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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将辩护律师抛诸脑后。
而辩护律师也十分配合,老老实实的待在原位上,当起了吉祥物。
像极了摆设品。
“这个环节是质证环节,请根据公诉人提出的证据,进行针对性有效辩驳。”
周全民扫了眼陈导光,接着说道:“你要是认为公诉人提出的哪条证据虚假、有误,可以当庭指出。”
他刚才琢磨了半天陈导光的话。
发现……
陈导光话虽然说了很多,但都没有讲到点子上。
并未对公诉人提出的证据进行辩驳。
公诉人之所以提出这些证据,是因为这些证据足以佐证陈导光等人构成了非法拘禁罪以及寻衅滋事罪。
而陈导光刚才的辩护……
又全是胡搅蛮缠。
根本没有针对性。
这也是普通人和律师最大的区别。
律师在法庭上,能有效表达观点,争取效率的最大化。
只是……
此时陈导光等人的辩护律师,似乎彻底自闭了。
完全没有发言的欲望。
而陈导光则积极肩负起了律师的“重担”,不断为他们辩护。
“还要一条条反驳?”
被告席上。
陈导光皱了皱眉头,只感觉十分麻烦。
但还是信口说道:“我觉得录像说明不了什么,他们陈家拍摄的录像,只能证明我们坐在他们门口唠嗑。”
“农村乡下坐门口唠嗑,很合理吧?”
“我们就是日常普通行为,根本不是什么非法拘禁。”
他想的很简单。
只要把非法拘禁这个罪反驳了,他们的罪就没多少了。
甚至可能还不用坐牢。
“坐门口唠嗑?那为什么其余人的口供里,都说是你出的主意,让他们堵在门口,禁止陈启一家任何人出入?”
公诉席上。
一名公诉人站了出来,又甩出了一份口供。
犀利反驳。
“这……这这……”
陈导光被这么一问,整个人都傻了。
完全没想到公诉人还有这么一手。
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我们当时就是想着和好好说说话,让他们把伴娘交出来……”
当时他被拘留了三天。
释放之后。
得知了黄兰被释放的消息,当即大怒。
才想着来找公道的。
“当时黄兰是取保候审状态,经过了公安机关的审批,你们又不是司法机关,凭什么去要人?”
公诉人冷哼了一声,接着质问。
“我……她杀了我儿子,还刺伤了三个人,就是杀人凶手,我……我只是想要个公道,把她先抓起来……”
陈导光咽了咽口水,继续辩解着。
“按照相关法律,我国所有未被剥夺政治权利的公民,都拥有人身自由权。”
公诉人深吸了一口气,趁势追击:“即便是执法机关,没有经过司法程序的批准,也禁止拘禁他人人身自由。”
“你们当时不仅非法拘禁了陈启一家八口,甚至还意图非法拘禁黄兰,情节十分恶劣!”
说到这里。
公诉人转过身,对着周全民等人。
沉声道:“审判长,我申请在诉讼请求里,外加一项控诉,陈导光等在本案之外,意图非法拘禁他人,动机恶劣,情节极为严重,应当从重判处!”
话音刚落。
整个法庭。
突然变得寂静无声。
被告席上的陈导光茫然看着慷慨控诉的公诉人,被吓得面色惨白。
这个环节里……
他说着说着,似乎把自己又坑了。
突然又增加了一项从重量刑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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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不知怎的。
他发现今日的公诉人……
发言更加犀利,穷追不舍,不断质问。
和昨天完全是两个状态。
昨天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而现在……
像是豁出去了一样。
“我……我我……我们乡下经常这样啊,有矛盾的时候就这么闹,也没听说能这么严重啊……”
他咽了咽口水,依旧不死心。
试图为自己辩解。
在陈家村。
时常有几个外乡人来,难免发生矛盾冲突。
他以前就好几次带着一大批亲戚们……
上门“讨要公道”。
从没出过事。
这也是他至今都没搞懂的地方。
为什么……
这次针对陈启一家,突然间就出事了。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报警。”
公诉席上。
一名公诉人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非法拘禁他人人身自由,已经构成了严重的刑事犯罪。”
其实。
非法拘禁这种事件,比较难判定。
因为拘禁的是当事人的人身自由。
若是当事人缺少法律意识,没有主动报警,并未觉得人身自由受到了侵害……
他们检察机关了解不到案情,也无法做出控诉。
而陈导光等人的这起案件里……
陈启一家一看就很懂法。
主动报警,陈述对方的犯罪行为。
拍摄记录,留存了对方的犯罪证据。
提供证言证词……
都足以坐正陈导光等人的犯罪行为。
“那……那那你们的证据里说,我们殴打了对方,我们全程文明唠嗑,连棍子都没带……”
陈导光紧咬着牙。
爆发出了极强的求生欲。
继续“狡辩”。
“啪!”
他话音刚落。
公诉人便拍了拍其中一份证据,冷声道:“这份是伤情鉴定报告,陈启家尚未成年的小儿子,想要出去玩耍,被你打了一耳光。”
“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陈导光咽了咽口水。
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反问道:“就一个耳光,这也能算殴打?”
“这年头打耳光的事情多了,我也经常揍我儿子,难不成都要坐牢?”
他的脸上,满是不解。
愈发觉得自己冤枉。
打耳光这种小事……
他从未往上面殴打上面想。
“根据刑法关于非法拘禁罪的规定,只要具备了殴打行为的,便属于情节严重,应当从重判处。”
公诉人淡淡说道:“而治安管理处罚法中,明确指出了‘殴打’行为的定义,只要在公共场合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即为殴打。”
一般来说。
殴打这种违法行为……
在生活中出现的最多。
即便是情侣之间,也难免有些摩擦。
只要主观上是故意的殴打行为,都可以构成殴打。
针对这种情况……
只要被殴打者坚持追究,殴打者需要根据情节严重程度,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就算是轻轻拍打了一下手臂,打了一个耳光,踢了一脚……
只要有证据证实该行为的存在,对方都要承担法律责任。
在轻微伤以下的,将对对方进行治安管理处罚,处以拘留。
轻微伤则涉及了赔偿等问题。
轻伤以及重伤,则构成了故意伤害罪的刑事犯罪。
但……
在平时,许多人被打之后。
并没有及时保存证据,也没有报警。
所以这类违法行为……
一直被人忽视。
“打耳光……也违法?”
陈导光听完之后,眼睛瞪得老大。
满脸的不敢相信。
“当然,你就算打你儿子,也是犯法的!”
公诉人正色道:“而你在进行非法拘禁犯罪活动期间,进行了殴打行为,完全符合非法拘禁罪的情节严重!”
这个案子比较特殊。
刑法中,特别规定了非法拘禁期间的殴打行为之恶劣。
司法解释里,也并未对殴打行为导致的后果进行特别说明。
即只要存在殴打行为……
不论后果是否严重,便应当按照情节严重从重判处。
陈导光听完,整个人愣在当场。
目光闪烁。
神情恍惚。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这份资料里,我们从镇派出所的出警情况里,了解到,在去年11月份,你聚众对陈家村的刘某进行了威胁恐吓,皆因为他儿子和你儿子为了争夺村花发生了口角……”
公诉席上。
一名公诉人继续指着桌前的证据说道:“当时镇派出所以双方私下协调为由,结了案。”
这件事……
是他们连夜搜查出来的。
当时事情据说闹得挺大。
直到派出所的人前去,才调解了村民间的矛盾。
而始作俑者……
就是陈导光。
他仗着乡下亲族势力,横行乡里,对外村人各种欺负。
“可……这个案子……我们当时就是友好沟通交流了一下……”
陈导光回过神,连忙抬起头辩解。
这件事情发生在半年前。
他记得很清楚。
当时就是为了给儿子出口气,他就带了十几个人去刘家沟通。
果不其然。
刘家的人被这么一吓,当即就怂了。
他儿子也顺利泡到了村花。
“你们聚众在村里横行,两年内超过了三次,聚众滋事的行为已经超过了三次。”
公诉席上。
公诉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按照刑法相关条例,多次聚众滋事,已经足以构成寻衅滋事罪的情节严重,依法应当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刑法中。
有许多应当从重判处的行为。
其中一条就是累犯。
对于多次施行犯罪行为的人……
将依法从重判处。
“又……从重?”
陈导光听到这里,两腿都有些发颤了。
他为自己辩护了这么久……
搞得好像一直在争取从重判处一样。
非法拘禁的目的恶劣,从重。
打了一耳光,从重。
多次聚众,从重……
“你倒是说两句话啊。”
想到这里。
他忍不住转过头,看向了律师席的法律援助律师,埋怨道。
一个人孤军奋战……
实在是太难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有队友的。
然而……
这名队友却全程低着头,面色平静。
嘴角勾起。
露出了一抹似有非有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咚——”
法庭上。
周全民在双方围绕证据进行阐述质疑之后,沉声问道:“被告方针对公诉人出示的证据,是否还有需要质疑之处?”
陈导光再次看了眼旁边的律师。
咽了咽口水。
摇了摇头。
他已经不敢再质疑了……
再质疑的话。
说不定又会得到“从重”的奖励。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进入自由辩论环节,请双方围绕有罪无罪的焦点进行辩论。”
周全民点了点头。
继续推动庭审的进行。
……
晋城。
养老院。
院子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开了眼界了,从重,从重,还是从重,这个陈导光日子可真有判头。”
“说实话,不止是公诉人对他印象差,我觉得合议庭的人也对他没啥好印象。”
“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昨天发挥的太出色了。”
“他今天似乎把法律援助律师也给得罪了,减刑的思路估计也断了。”
“……”
看着庭审直播。
众人唏嘘不已。
张清源等人纷纷表示大开眼界。
陈导光用实际行动演示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
如果他老老实听从律师的话……
绝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变故”。
围观的老人中。
万中元收回了目光,也咽了咽口水。
随即看向了身侧本院的“优秀员工”。
忍不住问道:“小秦,这个普通人……和律师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在直播的画面里。
那名法律援助律师选择了装聋作哑,质证环节里,全程都是陈导光在辩解。
然后引出了这么多的问题……
“当然有。”
秦牧点了点头,认真道:“法庭上说的许多话,都具有法律效力,若是前后证词不一致,将失去法院的采信。”
“再加上某些环节,双方需要沟通,若是表达失误,便会被对方公诉人或者律师逮到破绽。”
“只有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