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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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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一也跟着咯咯笑起来,轻快地说,“主子对皇上好,日日熬夜也要等皇上来,皇上自然也是记在心里的。” 
  陆溪垂眸轻笑了片刻,才摇摇头,女人的心对帝王来说太容易得到,今日将她放在心上,焉知他日又会如何?德妃,常妃,萧招媛,月扬夫人,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曾经受过他的恩宠的?可是如今,他捧在手上的人成了自己,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这份宠爱又会到了新人手里。
  兀自失神间,小顺忽地进来报告才打听来的消息,说是德妃与月扬夫人在宫中相遇,几句话不和,素来礼仪良好的德妃竟给了月扬夫人一巴掌,最后竟是二皇子跪在地上哭着向德妃讨饶,德妃才转身离去。
  陆溪惊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哪怕是德妃动的手,众人也只会认为她是气月扬夫人给大皇子下毒一事,不会对她过分苛责。反倒是月扬夫人,就算此番再狼狈,也只会被说成是恶毒之心被揭露,楚楚可怜的模样并不会有人同情。
  想到那个眉清目秀温顺可爱的二皇子泪眼婆娑地跪在地上求德妃原谅的模样,她忽然怔了怔,好像看到昔日的自己跪在宣旨的太监面前苦苦哀求说陆家是无罪时的场景,那个时候她也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低声下气地哀求对方,父母就可以安然无恙,可终是她太傻。
  在问斩前一天,她被季清安救出,换了个贫家女顶替了她的死,她拼命挣扎着要去刑场陪父母一起死,却被季清安留在家里,最后只得来两坛骨灰……
  到底是心疼父母的心情极为相似,她放下了衣裙下摆,站起身来,“碧真,跟我去栖梧宫走一趟吧。”
  云一有些急,“主子,你的腿……”
  “不碍事,坐撵车去,不会有事。”她笑着安抚了片刻,朝外面走去。
  明渊在书房商讨完事情,闭眼坐在书桌后小憩,高禄前一刻进来汇报了月扬夫人和德妃起了冲突的事,他只说了句“知道了”,便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高禄在外面通报说陆芳仪来了,他睁了眼,“宣。”
  陆溪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比平常要慢上一些,他有些责备地皱起了眉,“既然腿不舒服,还来做什么?有事情差宫女太监前来汇报就好,何必亲自走一趟?”
  陆溪笑吟吟地福了福身,被他亲手扶了起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只说,“有事汇报是假,想见皇上是真,这种事情还能叫太监宫女帮嫔妾看了不成?”
  明渊的眉心舒展,失笑命人端了茶来。
  两人这样悠闲地说了一阵子,陆溪才道,“皇上,嫔妾今日忽地想吃莲子糕,可是这个天没有新鲜莲子,嫔妾想着叫御膳房的做了来,却又碍于担忧别人听了说嫔妾恃宠而骄,因此……就来皇上这里了,希望皇上能帮帮嫔妾。”
  宫中鲜少有妃嫔专门差人去御膳房命人做这种不合时令的糕点,特别是位份不高的,也因此,陆溪怕招来话柄也是无可非议的。
  只是……莲子糕?
  明渊不动声色地看她两眼,漫不经心地说,“爱妃怎知御膳房一定存有往年的莲子?”
  陆溪道,“那日嫔妾跟着碧真学做香粉,叫云一去御膳房讨了些米粉来,碰巧听闻德妃娘娘的宫女也在讨要讨要莲子,这才知道原来御膳房备有往年的食材。”
  明渊的眼神定了定,心下已有定数,只点头道,“朕知道了,一会儿便叫高禄去御膳房替你吩咐下去,今晚就能送到你宫里。”
  陆溪笑吟吟地起身谢过,眼里俱是欢喜。
  可是她前脚刚走,明渊后脚就出了门,“高禄,备车,朕要去德妃那里一趟。”
  远远的,坐在撵车上的陆溪回头看了眼栖梧宫的方向,一辆明黄色的撵车停在那里,很快载着帝王朝未央门的方向走去。
  她垂眸,好半天才听碧真叹口气,“主子这又是何苦呢?月扬夫人素来受宠,就算主子同情她,也没有必要帮她。这宫中没有同情,只有斗争。”
  “我不过是可怜二皇子罢了,并非同情月扬夫人。”
  “可今日主子帮了她,难保他日她不会重新得宠,反过来威胁到主子的地位。”
  “罢了,今后不会这样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她像是心知肚明自己犯了错一样,浅浅一笑,“碧真你监督我。”
  碧真为她难得的孩子气笑了,“是,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大学上完课回来的时候,下楼梯不小心崴了脚,踝骨那里肿的很大,不能使力。
  表示好幽怨,大家走路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要想剧情也不要走神,否则会落得清新这下场,囧~
  这几章的黄桑很有爱啊╮(╯▽╰)╭不渣对不对?要渣也只能是高端渣,低端渣没意思。
  小九CP小常可以考虑,不会宫廷乱伦请放心,我是有节操的人【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么?】
  谢谢小衍姑娘的第几颗雷来着……破费了,鞠躬。
  爱乃们,撒花吧╭(╯3╰)╮。


☆、错行【二】

  第五十二章
  明渊面无表情地坐在辇车上;目光锁定在远处的林荫里,高禄发现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有些冷;大气也不敢出。
  他一早就不信月扬夫人会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却因她是自己承认的而深感痛心,还以为到底是这宫廷太可怕,竟然把那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善良女子变为了如今这种善于谋略的毒妇。
  如今经陆溪出言提醒,他在顿悟之余也松了口气,月扬夫人终究还是无辜的。
  只是那一点歉意堆积在心头慢慢地渗入心脏;却越发激起了另一种情绪,德妃竟然为了争宠不惜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他的拳头慢慢握紧,紧抿的双唇透露出了点点怒气。
  当时一听月扬夫人亲口承认是她下对皓桢了毒,他竟有些失去理智;不曾去细想过什么,如今再回想起来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莲子汤……德妃大概也想不到她机关算尽,却漏了这个最细微也是最容易被忽略掉的环节吧?
  “高禄,命人去把德妃要莲子那日当值的太监给我带来。”
  “是。”
  撵车到了德妃的承光殿,明渊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在高禄的通报声中疾步走进了大殿。
  德妃午睡以后尚在梳妆,听见高禄的声音,心内一喜,还道是皇上又来看她了,忙起身出来迎接。
  “臣妾参见皇上。”她笑吟吟地俯身行礼,正待皇上同往日一样扶起她,再说上一句“德妃身子不好,就不必多礼了”,可今日不知怎的,她维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了,竟不见皇上有一点动作。
  明渊没说话,德妃便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好对上他冷冰冰的视线,不禁一愣,心下有点不好的预感。
  几年前大病一场,从此失宠,除却那一次和皇上大吵一场时,她从未在他眼里看到过这样冰冷的情绪,不带半点感情,只有纯粹的厌恶和憎恨。
  那一次,她因为立后一事与皇上起了争执,因为当时她的父亲和皇后的势力在朝堂上有所抵触,而皇上却恰好要在那时立后,这对她而言是个大大的打击和屈辱。
  她冲进还不是皇后的岳沈心殿里,出言挑衅,在对方忍无可忍发作之时,立马命宫女上前掌嘴。
  “你不过一个妃罢了,竟敢对本宫大呼小叫,岂有此理!”
  看着对头被自己的宫女狠狠掌掴,嘴角都打出鲜血,那一刻她是十分痛快的。可是这样的痛快也是有代价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代价如此昂贵,竟就此赔上自己的未来。
  皇上闻讯赶来,看到准皇后被打得花容失色,盛怒之下,做了出将德妃打入冷宫的决定。还是后来皇后亲自求情,才因为立后一事忌讳这种插曲,才没有将她送到冷宫里去。
  毕竟当时皇上要仰仗岳家的势力才能与太后抗衡,而岳家竟看到女儿被打成这个样子,怎能不气?皇上自然就更气。
  后来德妃就此一病不起,皇上也气她当日的所作所为,只命太医来伺候着,没有亲自来看过一眼,还把她的儿子也交给了皇后,表面是说她身子骨不好,不能带孩子,事实上却是怕她这样的蛇蝎心肠会教出一个不忠不孝的皇子来。
  如今再一次看到明渊眼里这样决绝狠厉的眼神,德妃心头一颤,竟是哑着声音叫了声,“皇上……”
  明渊负手而立,只问了一句话,“毒是不是你下的?”
  他的眼神像是看着蛇虫鼠蚁,他的语气带着怒气和鄙夷,德妃身子猛地一震,知道自己只要一承认,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所有的恩宠都了无希望。
  她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臣妾会害自己的孩儿不成?”
  明渊蓦地笑了两声,“好!很好!你不承认是吧?来人,把那个太监给朕带上了!”
  高禄带着那个颤颤巍巍的小太监进了殿,德妃兀自镇定地看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惊慌失措地喊着,“皇上饶命,奴才什么也没做过!”
  高禄道,“混账东西!皇上没有问话,岂容你在此喧哗?你且老老实实地交代,那日当值时,可是德妃娘娘派人来找你讨了些莲子?”
  那太监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德妃,朝明渊磕了个头,“启禀皇上,奴才当值那日,确实是德妃娘娘派人来要了莲子……只是奴才并不知娘娘为何要那东西,不关奴才的事啊!”
  德妃变了颜色,怒斥道,“大胆奴才!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含血喷人?本宫何时差人去要过半颗莲子?”
  却见那小太监从怀里掏出一只翡翠镯子,“启禀皇上,这是那日来找奴才要莲子的宫女所给,说是一旦有人问起,绝不可以承认奴才给了德妃娘娘莲子。”
  德妃的脸色迅速灰暗下去,面如死灰。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太监贪心不足,在云一前去询问这件事时,也收下了清音殿的首饰,出卖了她。
  明渊的怒气已然表现出来,当即指着她怒道,“你这个毒妇!朕以为你养病多年,已改掉了善妒的毛病,没想到你如今反倒变本加厉,连自己的骨肉也敢利用!你当真不在乎皓桢的性命了么?”
  德妃见大势已去,只惨淡一笑,“皇上,皓桢那么小就被送去了皇后那里,臣妾当日在栖梧宫外跪了半月有余,皇上也不让我见他一面。这么多年了,臣妾几乎不记得自己还有个亲生儿子,偶尔被允许见一次,他待我如同陌生人……臣妾现在都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为皇上生过一个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下毒害他都是因为朕?”明渊盛怒之下,眼神如利剑般刺向她。
  德妃眼角淌下两颗泪珠,“臣妾怎么敢怪皇上?臣妾拼了命也想让皇上再看臣妾一眼,可笑臣妾早已知道这只是个奢求,却还一直抱着这样的希望……臣妾在这承光殿里养病多年,全靠着过去还是太子妃时能和皇上朝夕相对的回忆过活,如今实在没有法子了,怕这身子骨也拖不到皇上回心转意那天了,只能走一步险棋……皓桢是臣妾和皇上的儿子,臣妾也舍不得下毒,所以臣妾减少了药量,不至于让他有性命之忧——”
  明渊蓦地打断她的话,“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哈哈哈,一派胡言!你又不是没看到当日太医医治皓桢时情况有多危机,如今你为保自身,竟然还有脸说减少了药量!你这个毒妇,蛇蝎心肠,朕真是后悔当日没有把你打入冷宫!”
  德妃的脸色已经完全惨白了,嗫嚅着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曾经视他为天,在他尚为太子时,就仰慕于他的才华,一心一意仰望着他。后来太后赐婚,她喜不自胜,觉得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都被赠予了她……
  可是好景不长,她只想到他有这样杰出的治国之才,他日当上帝王一定会是一个善待百姓的好皇上,却不曾料想过皇上后宫妃嫔无数,她从以前的太子妃变为了芸芸红粉之一,甚至要看着他一个一个娶别的人。
  明渊从来就不爱她,打从一开始便是奉太后旨意娶她,到后来因为多年夫妻情分善待她,如今呢……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倦意和豁然开朗。
  她想方设法地要重获盛宠,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儿子,可终究还是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她抬头望着他,只轻轻地说了一句,“求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无心要用皓桢的命来换取荣宠,臣妾真的减少了药量……”
  明渊已然听不下去,转身离去的瞬间吩咐高禄,“传朕旨意,德妃心肠不好,有违妃德,不堪德妃之位,即日起削为修容,送入蕊安殿静心休养,没朕的旨意,不得擅自离开半步。”
  蕊安殿,又名冷宫。
  太阳很刺眼,明渊踏出殿门的时候眼睛微眯,忽然觉得无比倦怠。
  他真的恨极了这个皇宫,把好端端的人心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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