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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禧时刻注意着皇甫赢,见皇甫赢要晕倒,立即爬过去大喊道:“皇上,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
兰海等人见情况不对,终是怕了,大声劝道:“皇上息怒!”
皇甫赢脑中嗡嗡作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快传御医……”福禧惊慌大喊。
皇甫翊脸色大变,顾不得其它,飞身上去与福禧将皇甫赢送回寝宫,临走时丢下一句话:“皇上若有三长两短,本王谁也不会放过!”
兰海身子僵住,皇甫翊可比皇甫赢可怕多了!
文武百官也全身颤抖,心中祈祷皇甫赢一定不要有事,否则他们就完了。
一时间谁也不敢离开,仍旧恭敬跪在金銮殿上,等着消息。
皇甫赢寝宫,一众太医束手无策。
皇甫翊怒道:“整个太医院都是吃闲饭的吗?这么点小病都治不了?养你们做什么?”
众太医跪地不敢作声,曾给贺奉先治病的太医答道:“皇上这是急火攻心,导致血气冲上脑颅,心中郁结难解,近年来皇上心中一直十分抑郁,身体每款愈下,所以才……”
皇甫翊拧紧眉头,皇甫赢为皓月国积劳成疾,是个好皇帝,足以慰先皇在天之灵,他绝不能让皇甫赢出事。
皇甫翊对福禧命道:“去龙泽山庄请华萝衣姑娘!”
福禧领命,赶紧转身而去,没过片刻回来禀道:“禀翊亲王,华姑娘正在宫中给太后治病,奴才请来了!”说罢将华萝衣领进来。
华萝衣一袭清贵白衣,匆匆进来,走到皇甫翊面前问道:“怎么了?”
皇甫翊扫了床上的皇甫赢一眼,沉声道:“怒火攻心,你去看看。”
华萝衣点头,走到皇甫赢床边给他把脉,把过脉后回身禀道:“确实挺严重的。”
皇甫翊眸中一沉:“可有医治之法?”
“皇上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要解开皇上心中的郁结,便可不药而愈。”华萝衣回道。
众太医立即点头,没错没错。
心病?皇甫赢的心病岂止是两国联姻这一件?
皇甫翊沉了片刻,再问道:“皇上什么时候会醒?”
“我给皇上开副消火化气的药,让皇上服下,明日便会醒来。”华萝衣答。
皇甫翊点头,对福禧道:“皇上醒来即刻通知本王。”
“是!”福禧恭敬答道。
皇甫翊看了皇甫赢一眼,转身离去。
华萝衣给皇甫赢开了药方子,让福禧去熬药,然后对太医嘱咐了几句,便去给李太后施针,然后回了龙泽山庄。
皇甫翊回到翊亲王府中,见得府中空荡荡的,一众护卫下人都不知道去哪了,他奇怪不已,负手站在前院喊道:“青绝!”
一道青影从天而降,青绝抱拳道:“王爷!”
“人都哪去了?”皇甫翊沉了脸问。
青绝答道:“在马房,王妃让大家看马骑人!”
皇甫翊一愣,看向青绝:“马……骑人?”
“是的,王爷去看看便知!”青绝说罢身影一闪离去。
皇甫翊满腹疑惑,带着钟棋蓝鹫往马房而去。
刚走到马房外面,便听到一阵哭喊伴随着一阵笑声,还有一阵地动山摇的马蹄声。
皇甫翊看了钟棋蓝鹫一眼,大步迈了进去,只见得马房内果真围了一众护卫下人丫头婆子,而苏馥珮和小豆芽双手环抱胸前,仰头笑着,好不开心。
皇甫翊朝众人所看之处望去,见江莲香五人正被绑在马屁股上,头朝着马屁股,做成一种被马骑着的样子。
马儿非常恼怒,上下跳动,甩着屁股,踢着后腿,江莲香等人时不时被踢一脚,已经被踹得一张脸都红肿了,衣服也被踢破了,发髻散乱,哭得满脸泪水,好不狼狈。
见此情景,皇甫翊咽了口唾沫,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苏馥珮想出来的整人法子。
钟棋蓝鹫两两相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到后面有笑声传来,众人转过头去,见皇甫翊回来了,赶紧止了笑,弯身低头行礼:“王爷!”
苏馥珮满脸笑意,朝皇甫翊招手:“皇甫翊,快过来看马骑人。”
小豆芽直接跑到皇甫翊面前笑喊道:“爹爹,原来马儿也会骑人,好好看呐!”
皇甫翊沉了脸,拉着小豆芽走到苏馥珮面前阴沉道:“丫头,你太贪玩了。”抬手捏了捏苏馥珮的鼻子,温柔一笑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贪玩。”
苏馥珮得意地笑了笑。
众人皆低头笑。
“回去吧,这里这么脏,以后还是少来!”皇甫翊一手拉着小豆芽,一手拉着苏馥珮,看了没看江莲香等人一眼,将二人拉出马房。
一众下人也跟了出去,四下散开去做事了。
江莲香五人刚刚见到皇甫翊来了,本来想求救,却被马颠簸得说不出话来,以为皇甫翊会将她们放下来,没想到却走了,一个人也没留下,那她们岂不是要一直被绑在马屁股上?要是马拉稀放屁呢?
这时,绑着江莲香那匹马儿果然放了一个屁,将江莲香头发都冲得飞扬起来,江莲香紧紧抿嘴,忍住呼吸,憋得一张脸通红。
兰雪!我要杀了你!
皇宫,端太妃寝宫。
皇甫睿佳坐在端太妃床前哭得梨花带雨,一张小脸上全是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母妃,你一定要救女儿,我不要嫁给南宫夜,不要嫁到南晋国,呜呜。”
端太妃一副病态,有气无力地劝道:“不用担心,现在文武百官都是帮我们的,皇上不敢把你嫁出去。”
“可是皇上都气病了,百官一定会妥协的,到时候把我嫁到南晋国受尽欺辱,我就不要活了,母妃,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想嫁给贺章!”皇甫睿佳拽着端太妃的手臂摇晃道。
端太妃被摇得一阵头晕,赶紧拉住她道:“母妃说你不会嫁到南晋国就不会,你急什么?你放心,你只能嫁给贺章,贺章也只能娶你!”
皇甫睿佳止了哭声喜问道:“母妃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母妃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老实待着,准备做贺章的新娘子就行了,其它的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端太妃胸有成竹道。
皇甫睿佳破涕为笑,点头道:“母妃我知道了。”
端太妃看着皇甫睿佳叹了口气,想到一事问道:“你七哥怎么样了?”
“七哥伤得很重,不能下床,七嫂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呢!”皇甫睿佳扯着锦帕边擦去眼泪边回道。
端太妃脸色暗沉:“他这是自作自受,母妃的劝告不听,非得一意孤行,让他得点教训也好……不过又得辛苦你七嫂,睿佳,你得好好像你七嫂学习,不要整日疯疯颠颠的,要学会相夫教子,这样才能留住男人的心!”
皇甫睿佳不以为意道:“可七哥的心已经不在七嫂身上了,可见温柔贤慧也没什么用!”
“你……”端太妃被气得喘不过气来。
皇甫睿佳急了,赶紧劝慰道:“我只不过随口说说,母妃不要生气,我听你的便是!”
端太妃这才顺了气,指了皇甫睿佳的额头一下道:“你哟,想气死母妃,你与香儿年纪相差不大,怎么性格差这么多?”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更何况我与她又不是姐妹,性格如何会相同?”皇甫睿佳辩解道。
“你们是……”端太妃差点冲口而出。
皇甫睿佳一愣:“母、母妃,你说什么?”
端太妃愣住,脑中转了转道:“母妃的意思是,你们都是女儿家,又年纪相近,自然会有些相像!”
皇甫睿佳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母妃说的是我与七嫂是姐妹呢!”
端太妃看着皇甫睿佳,眸中一片复杂。
朱太妃正被宫女扶着进了皇甫赢的寝宫,见皇甫赢脸色苍白地躺在龙床上,不由得指着福禧骂道:“狗奴才,怎么伺候主子的,皇上竟成了这样?”
禧福心中极为不满,你以为你还是太后?不过是个挂名的太妃,你有什么什么权利教训我?
心中不满,嘴上还是恭敬答道:“太妃娘娘息怒,皇上这是被百官给气的,不关奴才的事啊。”
朱太妃眸中狠光一闪,端太妃真是有能耐,能让文武百官都听她的指令,如此下去,这皓月国岂不是得由她做主?
不过可能吗?只要有她在,端太妃永远没有上位机会,皓月国的皇帝只能是皇甫赢,这一次她要将大权夺回来,把端太妃母子解决了!
脑中百转千回,好一会儿她才恢复神情道:“伺候好皇上,若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唯你是问!”说罢让宫人扶着出了寝宫。
福禧抱拳低头,朱太妃走后,脸上立即布上厌恶,啐了一句:“什么东西!”
朱太妃离开皇甫赢的寝宫后,去了李太后的宫中。
看着同样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李太后问道:“太后的病怎么样了?”
照顾李太后起居的宫婢答道:“回太妃,华姑娘说太后病情极重,可能无法康复……”
朱太妃心头狂喜,太好了,只要李太后清醒不过来,后宫大权迟早还是她的,那就不必管李太后了,安心去对付端太妃那个贱人!
她脸上布上难过,走到李太后床边伤心道:“太后,你可得快点好起来,皇上病重,你若不快点好起来,这皓月国的江山岌岌可危了!”
正在熟睡的李太后听到这话,眸子豁然睁开,眸中一道亮光闪过,将朱太妃吓了一跳。
“你……你……”朱太妃惊慌不已,话不成声。
李太后一把坐起来抓住朱太妃乱喊道:“月明星稀,鸦雀南飞,离离原上草,野火烧不尽,风儿吹又生……”
听到这满嘴胡乱的诗句,朱太妃松了口气,原来没好,吓了她一跳。
宫婢来将李太后拉开,哄她睡觉,李太后却不肯睡,手舞足蹈地把被子踢了,嘴中说着胡话,一句也听不懂。
朱太妃道:“好生伺候着,有什么事禀报本宫。”
宫婢相视一眼,还是应了声是。
朱太妃十分得意,抬头挺胸地离去。
朱太妃走后,闹腾的李太后静了下来,侧过身去背对着宫婢,眸中闪着狠光。
华萝衣坐着马车回龙泽山庄,在想着有什么办法才能将贺奉先的病情控制住,而不是再用她的血,如果再这样下去,到时候两个人都会没命。
若是能再找到血灵芝也能控制住贺奉先的病情,只可惜师傅那瓶血灵丹被她不小心弄丢了,竟想不起来是在哪弄丢的,事后懊恼了好一阵子。
不过近来,她回想了一下当年的情景,很可能是被轩辕谨捡去了,找个时间得去找轩辕谨。
砰!
马车突然停下,将华萝衣从思绪中拉回来,她眉头轻蹙,问车夫:“怎么了?”
车夫答道:“华姑娘,前面有位公子挡了我们的路。”
公子?
华萝衣奇怪,起身撩开帘子下了车朝前路看去,只见前面果然站了一个男子。
他身着一袭云灰色华服,身影挺拔,头戴玉冠,玉带束腰,满身华贵,此刻正背对着她们站在路中间,正好将路挡住。
华萝衣眸中尽是探究,看这男子的背影,该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凄冷哀伤来?
这种感觉令她突然一阵心痛,眸子一沉,她冷声问道:“请问公子为何要挡我的路?”
听到华萝衣的声音,男子缓缓转过身来。
华萝衣眸子一惊,只见得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俊美不凡,满身贵雅之气,眉眼间却透着过分的成熟与苍桑。
他手中拿了一把玉骨折扇,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手掌,眸中一抹温柔的笑意,直勾勾地望着她,让她心头猛地一跳。
这是种什么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上辈子就认识一般。
他是谁?为什么会给她一种这样熟悉的感觉?
“在下马聪,听闻华姑娘有烦事缠身,特来为姑娘解忧!”自报家门的男子声如山泉之水,格外好听,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弃满了诱惑。
华萝衣心头一热,眸中情绪万千,好一会儿才道:“公子弄错了,我没有难题,请公子让开,我还有要事要办!”
马聪浅笑,朝华萝衣走来,衣发飘扬,无比俊秀,走到华萝衣面前一步远方才停下来,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有!”
华萝衣身子一僵,猛地看向男子,见他已经直起身子,哗地一声打开折扇煽起风来,满身贵气儒雅。
按理说华萝衣是少有让男人近她身的,而马聪靠得她这般近,她却没有退开,这让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