他今天讲英语的时间少了很多,大多时候用的是清江话,比刘牧樵的清江话还讲得好。
他兴奋。
一到下班时间,他飞快地消失了。
JON一进自家的门,冲过去,看兔子的死活。
没错,它还是活的。
检测一下心跳呼吸,很可以!心跳只比正常的快了10%,呼吸则是正常时的最高值。
这是一个不错的数据。
JON拿起听诊器,肺部没有啰音。
一切正常。
JON忙完兔子的事,接着就点了一个外卖,开了一瓶法国红酒,有滋有味品尝着。
今天的心情很好。
兔子活了18个小时了。
这次的目标是,兔子活15天。
这个目标有点远大,不过,JON觉得不是梦,15天,有一定的概率能够活下来。
……
刘牧樵接到霍普金斯大学的邀请函,邀请他和朱亚光一道参加今年的脊椎外科大会。
请他做主题演讲。
脊髓外科在国际上并没有这个学科,他们把这个学科归纳在脊椎外科一起,这多少有些不科学。
按理。脊髓外科和神经外科更接近,归纳到神经外科更合理。
但是,都是可以的,与脊椎,与神外都是接近的。
学科分类有时候以解剖部位分,有时候又以功能类别分,所以,怎么分问题都不大。
刘牧樵拒绝了。
他觉得有朱亚光参加就可以了。
他真的觉得没必要和朱亚光等人争,脊髓外科自己确实是最厉害的,但是,他更愿意让下属获得更多的光环。
朱亚光因为站在协和这个平台上,现在的礼遇可能比刘牧樵还多,最后刘牧樵和朱亚光商量,会议请朱亚光出席,代表安泰医院和协和医院。
刘牧樵不想出席一次仅仅是一个发言的会议,没意思,这样的会议完全可以由论文替代。
即便是授予什么客座教授之类的活动,刘牧樵的兴趣也不是很大了,他在国内实实在在有好几个教授头衔了,国外的不多,这并不重要,他要慢慢改变世人的习惯,不要以为国外的就是最好的。
刘牧樵拒绝了霍普金斯大学的邀请,同时,另外一个邀请也拒绝了。
由于安泰医院的脊髓外科第一人是刘牧樵,JON并没有被别人注意,他和朱亚光的处境就完全不同。
不过,JON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兴趣根本没有在荣誉上,他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兴奋之中。
他的兔子“金and木”还活得好好的。
排异反应有一点点,但不严重。感染也控制得很好。生命体征平稳。
所有的迹象表明,兔子“金and木”有希望活过15天。
15天是一个分界线。
7天是伤口水肿高峰期,7天后水肿就会慢慢消退,到了15天,水肿就完全消退了。
所以,15天是一个关键时间节点。
第1821章 怀疑了
15天!
JON一早就被通知有一台急诊手术,头、颈联合伤,病情十分严重。
主刀的是刘牧樵,JON和宋百年都上台了。
这一台手术是对这个世界上最强组合的考验。
JON是一助,宋百年是二助,还有何教授他们,神经与骨科处理要交叉进行。
手术做了一天,从早上7点钟开始,一直做到了晚上11点钟。
不算完美,有相当一部分的组织是不可逆的损伤,所以,手术后,患者只能恢复部分功能。
大脑有一部分功能丧失了,脊髓的功能也只有一部分能够恢复,今后,患者的生活质量很成问题,生活自理也仅仅局限在吃饭喝水和大小便,在别的人帮助下才能完成。
这是没办法的事,刘牧樵他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虽然在普通人看来,这种生活其实没有什么意义,死了干净,甚至会替他们设想,死是一种解脱。
但是,刘牧樵他们在临床上看多了,即使是生活质量再差,患者都不愿意死。
好死不如赖活,这句话几乎可以用在大部分病人身上。
这个患者,估计他本意也会很珍惜这半条命。
说实在的,来到这个世界不容易,即使活得很糟糕,只要不是得了抑郁症之类的病,真的没几个人愿意死去。
刘牧樵他们很认真地完成了这台手术,很遗憾,再怎么认真,病人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半条命,估计再活个30年不成问题。
遇到这种手术,刘牧樵的情绪一般都不会高,他会要郁闷一阵子,等下一台手术漂亮地完成之后,才会兴奋起来。
他闷闷不乐走出了手术室,家属围过来问这问那,他们是希望能出奇迹的。
“对不起,手术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患者,今后勉强能搀扶着站起来走几步,大部分时候只能坐轮椅,手的功能还算可以,可以吃饭和打字玩手机。”
刘牧樵稍微介绍了一下今后的状态。
“噢噢,感谢,感谢。”
家属的期望值还没有这样高,术前谈话是宋百年进行的,给家属的期望值比较低。
医生谈话都会比较保守,免得患者家属期望值太高,最后对结果不满意。
再说,医生在手术前也很难估计术后的情况,特别是这种手术,涉及到神经吻合,预期与结果可能会有比较大的出入,所以,谈话尽可能的悲观一点。
其实,宋百年即使是现在,他也很难判断病情的预后,JON也只能勉强,刘牧樵则可以。
刘牧樵吻合神经,几乎可以辨别具体支配哪里的神经。这一点,JON也基本上能够辨别。
神经在脊髓内行走是有规律的,运动神经与感觉神经,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他们在每一束里面,也是按规律分布,再根据是哪一节脊髓,就可以分清楚神经的支配部位。
作为主刀者,这些神经哪些完好,哪些无法恢复,他应该是清楚的。
刘牧樵几乎理清楚了每一根神经束,所以,他对预后的判断非常准确。
“是的,比预计的略微好一点。不过,你们要有思想准备,病人需要长期照护,经济上,精神上,对家属都是有压力的。”
刘牧樵说完,就离开了。
他早就饿了。
来到食堂,大厨说:“5分钟上菜。”
大厨早就接到了通知,刘牧樵在手术台上,他得给刘牧樵准备晚餐。
“不急,10分钟吧。JON和宋百年等人还在后面。”刘牧樵一边说,一边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泡茶。
刘牧樵的专用食堂有一套很规范的东西,这是孙涛指示这么做的,刘牧樵是大佬,生活品质不能太差。
他了解了一下国内那些商业大佬的生活,发现刘牧樵的生活太简单了,于是就派专人设计了一套标准,提高刘牧樵的生活品质。
刘牧樵不太在意,只要有手术做,有病人看,他就觉得很充实,很惬意了,至于其他的,他并不太在意。
不过,他也不反对,像现在这个专用食堂,只为他和他的朋友提供每天的三餐、五餐,他就觉得很好。
菜是最新鲜、最精品的,肉是最精华的部位,水是才运来的深井泉水,厨师是大师级,服务员是空姐级别的年轻女子和英俊小伙。
刘牧樵不知道的是,他的服务员都是本科学历。
宋百年进来了。
他后面还有米特里麻醉师,器械师,护士等。
“JON呢?”
刘牧樵不见JON,按理,他是一助,后期打理手术台并没有他的事了,他早该来了。
“他请假。他说,家里准备了西餐。”巡回护士说。
“这家伙,最近鬼鬼祟祟的。他家里又没有别人,谁帮他准备西餐?”宋百年嘟哝几句。
刘牧樵心里微微一紧,也嘟哝了一句,“他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帮他准备了面包。”
“他不会回去还加班练习技术吧?最近的兔子遭殃了,他每天提两只兔子回去。”余伟说。
脊髓外科的余伟是JON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