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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陆溪破涕为笑,“那嫔妾就勉强原谅皇上。”
“那朕岂不是该谢爱妃大人不计小人过?”堂堂皇上,闺阁情趣竟然这般不拘小节……
一个字形容这种行为:贱!
陆溪摇头,“皇上应该说,是嫔妾宰相肚里能撑船。”
明渊挑眉,“爱妃肚里已经装了朕的皇儿了,如何还能撑船?”
陆溪默,皇上您真会说笑……
自打月扬夫人落马,陆容华上位后,昔日对月扬夫人的盛宠几乎同一时间加到了陆容华身上。
皇上明明白白表示了对她的偏爱和对腹中皇儿的重视,一时之间,谁想和陆溪过不去都无疑是自寻死路。
长乐宫。
陆溪稳稳地走进大殿,朝小顺点点头,于是后者声音洪亮地喊了声,“陆容华到——”
正在作画的人手里的笔顿都没顿一下,继续流畅地画着,好似闻所未闻。
陆溪看着衣着发饰没有丝毫改变的月扬夫人,心里好生佩服,就算了失了宠,照样看起来尊贵雍容,没有半分受了冷落的样子,这女人果然不容小觑。
你猜她要做什么?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落井下石,和当日德妃被打入冷宫时,月扬夫人前去落井下石的举动一模一样。
既然是落井下石,当然是个锻炼口才的好机会了。
陆溪静静地看着月扬夫人头也不抬的从容模样,笑了笑,“夫人真是好雅兴,事到如今了还有心思作画。”
月扬夫人淡淡一笑,“作画乃是平心静气的好消遣,本宫素来崇尚这种心境,不管身处怎样的环境之下都不会搁下这爱好。”
陆溪惋惜道,“嫔妾自是十分钦佩夫人这得天独厚的绘画心得的,只是相比起夫人面对曾经有所亏欠的人这份若无其事的淡定从容来说,嫔妾还是更欣赏后者。毕竟作画的耐心可以后天养成,但脸皮的功力却是天生的,只怕嫔妾是学不来夫人这份心态了。”
月扬夫人抬起头来朝她温婉一笑,“陆容华过奖了,你连本宫精心策划的计谋都能毁了去,本宫才是要佩服你的好手段。”
陆溪也笑,“夫人的计谋是极好的,只是难免歹毒了些,利用完别人给些好处便罢了,竟然过河拆桥,要反过来杀了别人全家。嫔妾也是看不过去夫人这铁石心肠,为李大人不值,因此出手帮了一把。许是老天都被嫔妾的好心肠打动,好人总归是有好报的,夫人说是不是?”
月扬夫人静静地望着她,不疾不徐地说,“本宫没有蠢到那种地步,你的清音殿被把守得严严实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你以为本宫会相信是你出手救了李义才全家?”
“哦?夫人有何见地?”
“你要清楚一件事,本宫不是输给了你,是输给了某些多管闲事的人。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斗得过我?”
陆溪眉眼弯弯,和和气气地应了一声,“嫔妾自是不如夫人这般工于心计,只是嫔妾以为,三个臭皮匠也能赛过一个诸葛亮,夫人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么?夫人以找人合谋为耻,可嫔妾却认为这是聪明人的做法,想必这就是嫔妾与夫人的不同之处了。”
当日找上李义才的是常思媛,但她没那么大能耐,在常家已然对她生理心理都已极端厌恶的时候还有余力去帮这个全家都处于极度危险状态下的人。
只是她不能帮,却有一个人可以帮。
在这整个事件里,有个人一直在隔岸观火。
德妃和月扬夫人斗,储君一事如她所愿没了结果,不了了之;月扬夫人和陆溪斗,二皇子生母倒台,彻底失势,恐怕太子一位是无望了;陆溪被陷害,在这种时候救回她,非但陆家要感谢她,这棋子也必定会对她忠心耿耿。
试想一下,月扬夫人的地位没了,陆溪却得到皇上独宠,而恰好陆溪又是她最得力的棋子……这个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陆溪回想着种种,唇边泛起一个奇异的笑容,“夫人真是气定神闲,就是不知被软禁在长乐宫里,见不到您心爱的二皇子,心里会不会感到难过?”
月扬夫人道,“二皇子有萧招媛照顾,本宫可是放心得很。”
“哦?事实上,嫔妾想到夫人这样深居宫内,照顾不到自己的孩儿,心里可是十分难过呢。毕竟嫔妾也是快当母亲的人了,母爱泛滥,挡都挡不住……”陆溪温柔极了,学着月扬夫人的那种无辜姿态笑着,“所以若是嫔妾有空,一定会替夫人尽到母亲的职责,多去看看二皇子,好好陪陪他呢。”
月扬夫人眼眸微眯,静静道,“你以为你能对皓亦做什么?我再失宠,他始终是皇上的亲骨肉,你有那个胆子去害他?”
陆溪摇摇头,轻笑道,“夫人说笑了,嫔妾怎么敢去害二皇子呢?嫔妾不过是偶尔亲近亲近他,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一般都很顽皮,一个不留神要是碰倒了嫔妾,呀……这可不得了。”
月扬夫人这下子变了颜色,狠狠地看着她,眼里是无比寒冷的刀子,“你敢拿你的孩子冒这种险?”
陆溪俏皮地眨眨眼,“不过二皇子素来做事沉稳有分寸,就算是不小心冲撞了嫔妾,想必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嫔妾最多不过受受惊,叫皇上白白心疼一番罢了。”
几句话,终于引来月扬夫人的风云巨变。
这个陆容华,当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她竟是小看了这个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虐起人来真是好欢快╮(╯▽╰)╭
太后是老狐狸。
快拭目以待吧,虐月扬夫人的同时,渣男也该出来溜溜了!
我琢磨着皇上该和陆溪出去度个假了……
哦哦,还有个事一直忘了说,前几天有姑娘举报我大篇幅写肉,影响大家看文,首页的举报中心还留着这记录的……囧。
其实我也不想写床戏啊,多费脑子啊,每一次都得有新意,真是不容易。
还被举报,囧。
☆、无题【三】
第六十三章
陆溪前脚去了长乐宫;消息后脚就传遍皇宫。
沈珂坐在御花园里和碰巧遇上的安婉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话题很自然地就落在了这件事上。
“也不知月扬夫人做了什么事情惹来皇上大怒;如今连陆容华也有胆量去长乐宫奚落她,还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沈珂嗤笑。
因着皇上闭口不提月扬夫人,太医院那帮老头也压根不敢泄露出去半个字,后宫众人单单知道院判还乡了、李太医入狱了,其余的一概不知。
可是聪明点的人自然会想到,李太医之前恰好是负责月扬夫人的;如今太医入狱、月扬夫人失宠,这两件事必然有联系。
安婉仪笑吟吟地啜了口茶,有些轻蔑地看了眼这个没头脑也没遮拦的人,“月扬夫人做了什么珂良媛可以不知道;但陆容华是不是你口中的犬,这点珂良媛恐怕还是要仔细思量思量了。若是位分比她高的主子说出这话来,倒还没什么,从你一个良媛嘴里说出来,是个什么罪名我想你也清楚。”
沈珂面色一沉,颇为恼怒,立马反唇相讥道,“我自是比不过陆容华了,只是恐怕婉仪心里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明明比她早进宫,比她先受宠,位分也一直比她高,如今她却有了身孕,也比婉仪更加受宠,甚至连品级也升到了前面,不知婉仪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安婉仪被说中心事,当即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沈珂,“珂良媛,你自打进宫以来好像就高估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区区良媛,心高气傲,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今天若是不替皇后娘娘教训教训你,恐怕他日你这口无遮拦的性子还会惹恼其他主子。”
沈珂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安婉仪朝着身后的大宫女吩咐道,“蓝烟,掌嘴。”
“你敢!”沈珂又气又急,朝着蓝烟尖利地吼了一句。
却见蓝烟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得罪了,珂良媛。”
下一刻,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她面上,清脆的声音令沈珂身后的宫女太监都惊呆了。
“你敢打我?”沈珂发疯似的对着蓝烟喊了句,看样子立马就要冲上去先打回来,然后再跟安婉仪算账。
宫女们赶忙上去拉住她,“主子,主子使不得啊!”
位低的妃嫔因不敬之罪被位高的妃嫔惩罚本就是后宫体制,要怨就怨自己品级不如人,哪可能一错再错,还能去打回来的道理?
沈珂被拉住,气得一边挣脱一边大吼,“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都造反了么?”
却看安婉仪冷冷一笑,“今日这巴掌是告诉珂良媛,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今儿个只是点皮肉之痛,他日遇上别的主子,兴许就没我这么温柔了。”
她转身便走,把被陆溪逆袭的愤懑在沈珂身上发泄完毕,离开时脚步都显得轻快了些。
而被她掌了嘴的沈珂站在那里,待宫女们松开了手,忽地一巴掌朝着离得最近的一个打了过去,力道之大,当即将那宫女的嘴角都打出了血。
“贱人!你拦着我做什么?是要反了吗?我要把你们统统送进浣衣局去!给我滚!全部给我滚远点!”
她受了委屈,谁也别想好过!
眼里露出沉沉的恨意,沈珂望着安婉仪离开的方向,眼神阴沉得十分可怕。
另一边,明渊自然也听说了陆溪去长乐宫的事,高禄汇报完之后,垂下头来悄悄看了眼皇上的脸色,未见有异,自个儿心里反而有异了。
真是古怪,皇上不是一向厌恶后宫的女人们勾心斗角么?今儿个为何毫无怒意呢?
明渊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抬头淡淡睨他一眼,“怎么,朕没生气你很失望?”
高禄一惊,“奴才惶恐!奴才怎么敢希望皇上生气?奴才只是觉得有些诧异罢了,万万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明渊笑了笑,挥手让他下去了。
棋盘上的残局犹在,他执起一枚黑子,忽地破了白子堡垒坚固的半壁江山,唇边兀自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饶是善弈如他,赢得一局之后也会喜笑颜开,又何况是那个女子呢?
孩子险些没了,自己也被陷害,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就这么轻易放过月扬夫人。可她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一次希望月扬夫人受到惩罚,他不爱听,她就只字不提。
如今只是前去嘲讽奚落一番,已经是非常善良的人了,至少在这后宫,这种做法已经算是太过难得。
不一会儿,外面有人求见,竟是刚才还在想着的陆容华。
明渊淡淡一笑,“宣。”
陆溪从长乐宫出来后就直接往养心殿来了,走进屋内,看见明渊手执棋子笑吟吟地望着她,心情似是不错。
“嫔妾参见皇上。”她只嘴上问好,却不行礼,这也是因为先前明渊就说过要她不要多礼了。
按理说有时候皇上他就是那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就行了,可陆溪偏偏就这么去做了,还不偏不倚正中明渊心意。
本来嘛,皇上想宠一个女人的时候,你反倒为了突出个人的良好德行而拿出什么后宫礼仪去拒绝,这不是不知好歹么?
明渊眼神更加柔和了,笑着朝她招招手,“过来,陪朕下盘棋。”
陆溪依言走了过去,明渊示意,“坐。”
她乖巧地坐了下来,眨眨眼,“陪皇上下棋倒是没问题,只是嫔妾棋艺不好,只怕皇上赢得毫不费力会觉得无聊。”
明渊笑道,“爱妃不必自谦,下过方知。”
宫女端来两杯新泡的热茶,又在香炉里放上了几片茶叶,茶香很快充满了整个屋子,淡淡的,给人一种宁静安谧的感觉。
明渊发现事实上陆溪的棋艺真的很一般,只要你稍加压力,她就开始苦苦思索起来,小脸皱得可怜兮兮的。
所以说下这么一盘棋,明渊看她那生动活泼的表情比看棋盘的次数还要多,这着实时间有意思的事情。
他落下一子,陆溪皱眉。
他再行一子,陆溪咬唇。
他吞了她的一个角落,陆溪懊恼地叹口气。
他赢走了半壁江山,陆溪慢吞吞地抬起头来,手里捏着那枚棋子不再落下,“嫔妾不来了……”
她的目光很坚定,混合着懊丧和不甘,“嫔妾明明说过自己棋艺不精,皇上还一点情面也不留,非要把嫔妾吃的一点不剩,嫔妾不来了!”
吃的一点不剩?
原谅他想多了。
可这话倒是忽地提醒了明渊,自打陆溪有喜以来,他便再没有碰过她。
视线在她身上落定,那张因有孕在身而终于饱满起来的容颜平添几分娇媚,杏眼微眯,红唇翘起,似怨似嗔,十分美丽。
天气已然热起来,她今日只着一件薄薄的白绸衣裳,料子软软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优美丰盈的弧线,令人呼吸一窒。
衣领开得不高不低,恰好在她探身将棋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