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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欧陆刚才派人过来,让她过去帮忙。
“有事。”厉承勋扭头对姜花道,“你留下来看着这些珠宝,接应你的人稍后就会过来。”
“好的厉总。”
“要不你自己回去吧。”叶悠然上楼,对厉承勋道,“欧陆让我过去,他说封艳在跟他磨。”
厉承勋思忖了下,“注意安全,等接应的人过来,让姜花陪你过去,记住,别离开她视线范围。”
叶悠然笑了,“封艳黔驴技穷了,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我不怕她,真的打起来她也未必打得过我。”
厉承勋闻言脸色就黑了,叶悠然举起双手,一本正经道,“不打架,绝对不打架。”
厉承勋给她一记冷眼,然后勾住她下巴在她嘴上啃了几口,“小麻烦精。”
上车,车子停在欧陆那里,厉承勋亲自过去跟欧陆叮嘱了几句,才放心离开。
过来接应那些珠宝的人,是胡勇。
“我师傅怎么样了?”叶悠然问他。
“好多了,孟向蝶哄老人很有一套,就是老闹着出院。”
“没有什么人去找他吧?”
胡勇直接道,“有,有人去过他住处,昨日里也有一个人来探望他,但是被门口保镖拦住了,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看了监控,这个人有意遮挡自己面目,厉总怀疑这人是欧家那边派来灭口的。”
叶悠然捏了一把汗,“看来这事要尽快解决了。”
可是这个宋教授,也太沉得住气了。
“太太也别太着急了,厉总吩咐了,一定要保护谈教授的人身安全,这点,我还是有把握的。”胡勇承诺道。
叶悠然皱眉,“那你过来这边,那边可以照顾得到吗?”
第129节
“我都安排好了,太太放心。”
“那就好。”
姜花带着胡勇去了。
大概半个小时她才回来。
两人正要去欧陆那里,姜花指着她的手机道,“太太,你手机在闪。”
叶悠然的手机昨晚设置了静音,来电或者短信会有闪灯提醒。
她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而且已经是第五通来电了。
叶悠然边走边接起,“你好。”
“厉太太?”那人问道。
“是啊。”
“我宋振。”
“宋教授?”叶悠然诧异的问,随即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啊,一直在忙,没注意手机。”
叶悠然怎么也没想到,宋振会亲自跟她联系。
“我这边得到的消息,你曾经在殡仪馆工作,后来,又成了警察,你的履历还挺丰富,倒是让我怀疑你的真实身份。”宋振说话很直接,毫不隐瞒自己对她的调查。
叶悠然笑道,“那你肯定也知道,我父亲曾经是黑帮大佬。”
这下轮到宋振惊愕了,“呵,你倒是直言不讳。”
“黑帮大佬的女儿,履历能简单吗?”叶悠然语气轻松道,“我虽然年轻,但我经历了很多,付出了别人成倍的努力,我做遗体整容师,我是殡仪馆里最好的整容师,我做法医,我就是警局里最好的那个法医,我画画,我师傅说我有慧根,而且将来可以承他衣钵,我还是一名珠宝设计师,我自己的金店卖的全是我设计的珠宝,而且销量不菲,我还嫁入了嵘城第一豪门,欧白姗是我大嫂,我大嫂想要占有我的丈夫,不想让自己丈夫醒来,千方百计的阻止……你对我的调查,包括这些吗?”
“没有这个全面,但是,你这么一说,倒是打消了我的疑虑。”
“是啊,一个警察跟人学画画,目的,是有些耐人寻味,你觉得我骗你,也情有可原。”
宋振笑了下,“你很聪慧,怪不得那人会收你为徒。”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人是谁,如果你指的是我师傅,那你可能弄错了对象,我师傅不姓宋。”
“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叶悠然反问,“你问谁?我师傅吗?你不是很擅长调查,那你自己去调查啊。”
“我用不着调查,我有感觉。”宋振冷冷一笑,“这种欲拒还迎的手段,也是他曾经擅长的。”
欲拒还迎?
叶悠然觉得他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了,成语乱用。
不过,一想到他们两人的关系,叶悠然就有些理解了。
“呵,怪不得我师傅宁愿死,也不愿意让我拿着照片去找你。”
宋振倒吸一口气,叶悠然的声音比他还冷,“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唯一的长处就是学术上那点成就,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朋友,你哪点值得我师傅去欲拒还迎?你这话,简直就是玷污我的师傅!我师傅多么清高自洁,他才不稀得去讨好谁,包括你!”
“你……”宋振想必是被气到了,“你个小毛丫头你懂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什么都不懂!还敢口出妄言!”
“我是不懂,我只是身为旁观者,实事求是的说。”叶悠然沉默片刻,冷静下来道,“我师傅因为我m国之行,被我气得住院了,刚做了手术,而且还有人三番五次的想要谋杀他,我真后悔去见你!”
宋振的声音拔高,震惊得都变了调,“他,他生了什么病?什么人要去谋杀他?”
“不过是一些想要断了你念头的那些人,估计你仔细想,就会知道是谁了,你倒是可以,是m国重点保护对象,可我师傅不一样,势单力薄,除了我老公这边派人保护他的生命安全,身边连一个子女都没有,真是可怜。”
“他妻子,没给他一儿半女?”
叶悠然一愣,“我师傅有妻子?”
她扭头问姜花,“我师傅有妻子?”
姜花回答,“他的资料有一部分缺失,如今能查到的婚姻状况是丧偶,没有子女,但是他的妻子是谁,我们查不到。”
她和姜花对话时,叶悠然没有按着话筒,所以宋振有听到,“没有子女?不可能!他明明……难道我猜错了,不是他?他姓名告诉我。”
“不告诉你,也许就是弄错了。”
“你……”
宋振被她气得无语,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行,我答应你,你让厉承勋把病人送过来,这里有我的实验室,他在这里会得到更好的医治。”
叶悠然犹豫片刻,“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他可能不方便过去。”
“得寸进尺!”
“这样吧,我先把病历传过去,你看下,有没有把我治好,如果有百分百把握他会醒过来,那我大可以在我公公这边立下军令状,把他送出国门,如果你没有把握,那我公公这边不会放人。”叶悠然也是很苦恼,“你要是方便,就回国吧,顺便过来看下我师傅,他最近在看心理医生,我想,心病还需心药医,也许,你就是他的心药。”
他没有再一口回绝,想了下道,“之前我收到了一份病历,不知道是不是病人的,保险起见,你传一份过来,之后的事情,我们再商量。”
“好。”
挂了电话,姜花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厉承勋。
“太太,万一谈教授不是……”姜花心里忐忑,“那就不好收拾了。”
叶悠然想到那张照片,“肯定是,我看人看骨,还是有这份自信的。”
“我看他们两人是有误会,应该是关于子女方便,对,我们还是再去查一下谈教授丧偶这个,到底是谁吧,既然存在过,就会留下生活痕迹。”
“嗯,之前说去谈教授家乡去查,不知道有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隆子明说了,那地方基本上没人了,老的老,死的死,年轻人吧都外出务工,倒是有一个老的档案馆,也曾经因为一次走水事故毁了一部分,他派去的人正在翻寻,希望会有收获。”
欧陆早早等在验尸房门口,看到她们过来,他走过来几步,递给她们两套防毒面具,“天气原因,尸体都长毛了,你们最好戴着,保险一点。”
里面不见封艳,倒是她的助理在,还有临市那边的一位法医。
“欧队,封法医说了,如果叶法医接手,那么就需要办交接。”封艳的助理上来说,她眼睛恨恨的睨着叶悠然,鄙视之意尽显。
叶悠然走到其中一具尸体前面,“可以啊,把交接文件拿来,包括之前的验尸报告,还有解剖记录,包括之前对骨骼做的整容记录……”
那女人被她说得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这么毫不留情面的指出整容记录这一项,她不是封法医的女儿吗?怎么一点都不遮掩一下?
女人飞快的看向欧陆,还妄想抵赖,“欧队,你别她瞎说,什么整容,没有的事!”
欧陆轻飘飘的睨她,“你是法医还是她是法医?”
女人,“……”
“去拿!把所有资料都给我备在这里,对尸体做了什么改造,都给我写下来!不然,我先办了你!”
欧陆一声冷喝,助理吓得连忙跑出去找封艳了。
不一会儿封艳就赶了过来,再也不提交接的事情,但她什么也不做。
叶悠然不理会她做不做,只要是在场法医,就需要负责人,而她是主要负责人,签字就要负责人。
将来若是她想反咬叶悠然一口,那么叶悠然也是要拉上她的。
叶悠然把封艳所有的退路和陷害她的路,都给堵上了。
可是有欧陆在场,封艳敢怒不敢言。
因为条件有限,叶悠然选了一具保存最完好的尸体进行简单整容。
临市那边的拟像专家也帮了大忙。
深夜时,工作结束。
而这个人的身份,很快得到确认,是临市那边人士,而且那边警方有案底。
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法医出面了。
这个案子,被临市那边接管。
欧陆连夜赶去边城。
姜花接到厉承勋的电话,说是边城军区有人逃窜,去向不明,虽然逃到吉村的可能性很小,但他很不放心,让她带着叶悠然尽快回嵘城。
谁知,车子还没开出村子,就眼睁睁的看到泥石流冲垮了唯一出村的道路。
姜花将车子开回去,两人没有再回原来住的祠堂,伪装成村民的打扮,帮忙侦察组的官兵清理地道,因为是女人,被分派的工作只是运送从地道里清理出来的垃圾到村子的废弃物集中地。
运送途中,叶悠然看到封艳的车子也从村口那里返回,她也是打算连夜出村的。
叶悠然看到她气急败坏的下车,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去了祠堂。
“太太,她可能是去找你。”姜花对叶悠然说。
有夜色和房屋遮挡,两人很容易跟踪她且不会被发现。
果然,封艳很快又从祠堂出来,气急败坏的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找不到她,肯定是走了,不对,没走,我刚才看到一辆车挂着嵘城的车牌,应该是她,不,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身手了得的女保镖,我能去哪儿,只能在这里再忍一个晚上了。”
因为特案组那些人还在,所以帐篷都还没拆,封艳进去,不到一个小时又出来。
手里还提着一个暖水瓶和几个杯子。
她也做了伪装,像姜花和叶悠然一样去地道口帮起了忙。
只是,刚走了两趟,就装作热络的样子给官兵和那些帮忙的人倒水喝。
然后,她就躲在旁边观望。
几乎是同时,门口守着的那两个官兵和那些村民纷纷倒地,一动不动。
叶悠然吓了一跳,而封艳,也在起身时,突然被身后的一个影子给敲了一下脑后,她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叶悠然下意识就想跑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止住了步伐。
那个影子从草丛里直起身来。
是姜花。
叶悠然下意识看向左边,空空如也。她动作可真快,无声无息的就出现在了封艳身后,鬼魅一样。
姜花走过来,看叶悠然朝封艳那里张望,就道,“太太,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对啊,她怎么会有事,要不然她也不会伪装自己。
叶悠然悲哀的发现,这个女人,还是能够影响到她。
姜花也同情的望着她,拍了拍她握成拳头的手,“太太,这很正常,她是您母亲,再怎么敌对,也改变不了你们的血缘关系,你担心她,是正常。”
两人盯着地道口那些七倒八歪躺在地上的人,叶悠然问,“她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药?他们不会有事吧?”
姜花去悄摸摸的去探了下离得最近的那个人的鼻息,回来道,“没事,就是普通迷药,昏迷一阵子就没事了,我猜,她是想给那个在逃的人机会,从这里打开突破口,太太,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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