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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渊被这样特别的风情逗笑了,只觉得越看越顺眼,最后只含笑问了句,“你这样怕羞,若是朕要你今夜侍寝,可不是会吓得晕过去?”
那张脸果然有了爆炸的趋势,陆溪咬着嘴唇,低低地应了声,“奴婢是皇上的人,伺候皇上是奴婢的本分……不会怕羞……”
说是不会怕,结果羞得更厉害了。
明渊终于哈哈笑起来,转身走时吩咐高禄,“今夜接陆溪小主来栖梧宫。”
栖梧宫是他的寝宫。
这样言笑晏晏的欢欣场景,只是转过身去,明渊眼里的笑意就消失不见,而陆溪面上的羞怯也不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都是凌晨更新,好困= =、晚安╭(╯3╰)╮
☆、夜色无边酿阴谋【上】
第十六章
铜镜里的容颜比她习惯的那张脸要年轻一些,少了分已作人妇的妩媚,却多了些属于少女的朝气。
陆溪有些失神地看着这样的自己,下一刻,止住了影月朝自己面上抹胭脂的举动。
“主子,今晚要见皇上啊……”影月迟疑着,不肯缩回手来。
陆溪对她抿唇一笑,“所以我就该打扮得娇艳动人对么?那我且问问你,若是其他嫔妃要见皇上,她们又会如何?”
影月一愣,随即醒悟。
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要见皇上之前不是打扮得明艳美丽?恐怕皇上看久了这样惊艳的美,也会觉得刺眼了……
摘去了发间多余的饰物,连朱唇也懒得去点,陆溪只是松松地挽起发髻,看似摇摇欲坠的青丝在迈出每一步的时候都会轻轻晃动,颤巍巍的,叫人想起春日枝头的杏花。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镜中的女子没有那样摄人心魄的美,却更令人觉得清新秀致,恍若春日的湖水,泛起圈圈涟漪。
她淡淡一笑,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那盆月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还没有黑下去,秦宇已亲自到门外恭迎她去御书房了。
因着白日里皇上一句“不知你可愿意帮朕也修一修书房里的那些个无人照料的盆栽”,她明明身为即将侍寝的小主,还要先去御书房跑一趟。
“有劳公公。”她朝秦宇点点头,踏进了轿子。
下轿前,秦宇撩开帘子扶她出来,低头时恭恭敬敬地说了声:“恭祝小主一切顺利。”
至于这恭祝,大家心知肚明是谁在恭祝了。
御书房在养心殿,偌大的宫殿里并没有太多富丽堂皇的摆饰,反倒是些盆景居多。青松,兰草,甘菊……多是些并不算特别昂贵珍稀的品种,衬得此处看上去更像是书香门第的大宅,而不是帝王处所。
眼下,陆溪对着一盆还未出花苞的青菊有些迟疑地修剪着,每一次动手都显得十分谨慎。
果然帝王心不可测,明明叫她来的时候是笑吟吟的,待她来了,竟然忙到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只“嗯”了一声,示意她可以自己动手了,不要打扰他批阅奏折。
高禄早在她一出现时,就消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于是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个静悄悄地看着奏章,一个如临大敌地对付盆栽。
这一幕看上去十分和谐。
而事实就是——
书桌后的人捧着奏章,看了半天也还是那一页,再看看脸,敢情目光早已不在奏章上,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陆溪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好似对着盆栽严肃紧张的人动作虽然是犹豫不决,半天才动一下,可若是你走到她面前仔细看看,便会发现那表情轻松悠闲,并没有背影看上去那么优柔寡断。
而随着她手里的动作,青丝摇摇欲坠,倒有种说不出来的美。
明渊心中一动,不声不响地放下奏章,缓缓走到她身后,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不必有压力,动手便是,若是修得不好,朕不会怪罪于你。”
陆溪手一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一脸受惊的模样,“皇……皇上!”
那双明亮如水的眸子像小鹿一样羞怯慌张,不施粉黛的素颜看着十分赏心悦目。明渊注意到,她好像很爱咬嘴唇,一紧张就会忍不住露出两颗皓齿,将那原本就红润可爱的唇瓣咬得更加润泽鲜艳。
“你很怕朕?”他挑眉。
“……不怕。”回答的人十分肯定,只是目光闪烁,飘忽不定半天,最终也只会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明渊笑了,忽然毫无征兆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她一下子爆红的脸,似笑非笑地问了句,“这叫不怕?”
陆溪慌慌张张地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明渊继续含笑悠闲地说:“就不怕朕治你欺君之罪?”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良久,最终陆溪含怨再咬唇,“皇上,你欺负人……”
“哦?朕以为,朕从来不欺负人的。”这样的回答很无耻,因为他在变相地暗示陆溪不是人……
天已经黑了,殿外静悄悄的,殿内也只有两人说话的声音。
大殿里的明烛高照,四周金碧辉煌的,一片透亮。于这样的沉默里,陆溪缓缓抬头看着他,虽然还有些不安,却多了一点勇敢的模样。
似是挣扎很久,她终于忐忑地问出了那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皇上……为什么一直到今天才宣召奴婢?”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么无礼,君王做事,轮得到她问理由?她连忙跪下去,语无伦次地解释:“皇上赎罪,奴婢,奴婢不是要质问皇上……奴婢只是……奴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以为自己不够好……入不了皇上的眼。”声音逐渐低下去,到最后还有了一丝哽咽。
又是这样,她低低地俯身在他面前,叫他只能看见那头柔顺的青丝,和白皙秀致的颈脖。
她可知道这样柔弱的一面总是分外诱人的?
明渊静静地看着她,眼眸转深。
并不是不知道她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诸多刁难,就连沈珂对她说的每一句讽刺的话,高禄都一五一十巨细靡遗地禀报于他。他只是想看看,太后为什么看中了她,若是他连进入后宫的机会都不给她,又当如何是好?
可她看上去竟这样不谙谋略,活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她垂着头,所以他看不见那张脸上的神情,但他却能想象出那双明眸里蕴藏的泪水,还有咬唇不放的皓齿……
唇角划过一丝轻笑,随即隐没在平静的面容下,他伸手拉起她,略带无奈地感叹了句,“朕知道太后她中意于你,自承阳公主出嫁后,她老人家便一直孤身一人,想着留你在她身边也是件好事,叫她也有个人说说话、解解闷……那么,如今朕问你一句,是愿陪在太后身边,还是成为朕的妃子?”
这话说得漫不经心,甚至随意到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今后的人生。
可陆溪却是在心里暗暗感叹,皇上不愧是狐狸,这难道不是在非常直白地告诉她:太后与朕,你只能选一个,自己看着办吧。
她非常迟疑地抬头望着他,有些紧张,却鼓起勇气说:“奴婢,奴婢进宫来本就是想侍奉皇上的……”
那双眸子里除了该有的姑娘家的羞怯和胆小,还带着别样的倾慕,被她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却仍是一不留神泄露了半分。
明渊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有些好笑。
太后这次,究竟是选了个什么人?
这样一番对话完毕,明渊忽然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淡淡地回眸望着她,“朕有些乏了。”
言语里的暗示是十分明显的。
陆溪脸一红,努力表现出若无其事落落大方的样子,“那,奴婢伺候皇上歇息。”
“嗯。”他随意地应了声,看着她红透的面颊和脖间莹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眼里带着点欣赏的神色,“高禄。”
门外的人恭敬地应道:“奴才在!”
“朕要歇息了,回栖梧宫。”
“是。”
踩着踏脚凳,小心翼翼地上了撵车,陆溪还只是个小主,这是她第一次拥有这样的特殊待遇。
两尊撵车一前一后地踏着夜色朝栖梧宫去了,明渊在前,陆溪在后。两个人的眸间都带着若头所思的神采,反正夜沉沉,无人能窥见其中玄机。
陆溪神色复杂地看着前面那个光看背影都觉得倍有压力的人,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捏了把汗。
终于,要侍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熬到要和皇帝锅锅来一场龙榻大战了!好激动~(≧▽≦)/~遁走,捂脸酝酿床戏去了,下章更精彩哟~~~晚安!
☆、夜色无边酿阴谋【中】
第十七章
因着陆溪在大殿里修剪盆栽,明渊并没有看进去多少奏章,既然无心看,那便不看。也因此两人往栖梧宫去的时辰不算晚,比之明渊平时的就寝时间还要早许多。
他素来不是个贪图享乐的君王,若是骄奢淫逸,恐怕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从太后手中夺回大半军权。除却处理政务,他花的最多的功夫便是在读书上。
兵法、天文、地理、算数……甚至是诗经杂文,很少有他没有涉猎过的领域。
“为君者,当以百姓之安为立国之本,闻民之所需,思民之所念,如此以往,可以王也。”这是先帝临走前留下的遗言,也是明渊谨记于心的。
陆溪跟着他安安静静地走进了栖梧宫的正殿,高禄无声无息地将门合上,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的背影看上去修长挺拔,很有帝王的威严感。陆溪迟疑了片刻,竟觉得这样看着他莫名有些紧张,于是便转移视线去看别的地方。
明渊转过身来,对她紧张的模样感到一丝好笑,“怎么,朕让你觉得可怕?”
“皇上说笑了。”她只得可怜巴巴地又把眸光移回他身上,“奴婢只是觉得……觉得皇上太耀眼,叫奴婢不敢正视。”
这个马屁拍得十分露骨,她自己都捏了把汗,却见明渊忽地露出笑容,饶有兴致地说:“这比喻倒是新鲜,不过,朕又不是太阳,怎会令你觉得耀眼?”
她想也不想,十分正经地回答道,“谁说不是呢?皇上您乃九五之尊,于百姓而言就是那天上的太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佛像那种金光。奴婢也是皇上的子民,当然觉得您耀眼极了。”
“看不出原来朕的小主这么会说话啊。”明渊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笑意,挑挑眉,道,“怎的现在不怕羞了?”
话刚说完,陆溪的脸便又红了,“奴婢说的是实话,自然不会脸红了……”
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垂下头来,红杏的色彩遍布双颊,粉嘟嘟的十分可爱。
明亮的灯烛照亮满室,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脚下的那片地砖忽地被一片阴影笼罩,随即一个有力的怀抱将她抱离了地面。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轻呼,天旋地转后,整个人便被明渊压在了床上。
触目所及的是明黄色的床帘,以及在她上方的那张棱角分明、清隽舒雅的面庞。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陆溪才发现,原来他们御国的君主竟生得一副好容颜,只可惜大部分人都不敢直视君王,生生辜负了这样一副模样。
如此也好,至少看起来还是赏心悦目的,她可不希望她的后宫生活始于勉强自己去对一个貌若夜叉、面目可憎的皇帝表现出满满爱意。
她让自己用羞怯又不安的目光注视着他,却又无法掩饰那些情绪之下蕴藏着的点点爱恋,这样丰富的表情混合在一起,令她那双原本就明亮清澈的眼睛显得更加生动美丽。
这样一双眸子,明明沉静如水,却又足以掀动滔天波澜。
明渊一点一点低下头来,吻上了那双眸子。
轻如蝶翼的吻温柔而守礼,仿佛是不想惊动这后宫里仅有的一只纯白蝴蝶,看惯了色彩斑斓的彩蝶,他反倒有些留恋于这样干净透彻的存在。
那个吻逐渐抵达唇角,他没有多做停留,直接来到纤细的脖子上——他一向没有亲吻妃嫔的习惯。
陆溪被他温热的气息弄得浑身发烫,闭眼的同时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呼,带着点点娇媚的音色,攀住了他的腰。
明渊一边用唇骚扰她的脖子,一边伸手毫不犹豫地解开她的衣衫,陆溪觉得自己此刻像只鸡蛋,被人剥了开来,只剩下光溜溜的一、丝、不、挂的身子。
丰盈的娇蕊,雪白的肌肤,凝脂似的玉/乳,以及因害羞而泛红的面颊。明渊满意地欣赏着眼前的春/色,却听陆溪软弱无力地发出一声抗议,“皇上……蜡烛还亮着……”
他轻笑着,伸手抚上她光滑的背部,缓缓移动,“亮着又如何?就是要亮着,朕才看得见你有多美……”
陆溪禁不住在他不断游移的大掌下战栗着,一边安抚狂躁不安的心,一边暗骂他是淫。魔,说些猥琐下流的话真是无比在行。
这样游移着,那双手很快抵达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