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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刺破了这个黑暗的世界,拉回了沈清澜纷乱的思绪。
她的呼吸有些紊乱,她看着纸上的画,这是她今天画的第三幅,整张纸上,只剩下最后的一缕空白。
安安的哭声响在耳侧,她的视线定定地看着纸上的那一抹空白,拿起另一只干净的画笔,轻点油墨,洒下了最后一笔。
她放下画笔,静静地站在三幅画前面,良久,轻笑出声。
何为善良?何为罪恶?那不过是世人给套上的枷锁,她是魅,但是死在她的手上的人从来都不是无辜的人,恨她的人有之,感激她的人亦有之。
她是沈清澜,做过的事情好坏参半,在多数人眼底,她是好人,在少数人眼底,她是个魔鬼,可那又如何,活了二十三年,她从来问心无愧,伤她之人,或许可以得到宽恕,但是伤了她家人、朋友的人,绝无放过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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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今天从早上起来开始就没见过自己的妈妈,他的眼睛一直在屋子里看来看去,明显就是在找沈清澜,傅衡逸随手将波浪递给他,让他自己玩,安安肚子不饿,加上爸爸陪在身边,倒是呆得住。
但是肚子饿了之后安安就开始闹腾了。
傅衡逸将奶粉冲泡好,递给儿子,安安一口含住了,刚吸了一口,他就吐了,这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味道让他很不喜欢。
“啊。”小家伙挥舞着小拳头,对爸爸表示不满。
傅老爷子也知道今天沈清澜生病了,根本无法喂奶,知道今天安安是一定会闹得,未免自己心疼,早早地躲到楼上去了,人老了,心就软了,最见不得孩子哭。
客厅里,傅衡逸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拿着奶瓶,“今天妈妈生病了,不能给你喂奶,你先喝这个好不好?”他给儿子耐心解释。
但安安太小,根本无法理解爸爸的话,只要傅衡逸将奶瓶放在他的嘴边,他就伸手推开,人小,力气可不小。
傅衡逸也不逼他喝,肚子饿了自然就会吃了。
安安小朋友眼眶红了,眼泪汪汪地看着爸爸,对爸爸虐待自己的行为很不满,傅衡逸心中无奈,“安安,妈妈生病了,我们要理解一下。”
安安喝不到母乳,肚子又饿了,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哭起来。
他的哭上一向洪亮,穿透力极强,傅老爷子就算是躲到了楼上也还是听到了,渐渐理解了前段时间傅衡逸那样狠心对待儿子,想要将安安的小毛病改过来的决心。
安安的哭闹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嗓子都哭哑了,也没有看见妈妈,奶瓶里的东西味道依旧不对,可是他已经很饿了,最后只能先将奶粉给喝了充饥。
傅衡逸见儿子吃了以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子嘴巴是真挑剔,
因为不是母乳,安安喝不惯,吃的不多,吃了没几口就不要继续吃了,傅衡逸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再哭闹,便也随他了。
因为流言的事情,最近沈清澜都没出门,宴会的事情就全部落在了傅靖婷的身上,所以她今天一大早就和顾博文两个人出门了,根本不知道沈清澜生病的事情。
等中午回来,得知沈清澜身体不舒服,忍不住责怪傅衡逸,“你说你也是,清澜生病了你怎么也不带她去医院看看,也不给她吃药,就让她这么硬扛着,要是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傅衡逸一边吃饭,一只手抱着儿子,妈妈看不见,安安就不肯离开爸爸的怀抱了,傅衡逸没办法,只好抱着儿子。
“姑姑,早上就退烧了,没事儿。”
“那我给她送点吃的进去。”傅靖婷站起来。
“姑姑,不用,她在画室呢,不要打扰她。”
傅靖婷皱眉,“她都生病了,不好好休息,去画室做什么?”
傅老爷子也看着傅衡逸,他一直以为沈清澜是在房间里休息呢。
“杜楠的父亲跳海自杀了,她是目击者,心情受到了冲击,让她一个人安静安静。”傅衡逸淡淡开口,给儿子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傅靖婷皱眉,“他们这家人是怎么回事,赖上我们家了是不是!还是见清澜脾气好,专门挑她来欺负?”
傅靖婷现在对姓杜的这一家非常厌恶。
“你小点声,小心吓着孩子。”顾博文轻声开口。
傅靖婷立刻收声,压低了嗓音,“这怎么还玩自杀上瘾了。”
“这件事是个意外。”傅衡逸说道,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下,傅靖婷听完,叹息了一声,“尸体找到了吗?”
傅衡逸摇头,“据说还在打捞,我改天问问。”
傅靖婷三两口吃完了饭,将安安抱过来,“你先吃饭吧,我来抱。”她想抱着孩子去客厅,但是安安不愿意,一定要待在爸爸的身边。
傅靖婷没有办法,只好在傅衡逸的身边坐下,安安看得见爸爸,终于安静下来,乖乖待在傅靖婷的怀里。
知道沈清澜的心情不好,家里也没人去画室打扰她,傅老爷子只是吩咐赵姨在厨房里给沈清澜温着饭菜,让她想吃的时候随时可以吃。
沈清澜从画室里走出来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赵姨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安安今天第一次看见妈妈,在看见的那瞬间立刻就哭了,沈清澜却没像以往那样上前抱住他,而是对着儿子笑了笑,揉揉额头,“傅衡逸,我有点头疼,先进去睡了,晚饭我不吃了。”
傅衡逸点点头,“去吧,记得喝杯水再睡。要是疼的厉害,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有药。”
“好。”
安安眼睁睁看着妈妈走了,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傅衡逸抱他起来,直接走了出去。
沈清澜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半夜,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刚一起身,傅衡逸就醒了,“你继续睡吧,我去上个厕所。”
傅衡逸又闭上眼睛,却没有真正睡着,一直到沈清澜回来了,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嗯,彻底退烧了,身上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沈清澜摇头,“没有。傅衡逸,让你担心了。”
傅衡逸的睡意渐渐消失,他开了灯,卧室里散发着柔和的灯光,他看向沈清澜,“心情好点了?”
沈清澜嘴角浅浅上勾,“有点矫情了是不是?”
第410节
傅衡逸温声开口,“是人都有想不通问题的时候,这算什么矫情。你现在想通了吗?”
沈清澜轻笑,“好像是想通了,傅衡逸,我还是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坏人,我做到了问心无愧,我觉得这样就够了,以后有人要是敢伤害我的家人,我依然会选择这么做,这就是我。”
傅衡逸温柔地看着她,“嗯,这就对了,这是我爱的沈清澜。”
“但是我想给杜洪海找个墓地,算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好。我陪你去。”
“嗯,傅衡逸,你明天陪我一起去看奶奶吧,我好久没去看她了,我刚才梦见了奶奶,她说她想我了。”
“好,明天一早就去,安安让爷爷和姑姑帮我们带一会儿。”
沈清澜侧着头,看着傅衡逸,“傅衡逸,我想你了。”她说着,手伸进了傅衡逸的睡衣,触摸着他坚实的胸膛。
傅衡逸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他定定地看着沈清澜的眼神几秒,随后一个翻身,毫不客气地吻上了沈清澜的唇。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室内的温度瞬间飙升,幸好今晚安安被傅靖婷带到她的房间去睡了,要不然傅爷还真的享受不到沈小姐这样热情似火的时刻。
从沈清澜怀孕到现在,傅衡逸几乎一年没吃肉,偶尔的几次肉末还不够塞牙缝的。这一次好不容易得了这样的机会,又是春宵正好时,自然是卖力表现自己。
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沈清澜才疲惫地睡去。
傅衡逸先去了卫生间将东西给收拾了,然后将房间的窗户给打开,这才重新上床,将沈清澜抱在怀里,心疼地看着她。
杜洪海的事情到底是在沈清澜的心里留下了痕迹,第二天沈清澜就给金恩熙打了电话,让她停手了。
“安,这就是一颗炸弹。”金恩熙很不赞同。
沈清澜自然知道这是隐患,可是人家的父亲刚死,她做不到立刻就杀了人家的儿子。
金恩熙见沈清澜迟迟不说话,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好。我知道了。”
沈清澜挂了电话之后就和傅衡逸一起出发去了墓地,沈奶奶的墓碑很干净,她到的时候竟然在沈奶奶的墓前看到了一束白菊。
“有人来看过奶奶。”沈清澜说道,花很新鲜,应该是今天才来的。
“可能是爷爷来过。”傅衡逸回了一句。
“不会,爷爷要是来了我们在路上应该已经碰到了。”
沈清澜往四周看了一眼,早上的墓园很安静,除了他们两个并没有其他的人,她收回视线,看向墓碑上的沈奶奶的照片。
“奶奶,我来看您了,不知不觉,您已经走了两年了,这两年里我很少来看您,您不会生我的气吧?奶奶,我现在做妈妈了,是个男孩子,小名叫安安,下次我带他一起来看您。。。。。。”沈清澜坐在墓碑前,与沈奶奶说着话。
即便只是对着冰冷的墓碑,沈清澜的神情依旧温柔,像是沈奶奶还活着的时候一样。
这个老人是从她回到沈家开始,第一个对她散发出善意并且真心真意疼着她的人,一直到临死前,她最不放心不下的也是她。
“奶奶,我现在很幸福,傅衡逸对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安安也很可爱,他已经张开了,现在已经有二十斤了,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胖子,他很爱笑,笑起来脸上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傅衡逸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沈清澜和沈奶奶聊天,他对这个老人并不陌生,毕竟说起来,他也是沈奶奶看着长大的。
沈清澜在墓园里待了很久,一直到日头升到头顶,已经很晒了,二人才离开。
二人回到家里,就看见傅老爷子正抱着安安站在门口呢,沈清澜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其实已经没事了,但是为了防止安安年纪小,抵抗力弱,被传染,依旧没有上前抱他。
安安等不到妈妈的拥抱,小眼睛里都是委屈。
沈清澜伸手摸摸他的小手,“安安乖,妈妈明天抱你。”
她走进屋子,这才发现伊登来了,“伊登?”
“清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伊登一个月前就回y国了,这次会回来还是为了傅衡逸的腿,现在虽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是日常的训练并没有开始。
伊登这次回来就给给傅衡逸做一个彻底的、全面的检查的,要是确定傅衡逸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就可以开始他的日常训练了。
知道要给傅衡逸做检查,吃完午饭后就去了医院,这次带上安安了。
安安能跟父母出门很开心,伊登抱着孩子,安安也不怕他,伸手摸着伊登的脸。伊登慈爱地笑笑,也不阻止,到了医院,各项检查平稳进行。
“确定没有问题了,你的腿部力量跟以前相比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伊登看着检查结果,笑着对沈清澜和傅衡逸说道。
沈清澜闻言,嘴角轻勾,“伊登,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今天去家里吃饭吧。”
伊登没有拒绝,正好他也有些事情想跟沈清澜说。
回去的时候换成了傅衡逸开车,伊登和安安坐在后座。
“清澜,最近道上传来消息,有人出了高价要买金夫人的命。”
沈清澜挑眉,“谁?”
“不是你?”伊登反问。
“不是。”
伊登皱眉,“消息是昨天传出来的,我还以为是你。”
沈清澜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人,“或许是颜安邦吧。”
迟迟等不到秦妍现身,估计颜安邦也急了。而沈清澜猜的不错,这件事还真的就是颜安邦干的,就是不清楚他是怎么找到这些渠道发布消息的,要知道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非这条道上的人想要找到途径是非常难的,除非他有道上的关系。
“我倒是将颜安邦给忘记了。”伊登说道,现在的颜安邦存在感太低,他们哪里还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道上有什么反应?”
“据说有人接单了。”
“是艾伦的人?”傅衡逸淡开口,从刚才他就一直没出声。
伊登看了一眼傅衡逸,点头,“嗯,确实是他的人,但是什么时候行动就不知道了。”
艾伦和秦妍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