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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遇害,这可是天大的事,别说是责备她,就算是废后也是大有可能的。
见皇后不复平静的样子,陆溪猜到了事态十分严重,当即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嫔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她,也没叫她坐,只面无表情地问了句,“陆嫔可知大皇子中毒一事?”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嫔妾原本是不知的,赵总管来找嫔妾时才听说了此事。”
皇后眉头一皱,忽然厉声道,“不知道?我问你,福寿可是你宫里的人?”
福寿?
陆溪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这是前几日被高禄分来清音殿的小太监之一,却听皇后继续道,“今天早上大皇子心血来潮想吃御膳房的芙蓉糕,送来的不知怎的却变成了莲子汤,谁料想一喝下去,竟然一病不起,口吐白沫。本宫将送莲子汤来的太监召来一问,才知道竟是你宫里的福寿!”
陆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低头不声不吭地说,“娘娘息怒,嫔妾就是借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大皇子的,况且嫔妾就算有这个心,也绝不会蠢到会叫福寿去做这件事的地步,这不是明摆着的栽赃陷害么?求娘娘明察。”
皇后面色稍霁,也清楚没人会这么蠢,叫自己宫里的人亲自来做下毒这种事。可如今大皇子危在旦夕,院判和最有经验的太医们都在里面为他诊治,她也是焦急不已。
“你有没有做,本宫自会查的一清二楚。只是在事情明朗之前,还请陆嫔就待在清音殿里哪儿也不要去了吧,皇上那边本宫已派人去通报了,只等皇上一来,就会亲自过问此事。”
皇后拂袖朝里屋走去,陆溪也跟在她身后。
太医们在屋里站了一圈,院判在亲自施针,俱是面色沉重,紧张不已。躺在床上的大皇子皓桢面容苍白,血色全无,好像随时随地会断了气。
陆溪没有想到事情这样严重,只能捏着手心在那里站着,心下一片寒意,毫无头绪。
是谁要害大皇子?是谁要害她?为何会是福寿端来那碗有毒的汤?难道是太后?
可是太后有什么理由陷害她?况且太后一直要害的人都是二皇子,如今中毒的却成了大皇子……
心下一片茫然之时,忽听太监通报了声,“皇上驾到——德妃娘娘驾到——”
一袭明袍的明渊携着皓桢的生母德妃一同走了进来,后者面容孱弱、身子瘦削,一看就是常年病弱的主,如今一看到自己的孩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更是随时都会昏厥一般,泪水充盈了眼眶。
从她身上也依稀看得到旧日的清丽,只是病态遮掩了那分光彩,叫她显得有些苍老。
“皇上,臣妾想看看皓桢。”纵然情绪激动,她也仍然先向皇上请示。
明渊面色不太好看,只点点头,便和她一同走到床边。
德妃的眼泪断了线一般一颗一颗滚落在皓桢面庞上,嘴唇无声地嗡动着。到底是自己的孩儿,虽然因为自己的病从小就不在身边,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一好些就会来德阳殿看他。
明渊见了这场景,也是心里沉沉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厉声问院判,“大皇子情况如何?”
早朝才刚结束不久,他还没来得及看今日呈上来的奏折,就听高禄匆匆忙忙地跑进书房说了大皇子中毒的消息,于是又立马赶了过来。
院判神色凝重地说,“启禀皇上,大皇子中的乃是寒食散,其药性皆燥热绘烈,服后使人全身发热,并产生一种迷惑人心的短期效应。据微臣所知,此药对成人来说,若是散发得当,有短时间内增强体力之效;但是对孩童来说,极易产生性命之忧,热毒攻心,五脏俱裂。”
明渊眼眸一沉,沉声道,“不论如何,朕命你们全力医治大皇子,绝对不能让他有半点不测!”
目光缓缓转向了屋里的皇后与陆溪,他面无表情地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皇后和陆嫔,跟朕出去说话。”
两人皆是表情不怎么好地跟着来到了大殿。
明渊坐在厅中的椅子上,目光停留在皇后身上,“说吧,大皇子为何会中毒?”
于是皇后不敢怠慢,巨细靡遗地将清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他,听闻端来莲子汤的是清音殿的福寿,明渊的眸光沉了沉,转向了陆溪。
“陆嫔可有话要说?”
陆溪知道此刻的嫌疑直指自己,当即跪了下来,努力保持镇定,“嫔妾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从未派福寿送过什么莲子汤来,求皇上明鉴。”
明渊只说了句,“宣福寿。”
福寿被带上来的时候战战兢兢,脚都快站立不稳,见陆溪跪在地上,也跟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惊惶地喊着,“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才……奴才没有谋害大皇子!奴才是被栽赃陷害的!”
皇后怒声喝道,“大胆奴才,皇上还没问你话,岂容你在此胡说八道?”
福寿颤得更加厉害了。
陆溪侧头沉声道,“福寿,你莫要慌张,把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告诉皇上你为何会端那碗莲子汤来,皇上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看了眼陆溪镇定从容的表情,福寿略微安了安心,深吸一口气,“是,主子。”
福寿说今天早上他回以前的住所去拿剩下来的行礼,结果在半路碰见了御膳房的小太监。当时那小太监一看见他,松了一口气,赶忙把那食盒交给他,说自己一时憋急了,想要如厕,希望他能帮忙把这食盒送到德阳殿来给大皇子。
福寿当然是要拒绝的,可那小太监显然已经忍不住了,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耽误了送饭时间,接着就一溜烟地不见了人影。
拿着这食盒,不送的话定然会引来上面的主子不高兴,福寿只好走了这一趟。
谁料想这一好心帮忙,竟会惹来杀身之祸,大皇子一喝下这汤,立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事情就是这样,原原本本地说完后,陆溪安抚地朝福寿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有人要谋害大皇子,是否是故意陷害她还是个未知数,但她绝对是替罪羊。
“皇上,嫔妾入宫不久,与大皇子并无半点仇怨,绝不会做出毒害他的事情。希望皇上明察,还嫔妾一个清白。”陆溪垂眸低低地说,从从容容,不急不躁。
明渊看了眼她发间微微颤抖的珠钗,心下一动,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皇后,“此事就交由皇后处理,朕希望皇后能尽力彻查,早日揪出毒害大皇子的凶手。”
皇后表情怔了怔,纵然皇上一句话也没有提及信不信陆嫔,但光这一句揪出凶手的话就已经说明,他丝毫不怀疑陆嫔是被陷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阴谋出现——
我今天看到大家提出了一些问题,然后说明了些自己的想法,觉得都还是很有道理。
这篇文也许会有一些设定稍微牵强的地方,比如在有的姑娘看来,这一世的季清安没有杀陆溪,所以报仇一事有点自私了。但是因为我觉得站在陆溪的角度来说,自己怀着孩子都被杀了,这种愤怒一定是会延续过来的,况且这个时候季清安已经有一边喜欢她一边和渣女勾搭了,还是很渣= =、
所以想说,大家就安心把这个当做一个故事吧,有些地方稍微不太如意,也请多多包涵,毕竟每个人立场和角度不同,大家比较客观,而文里的人物是主观的。
这就是篇爽文,一开始就说了,报复渣男,实现拯救亲人的目标,最后还是希望能给好人一个好结局,坏人就炮灰掉。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就好,感谢支持。
下一章凌晨才发,大家别等更新,早点休息╭(╯3╰)╮
☆、陷害【二】
第四十六章
走出德阳殿之前;明渊又去看了一次昏迷不醒的皓桢,那孩子不过八岁;尚且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此刻一点血色也没有,幼小脆弱得像是春日里刚发的柳芽,不胜春风摧折。
他自即位以来就忙着和太后斗、和权臣斗,即位以前则是不得不和兄弟斗,那么多的国务等待完成,那么多的人心等待看透;他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看着德妃红肿的眼睛,明渊想说点什么,却最终只是回头对高禄吩咐了句,“德妃身子不好;待在这里守着大皇子恐怕过于忧心,不利于养病。你且守在这里,最多半个时辰便送她回去。”
“皇上请放心。”
德妃是从前他还未当皇帝时就跟了他的,纵然那个时候只是因为太后指婚,两人并无什么感情基础,可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没有爱情也是有亲情的。
自从德妃病了之后就一直在宫里休养,如今一见,才深觉她苍老了太多太多。
明渊走出德阳殿时,抬眸看见了还在大厅里的陆溪和皇后,皇后面色凝重,在厉声说着什么,而陆溪背对他,清瘦的身子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风吹起她的衣摆,漾出好看的弧度。
他既已明确表态不信此事是她做的,就该向皇后说个情,或者简单表示一下不需要太苛责为难陆溪,可最终也只顿了顿脚,接着便踏上了撵车,不再回头。
皇后也明白毒不可能是陆溪下的,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便再对陆溪怎么样。
她只说,“虽然本宫和皇上都相信陆嫔是无辜的,但毕竟礼不可废,敖不可长,在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以前,还望陆嫔能配合本宫,暂时就不要在宫里四处走动了,以求早日洗脱嫌疑,揪出真凶。”
陆溪点头,就见皇后吩咐身边的宫女去御膳房传话,说是把今日当值的人全部带来。
“福寿,你既说今日是御膳房的小太监将食盒交给你的,那好,本宫就给你个机会,一个一个辨认,一定要找出那个人。”
很快,殿里站了几排御膳房的当值太监,福寿依言走上前去辨认,可是反反复复好几遍,就是不见早晨把食盒交给他的人。
看福寿焦急的神情,陆溪也猜到结果了——只要下毒的那个人不是傻子,都不会留下这种明显的线索让人去查。
皇后沉吟片刻,对陆溪道,“陆嫔先回去吧,此事本宫自会调查,福寿因与此事有直接关系,暂且留下来。”
陆溪道,“娘娘,嫔妾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嫔妾想先问福寿些话。”
得到皇后的首肯,她转过身去看着福寿,柔声道,“你可还记得今天早上那个人把食盒交给你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福寿想了想,肯定地说,“回主子,那人是朝着未央门的方向去了。”
陆溪面色稍霁,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来,既然那太监不是御膳房的人,那么完成任务后必定会匆匆赶回去。未央门附近有哪些宫殿,恐怕皇后比她更清楚。
“娘娘,嫔妾问完了,如无需要,嫔妾便先回去了。”她福了福身,见皇后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陆溪回到清音殿的时候,云一和小顺一下子迎了上来,面色都不太好看,带着一抹焦急不安。
她好言安慰了几句,只说皇上相信她,只是命皇后彻查此事,争取早日揪出凶手,还她一个清白。
可是事实上,皇上真的信她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坐在椅子上,她揉了揉眉心,“碧真,未央门附近有哪些主子的去处?”
碧真道,“奴婢记得有月扬夫人、德妃娘娘和萧招媛。”
德妃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剩下的月扬夫人和萧招媛……叹口气,陆溪也不认为下毒的人会是月扬夫人,怀疑几乎立马就落在了萧招媛身上。
只是那萧招媛素来嘴皮子是尖利了点,但也未曾做过什么招来话柄的事情,不像个这么冲动愚蠢的人啊。自己能怀疑到她身上,皇后自然也是可以的。
因着陆溪目前还是嫌犯,用不着去给皇后请安,所以听不到嫔妃们对她的嘲讽。只是嘲讽不是你想躲就躲得了的,想必前来落井下石的人永远还是会按时前来。
沈珂和安婉仪前后都来过了,前者还是一贯的直言不讳,采取直接打压政策;后者要委婉些,一贯的冷嘲热讽,笑里藏刀。
陆溪十分认真地学习了两人的说话技巧,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沈珂说,“呀,今儿个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岂料没看到妹妹的影子,一问之下才听说了妹妹给大皇子下毒的事。”
碧真温和地纠正道,“珂良媛这话有所误解,我家主子是被人陷害,而非下毒之人。”
想呵斥哪个奴才这么不知好歹打断她说话,可沈珂抬头一看,竟是昔日在皇上面前伺候着的大宫女,也便忍了下来,只说,“是不是妹妹做的也不要紧,就看找不找得到凶手了。找得到,那妹妹自然没了嫌疑;若是找不到……哼,恐怕也就落了个下毒之实。”
沈珂的语气是十分开心的,但陆溪微微一笑,假意听不出她的雀跃,反而温柔地说,“妹妹多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