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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春雨确实不错。不过,要做做春雨的工作,问清楚她有没有打算年内要小孩。如果要小孩,这个护长还是要另外找一个。”
“也是,要不,老师问问明哥?还有,一旦我们物色好,能如我们所愿吗?”穆可俊的担心不无道理。
“凡事总是要去努力,不努力,你怎么知道行不行?努力过了,就算不行,我们也认了。”施远腾自己可以不争,但是,为了科室,为了自己的学生,他一定会争。
“好,我等老师的消息。老师,您辛苦了一晚,今晚您就别来了,倪虹已经回来上班了。这里交给我倪虹吧,您赶紧回家休息休息。”穆可俊知道老师对杨修影的好,但不能让老师这么一直守着。他已经与倪虹商量好,剩下几天假期,让老师休息休息。
回到家,施远腾顾不上休息,马上打电话给黎明,征求他和春雨的意见。
“谢谢腾哥的关心!这事我听春雨的,她想怎么做,我全程配合。”黎明的话虽然没错,但施远腾听着却感觉不妥。这样的大事,应该是夫妻俩商量着来。
这个黎明,从离婚到再得娇妻,也许是太怕再失去春雨了。但他不明白,一方如果太弱势,很容易出问题。以前他对廖蕴玉的忍让,使得廖蕴玉放肆无忌,虽然春雨不是这样的人,但很难保证不走向向另外一个极端。不行,要找时间提醒提醒他。
“老公,谁的电话?”春雨的声音响起。
“腾哥的电话,说你呢,你来,你和腾哥说说。”黎明将手机递给春雨。
“主任新年好!”
“春雨新年好!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主任客气了,您说。”
“你觉得现在的护长怎么样?”
“不怎么样,霸道,自私,势利。在我们护理组,非常不得人心,据说当时是高江拉上来的,后来因为变故太大,她一直占着这个位置。”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将她拿掉,你来当这个护长,怎么样?”
“我?我行吗?主任?”
“你为什么不行?你专业能力过硬,对神经内科最为了解,人缘又好,为什么不行?”施远腾在为春雨打气。按照施远腾的想法,先鼓足春雨的勇气和信心,再说其他问题。
“好,我听主任的。”春雨向来性格直爽,再加上她对施远腾一直信任、爱慕、崇拜。听施远腾这样一说,她马上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起来。
“就是嘛,任何时候,对自己都要有信心。不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要考虑清楚。”
“什么事情?”
“如果你打算今年内要小孩,我是不建议你当这个护长的。”
“这个问题我有考虑过,我想等我和阿明积攒多点钱再要小孩。大概在明年以后吧,总之,今年是肯定不要的。”
“嗯,我明白了。刚才我问阿明,他说全听你的,由你做主。我听后感觉有点不妥,我有话说话,如果不对或者得罪你了,请多多包涵。”
“主任您这什么话,什么得罪,什么包涵,您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见外了?”
“不是我变得见外了,而是真心想你们好。阿明的话,说明阿明很爱你,也很宠你,你要好好珍惜。否则,你伤不起,阿明也伤不起,我也伤不起,因为你们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像要不要小孩这样的大事,或者以后遇到类似的大事,我希望你们两个好好商量着办。在健康方面的,你懂的多,相信阿明会以你为主。在家电方面,阿明绝对是专家中的专家,你应该听阿明。至于其他嘛,商量着办,夫妻同心,没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的。”
“如果一个家里,两个人都要做太阳,肯定是互相伤害,是明着的伤害。如果都要做月亮,也是互相伤害,是暗着的伤害。阴阳调和,有商有量,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虽然我是婚姻的失败者,但听听失败者的教训,未必是坏事。也许是我过虑了,也许是我不该插手你们的事情。如果我的话不中听,你就当是一阵风,从耳边刮过。”施远腾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电话的另一侧,春雨则静静地听着,心中却翻起汹涌的巨浪。自己曾经苦苦追求的人,在苦口婆心地为自己,为自己的老公好,为他们的家好。这份真情,世间少有。
“谢谢主任,我知道怎么做了。非常感谢主任及时的提醒,不然,我真的会迷失在明哥的宠爱中不能自拔。我和阿明都非常感激主任,感激您这位真心的朋友。”春雨显得十分感动,也十分激动。
“阿明,给你,你好好与主任说说。这辈子,我们能与主任做朋友,是我们的福气。”春雨将手机递给黎明。
“腾哥,谢谢你!虽然我没有完全听清楚你和春雨的对话,但从春雨的反应中,能感受到你对我们的好。腾哥,我的好兄弟,我永远的好兄弟。”黎明也动了感情。
“你我兄弟,不必客气。只要你们过得开心,过得幸福,我就开心和高兴。好了,我知道春雨的意思了,我会尽力而为的。昨晚看守杨医生,我要去睡一会,改天我们再聊。”施远腾说罢,便与黎明说再见。
第一百五十九章 重新评估伤情
“嗯,这样直接对春雨说也好,省了拐弯抹角的麻烦。”施远腾自言自语,独自出神一会,才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关掉手机,上床休息了。
春节后第一天上班,施远腾接到林宇宁的电话,问施远腾是否有空,请施远腾到他的办公室,有事商量。
施远腾心中似乎早有准备,说了声:“有空,我马上到。”
来到林宇宁的办公室门口,施远腾用手轻轻敲门,林宇宁在里面大声道:“请进!”
施远腾依然轻轻推门进去,对林宇宁说:“林院长新年好!祝林院长身体健康,步步高升!”
“谢谢!也祝施主任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快请坐。”林宇宁说罢,离开座位,与施远腾做到外厅的沙发上,并为施远腾倒了一杯白开水。
“我这里没有备茶叶,只有请施主任喝白开水喽。”
“谢谢林院长!不客气的,白开水其实挺好,没味道,真健康。”
“哈哈,施主任的话,可是意味深长啊。”
“没有,我是说真的。在林院长面前,没有必要玩深沉。”
“好,我们之间,确实没必要打哈哈。医院准备启动中层的调整,原则是能者留任,不胜任者下去。神经内科方面,穆主任是很出色的,继续留任没有问题。但是,神经内科的护长被很多人投诉,当然,这些人大多是护士,而且问题非常突出。这样一个无论能力,人品都很差的人,我们肯定要拿掉。”
“我想听听施主任的意见,护理组那里,谁更胜任?”
“谢谢林院长对我的信任。我说一个原则性的问题,具体的决策,当然是林院长和院班子的事情。”
“一个科室的护长,专业水平要过关,管理能力要强,更重要的是,人品要好,能将护士团结在自己的周围。还有一个特质需要关注,就是她必须能与科主任密切配合,服从科室和医院的大局。但凡搞医护对抗的,我认为,都不可取。”施远腾也不客气,非常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施主任的看法,具有普适性,可以作为标准,放在全院科护长的选拔上使用。”林宇宁很认同施远腾表达的观点。
“谢谢林院长的认同。在这方面,是否听听穆主任的想法和意见?毕竟,新上任的护长必须配合好他的工作,科室才能发展得更好,更顺利,更和谐。”
“非常感谢施主任的意见。说句心里话,施主任您别见外。以施主任的才华,坐我这个位置绰绰有余。”
“呃,林院长这话言重了。我何德何能,敢坐到这个位置上?更何况,我这性格和能力,确实不适合搞行政,专业是我一生追求的目标和方向。林院长,您这话也就咱们俩一起说说就过去了,可千万不要来第二次。这样对您,对我,都不好。”
“我明白,这只是我的肺腑之言,当然不会乱说。我一会马上联系穆主任,如果施主任有什么建议,请随时告诉我,我很希望听到施主任的意见和建议。”
“再次感谢林院长的信任,我不打扰您的工作,先走了。”施远腾听出林宇宁的话外之音,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科室,施远腾并不打算将他与林宇宁的对话说给穆可俊听。对于自己这位学生,施远腾太清楚他了,城府很浅,很容易将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别人。这样的人,管理科室可以,要当医院领导,随时会被人“玩死”。
来到杨修影所在病房,见穆可俊正带着倪虹在查看,他们看见施远腾过来,马上围了上来。
“老师,对于杨老师下一步的诊疗,您有什么看法和建议?”穆可俊想听听施远腾的意见。
“一直没有起色,我总感觉那里不对。这样吧,做一次头部磁共振。做之前联系好准确的时间,然后用少量的安定,防止她在检查过程中乱动。CT检查对脑实质的真实病灶不好判断,我感觉,她的真实损害的部位不止这个范围,可能还要大很多。”施远腾下定决心,不再等待。
“好,我马上联系,争取上午能做好。”穆可俊看来也很认同老师的观点。
春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做检查的人并不多,穆可俊很快联系好,然后与倪虹一起,亲自将杨修影送去做磁共振检查。
上午十点后,倪虹跑到磁共振室取回杨修影头部磁共振的检查报告和磁共振的照片。施远腾带着大家来到课室,将照片放在读片灯上仔细阅读。
果然不出施远腾所料,磁共振所见,杨修影头部受伤的病灶远远要比头部CT显示的范围要大。病灶涉及额叶前端、底部,颞叶,边缘叶以及部分顶叶。这些部位,都与高级神经功能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这就好解释,杨修影为什么一直没有醒来。
看着这个结果,施远腾的心沉甸甸的。虽然他不会放弃,但他知道,杨修影最终能不能醒来,除了靠她自己的再生能力和自我修复能力,剩下的,就全部交给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命运了。
“你们去忙吧,治疗方案不要再改了,我在这里坐一坐。”施远腾再也无心再理会其他事情。
此时此刻,倪虹的心情可谓五味杂陈。一方面,她当然希望杨修影能清醒,她绝对不会因为想得到施远腾,而不愿意看到一个清醒的杨修影。另一方面,她看得出,老师已经对杨修影的醒来不再抱有很大的希望了。她知道老师不会放弃对杨修影的治疗,但这与之前老师的坚持,已经是不同的两码事。
施远腾独自坐了一会,便离开科室,先行回家了。
林宇宁果然不食言,他找到穆可俊,了解取代郑小燕的人选,穆可俊毫不犹豫地推荐了梁春雨。林宇宁很清楚,穆可俊的背后有施远腾在站台,穆可俊的意思,代表着施远腾的意思。所不同的,是施远腾知道自己的位置,不作出明确的表态,仅此而已。
第一百六十章 再遇苏小慧
诊所虽然已经开诊,但施远腾提前告诉傅一灯,在正月十五前,不要安排他到诊所坐诊。一年到头,施远腾难得有机会休息,这次过年,他又花了大部分的时间在守候杨修影,他想让自己多歇几天。
周一,是施远腾坐诊的时间。每次大的节假日后的第一天,门诊的人数都会猛增,春节后也不例外。用施远腾的话说,休息这么久,现在上班“还债”来了。
施远腾交完班到门诊时,诊室门外早已守候了一大群的病人。预约好的,没有预约而等候施远腾为他们加号的。雅琴一眼看见施远腾走过来,便笑着说:“主任来还债了。”
施远腾微微一笑,说:“是啊,该是我的,逃不掉。”
施远腾开始看病后不久,他突然意识到,从他进入诊室开始,一位年龄大约50岁左右的女人一直站在他不远处静静地、脸带笑意地看着他。
看完一个病人后,施远腾转身问她:“您有什么事吗?”
“主任太忙了,记不得我了?”
“你是……”
“我是那个头痛的病人的老婆,当时如果不是遇到主任,我老公说要了结自己的生命。”女人的回答,使施远腾想了起来,当时病人说这里是他就诊的最后一站,如果头痛再治不好,便放弃治疗,一死了之。
“哦,想起来了。哎,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好,自从您治好他后,他的头痛再也没有发作。过年前本来想看望您的,因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