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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冰清愣愣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哽声道，“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为了我，值得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沈赫离忽然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是这里，这里说的才算。”
掌心之下有他的心脏跳动，华冰清感觉自己的整个心瞬间揪作了一团。
“赫离。”华冰清再次撞入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无数的感动难以言语。
“累了，就睡吧。有空去医院看孩子，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生孩子，他待在医院这么久，你也应该去看看他。”
沈赫离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十分温柔。
可是华冰清的身子却微微一僵，她还真是疏忽了这一点。
一直想着怎么找到骨髓，却忽略了医院里的那个孩子。
“嗯。”华冰清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又小声补充道，“其实我不去看孩子，也是怕你生气，我……还是很想他的。”
此话一出，沈赫离的神情忽然间又冷了下来。
“你只是因为怕我生气，所以才没有去看他？”沈赫离淡声问道。
华冰清愣了半秒，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怀里，轻声道，“刚回来的时候，你那么讨厌我。我不敢惹你生气，怕你到时候不给孩子治疗，所以……所以我才一直忍着没去医院的。”
如果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沈赫离的脾气恐怕会再次控制不住。
本来他的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想着也许那个孩子不是华冰清的孩子。
可是现在，华冰清给他的理由，合情合理，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沈赫离一直沉默不语，但又不像是睡着的样子。
华冰清却是不敢再吭声了，她甚至已经隐隐地感受到沈赫离的情绪变化。
这一晚，沈赫离怀着心事，整夜未眠。
华冰清亦是如此，等了一晚上，都没有机会抽骨髓。
看来没有解开沈赫离的这个心结，还是没有办法达成目的。
……
这一夜，陆厉也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三点，便在办公室睡着了。
梦里，他梦到了年轻时候，和唐菀相遇的那段时光。
唐菀怀孕，突然就消失了。
再后来……
“陆老师，陆老师！”
一个学生匆匆地跑到他的教师公寓。
他急得整个人都快要发疯了，“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小菀的下落？”
学生一脸难过道，“陆老师，师母在回老家的时候，出了车祸，现在已经没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怎么可能呢？
“不……不可能。人明明好好的，怎么就会没了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去找她！”
“陆老师，师母那辆车翻进了河里，全车的人都身亡了。老师，您要节哀啊。”
学生痛心疾首地劝道。
整辆车，无一人幸免于难。
小菀死了，小菀没了！
“小菀，小菀，小菀！”
清晨，刚来上班的秘书听到办公室里，忽然响起陆厉的声音。
敲了敲门，没人反应后，急忙推门而入。
看到趴在桌上，被噩梦缠绕，还满头大汗的男人，吓得花容失色。
“陆董，陆董，您快醒醒！”
正文 第209章 你必须选一个
陆厉在女秘书的惊呼声中醒来，眼角还挂着泪痕。
“陆董，您是做噩梦了吗？”女秘书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问道。
听到女秘书的声音，陆厉才慢慢将自己的思绪从梦中，又拉回了现实。
小菀，小菀真的已经死了吗？
那天在商场他遇到的女人，为什么和小菀长得那么相似？
被陆厉一直盯着，女秘书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
“陆董，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卫舒看着二人，眼里满是怒火。
昨晚一夜未归，竟是和女秘书搞在了一块儿。
瞧着卫舒难看的脸，女秘书吓得话都变得结巴起来，“夫，夫人？”
卫舒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给了女秘书一巴掌。
女秘书一脸茫然加委屈地看着她，根本就没有搞清楚状况。
陆厉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妻子又抽哪门子的风。
“阿舒，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卫舒怒声反问道，“应该是我问你到底要做什么才对？一夜未归，竟是在外面跟女人厮混！”
女秘书立马明白了卫舒的意思，急忙摆了摆手，出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夫人，您误会了，陆董昨晚加班，后来在办公室睡着了。我和陆董没什么的！”
“哼！”卫舒冷哼一声，不依不饶，“你跟他没关系，会一大早地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陆厉有些看不下去，只得对女秘书道，“你先出去吧。”
女秘书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卫舒想要去抓她，陆厉却快速起身拉住妻子的手。
“阿舒，你够了！小何跟了我很多年了，是我的得力助手，你不要随便冤枉她！”
卫舒冷着脸，甩开他的手，开口指责道，“陆厉，我知道现在你开始厌倦我了，但是我请你收敛一点，不要让孩子难过。”
这些年，只要陆厉有对她冷落的地方，她马上就会用孩子来威胁他。
陆厉很爱他的儿子，如果当年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恐怕他也不会娶卫舒。不过现在，面对卫舒的无理取闹，他真的感到很疲惫很心累。
“随你怎么想吧，我做的每一件事情，自问，问心无愧。”
陆厉说完，便埋头处理手上的文件。
卫舒情绪这般激动，而他却像事不关己的样子，简直快要把卫舒气炸了。
“你问心无愧？当年，我怀着景峰的时候，你还在外面乱搞！”
不提当年也罢，一提起当年的事情，陆厉的脾气再好，此刻脸色也沉了下来。
“当年我根本就不知道和你发生了关系，更不知道你怀了景峰！你不要总拿当年的事情来说，小菀已经死了，你还和一个死人较什么劲！”
看着陆厉充血的双眼，卫舒忽的一愣，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听他的语气，是相信唐菀已经死了。
可是为什么私家侦探说，他在打听一个叫唐菀女人的下落呢？
难道是私家侦探调查错了？
卫舒沉默了片刻，只要陆厉认为唐菀死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对不起，今天是我太敏感了。最近你老是不在家，我总爱胡思乱想。老公，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卫舒忽然拉着他的手，有些哽咽道。
陆厉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只是冷声道，“不用跟我道歉，你应该去给小何道歉。人家什么都没做，就平白挨了你一巴掌，将心比心，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想？”
“我知道了，等下就去跟她道歉。”卫舒的态度也变得温和起来。
只是这一次，陆厉似乎不太能买她的账。
“好了，我还有工作，没事你就先出去吧。”
卫舒压住心底的不适，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便出了办公室。
前几日，唐菀的哥哥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唐菀已经回来了。
在陆厉发现唐菀之前，她必须让唐菀再次消失。
……
沈家老宅。
沈赫离和华冰清因为各怀心事，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天刚蒙蒙亮，沈赫离才闭上双眼，闭目养神。
华冰清躺在他的怀里，也感到精神不佳，可是想着这房子里还有顾眉他们，她更不敢安心补眠。
微微动了动身子，沈赫离立马就睁开了双眼。
双手禁锢在她的腰肢两侧，贴近她的脸颊，哑声问道，“一大早的，你乱动什么？”
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华冰清一下子红了脸颊。“天，天亮了，该起床了。”
“陪我再睡一会儿。”沈赫离的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扣，又闭上了双眼。
华冰清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他的身子，“你一个人睡吧，我，我还要打扫卫生。”
闻言，沈赫离再次睁开双眼，一脸认真道，“我收回当初那个决定，现在你不用做保姆了。”
华冰清的眉宇间闪过一抹为难，“这怎么行呢？反正我也没有事做，其实做保姆也挺好的。”
听到女人喋喋不休的声音，沈赫离猛地翻身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盯着身下的女人，沈赫离的目光忽然变得灼热起来。
“华冰清，睡你还是睡觉？你自己二选一吧！”
华冰清立马不敢再说话了，因为这个男人每次想要那个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眸光。
她马上闭上了双眼，装作自己已经睡了过去。
沈赫离看着她眼底的乌青，其实他也发现了，昨晚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没有睡着，他何尝安睡过。
翻到一旁，搂着她的身子，这一次二人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
华冰清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她才慢慢苏醒。
而身旁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听到她肚子发出的声音，竟然悄悄笑出声来。
华冰清面上一囧，低着头没有说话。
“饿了吧，我们该起床吃饭了。”沈赫离起身进了更衣室，不一会儿便换好了衣服出来，手里还抱着好几套衣服。
华冰清看着那些衣服很眼熟，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些衣服都是她以前穿过的。
沈赫离放在床上，温声道，“你先选一件自己喜欢的，等吃了饭我再陪你去买新的。”
摸着这些衣服，华冰清的眸子微微湿润起来，“这些衣服，你一直留着？”
沈赫离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他之前明明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留着她的东西？
而且，他的房间，她里里外外收拾了这么多天，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些衣服。
看着她的神情，似乎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一样。
沈赫离淡声开口，“我一直将你的东西锁在柜子底下，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拿出来了。可是我终究骗不了自己的心，现在东西物归原主。你看你还有什么喜欢的，不想要的，我们在重新买。”
“我全都要，不用再买了。”华冰清有些激动道。
沈赫离一下子，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了怀里，口吻宠溺道，“这么会为我省钱啊。”
现在只要是沈赫离说一句温柔的话，华冰清就会不争气地脸红。
看到这个样子，沈赫离就会忍不住地想要欺负她。
沈赫离随意拿了一件衣服，“来，我帮你穿衣服。”
“不用了。”华冰清紧紧扯住被角，感觉自己快要哭了，“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可是，沈赫离根本就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你说不用了，就不用了吗？乖，老婆，把手伸出来！”
老婆……
听到这个称呼，华冰清瞬间僵在原地。
沈赫离心情大好，仿佛昨晚睡前的小插曲，已经烟消云散。
罢了，他既然已经决定和她重新开始了，就没有必要再揪住过去的事情不放。这样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开心，那也失去了他们再重新在一起的意义了。
因为那声老婆，华冰清整个人都变得服服帖帖的，任由沈赫离帮她穿衣服。
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是经过沈赫离的手，自然受不了被他动手动脚。终于穿好衣服，华冰清的脸红得都快要滴血了。
沈赫离拉着她的手出了卧室，一块儿下了楼。
看着二人手拉手来到客厅，顾眉脸都气绿了。
这才几天的时间，儿子就被这个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了，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沈赫离看到母亲，直接无视她的脸色，朝一旁的李妈问道，“还有什么时候开饭？”
“厨房里还在炖汤，不过灶上还温着粥，要不现在我先去给你盛一点，垫垫肚子。”李妈笑着道。
沈赫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华冰清，温声问道，“要不要先喝点粥垫肚子？”
此话一出，华冰清可以感受顾眉愤怒的目光，快要将她坏了。
她用另一只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示意他收敛一些。
可是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直接松开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搂进怀里。
他搂着她一边往沙发边走，一边对李妈到，盛一碗粥出来。
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