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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贝乐后悔了,她该早就告诉顾柏衍的。
她不该有那么多顾虑的,就如白墨说的,依赖顾柏衍不好么?
累,她真的很累!
听了贝乐的话,白墨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可是,有时候,很多事情,却是偏偏不如我们所愿。
休息室
贝乐看着自己的手机,她接过很多次隐藏号码。
但是,都没有这一次这么迫不及待。
这几天她一直在等贝南恒的电话,她知道贝南恒不会轻易打来。
他一定会吊着她,他就是想要她备受煎熬。
贝乐接听了电话,但并没有说话。
“你倒是沉得住气。”电话那边的贝南恒开口道。
贝南恒的声音有些沙哑,好似嗓子发炎了。
贝乐现在听到贝南恒的声音,还会恍惚。
因为初见贝南恒时,她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当时,贝乐就觉得这声音可真好听,这是父亲的声音。
在贝南恒去世的几年中,贝乐总是会想起父亲的声音。
落泪的时候也有,可是,现在,这声音却成了她所有的恨。
她没父亲,父亲不过是个魔鬼。
“不如你我之间痛快点吧,我把命给你,你也就别折腾了。”
………………………………
第441章 下一个就是顾柏衍
“你现在不就是,不想我好过么?你不就是因为我,没有给你报仇,你想报复我么?”
“那为什么不来个干脆的直接的?”
“我死了,你岂不是更解气?”
贝乐说话时,漂亮的眸子里,好像渐渐染上了血似的,红的有些骇人。
“不,我看着你生不如死,我更解气。”
电话那边的贝南恒一字一句的说着,那声音有些阴森的可怖。
贝乐轻声“呵……”了一声。
她上辈子一定是把贝南恒,给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了。
他这辈子才会这么恨她,骨血都特么的成了笑话。
“贝南恒啊,你可真可悲,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特么的就是阴沟里的老鼠。”
贝乐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桌子那里,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贝乐是不怎么抽烟的,但是,这几天,她一直在抽。
“你以为你能掌控所有人么?”
“你不会一直得意的,贝南恒,最后生不如死的一定是你。”
“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贝乐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她特么的也不想控制。
如果贝南恒现在就在她的面前,她都有可能会同他,同归于尽。
有时候,恨是很可怕的存在。
“你有这个本事么?你连我人在哪里,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叫我生不如死?”
贝南恒说出的话,尽是嘲讽。
而他说的又是事实,贝乐现在确实没本事,她找不到贝南恒。
就因为贝南恒知道她找不到他,他才会这么的有持无恐。
“你能躲一辈子么?你总会出现的,不是么?”贝乐问。
“当然,你四叔的婚礼,我一定会去。”贝南恒笑着回道。
听了贝南恒的话,贝乐呼出一口气,只要贝南恒有这话,她就一定能抓到他。
“就算是顾柏衍结婚了,也不会影响我和他的关系。”
“一个婚姻而已,分不开我们,到时候抓到了你,离婚就是了。”贝乐笑着说。
做戏还是要做全的,她就是要让贝南恒得意。
人一旦得意了,他也就快失意了。
她也没掩饰,这场婚礼就是为了抓他贝南恒。
贝南恒也不傻,当然知道这场婚礼的目的。
而他之所以会得意,那是因为他知道,南洋界的规矩。
那就是南洋界的君上不得离婚,入赘的女婿是要进族谱的。
而且还有很多仪式,这一个婚礼下来。
比一个结婚证还要牢靠,自此两人就算是绑在一起了。
外界的人不知道南洋界的规矩,但是,贝南恒一定很清楚。
当初他和她母亲都到了,发生关系的地步。
她母亲一定是和他,说了南洋界的规矩。
这也是为什么贝南恒会让,顾柏衍和南洋界君上,结婚的一个原因。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报复她。
她想婚礼后,贝南恒一定会告诉她。
她的亲生母亲,就是南洋界秦家的大小姐,秦烟雨。
不得不说,贝南恒每一步都计划的很好。
可是,他不知道她是女孩子,她知道她的母亲是谁。
而她就是那个要和顾柏衍,结婚的南洋界君上。
“是么,那我们拭目以待,你就看顾柏衍能不能为你离婚。”
贝南恒说出的话,十分的笃定。
好似一切都已经尽在他的掌控中,他已经把所有人的命运,都攥在了手里。
“我爱我,自然是会为我做任何事。”贝乐淡声道。
可这淡淡的声音,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贝南恒。
“你给我闭嘴,恬不知耻的东西。”贝南恒冲着贝乐吼道。
贝南恒是个很传统的人,从他的儿子嘴里,听到和一个男人爱来爱去,他自然是要爆发的。
“不爱听啊?那我就要多说说了。”
“我爱他,他爱我,我们恩恩爱爱,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哪怕是让贝南恒有一分的不痛快,贝乐也是高兴的。
“郁廷宸的样子你不是看到了么?”
“下一个就是顾柏衍,下一个就是顾柏衍。”
贝南恒笑的阴测测的,这种笑声要是胆小的人听了,都要吓死过去。
贝南恒的一句话,让贝乐把指间的烟,蓦地握在了手心里。
没有捻灭的烟,就狠狠的攥在手心里,可是,贝乐浑然不觉得烫。
郁廷宸那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毒。
那么顾柏衍自然也是防不胜防,贝南恒现在就是个疯子。
他绝对不是在吓唬她,他真的会对顾柏衍下手。
一个郁廷宸已经让她承受不住了,若是再来个顾柏衍,她活不成了。
从贝南恒打来电话,她就克制着没有主动,问及解药的事情。
她在等着贝南恒提条件,可是,贝南恒没有提,却又把顾柏衍搬了出来。
贝乐觉得自己瞬间就趴下了,然后被贝南恒狠狠的踩在脚下。
贝南恒就是让她知道,小贝勒爷的身份,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说你的条件,你想让我做什么?”贝乐问。
“早知道这个威胁能让你低头,我早就该用了。”
“我对你这个逆子,就不该心慈手软。”
听了贝南恒的话,贝乐就笑了,听着他这话的意思,他还特么的挺委屈。
“那我该谢谢你了?”贝乐笑着反问。
“不如我们来做个小游戏吧,儿子。”贝南恒也笑着问。
“好啊。”贝乐也笑着回道。
虽然贝乐在笑,但是,那也是强撑着。
从贝南恒放出他的威胁后,贝乐就撑不住了,她浑身都在发抖。
她知道毒素的症状又来了,这次的感觉和上次又不一样。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
“郁廷宸最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他是撑不到顾柏衍的婚礼了。”
贝南恒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贝乐,想在婚礼上抓他,给郁廷宸解毒是不可能的。
“贝南恒,说你的条件,别特么玩什么游戏了。”
“贝南恒一个星期,你最多十三天。”
“你叫我一声爸爸,我现在就给你一人的解毒剂。”
“至于你是给自己用,还是给郁廷宸用,爸爸就不管了。”
………………………………
第442章 她不相信顾柏衍
贝南恒说这话的语气满是笑意,似乎这两条命之间的抉择,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很有意思的游戏。
看着一生一死,暴露人性,他就无比的痛快。
贝乐捏紧手机,一声“爸爸”比让她跪下,还难。
对于贝乐来说,爸爸这两个字要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深深的耻辱。
贝南恒太清楚他们之间的现状了,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方式,来逼迫她承认,他这个父亲的存在。
“贝南恒,你说话可算话?”贝乐哑着嗓子问。
当贝乐问出这话时,她就已经弯腰低头了。
这腰一旦弯下,她就将被贝南恒给,狠狠的踩在脚下了。
“你大可不叫,我也不缺你这一声。”贝南恒笑着说道。
贝南恒确实不缺贝乐这一声爸爸,他要的不过是贝乐向他低头。
贝乐摊开自己的手,刚才攥在手里的半截烟,已经变了形。
漂亮的唇微微哆嗦着,贝乐缓缓闭上眼,叫了一声,“爸爸……”
要知道这一声爸爸叫出口,就折了贝乐半条命。
但是,用她半条命,或是一条命,能救郁廷宸一条命。
爸爸她叫,别说一声,一百声一万声都叫。
“贝乐,你说你拿什么和我斗?”电话那边贝南恒笑着问。
“解毒剂。”贝乐淡声道。
“你们家大门口有个盒子。”贝南恒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了这句话后,贝乐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她转身要往外走的时候,腿一软,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贝南恒是算好了时间,打这个电话的,他是算好了的。
算好了她会第二次发病症,所以,才会打这个电话。
一个解毒剂,在她发病症的情况下,她是给自己用,还是给郁廷宸用。
贝南恒让她做决定,也是让她身边的人做决定。
贝南恒是个没人性的,可是,他却喜欢考验人性。
上次是肌肉紧缩,而这次是浑身软的,跟被人敲断了骨头似的。
贝乐拨打了赫连玉延的电话,告诉他叫守在顾家那里的手下。
去大门口拿个东西,然后送到医院来。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不对劲?”赫连玉延问。
“昨晚没睡好,做你的事,那个东西能救郁哥的命,让他们小心送来。”
贝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手机掉在地板上时,白墨正好推门进来。
看到贝乐跪在地上,白墨奔了过来。
“艹,跟没骨头了似的……”
贝乐冲着白墨笑了笑,那笑看在白墨的眼里,很是刺痛。
白墨扶着贝乐上了休息室的床,轻轻的捏了捏贝乐的腿。
“没感觉,和上次的症状不一样。”
贝乐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好像在转。
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晕的不行。
“和郁廷宸第二次的症状一样……”
白墨蓦地握紧了拳,无力的开口道。
戚九说过郁廷宸的第二次症状,浑身的骨头好似都被敲断了。
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让人似被万蚁啃噬,细细麻麻的痛感,很是折磨人。
而人又会有一种仿佛被人,捂住了口鼻的窒息感。
当戚九和白墨陈述这些时,他只是听着,就觉得异常的难受。
这两天因为郁廷宸的病重,白墨也忽略了贝乐。
忘记了她也快第二次病发了,她和郁廷宸之间差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顾先生很快就到了。”
白墨握着贝乐的手,感受到她的手很凉很凉。
顾柏衍去见了,几个用的上的朋友,让他们帮忙分析血液。
现在只能广撒网,希望能有办法。
“一会有一只解毒剂送来,你给郁廷宸用上。”
贝乐趁着自己的意识还清醒,对着白墨说道。
听了贝乐的话,白墨一怔,解毒剂?
“贝南恒给的?”白墨问。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能,毒是他下的,也就只有他知道怎么解。
“嗯,就只有一只,给郁廷宸用,别让顾柏衍知道。”
贝乐抓着白墨的手,又重复了一遍,“给郁廷宸用。”
贝乐不是不相信顾柏衍,而是,面对生死的时候,人都是自私的。
顾柏衍一定想让她活着,可是,她不能。
她本就欠郁廷宸的,更不能让他为自己搭上命。
让他平白无故遭受这么多的罪,她都不知该如何偿还。
“那你呢?你很快也会和他一样的。”
白墨呼吸有些急促,为什么就一个解毒剂,为什么要二选一。
“他最多一个星期,最多还能活一个星期,给他用,白墨,给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