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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再新见她如此,立即阻止,“外面就是峭壁,几百米高度,可不是马虎的。”
听杨再新有些紧张地警告,唐慧琪对他笑笑,脸绽放的容颜在阳光中格外灿烂,神魂似乎被洗涤一边,变得清新。说不出的感觉中,一股从骨子里涌动的热流,迅即传遍全身。
忙转开不看唐慧琪,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不知唐慧琪是不是看出来,心里有点发虚。
米米本来坐着看两人,自然看出他们的变化,大声说,“观景台是看自然风光,还是看人风光?”
杨再新听出米米的调侃,也不应,看着峡沟对面,说,“对面就是摘星台,从这里看到正面,但因为有些远,给人的立体感并不强。以后可在这里建一个望远镜,就能够仔细看到对面的石壁险陡。”
唐慧琪不说话,从她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望远镜,然后往对面看,估计能够看清对面石壁。杨再新虽说到观景台几次,也带望远镜看过,但他的望远镜质量普通,稍微远一点,也看不真切。
看几分钟,唐慧琪将望远镜递给米米校长。米米接了,随即惊叫起来,“那边石壁太吓人,我们下面的石壁是不是也这样?”
“差不多吧。”杨再新说,“要到对面,才可能看清这边的情况。”
米米校长看一圈,将望远镜交给杨再新。他接了,拿到眼前,一股淡淡的香气。对准视镜,一下子对面的石壁就像在自己几米远处,非常清晰。
石壁的纹路、石缝、苔藓、垂挂的碎石、杂草、乔木,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风吹来,一阵香气,却是唐慧琪的香气被传过来。t;!t;
第49章 摘星台畅谈
在观景台上停留两个小时,主要是唐慧琪不肯离开,她利用无人机将摘星台和观景台两边的石壁全部拍摄下来,这个过程太费时间。
米米虽说有些烦,可闺蜜在忙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好催促。阳光比较大,晒人,即使有防晒霜、太阳伞,可预防不了太多。只好用衣服罩在头上,挡住脸。这样做又太闷,好在观景台这里山风比较大,没感觉到多少热力。
回到村小,好在丁慧云和另外两个女人已经把晚饭做好,他们稍微休息,便吃饭。米米校长这时候确实没有体能,吃饭也提不起精神,倒是唐慧琪还精神不错。
吃过饭,杨再新问明天有没有行程安排,米米立即说,“先不慌,休息一晚再想,不行吗。”
杨再新只能笑笑,唐慧琪却表示,最好是明天就爬摘星台,看看那里的实景。因为之前用无人机到摘星台上拍摄,看到那里的景色独特。
第二天早起,杨再新到村小去。学生还没来上学,这里早课是八点半,比镇上和县城都要晚一些。唐慧琪已经做好准备,米米校长一脸不开心,却是接到电话,说今天县教育局要来看村小,快到期末了,各种检查接踵而至。
征求唐慧琪的意见,是去爬摘星台还是缓一天等米米校长,结果是不必等。米米校长真要爬那么险陡的摘星台,估计也没办法爬上去。
两人出发,沿河沟走。这边的路更隐蔽,完全在杂草丛、刺丛中穿行。好在两人都穿防护衣裤,不至于给刮伤。
接近摘星台,河沟两边的石壁逐见森森,抬头看,天不过一线。晴空很高,估计真怕到摘星台上后,太阳会很大。想到这,杨再新心里冒出一句话:太阳太大,你怕太阳吗。
可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问唐慧琪,如果张梅蕊或丁慧云在,她们知道这句话的隐意:你怕日吗。
对同唐慧琪在一起,杨再新心中似乎有些欢愉,从昨天在爬到山顶看到她那迷人的脸后,心里就有着另一种感觉。明知这种感觉不能任由滋长,可他还是压不住。
好在一两天后唐慧琪就离开,从此彼此为路人,再有什么情怀也搭不上界。
一路走过来,彼此很少说话,但每当遇到有难走之处、有刺丛,他都会给唐慧琪指出来,避免她被弄伤。唐慧琪也很默契地接受,同时也表示了她能够适应这样的野外环境。
到摘星台山脚,已经离开河沟。这次没有走临县的那个村子,而是沿着河沟走石壁下的一条毛毛路,顺道看石壁。唐慧琪本来就要看这里的石壁是不是适合做攀岩训练基地,或可能组织一场攀岩赛事。
沿石壁基脚线走,唐慧琪曾攀爬石壁十来米,就徒手而上,杨再新也知道她有专业的训练,但还是叫喊不停。阻止唐慧琪继续往上爬,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有任何防护攀爬,危险性太大。
唐慧琪也没任性,爬十几米便下来,很轻松的样子。杨再新说,“真的很厉害,如果住高层楼,忘记带钥匙是不是可从外墙上去回家?”
“肯定不行,至少我不能够爬上去。”唐慧琪笑了笑,外行的人总会有一些不着实际的想法,这也很平常。
顺小道而上,到开始登山处,已经离开河沟一百多米。狭窄的路,几乎没有明显的石级。杨再新再三叮嘱他回去要小心,但在这样的环境中也没办法对唐慧琪做任何保护。
杨再新在前面领路,这条路他走过两次,算得是熟悉。每到可借力处,无论是手抓之物还是脚踩之地,杨再新都会说给唐慧琪听,让她照着自己的做法爬山。遇到几乎没有借力处,他便回头来拉唐慧琪的手,确保彼此之间的安全。
这段石壁估计有七八百米,两人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山顶。摘星台的山顶与四周都有分隔空间,是孤立的,四周最近的山头,可能都有几百米。这也是传说中土皇帝的军队没办法攻占这里的原因,刀枪箭矢都没法伤到山顶的人。
山顶平坦、风大,两人都出一身汗,杨再新选择下风口站立,免得自己的臭汗熏到唐慧琪。
看到山顶的情况,杂草、林木,完全不像是石壁顶端的样子。穿过林木从,往前到山泉处。杨再新指出哪里曾经是良田,哪里曾经是住兵地,哪里曾建有庙宇。
这些原貌都没有丝毫痕迹,完全被林木和杂草覆盖。只有庙宇地址,之前杨再新和龙秀国等人清理过,还能看到一些屋基石。
山顶另一部分全是石面,虽然石面之间的缝隙也长了草、乔木,但并不能掩盖这一片石面。上百米的石面站在一端看去很是壮观,石面并不平整,有太多人工痕迹。这地方的痕迹支撑力之前在摘星台上发生的战争,驻守的人们从这里取石作为坚守的武器,完全符合常理。
给他回去说这些传说,唐慧琪边听边放出自己的无人机,拍摄四周的风景。从这里,完全可看到河沟对面的观景台,不过,从这边看,几乎看不到观景台的奇特位置。
采集了四周风景资料、石壁的地质形态,太阳真的大起来。这时候,不适合下山。要等太阳偏西,不直接照射到下山的路,如此才安全一些。
这个时间段,两人只好躲进山林中,阴凉出休息、休整。
坐下来,杨再新说,“唐慧琪,你们做攀岩的,世界各地都到了吧。应该是非常有意思的生活。”
“是不是很羡慕?”唐慧琪轻笑一声,“我就是玩,不是真正的专业。大学毕业后,暂时还不想做事,就出去玩一段时间,攀岩也是玩票性质的,当不得真。”
“总之是有意思的生活,不过,也不是谁都能够这样。”这样的玩需要什么来支撑,杨再新虽不明了,但也理会。
“生活其实各有选择,不过很多人都没办法做出自己喜欢什么就选择什么。”唐慧琪说,“我也如此,并不是喜欢什么就可以选择什么。”
“哦,为什么?”t;!t;
第50章 吐真言
“为什么?”杨再新问了后就有些后悔,谁没有受到外力约束?不过是方式不同罢了,“是的,每个人都会受到外力的束缚与压力,在于自己如何看待这些约束而已。”
“是啊。”唐慧琪也感叹起来,“很多人都觉得我们这样玩很任性,确实任性。但这也是某段时间的选择,过这段时间后,压力会更大,对自己而言生活反差所带来的会更厉害。不过,我是早有思想准备,也无所谓的。
就像米米,她从市里到村小来支教,她家里是反对的,可她执意要来,也是任性几年。等时间到了,她还得回去,还得回到该去的位置。”
唐慧琪的脸显得平静,也说明她对自己的情况有充分的认知。杨再新不说话,试图想要理解她所说的,却又云里雾里。但也明白,米米校长和唐慧琪她们也有自己的苦恼,确实外人很难理解的。
“不管是谁,都不是生活在真空。”杨再新想了想,放平心态,“按照牛顿的力作用来解释,不是真空就必然有力之间的作用与反作用,是不是这样?”
“差不多吧。”唐慧琪也笑了笑,对他这样的说法表示认同。
“既然有力的作用,除非是像老子的无为思想,像水一样顺从任何地形、外部条件,才可能受到最小的反作用力。不过,水之柔顺是在常态之下,春夏洪流,水的力量有多大、破坏力有多强,人们是深有感受的。有时候我就想,当初老子崇尚水,用水作为思想最高端的表现,难道他不知大禹治水的历史吗。”
“水是柔顺的,你能够反对吗。”唐慧琪想了想,“万事都具有两面性,所以说,任何决定都要想好后果,要能够承担这些后果。
就像我们玩攀岩,很刺激、很有成就感和征服感,特别是经过辛苦和艰险,消耗了全部体能爬到山顶那一瞬间,那种感受的美好,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但攀岩却又最危险,只要稍有差池,就可能付出自己的生命。”
“是的,很多运动项目都非常危险,但还是有人去做。很多人为之付出生命,依然会有人去做。”杨再新有些自言自语,“我对这些人很尊敬,赞赏,但真没有勇气走出那一步。”
“这没什么,各有自己对生命的理解,各有自己的选择。就上世界各大山峰,攀登山峰的死者何其多,可也就有人前赴后继去征服,以此为生命目标而努力。说到生命意义,这些人又能够说具有什么意义?”
“是啊。有时候也在想,自己所作所为,是不是心之所向?这个其实也是一个伪命题。绝对多数的人,都不可能为自己心之所向而生存,更多的是为生存而生存,这个前提下,做任何事情都得前思后想,顾忌重重。是不是很没意思?”
“杨再新,听你说话,感觉到你对自己所处的情况很有感受,能说说你的事情吗?”唐慧琪看着杨再新,脸稍微斜侧,精致到极点的一副画卷,杨再新是不敢多看的,怕自己被深深地吸进去,没法出来。
到双沟村一个多月了,杨再新对王成和、明华、刘敬、向敬等人所为,已经反复品嚼,自然看透他们的用意。目前,他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对抗或反转,要么听从忍受,要么丢下如今的一切到外面从头开始。
他不是丢不开、也不是没有勇气丢开,而是不甘心,感觉到这时候选择离开也是一种懦弱,是被打败了。
“我吗,很平淡的一个人,没有任何特点,能力平平常常,就像你看到的路人一样。”
“米米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你很有个性、很坚韧,能力也强。为什么不说说?”唐慧琪看着他,杨再新却不敢直视,看着林外某处光点。
在横折县,他的事情可对张梅蕊说但张梅蕊本身就知道他的情况,也用她的办法来安抚他。杨再新便不会再跟她说这些,宁可将所有的事情藏在心里。村里主干、米米校长、向军、唐越等人都不是倾诉对象,这时候,在这摘星台上的林子里闲聊一番,也是不错的选择。
“没什么不可说的,”杨再新整理一下思路,也看唐慧琪一眼,“三年前,我是一个普通的乡镇学校老师,教中学化学,很平常。教学之余看一些书,偶尔写一点东西。三年前在市报上发表两篇通讯,反响不错,然后就被横折县县长章童俊点名考察,随后到章县身边做秘书。
三年在章县身边学到不少东西,也看到很多事情。章县眼里容不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自然就拦阻了不少人的路子,损害他们的即得利益。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在领导身边做事,自然要按照老板的风格去做,最主要的我心中完全赞同老板的做法。如此,得罪人的事情肯定不少。今年,政体做了一些改革,规定了县级以上领导干部不能在出生地任职,以防有些人结成权力堡垒。
章童俊县长是横折县人,很明显今年秋冬或明年必须离开横折县,去职已经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