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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工作的角度看,自己不听吴原峰汇报,市里得知后,肯定对自己有看法。不说王平江常务副的态度,李善淮书记也会不满吧。市组织部长曾明志,对杨再新这个人的印象不错,要不然,这一次杨再新也不可能拿到入常的机会吧。
如果说凭借杨再新在县里的工作表现,入常的条件也达到,但总体而言,杨再新的资历还是非常浅的,属于县里和市里合力将他推送上位的。
拖延二十几分钟,周术保不得已,离开办公桌到沙发边去。吴原峰也不在面子上计较,不管是不是在一个阵营,周术保是书记是一把手,下面的人总要做出一个尊敬的姿态。
这次吴原峰过来本身就是走程序的,工作汇报之后,长坪县这边对杨再新入常的事情也就敲定,只等开会宣布了。到这时候,宣布不宣布,外面也都传开。
“书记,那我先撤了。”吴原峰脸上带着笑,至于心里怎么想,也不在意周术保能够猜出来。
周术保坐在沙发上不动,没有站起来要表示的意思。看着吴原峰离开办公室,周术保等门关了,双手不由地按住头,按压着,消除生气带来的负面东西。
这段时间,县里这边的不少事情都不顺利。一是刺梨种植的收成很明显地超出预计,对石东富和杨再新说来是天大利好;二是长善完全中学的报名入学,秩序井然,使得这所学校油料最好的开始,这也让杨再新等人收割一次声誉和人气。
三是杨再新入常的通过,消息来得太突然,在乡镇书记的位子上进入县委常委,而且还是三十岁的年龄,那接下来的个人发展空间,到底会有多大?
四是他在长河线工程项目的推进上,并不顺利,石东富盯得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跃飞建筑那边的要求和压力也不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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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何安革来访
点燃手里的烟,猛抽几口,周术保的脸在烟雾里变得有些狰狞。他初到长坪县来,原本是非常开心和庆幸的,不仅仅是因为升了一级,成为县委书记。
更主要的是,他到长坪县后的一两天内,就敏锐地发现长坪县在建设这一块,留下太多的空间,足够他在任期内大肆所为。
也知道在这种明显发展之后的环境,会有意想不到的阻力,但没想到,阻力居然会有这么大。以至于周术保觉得自己这般努力,施展了浑身的威能,都不能斩开前路的荆刺,趟出一条大道。
随着杨再新的入常已成定局,今后在县里的常委会,自己明显会更加被动。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破局?
想将石东富的阵营破开,拉到人头过来,还有可能吗?丁丹、吴原峰、石东富、龙将、毛光清,这五个人还有谁能够争取过来?
这是一个特殊的状态,长坪县的常委人数变成十二人,按说县委办主任也可入常的,但即使自己将王彧推荐上去,能够确保他是自己阵营的一员?说到底,周术保是不看好王彧这个人的,只是暂时还不能换人而已。
其他人可能存在争取的可能性,就剩下毛光清这个宣传部长和龙将这个副县长。这两人之前的表现,和在县里的利益上、工作上,都与杨再新有着紧密的关系,能够破开他们之间的关联?
周术保此时想来,当初觉得石东富运作杨再新入常这个事情时,太轻视对手,那时候觉得这是不可能成功的提议,是石东富某种程度上的表演。
不仅是自己轻敌,连同何安革、田仁权等人,也觉得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存在,才没有多加严防。
要不然,提前做好毛光清和龙将的工作,那时候比现在要容易一些吧。当时,大家都没亮明态度,就是最好做工作和争取的。
如今,这两个人已经表达了态度后,再让他们过来,对方能够信得过自己吗?
实际上,当时在表态时纪委那位满晴天虽说没有举手,但他也没有明确的态度,说不定今后还有改变。
周术保知道,一般在县里的常委成员中,往往有两三个都是处在中立立场,如果满晴天属于中立的,那么,石东富在常委会中占比例就大于自己。这个事情已经成为事实,要不要向市里汇报,让市里干预一下,调整几个人离开?
真将县里的情况向市里反应,市里会怎么看自己?会明确态度地支持自己吗?或者,直接跑到省里去求的支持,然后另派一些人来县里任职?
想归想,也明白即使自己到省里去哭诉,估计省里会认为自己工作能力问题,而不是调整其他人离开吧。
这才是周术保最为难解决的事,当真是进退无路。当然,如果拿出大利益,或许也能够将龙将或毛光清、满晴天,甚至是吴原峰都拉到自己阵营。只是,付出代价太大,自己还有什么利益可拿?
更为让他被动的,是老婆偷偷到跃飞建筑去签约,如今,跃飞建筑在那边施压,将该有多利益咬掉一大块。自己这边所剩下的,就不算多,有心分给谁,也真拿不出多少了。
焦头烂额之际,办公室的门突然敲响。周术保本想发怒,要对秘书代新高怒斥一番,借以泄愤。只是,代新高进办公室来第一句话说,“书记,何部长来了。”
周术保听说是何安革到来,只好忍住怒火,稍微调整情绪,才说,“请何部长进来。”
代新高已经知道杨再新进入县委常委的消息,也明白自家老板为什么会枯坐抽烟。对这种事情,他肯定没有插嘴说话的份,连劝解答机会都没有。
对杨再新这个人,之前代新高的印象本身就不错,到周术保身边后,受到领导态度的影响,代新高将自身的态度压下去,藏起来。可在给长善完全中学推荐人才时,他不由自主地推荐了三个人。
而杨再新却将三个人中的刘依云、龙秀彬都接纳到长善完全中学,担任重要职位。这也看得出杨再新这个人的胸襟情怀,这是真为了工作才这样做的,他居然能够信任自己。
这样的感念之余,代新高对杨再新在县里和市里所作的事情也偷偷搜集,搜集越多,对他的震撼也就越强。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年轻人?比自己年龄小,却做出如此的业绩。他能够进入县委常委,不正是体现了能力和努力而获取进步吗?
当然,县里的情势,代新高如今也逐渐摸清,知道自家老板与县长等人各为一个阵营,他作为秘书,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请何安革进办公室,周术保在何安革进门时,掌控了自己的情绪,站起来,迎上。“何老好,请坐,喝杯茶。两天前正拿到一些新茶,一起尝尝……”
“周书记客气,正好,有些馋好茶了。”何安革也是心事重重过来找周术保,但也不可能一见面就说事。
代新高知道书记的好茶存放在哪一处,取了出来,给领导烧水,泡茶。代新高一边做事,一边观察。
何安革突然过来,目的不难猜出,就是为了杨再新入常的事情。办公室里的两人,对中国事情有着一致的态度,自然要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可见两人碰面,却一直在说茶,代新高知道,他们是不想当着自己的面,谈论关于杨再新的事情。
泡了茶,给两位领导端上,然后,代新高便离开办公室,拉上门。等代新高一走,何安革放下茶杯,没有一点馋茶的样子了。老脸一沉,双眼冒火。
“术宝书记,我听到那家伙的事情上面批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上面的人到底怎么搞的,乱弹琴。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周术保见何安革发火,自然理解,他何曾不想发火?只是,他所在的位子、他的身份,都不容许在何安革面前失控。
“何老,上面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干涉。之前,市里和省里我都到汇报过,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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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0章 三个臭皮匠
听周术保这样说,何安革何曾不明白,上面的态度是支持杨再新的,主要是市里的两个人。李善淮和王平江这两个重要的角色,对杨再新的态度都很好,县里这边即使压制着杨再新,难度也不小。
上次在常委会上,原本就有些疏忽,以为石东富是在虚晃一枪,以为石东富是利用推举杨再新入常,来转移周术保的注意力,而达成某种目的。
谁知让石东富这样虚虚实实,使得他们判断出错,大意了。如今,杨再新入常已经成为定局,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不过,接下来在县里的工作上,该有哪些做法,却是他们该多琢磨的。
发一通火,何安革情绪平稳一些,也明白,这时候在周术保面前发态度于事无补。连喝几口茶,似乎用茶水将肚子里的火气浇灭。
“术宝书记,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何安革说话直接,一点也不掩饰什么。
“何老,长坪县这边您老最熟悉,底蕴也最足吧。”周术保也知道,要想得到何安革更进一步的支持,这个态度是必须的。
周术保作为书记,在明面上确实猛一些,在常委会上有一票否决权。可具体的问题上,这个权力也只能用在关键的一两次,否则,也不会起到好作用。
滥用这个权力,传出去会让下面的干部看白,市里领导也不会在支持自己。
见周术保这个态度,何安革多少有些满足,只要周术保开口之后,以后在县里他就会得到更多一些的分润。点点头,何安革说,“术宝书记,如果做一做工作,能不能争取更多人的支持?
上一次的情况要特殊一些,但接下来的工作,县里还是以书记为大方向、大局所在,只要耐心做思想工作,说不定就能够争取过来。”
何安革即使没有点明是谁,周术保也能够猜到他所指是什么人。说,“何老,这件事能不能先拜托您老出面先沟通沟通?在县里,德高望重、根基深厚的,也只能请您啦。”
何安革对周术保的这个态度很满意,正要说,办公室门再一次敲响。随即门开了,却不是秘书代新高进来,而是田仁权进了办公室。
田仁权进来后,说,“书记、何老,我也来讨一杯茶喝。”田仁权脸上表情很淡,是在说明为什么不请而至。
办公室的两人也明白,田仁权为何而来,对田仁权这样冲进来也不责怪。周术保说,“来了好,我正向何老请教。一起听听吧。”
“谢谢书记和何老。”田仁权对何安革自然也是尊重,这种摆明了老资历的角色,不管在哪种场合下,都要给予足够的尊重。这是面子上的事,做到了,对自己没什么损失,没做好,带来的可就不是小反噬。
坐下,何安革给田仁权一杯茶,田仁权站起来表达了感谢之意。实际上,在县常委会中,田仁权的排位比何安革高多了,何安革如今在常委里排位最末,连龙将这个副县长都不如,以后,也仅是排在杨再新这个新晋之人前面。
而田仁权在常委中排位第五,可在外面,县里谁都不想去得罪这个习惯了倚老卖老的家伙,犯不着。
田仁权的态度很明确,就是过来表态的。知道杨再新成功入常的消息,对田仁权而言也是非同寻常的刺激,三十岁就进入县常委,以后的杨再新会有什么也的前景?很明显,或许在三十多岁,就可到正处而超越他。
田仁权如今在长坪县,虽说跟在周术保身边很紧,还掌控着昌平建设。看起来很得到周术保的信任,可他心里也明白,这个书记可不可靠。只是,如今的他是没得选择了,只能一条路走到头。
有时候,田仁权也是非常后悔。当初针对怀仁镇和杨再新,并不是他一个,石东富才是最过分的。可随后的变化,让田仁权转不过弯来。石东富居然一反之前的态度,全力支持这个杨再新。
那时候,他是不屑于向杨再新低头、认错,自然与怀仁镇和杨再新疏离,谁想发展到如今。心情复杂,田仁权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只能一天天看着形势变差。
见田仁权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何安革也不在意,对周术保说,“术宝书记,找他们聊聊不是不可以,我们能做出什么承诺?”
这是一个最为关键的东西,没有承诺,对方如何肯改变阵营和立场?没有付出,对方没有收获,如何动心?
周术保也知道不可能会比这个问题,想了想,说,“合理的要求,都可以答应。何老,你觉得呢。”
“术宝书记,我不过是信使的角色。”何安革也不想承担太多,至少,不能将他那一份减少而送给他人。
“要辛苦何老啦。”周术保面带微笑地说,自然要给何安革面子,特别是田仁权也在场的情况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