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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谨双手插腰走了几步道:“里面要出生的是我干女儿,我这个做干爹的当然有权利进去看看,让开!”
“恕难从命!”蓝鹫黑风挡在马车前坚决不让。
轩辕谨恼了,苏馥珮痛得那么厉害,他怎么在外面等?皇甫翊到底行不行?让自己的女人受这种罪,真是没用!
“让开,否则我不会留情面!”轩辕谨沉声喝道。
蓝鹫黑风做好打架的准备,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轩辕谨进去的。
轩辕谨见两人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怒火难耐,挥掌便朝二人打去。
蓝鹫黑风挥掌接招,三人在马车外打了起来。
马车里皇甫翊自是听到了打斗声,知道轩辕谨伤好赶来了,心中暗骂,这种情况他还打架,这人是不是脑子少根筋?
“皇、皇甫翊……是不是轩辕谨来了?”苏馥珮虚弱地问。
皇甫翊点头:“是,你放心,黑风和蓝鹫不会让他进来的。”说着聚集内力在手,渡了一些进苏馥珮体内。
苏馥珮顿时觉得有力气了,肚子和下体也没有那么痛了,又或许她已经痛得麻木了,她问皇甫翊:“孩子出来了吗?”
皇甫翊掀开被子看了看道:“还没有,估计你肚子里太舒服了,她舍不得出来。”
苏馥珮被逗笑了,这个时候了皇甫翊还有心思开玩笑,这男人!
“啊——”又一阵痛意袭来,她又忍不住大喊起来。
皇甫翊心头一紧赶紧道:“丫头,深呼吸,用力!”
外面的打斗声还在继续,马车里的痛喊也没有停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眼看天也慢慢黑了下来。
“丫头,用力,再用力,头出来了!”马车里传来皇甫翊的惊喜声。
“啊啊!”这时黑风蓝鹫被轩辕谨打倒在地,齐声痛呼。
轩辕谨虽然刚刚伤愈,但武功比两人高,听到孩子的头出来了,他心头一喜,赶紧往马车上跳。
“下去!”皇甫翊却一掌将轩辕谨拍了下去。
轩辕谨掉落马车,屁股摔在了地上,痛得他撕牙裂嘴,他暗骂了皇甫翊一句,爬起来再次冲了进去:“皇甫翊,你再敢动手我把你丢出去!”
皇甫翊这时却无暇顾及他,因为他已经看到孩子的头全出来了,他惊喜朝苏馥珮喊道:“头已经出完来了,丫头,加油,用力!”
轩辕谨趁机上了马车,来到苏馥珮身边,拿下她抓住马车的手,紧紧握住:“珮珮,别怕,我在这陪着你!”
“轩辕谨,你想找死吗?放开丫头!”见轩辕谨握着苏馥珮的手,皇甫翊怒了。
轩辕谨不放,拽拽道:“你让珮珮受这种罪我还没找你算账,赶紧为珮珮接生,要是珮珮和孩子出了什么事,我看找死的是你!”
“闭嘴,丫头和孩子一定不会有事,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皇甫翊怒瞪着轩辕谨,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他怕这个,轩辕谨这混蛋还说。
轩辕谨还想说话,苏馥珮阻了他道:“要吵出去吵,别在这打扰我生孩子!”
这两个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珮珮,都怪皇甫翊,不让我进来,生产之法又不是只有他会,你别忘了我也会医术!”轩辕谨瞪了皇甫翊一眼道。
皇甫翊嘴角抽了抽。
苏馥珮倒是想起来了,轩辕谨曾救过皇甫翊,但轩辕谨还没成亲,她不能让他看到她生孩子,便推开他道:“出去,你可是轩辕国的皇帝,又还没成亲,岂能看妇人生产?”
“就算我是皇帝,没有成亲又如何,让我眼睁睁看你产痛苦吗?”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倒了一粒喂给苏馥珮服下道:“这是来时华萝衣给我的顺产丸,要不是皇甫翊的人拦着我,孩子早生出来了,怎么会让你受这么多罪?”
皇甫翊瞪着轩辕谨,你又没说你有药!
苏馥珮服下药丸后确实觉得疼痛减轻了,身上也有了力气,便继续生。
皇甫翊掀开被子一看,孩子已经出来半个身子了,红红的小脸皱巴巴的,他心头一喜,赶紧道:“丫头,孩子出来了,出来了,很可爱,快用力,再用力!”
苏馥珮也感到了孩子慢慢滑出去,听到皇甫翊的话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孩子了,她紧紧拽着轩辕谨的手用尽了全身力气。
只觉得痛意要将她的魂都冲散了,骨头都似被撑断了,她再也忍受不住一口咬住了轩辕谨的手臂。
“唔!”轩辕谨吃痛,下意识喊了一声,然后未再出声,任苏馥珮拼命咬住他的一块肉,双手紧紧握着苏馥珮的手,慢慢给她渡了些内力。
“哇……”一声孩提的脆亮哭声介时响起。
皇甫翊眼看着那个小家伙从苏馥珮身体里滑出来,落在了他的手心,激动澎湃无与伦比的喜悦灌注他的胸腔。
他喜悦大喊:“丫头,生了,生了,是个公主!”赶紧拿起剪刀剪断脐带,将嫩嫩的小东西捧在手心,喜爱不已。
苏馥珮虚弱地松开嘴躺下去,半眯着眸子,无力地望着皇甫翊手中红彤彤的孩子,嘴角扯起一抹笑容。
轩辕谨赶紧夺过孩子:“给我看看,哎哟,我干女儿长得好丑,像个猪八戒!”
“轻点,轩辕谨,不准伤了我女儿!”皇甫翊着急吼道。
轩辕谨不以为意:“这也是我干女儿,就你会心疼?”他抱给苏馥珮看:“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像她爹,丑不拉讥的!”
小公主似知道轩辕谨在说她丑,扯着嗓子哭得极为伤心。
“声音响亮倒是像你。”轩辕谨撇了撇嘴。
苏馥珮轻笑,虚弱道:“赶紧把女儿包起来,小心着凉。”
皇甫翊这才想起来,拿起襁褓将小公主包好,然后搂给苏馥珮看:“眼睛和嘴巴都像你,将来一定是个美人!”
苏馥珮累得全身无力,但看到慢慢停下哭声的小家伙,还是接过小家伙抱了抱。
轩辕谨见母女俩温馨的场面,不由得羡慕不已,想到一事问道:“我干女儿的名字起好了吗?”
苏馥珮亲了亲小丫头,答道:“起好了。”
“叫什么?”轩辕谨十分好奇。
苏馥珮笑道:“皓月!”
“皓、月。”轩辕谨念了一遍,点头道:“不错,皓月国的皓月公主!”
皇甫翊搂过小丫头,喜爱道:“小宝贝,瞧你娘给你起了个多美的名字,你一定像你娘一样美,这双眼睛呀,就像皓月般明亮动人!”
轩辕谨撅嘴,手臂传来一阵痛意,他掀开衣袖一看,一个血红的牙印触目惊心,他头一阵眩晕:“珮珮,你太狠了,我的胳膊都要废了!”
皇甫翊答道:“活该,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
“我要是不进来,你女儿能平安出生吗?过河拆桥了是吧?我偏不走!”轩辕谨一屁股坐下来揉着手臂。
皇甫翊咬了咬牙,看在女儿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苏馥珮看着斗气的两人心头一阵温暖,眼皮沉重,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翌日早上,她睡得十分安稳,马车里只有皇甫翊和女儿,并没有见到轩辕谨。
“孩子给我。”苏馥珮坐起来,从皇甫翊怀中接过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宝贝女儿,疼爱地亲了亲她的小脸,虽然还是皱巴巴的,在苏馥珮眼中却极美。
皇甫翊搂着母女俩,脸上尽是幸福。
“轩辕谨走了吗?”苏馥珮问。
皇甫翊道:“哪能,去买吃的了。”
正说着,轩辕谨进了马车来道:“怎么?很想让我走吗?”手中提着大包小包,一股香味传来。
皇甫翊无视他。
苏馥珮舔了舔嘴:“好香,是什么?”
“当然是好吃的。”轩辕谨将纸包一一打开,鸡鸭鱼肉样样俱全,还有一竹桶汤,他递给皇甫翊:“喂她喝下,这样孩子才有得吃。”
皇甫翊看了他一眼,依言接过慢慢喂给苏馥珮喝下,然后又喂了些肉类给她吃。
轩辕谨早就坐到一旁大口大口吃起来。
苏馥珮问他:“被我咬伤的地方上药了吗?”
“上什么药?不过是小伤!”轩辕谨无所谓地答道。
皇甫翊摇头:“你别管他,祸害遗千年,他不会有事的!”
“皇甫翊,你才祸……啊!”轩辕谨听到皇甫翊说他祸害,猛地跳了起来,却忘记是在马车里,头撞得砰一声巨响。
苏馥珮噗嗤笑出声来。
“哈哈哈……”皇甫翊大笑过后讽刺道:“别把我的马车撞坏了,要赔银子的!”
轩辕谨嘴角抽了抽:“你掉钱坑里了?”
“是!”皇甫翊也不掩饰,他的金钱观早已被苏馥珮潜移默化了。
“抠死你们!”轩辕谨揉着头小心坐下,继续吃。
苏馥珮面带幸福笑容看着两人斗嘴,望着怀中熟睡的小家伙,心中一片宁静。
有儿有女有至爱有亲人有朋友,她真的很幸福!
因为苏馥珮在月子中,皇甫翊不敢颠簸,回到京城已是半个月后。
朝露宫人满为患。
村长一家子,福奶奶祖孙,芝麻一家子,二柱子一家子,还有华萝衣和贺章,都围着小公主笑看着。
小豆芽太矮看不到,他便搬了张凳子搭着华萝衣的手将小公主拉到自己面前,喜笑道:“这就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妹妹吗?怎么这么小这么红红的?”
“哈哈哈!”众人大笑。
华萝衣笑答:“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可能还更小呢!”
众人点头,可不是,小豆芽出生在那样的环境下,长期营养不良,不用想也知道生下来时定是瘦如小猫。
贺章接过华萝衣怀中的小公主,喜爱不已地摇着:“才半个月的小家伙已经这么讨人喜欢,要是长大了岂不迷死人?”
苏馥珮笑道:“你和雁儿也赶紧生一个。”
“对对,马上就轮到你们的喜酒了。”
“赶紧生一个,有伴和小公主玩。”
“生一个怎么够,子孙满堂才好。”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殿内热闹非凡。
贺章和华萝衣相视一笑,望着小皓月喜欢得不得了。
苏馥珮看着三娃子道:“三娃子,你也老大不少了,是不是该成家了?”
三娃子挠了挠头,羞笑不作声。
“哟,害羞了?”苏馥珮打趣起来。
众人大笑:“哈哈哈……”
三娃子脸都红了,低头不作声。
二柱子对苏馥珮道:“三娃子呀,早就有对象了!”
“谁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苏馥珮喜问。
芝麻答话:“俺们也还未见到,听说与皇后娘娘长得有几分相像,可水灵了!”
村长面带笑容未说话。
金花绢子两口子也面带笑容望着。
苏馥珮喜问:“三娃子,可是真的?”
“是、是真的……”三娃子抬头看了苏馥珮一眼,又笑着低下头去。
苏馥珮放下心来,三娃子的终身大事终于落定了:“改日一定要带给我看看,我让皇甫翊给你们俩赐婚可好?”
“不用了,她说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兴那些虚的。”三娃子眸中跳动着幸福。
苏馥珮眉眼带笑:“哎哟,可幸福死人了,既然如此,就依你们了,记得成亲请我喝杯喜酒就成了!”
“那是一定的!”金花笑答。
“可不是,皇后娘娘可是三娃子的师傅!”二柱子笑道。
三娃子推了他一把:“就你嘴巴多!”
众人大笑,你一句我一句地打趣起三娃子来,殿中的热闹直速升华!
苏馥珮听着这笑声热闹声,心头一片温暖平静。
御书房内,皇甫翊与轩辕谨在议事。
“轩辕国已帮你夺回,等喝了贺章与司马雁的喜酒后你便回去吧,国不可一日无君!”皇甫翊道。
轩辕谨把玩着白玉茶杯,道:“既然轩辕国是你们夺回来的,我便不要了,就当送给干女儿的见面礼!”
皇甫翊微惊:“你不要了?”
“没错,这大半个天下都已是你皇甫翊的,留着轩辕国搞什么独立?就也归于皓月国麾下吧!”反正他也不想当什么皇帝,不如仗剑天涯,潇洒人生。
“你不当皇帝你做什么?”皇甫翊担忧他整日在皓月国混吃混喝还来缠着苏馥珮。
轩辕谨笑道:“纵横天下,浪迹天崖!”
皇甫翊微松了口气,试探问道:“何时动身。”只要轩辕谨不缠着苏馥珮,他爱去哪都可以。
“随时。”轩辕谨答道:“不过贺章和司马雁的喜酒,我得喝了再走!”说罢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潇洒地站起身来,大步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