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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翊勾嘴一笑跟了进去,往椅子上一坐,边喝茶边等。
高升道:“苏姑娘上次买了那么多种子,今日为何还要买?”
苏馥珮答:“买些蔬菜种子,今年改种蔬菜了。”
高升想了想而后笑道:“说你精明一点也没错。”
苏馥珮得意了一下,和高升一起挑了些蔬菜种子。
挑好后用个麻袋提起来,苏馥珮提了提发现挺重的,这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抢过她手中的种子,轻轻提了起来道:“我来。”
苏馥珮见皇甫翊似乎没用力,不由得有些惊讶,撇了撇嘴:“你来就你来。”
二人和高升道了别,给小豆芽和小福子买了串糖葫芦便回了苦心村。
走出了市集口,天空下起毛毛细雨来,苏馥珮抱怨道:“都怪你,磨磨蹭蹭的,现在下雨了吧?”
皇甫翊不服气道:“这与我何干?是你不会走路。”
苏馥珮瞪着皇甫翊:“你不是一向话很少吗?怎么自从来了苦心村,话这么多了呢?而且嘴皮子越见利索!”
皇甫翊叹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苏馥珮一听这话,是在说和她学的,想了想道:“是啊,你身边有个黑风,又有个赤焰,所以黑红不是!”
皇甫翊愣了愣,无话可答。
暗处的黑风赤焰嘴角抽了抽。
雨越下越大,苏馥珮加快步子在前面走,把皇甫翊甩在了后面,皇甫翊也不急,雨中漫步不是很惬意吗?
正抬头看着天,突然听到一阵响动声传来,皇甫翊脸色一沉,朝苏馥珮喊道:“丫头!”
苏馥珮转过身来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却是话未说完,便见得四面八方飞来无数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雪亮大刀,杀气腾腾,顿时整个天空黑麻麻一片,有种千军万马聚集在一起开杀的感觉。
空气中尽是森寒,让苏馥珮冷得身子一抖,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是皇甫宁的派来的!
而这时,黑风赤焰青绝白鲤也带着一众黑暗卫飞身而来,手持宝剑,并未蒙面,分开两边挡在苏馥珮和皇甫翊面前。
苏馥珮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我们也有人。
不过大约也才一百多人,而飞来的黑衣人没有五百也有四百,如此悬殊的一战,能赢吗?
如果不能赢,今日是不是就无法回去见到小豆芽?
苏馥珮心头一紧,看向皇甫翊,只见他一脸平静,而身上的紫气已凝结成了紫冰,寒气阵阵。
见到如此镇定的皇甫翊,苏馥珮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皇甫翊的能耐大得很!
皇甫翊已将手中的种子放在了地上,扫了黑风众人一眼,只有一百多人,怕是分了些人保护小豆芽,而对方人数如此之多,今日这战怕是……
他眸子森寒,朝众人命道:“保护好王妃!”但若是谁敢伤他的丫头,他绝不会放过!
黑风众人齐声应道:“是!”
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为何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得到?
持刀而来的杀手落了地,二话不说便朝苏馥珮和皇甫翊杀去。
黑风四人命众人迎上去挡杀,而他们四人仍旧握剑护在皇甫翊和苏馥珮面前。
皇甫翊眸子深遂,为何他没得到半丝风声,这些杀手难道不是皇甫宁的人?
如果不是皇甫宁的人,哪会是谁?
南宫夜与夏候靖一门心思在皇位上,正是用人之时,不会派这么多人来杀他,难道是轩辕国?
他马上否决这个想法,轩辕国不会!
皇甫赢也不会,那么只会是皇甫宁,而整个宁亲王府都在他的掌控之人,此时却无端飞来这么多杀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夏候冰清气回丞相府的兰香!
那只是他们三个做的一场戏!
皇甫翊拳头一紧,皇甫宁,你嫌活得不耐烦了?
雨越下越大,天空越来越黑,利刃碰撞的火光照得众人脸上忽明忽暗,耳边不停地传来刀剑声,撕杀声,痛呼声,临死前的闷哼声,以及倒在地上的碰撞声。
苏馥珮双手紧握,脸上有些煞白,来到皓月国这么久来,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看着这些活蹦乱跳的人,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睛,似要将她也拖下地狱般。
她双腿有些发软,很想逃离这残忍的撕杀。
皇甫翊理清思绪后,朝苏馥珮看去,见她脸色极差满眸恐慌,他心头一痛,对青绝白鲤道:“带王妃先走!”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皇甫宁应该不会伤害兰雪。
二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抱拳领命,转身拉起苏馥珮离去。
黑衣杀手见苏馥珮被带走了,立即分开一半人朝苏馥珮追去。
宁王妃有令,兰雪也要杀!
皇甫翊拧眉,该死的皇甫宁,竟然连兰雪也要杀,敢动丫头,本王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飞身而向,追上那些黑衣人,挥掌朝他们打去。
一阵强劲的内力袭向黑衣杀手的后背,一掌将三五个人拍倒在地。
他快速落在苏馥珮三人面前挡住黑衣人,对青绝二人道:“带她走!”
青绝白鲤此时也是眸子森寒,再次拉起苏馥珮飞离。
此时黑风四人的一百多名暗卫已死伤将近一半,黑衣杀手也死伤不计,如果皇甫翊和黑风赤焰出手,也是可以解决这几百杀手的。
谁知苏馥珮那边又迎面而来一群黑杀手,雨一般落下将她们拦住,那森寒的大刀凶残地砍向了三人。
青绝白鲤拔剑而起,将苏馥珮护在身后,挡杀那无数把大刀。
苏馥珮一颗心揪着,只见得自己被一片漆黑围住,根本无路可走,她的心无比慌乱,因为她看不到皇甫翊的身影!
耳边尽是撕杀声,每一声惨叫苏馥珮的身子都会抖一下,就怕是皇甫翊受了伤,这些黑衣人比以往的黑衣人武功要高许多,恐怕能与黑风他们的暗卫相较。
她估计胜算,那一百名暗卫就算超常发挥也只能杀三百人,还有剩下的将近六七百人呢?难道要皇甫翊他们五个一人杀一百多?
数学没学好,她只能算出这样的结果来,苏馥珮更加担心,紧紧盯着皇甫翊的方向。
每次有杀手向前她想出手,都被青绝和白鲤抢先杀掉,眼见着脚边倒下去无数黑衣人,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让她整个身子从头冰到了脚!
在电视上看到过无数次凶残的刺杀镜头,也曾觉得血腥,可是亲身经历之时,却不止是血腥那么简单,还有无尽的惊险恐惧。
天地无光,利器割破衣帛割进肉里,砍断骨头,地上全是残肢断体,血流成河。
而苏馥珮买的那袋种子,早已经被踩踏得散满在地,苏馥珮在想,如果和着这些血水,会不会长出一地血红的罂粟花来?
可惜她买的不是罂粟的种子!
雨越下越大,将众人身上的血冲散,伤口翻开极为吓人,天空黑得如同夜幕,她却能清楚地看到众人脸上的神色,个个都似杀红了眼般!
难道这是杀人比塞,赢了能拿奥斯卡大奖?
苏馥珮看得眼睛有些发涨,见到黑风四人那百名暗卫一个个倒下,她不忍再看,闭上那双被血染红的眸子。
突然无数具尸体倒在脚边,震得脚下一阵颤动,感到一道温柔的目光看着她,苏馥珮猛地睁开眼,果然见到面前站着那个紫衣如玉的男人。
此刻他全身都湿透了,身上染的血却未被冲洗掉,无比脏污,而那张脸仍旧美得让人心振奋。
她的心突然落回了肚中,皇甫翊,你还安好,我便安心了。
“丫头,别怕!”皇甫翊快速来到她面前,将她搂进怀中安慰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半丝伤害的!”
苏馥珮鼻子发酸,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如今在此生死关头,皇甫翊对她的承诺仍旧如初,她不知道心中是种什么感觉,无法找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但很想哭!
她紧紧贴在皇甫翊的胸口,好宽厚好温暖,只要有你在,我不怕,真的!
突然一把大刀朝皇甫翊背上砍来,皇甫翊耳朵一动,并未放开苏馥珮,一个幽美转身,轻松用手指夹住了那把大刀,用力一夹,大刀砰地一声碎成了数结。
皇甫翊再大手轻转,朝那挥刀而来的黑衣人拍去,一掌将那人拍飞数丈远,口吐鲜血而亡。
苏馥珮看得愣了,皇甫翊果然名不虚传,连打架也打得这般绝美,令她心中如同揣了只小鹿,上下跳动。
一人打退,无数人补上,皇甫翊都轻而易举地将其拍死在地。
突然,白鲤被一名黑衣人在身后偷袭,后背被砍了一刀,鲜血很快将她的白衣染红,青绝大惊失了片刻神,也被砍了几刀。
两人咬牙未吭一声,继续挥杀,而那血却在雨水中流了一地。
受了伤便不能全力以赴,两人很快又中了几刀,皇甫翊眸子一寒,搂着苏馥珮向前,将两边的人打开,三人聚拢。
苏馥珮挣开皇甫翊的怀抱,扶住伤得较重的白鲤道:“你没事吧?”
白鲤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和脸上的雨水,感激道:“多谢王妃,还能挺住!”
是时,皇甫翊一人要护三人,根本顾及不到。
苏馥珮一边扶着白鲤,一边挥着拳头去挡黑衣杀手,但以她的功夫,又赤手空拳,根本无法伤黑衣杀手半分,那些黑衣杀手被打退后便一齐涌来!
眼见无数把大刀就要招呼到她身上来,苏馥珮暗想,被这么多刀招呼,岂不五成分尸了?
如果死了,她还有没有那么好命,再穿越到皇甫翊身边来?
但皇甫翊不会让她五马分尸,突然腾飞而起一阵连环踢,将众名黑衣人踢飞,对苏馥珮道:“放下白鲤赶紧走。”
苏馥珮拒绝道:“不行,她受伤了!”
白鲤尽是感激,却推开苏馥珮道:“王妃先走,属下没事,他们只是想杀你和王爷!”
苏馥珮不放:“无论要杀谁,我都不会丢下你走,我带你一起走!”
皇甫翊眉头紧拧,一边挡杀黑衣人一边喝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在这里大家都会分心,赶紧先走,我会保证她们没事!”
正说着,青绝又被砍了两刀,手中的剑被砍落,只能赤手与之相搏。
该死!
皇甫翊暗骂了一声,对赤焰黑风道:“速战速决,青绝白鲤受伤了!”
二人应了声是,黑风挥剑将眼前众人杀尽,飞身到青绝身前,帮她挡杀。
赤焰两袖一挥,已从红袖中飞出无数火光,直直朝黑衣人杀去,一圈下去,杀死了十几人。
皇甫翊亦是下了狠手,掌风像雷电一般扫去,所到之处便是死尸无数。
半个时辰后,大雨中,黑暗下,已是一地残尸,堆得像个土坡,满地的血水,空气中尽是血腥味,让人作呕。
众人都打得疲累不堪,那千名杀手已死剩下百人左右,青绝白鲤失血过多,已昏迷过去,赤焰动用赤焰火镖极耗内力,此刻已是耗尽内力勉强能支撑住身子,黑风中了无数刀,点了血仍旧止不了血,真气慢慢在扩散,一张脸苍白如纸。
皇甫翊只是手臂受了轻伤,但体力却耗损过半。
他没想到的是,这千名杀手的武功要比六年前那一次的杀手厉害得多,黑风众人的暗卫被杀尽,连黑风四人也重伤无法出手,若非这些年,他在边境苦练武功,此时他早已死在这千把锋刀之下!
那百名杀手见只有皇甫翊一人了,立即像打了鸡血一般,一齐冲上来,围住了皇甫翊,用尽毕生所学砍杀皇甫翊。
只要杀了皇甫翊,苏馥珮那三脚猫的功夫,一刀便可解决。
雨还未要停的意思,在雨中打斗了如此之久,非常人能承受,此时皇甫翊身边,前后左右上下齐来百把锋刀,皇甫翊心力稍有不足,胸口便被砍了一刀。
利器入体,痛意袭遍全身,皇甫翊牙一咬并未吭声,一掌劈开那人,刀也随着那人飞出而拔出胸口,立即涌如大量鲜血被雨水冲落。
黑风赤焰齐呼:“王爷!”
苏馥珮心头猛地一痛,好似那刀是砍在她的胸口一般。
“带她走!”皇甫翊仍旧挂着苏馥珮,不想让她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他仍旧得那一日落水,苏馥珮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时眸中的泪光,他不想让她害怕。
两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应道:“是!”勉强支撑着走路,拉起苏馥珮离去。
苏馥珮甩开他们冲向前道:“我不走,皇甫翊,我不会走的,要走我们一起走!”
皇甫翊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却是由不得他半丝不集中,再回神无数把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