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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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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没有察觉到动静,陆溪睁开眼来,看见了面带倦容的皇上就这样靠在躺椅上打着盹,他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那种温暖令人有些困惑。
  她听见了他的话,也知道他帮她擦汗、盖被子,这种属于帝王的温柔来得太过突然,叫她无所适从。
  他究竟是把她当做一个心爱的宠物,还是别的什么?
  陆溪有些失神,却因身体的疼痛和心上更为尖锐的疼痛而无心思考,她想哭,却已然哭不出来。
  她要更坚定,更清晰,也要丢掉所有的犹豫和心软。
  所有曾经伤害过她和孩子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明渊还在迷迷糊糊间,忽然感到握住的那只手动了动,立马睁开眼来。陆溪正望着他,双目间的沉痛被眼泪淹没,咬着下唇没说话。
  “别动,安心躺着。”明渊按住她的手,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对她说,“知不知道朕快被你吓死了?”
  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陆溪颤声道,“嫔妾有罪,没能保住皇上的孩子……”
  “说什么胡话,朕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孩子?朕心头难受,你心头更难受,朕都明白的……”顿了顿,明渊俯身吻去她的眼泪,一点一点轻啄,然后来到唇边,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乖,听朕的话,安心养好身子,孩子还会有的。”
  陆溪的眼泪断了线,吻也吻不走,“可是哪一个都不是这一个了……嫔妾日日心心念念地想着他,感受着他,可是他好狠心,说走就走……”
  她的声音那么微弱,形同耳语,睫毛只要一抖动,就会掉下一颗泪珠子来。
  明渊被这样的哀戚给融了心,只觉得也跟着她痛起来,只能不断重复着,“别哭,乖,将来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男孩女孩都会有,朕会让他们好好孝顺你,别再哭了……”
  他说“我们”,语气里的心疼和宠溺那样明显。
  陆溪含泪点头,闭眼靠在他的手臂上,好像他是根救命稻草。
  明渊的眼眸一点一点暗下来,在她又一次睡去之后,轻轻收回手臂,毫不犹豫地朝外走去。
  “云一,进去照顾着容华。张琛,今日起你恢复原职,从今以后安心照料陆容华,直到她身体痊愈。”
  “遵旨。”
  “碧真,你过来。”
  “是。”
  明渊带着碧真走到了偏殿,空无一人的房里点着微弱的烛火,窗门紧闭,气氛很是压抑。
  明渊背对她,淡淡地问了句,“你主子为何会忽然小产?朕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一个早朝的功夫就弄成这样?”
  碧真垂眸片刻,才说,“回皇上,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明渊微怒,回头便看见了碧真不敢抬起的头,“把头抬起来,看着朕回答!你在朕跟前伺候那么些年,就学会了欺君犯上不成?”
  碧真含泪抬眸望着他,仍是不言不语。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沉声道,“好,那朕问你,朕走后,还有谁来过清音殿?”
  这一次,碧真没有再沉默,她闭眼坦白地答道,“回皇上,主子出事之前,皇后娘娘与宁妃娘娘来过。”
  明渊的眼神几乎瞬间阴沉了下来,“他们走了多久以后,你主子就出了事?”
  “……两位娘娘前脚刚走,主子就……就……”后面的话已然说不出口。
  明渊的拳头蓦地拽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朕知道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偏殿,胸口的怒火几乎将他烧着。
  “高禄,备车!去德阳殿!”
  “皇上要去皇后娘娘那儿?”高禄有些诧异。
  “皇后?哈哈,从今天开始,朕没有皇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妈状态消失,亲妈属性持续攀升~_~
  包子还会有,女配不能留,各位凉凉受死吧,陆溪暴走了!
  忘了说,感谢樱桃姑娘和一串数字姑娘的地雷》3《


☆、盛宠从此开始【一】

  第七十三章
  陆容华小产的消息一传入德阳殿;皇后的脸色就灰了。
  “没了?什么叫没了?本宫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一转身孩子就没了?”她颤声问着匆忙跑进来报信的贴身宫女;“太医怎么说的?陆容华为何忽然就小产了?”
  “娘娘,太医说……太医说陆容华是情绪太过激动,导致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难以承受,这才小产了……”
  “无稽之谈!”皇后气得一把将桌上的茶杯等物推到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响起,突兀而惊人;把一旁的宫女太监都给吓得齐齐跪在地上。
  这女人好娇弱的身子!竟然几句讽刺就把她惊得掉了孩子,真真是名门闺秀、千金小姐!
  “备车!本宫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后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来,一个不顺眼又将尚在地上骨碌碌滚个不停的茶托踢了开来,那茶托滚了一圈;正巧碰在刚踏进门的明渊脚上。
  “皇后这是要看谁卖药?”隐忍的嗓音毫无温度地响彻大殿,伴着门口的小太监姗姗来迟的一句通传声,所有人都噤了声。
  “皇上万岁——”宫女太监们转了个方向,齐齐喊道。
  皇后一见明渊面色不善,心头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勉力维持着礼仪躬身道,“臣妾恭迎皇上。”
  明渊看了眼脚下的茶托和一地瓷器碎片,冷冷地说,“皇后这是在发哪门子的火?陆容华没了孩子,这对你来说不是正中下怀么?理应高兴才是啊。”
  皇后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身子一晃,扶着桌子颤声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陆容华小产,臣妾自是为皇上悲痛万分,何来高兴一说?皇上如此误会臣妾,臣妾实在不堪承受。”
  “不堪承受?悲痛万分?你知不知道朕现在看着你这嘴脸就感到无比憎恶?枉你贵为后宫之首,竟然是个这般恶毒善妒的女人,你有何资格继续坐在这个位子上?”明渊的怒气响彻大殿,宫女太监瑟瑟发抖,皇后心神俱裂,摇摇欲坠。
  前一刻还想着要争辩解释的人此刻已然明白,皇上的心早就放在清音殿里了,无论是不是她害得那个人小产,皇上的怒气和遗憾总归是要找个地方发泄的。
  不幸的是她赶上了这个时候,不幸的是和陆溪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比起来,她连对方的一根发丝都及不上。
  是不是她恶毒善妒又有什么意义呢?
  皇后的心一下子凉了,望着这个在时光的历练下愈加有帝王威严的男子,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嫁入宫里时只有十五岁,那时候皇上尚且羽翼未丰,要依赖岳家的势力,她的父亲便让她入主后宫,成了最尊贵的皇后。
  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是鲜少见到京城的王孙贵族的,就算偶有见过,也不似明渊这般尊贵不凡,自幼养成的城府心机早早地入驻了他的双眼,看上去竟似深水寒潭一般凛冽深沉。岳沈心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难以呼吸。
  她一面欣喜自己的夫君竟然是天下间最尊贵最有威严的男子,却一面清楚地看到,他不爱她,甚至连一点喜爱都没有。
  她是他不得不娶的政治伴侣,他待她相敬如宾,也相敬如冰。
  可即便是这样,岳沈心也不沮丧,她相信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决心做他的贤妻,让他安心在前朝收复大权、树立威仪。
  然而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抉择,一个贤良淑德的皇后必须大度宽容,要笑吟吟地帮他娶回一群后妃,要一次又一次地看着那些鲜花一样的人含羞带怯地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唯一的欣慰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清楚地知道那些女人也一样是政治的牺牲品,他从未爱过其中的任何一个。她想,这样也好,不爱便不爱吧,至少那些鲜花来了又去,一朵一朵总会凋零,没有谁会住进他心底,而自己却稳稳地坐在这个位子上,为他守着这后宫,陪他将这天下揽于手中。
  也许这样长久的时光里,他总会察觉到她的好,只有她才毫无保留地为他努力着,心心念念只为他某天的回头一顾。
  只是未曾料到,似他这般的男子也终究有了挂在心上的人,可这个人不是她。
  岳沈心的不甘在一瞬间爆发了,她忽然笑起来,一声一声十分放肆,这是她这辈子都没有做过的事,只因她敬他爱他,把他当做神明一样供奉在心上,而今他爱上了别人,和一个凡夫俗子并无两样。
  “你为什么看不到我?”她忽然这样说了一句。
  不是“皇上”,不是“臣妾”,是“你”和“我”,是一个妻子质问自己的丈夫。
  她的脸色颓然而冷静,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隐匿了,只剩下在本能驱使下存在的强硬。
  明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目光令她心寒,因为他们已经做了将近四年的夫妻。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以为总归还有我能一直陪着你,你竟然爱上了别人!你竟然爱上了那个女人!”她哈哈笑着,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歇斯底里,不留退路,“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她?我为了你忍受这么多痛苦,我为了你不敢怀孕,眼睁睁地默许岳家的权利被你夺去,做了个不孝女,气死了我爹。我为了你除掉了秦才人的孩子,只为了不让太后多颗棋子。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
  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罢,还是说个明白,她死也不愿抱着这种憋屈的悔恨寂静地消失在后宫里。
  明渊面对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人不会有丝毫怜惜,他毫无情绪地看着她,“你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朕,是为了你自己,你希望朕看到你,所以不择手段地帮助朕,朕也许会佩服你的心狠,却绝不会爱上你的心狠。”
  “那她呢?她有什么好!”岳沈心已经是处于崩溃状态。
  他根本没把她当做女人来看!她的心狠难道不是为了他么?她难道不愿意做一个娇滴滴的被人宠爱的鲜花么?
  明渊说,“她和你不一样。”
  就这样一句话,彻底破碎了岳沈心的梦。
  不是陆溪有多么好,也不是她有多么不好。
  不是陆溪有多么善良,也不是她有多么恶毒。
  就连这个男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们俩最大的不一样,不过就是他爱陆溪,不爱自己罢了。
  爱与不爱,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同之处。
  明渊道,“看在你与朕四年夫妻的份上,朕许你主动退位,今后去报国寺清修,安安心心度过余生。”
  他转身离去,心狠决绝得令她心寒。
  她早该明白,帝王心不可盼,你就算盼个四年,不爱还是不爱,对待你的真心他还是弃之如履。
  命,这就是命。
  罢了,谈什么清修?谈什么退位?她为了这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放弃了亲情,放弃了沈家,如今连他都抛弃了自己,或者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闭了闭眼,留下最后的眼泪,忽然决然地朝着朱红色的柱子上撞去,“砰”的一声闷响,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里,御景帝的皇后就这样倒在一片鲜血中。
  明渊听到了身后的哭喊声,也听到了那沉闷的自尽声,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
  他的心不能给任何人,因为要留给自己装下这天下苍生。
  只是如今硬生生多了个牵挂,他可笑的安慰自己,也罢,她也算是天下苍生之一,不是么?
  可是只有这一个特殊的存在,其他的再也不能多了。
  做帝王,本该心狠至此。
  御景帝四年夏,皇后岳氏殁,享年十九岁,死后葬于皇陵,却远离御景帝为自己留下的那个位置。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原本就是两个陌路人,为这皇宫所累,做了四年毫不同心的夫妻罢了。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皇后没了的事情也告一段落,这三月以来后宫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争斗。
  常氏姐妹因谋害皇子,本应即刻处死,却因皇上念在两人之父丞相常卫光多年来为国效力、鞠躬尽瘁的份上,只是被判终生□于宫内为犯事的朝廷命妇所建的宫殿里,而常卫光因教导不力,被勒令告老归家,不再参与政事。
  常卫光打死也没有想到,当日明明在府上说好的联名上书保住自己一事竟然落了空,他自认唇亡齿寒的道理给这群人说得十分透彻了,可他们竟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翻脸便不认人。
  最后是素来与他最为密切的吏部尚书说了,“皇上早已料到你会有此举,一早就告知了我等,若是我们帮了你,就陪着你一起失势;若是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事,便可明哲保身,不似你说的这般唇亡齿寒。”
  常卫光哈哈大笑着,颓然挥了挥手,“也罢,多谢你让我做了个明白人。”
  常家的兴盛终止与此,从今以后,御景帝又少了个威胁。
  只是常卫光从未料到,当日那个尚且青涩需要靠他扶持的少年如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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