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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就是你。”吴雷道。
“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的确,上面的人只是一个侧影,连个正脸都没有。
因为,这段视频是胡勇逐层排查时,得到的。
是公司里的一个女员工,也是某直播软件里的一个主播,她忙里偷闲,爬到楼顶载歌载舞的直播。
她还故意把摄像头挪到厉承勋所在办公室那一层,给人炫耀说,“这是我们家那个甩出天际的大总裁所在的楼层,是哪位总裁,你们猜!”
但又不敢太招摇,所以镜头晃了几秒后,就挪开了。
即便这样,还是有人认出,那是嵘锦集团大厦。
而那短暂的镜头,就把薛保洁爬出窗外那一瞬给录了进去。
毕竟,知道是嵘锦集团的人很少,也因为主播人气低,在网上没掀起太大风浪,而且有人质疑,是主播故意吸引人安排的这一幕。
胡勇通过公司监控找到那个女主播,随即从网上截取了视频。
可惜的是,没拍到正脸。
吴雷跟同事对了下眼神,摇摇头,这女人,真是一把硬骨头。
他伸手在平板上划了一下,那人从下面一层的房间里出来,刻意低着头,匆匆进入安全通道。
但是,她经过一个房间时,没料到她的身影被里面的打开的一台电脑捕捉到。
那个房间是会议室,那个人办公室的空调坏了,因为加班,所以去了下面一层的会议室。
而当时,他因为加班无法回家,接到妻子电话,说孩子不肯睡觉,一定要跟他说晚安,他就录了一段视频发给妻子,而视频里,被做完坏事回来的薛保洁乱入,虽然只是一瞬间,被员工忽略,但是他家孩子注意到了,跟他提了一句,他没当回事,以为只是加班的员工路过,后来胡勇派人找到他,他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将视频交给了胡勇。
正可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而警方,确定了视频的真实性之后,才拿来跟薛保洁对质。
“看看,这是不是你的脸。”吴雷指着平板上薛保洁被定住的脸,不等薛保洁说什么,吴雷又道,“而且我们已经人脸对比,与你完全吻合,薛阿姨,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辩驳的?”
证据,终于摆在面前,薛保洁轻哼了一声,别开头不再言语。
这时,警员敲门,把证据袋递给吴雷。
吴雷提着来到薛保洁面前,“这是我们的人从嵘城垃圾场里扒出来的衣服,是你换下来,上面除了你的dna,没有第二人的。”
薛保洁叹了口气,整个身体都软在了椅子上,她瞥了眼自己的手,她的手被固定在座位上。
她低头,凑到自己手上。
手指微动,从指缝里漏了什么东西出来,她张口含住。
这个动作,做得很隐蔽,吴雷正在跟警员交换眼神,并没有看到。
而站在对面房间的局长,和其他同事,包括在办公室里看录像的叶悠然,都看到了。
局长和同事连忙跑过去,想要阻止,可是,薛保洁已经把东西吞了。
这时,叶悠然突然闯进来,推开众人,一把抓住薛保洁的下颚,利落的卸下颚骨,另一只手伸到她嘴里,入喉的动作让薛保洁十分难受,甚至从鼻孔里喷出污物,眼看着就要出现窒息。
叶悠然的手,倏然抽出来。
而薛保洁,一张口,呕吐物喷了叶悠然满手满身。
看到叶悠然手里捏的东西,吴雷连忙拿了证据袋过去,叶悠然手一松,一枚很薄很小的东西入了袋子。
叶悠然低头看了眼,“有少量融化,虽然被呕吐出来,但是不排除是剧毒,立刻安排毒性检查,和洗胃,安排的医生到了吗?”
林莽脖子僵硬的点头,“刚,刚到。”
他刚才被姜花吓得,立即去安排,这会儿,正好到医务室。
“立刻将人移过去。”吴雷立刻下令。
“平抬过去,动作不要太大。”叶悠然叮嘱的时候,薛保洁大力挣扎,叶悠然看她吐得差不多了,抬手将她劈晕,这下,想动都动不了。
旁边的人,都看呆了,但是事情紧急,呆了几秒就反应过来,担架拿过来,将人抬到医务室,化验科的人也立即拿着证据袋里的东西去化验。
叶悠然出来时,正好看到站在另外一间房门口的厉承勋,他刚才在窗口看到叶悠然风一般的速度跑过去,肯定是出事了。
果然,看到几个警察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一扭头,又看到叶悠然,和她身上的呕吐物,隔这么远,他都闻到了那刺鼻的味道。
走廊里的人都在忙碌,局长大人亲自来到,目睹了那一幕,这会儿缓了过来,怒不可遏,“嫌疑人在我们这里,手指里竟然藏了毒,你们竟然一直不知道?”
吴雷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也许是有人后来送给她的。”
局长一愣,所以,局里有内应?
“去查监控,看她之前跟谁接触过!”局长动怒,结果很严重。
所有警员都去忙碌。
没人注意到叶悠然,唯独厉承勋,他第一时间看到她手指被刺破了,在流血……
第178节
☆、第129章 他叫她丫头时,她心里的那种悸动和怀念
他上前,不顾她手上的脏污,握住她的手腕走进她的办公室,把她拉到盥洗池前,拧开手龙头冲洗她的手指,伤口有点深,还在流血,他拧眉问道,“是被她咬伤了吗?”
“我手伸到她嘴里,被她齿尖给划了一下。”
“不知道戴手套吗?”他语气有了几分不悦。
“突然之间发生的事情,没来得及嘛。”叶悠然小声解释,不敢把他惹怒了,确实是她太冲动了一些,她急,倒不是多么伟大想要拯救她的生命,反而有些自私,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如果死了,即便是畏罪自杀,但是外界,对厉承勋的影响是非常不好的,那些媒体总是以为豪门中人势力强大,草菅人命之类的。
厉承勋扫了眼她的工作台面,找到医药箱,拿着棉签蘸了药水给她伤口进行消毒,“这里有医务室吗?”
“有,不过……”真的没关系,应该不会感染。看他脸色那么差,她没往下说。
“有破伤风抗毒素吗?”
“估计没有。”
厉承勋给她伤口用纱布裹了住,取出身上手机打给宇阳,“被人咬伤,伤口较深,需要打破伤风针和狂犬疫苗吗?疫苗可以外带吗?”
“可以啊,你被人咬了?”
“叶悠然。”
“我立刻过去。”
叶悠然赶紧对着话筒道,“二哥,你别麻烦了,我和厉承勋去医院。”
“案件查明了?”宇阳问,他是知道厉承勋在警局里,不便外出。
叶悠然回,“对,查明了,他现在没有嫌疑了,不过程序还没走,通融一下应该可以外出。”
“不必,还是等一切手续好了之后再让他出来,现在这事儿闹得还挺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宇阳考虑周全。
“您忙的话,派一个医生过来就行。”他和厉承勋是兄弟,彼此之间说话随便一些,她的礼数,则不能少,毕竟是她受伤麻烦的他。
“我昨天回国,正好有事情跟承勋商量。”
结束通话后,厉承勋瞥她一眼,语气带着责备和余怒,“那么客气做什么,你是我的女人,是他弟妹,不是外人。”
“尊重和礼貌还是要有的啊。”叶悠然无辜,挽住他的手臂,往他身上靠了靠,“你别生气了,我的工作特殊性我知道,所以平时工作时都是戴手套,装备齐全,这次是情况特殊,我不被允许参与案件,所以就疏忽了,谁知道薛保洁会做出吞毒自杀的事情?”
厉承勋脸上的怒意稍稍消散,“这是最后一次叶悠然,最后一次为我的事情涉险,以后千万别再这样做,我是男人,应该保护你的人是我。”
叶悠然敷衍的点头,“好好好,我记住了。”
“下次再遇到任何事,要相信我,如果情况紧急,我不要你考虑我的因素,只需要护住自己就行了,真的记住了吗?”
他表情严肃,单手掐着她的下颚,一字一句的看着她的眼睛叮嘱她。
叶悠然愣了片刻,伸手拿开他的手,反而用手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颊,“我答应你。”
厉承勋握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叶悠然搂住他的脖颈,厉承勋的唇附过来时,她俏皮的闪开了,“我们俩现在都好臭啊,怎么办?嫌弃你!”
她不提则罢,一提厉承勋这才想起来,两人正的恶臭无比。
他皱了一下鼻子,“这里可以洗澡吗?”
“可以,不过我这里没有你的换洗衣服。”
“有你的就行,我外面车上有备用的,让姜花给我取过来。”他将她推入里面的洗浴间,叶悠然看他,他的洁癖比她还严重,“要不你先洗吧。”
厉承勋笑得有点暧昧,“我若是在这里洗,你就没脸出去见同事了。”
叶悠然恍然,这会儿想到了,是啊,他们两个在这里洗澡,指不定同事们会怎么看他们,就算什么事也没做,毕竟是夫妻……
厉承勋将她的伤口用保鲜膜缠了几圈,“去吧,我到别的地方洗,你速度尽量快点,宇阳很快就来。”
叶悠然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时,宇阳已经在她的办公室里,正在参观她的工作台和上面的刀具器皿,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眼,指着旁边的电锯问,“以前我上学那会儿,第一次去解剖室把我吓得半死,现在看到这些便想起那时,犹然心有余悸……”
话音,戛然而止,他再次回头,看着她的头发问,“换新发型了?”
看他一脸意外,叶悠然眨了眨眼,宇阳摸着鼻子笑了笑,“承勋之前跟我说过,喜欢长发飘飘的女人,原来,也是要看人的,只要是你,什么发型都无所谓了。”
“他还不知道呢。”叶悠然尴尬的说。
宇阳一愣,有些听不明白了,这时,吴雷急匆匆走进来,看到叶悠然就问,“厉总说你手指被咬伤了?严重吗?”
宇阳走过来,解开她手指上的层层缠绕,看了眼,皱眉,“还挺深的,需要注射疫苗。”
他说着打开自己带来的医药箱,准备注射。
“我们刚才都没看见,对不起啊。”吴雷一脸紧张的道歉。
叶悠然无所谓的笑了笑。
宇阳很快给她注射完。
出去找厉承勋了。
叶悠然这才开口问,“毒物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初步鉴定应该是氰化钠。”吴雷眉头深皱,恨得牙痒痒,“而且监控遭人破坏,查不出来到底是谁给她传递的药物,也查不出来到底是谁破坏的监控。”
叶悠然讽刺的挑唇,“是谁,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吴雷沉默,是啊,不过就是欧陆手下封艳那批人,不过肯定不是封艳,她有不在场证据。
“我特意跟欧陆说了,让他看紧了他那批人,没想到,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吴雷气恼,气恼在当今社会,在警局这样的环境中,竟然还有操纵别人生死的人物从中作梗,影响司法公平,让这个国家因此蒙羞!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呕死了。
叶悠然叹了口气,“你和欧陆,各有各的无奈,好在,她最后没有死,也算是我们的小小胜利。”
“这些都多亏了你。”吴雷看着她道,“而且局长亲眼目睹你超乎常人的反应能力和专业水平,对你印象很好。”
叶悠然宠辱不惊的笑了下,她从事这个职业,本就不是为了高升,局长看重不看重的,她不关心。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下,林莽道,“吴队,邱寻的爷爷来了。”
“尸体呢?”
“他想火化,但是殡仪馆因为死者手续不全,拒绝了他,我们过去找他时,告诉他薛保洁自杀,他急匆匆赶了过来。”
吴雷哼了声,“先晾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年纪大,又是死者爷爷,光是干扰办案这个罪名,就够他吃一壶了。
“叶姐,没事吧?”林莽看了眼叶悠然的手指,叶悠然笑着摇头,“没事。”
“薛保洁身上的毒已经排清,没有生命安全,就是喉咙擦伤有些严重,被送到医院去了,戴着手铐,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她想畏罪自杀,门儿都没有!”
叶悠然问,“医生说是什么毒了吗?”
“氰化物,他通过闻薛保洁的口腔,发现有很轻微的苦杏仁味。”林莽疑惑道,“听说氰化物一沾就死,原来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