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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想拿这些鸟蛋去给家里的伢子丫头吃,他怎么会……
苏馥珮赶紧将小豆芽拉到身后,对樵夫道:“你要鸟蛋自己掏,抢我们的算什么男人!”
本就愧疚的樵夫,听到这话,再也没脸待下去了,背起地上的柴,飞快地走了。
小豆芽欢喜从苏馥珮身后出来,叫道:“娘,娘,他被孩儿吓跑了!”
苏馥珮见小豆芽高兴的小模样,心底被一阵阵暖意包裹住,喜笑地摸了摸小豆芽的头道:“对,小豆芽真厉害,竟把恶人都吓跑了!”
“娘,以后孩儿可以保护娘了,娘不用再怕坏人了!”小豆芽挺直小身板,像个小男子汉。
“好,娘有小豆芽保护,再也不怕坏人了!”苏馥珮将小豆芽搂进怀中,欣慰地笑道。
苏馥珮朝那樵夫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看来这个樵夫并不是坏人,应该是和她们一样的穷人,否则怎么会这么晚还在山上打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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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勇敢坚强的小豆芽支持吧,他会很乖很懂事的!
小豆芽:“走过路过的哥哥姐姐们,收了我吧,人家是小男子汉,快收了我吧!”
苏馥珮:“客官们,收了我儿子吧,小妇人今晚给各位暖床!”
小豆芽:“娘,你不要爹了?”
苏馥珮:“你爹早战死沙场了!”
小豆芽:“爹没死,昨天不是出来打酱油了吗?”
苏馥珮:“……”
005 娘,有人抢我们的稻田
“娘——”小豆芽突然带着哭腔喊了一句。
苏馥珮放开小豆芽,以为自己太大力抱他,把他抱痛了,柔声问道:“娘抱疼你了?”
小豆芽从苏馥珮怀中起来,摇了摇头,一脸难过。
“那怎么了?”苏馥珮不解地问,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怎么突然间就难过起来了?
小豆芽握着两个小拳头伸到苏馥珮面前,然后慢慢张开拳头。
苏馥珮一看,原来是小豆芽把那鸟蛋给捏破了,流了一手的蛋黄和蛋清,只剩下一堆破壳在手中!
想必他刚刚挡在自己面前时,心里也很害怕,忘记手中抓着鸟蛋,拳头太用力,所以捏破了鸟蛋。
“娘,对不起,孩儿没用,娘给孩儿的蛋都没能保管好!”小豆芽低着头,难过不已。
这是娘好不容易从树上掏的,却被他捏破了,他真没用!
见小豆芽如此难过自责,苏馥珮心疼不已,伸手摸了摸小豆芽的头,安慰道:“小豆芽乖,别难过,在娘心中,小豆芽是最有用的孩子,这鸟蛋破了不要紧,娘还可以去掏,小豆芽要是难过,娘也会难过的!”
小豆芽一听,抬头看向苏馥珮,急道:“孩儿不难过了,娘别难过!”
苏馥珮点点头,鼻子发酸,捏了捏他的小脸夸道:“小豆芽真乖!娘刚刚在另一棵树上还看到有鸟窝,这就给你去掏,然后煮给小豆芽吃好不好?”
“好!”小豆芽笑着答道。
苏馥珮扯着衣摆,将小豆芽的手擦干净,小豆芽满脸心疼,让苏馥珮觉得像在挥霍什么贵重东西一样!
小豆芽,你放心,以后娘一定会买好多的好吃的给你吃,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我的小宝贝!
擦干净了手上的蛋液,苏馥珮起身走到那棵有鸟窝的树下,轻松爬了上去。
伸手将里面的鸟蛋抓了出来,哇!比前一个鸟窝还多,有八个呢!
这树林里的鸟一个比一个能生蛋!
苏馥珮跳下来,把蛋交给小豆芽,小豆芽终是有了真心的笑意,捧着鸟蛋更小心了。
苏馥珮又找到了几个,总共掏了二十几个鸟蛋,这才带着小豆芽下了山。
回到小茅屋,母子俩快速生了火,煮开了水,将鸟蛋整个放进了水中,煮熟了后,再捞出来。
二十几个鸟蛋,也有一碗了,苏馥珮带着小豆芽回到茅屋里,两母子坐在床上,剥鸟蛋吃。
小豆芽不会剥,苏馥珮教他,拿起一个鸟蛋,在碗上敲了一下,敲裂了一个口子后,再将花纹蛋壳一点点剥掉,露出里面嫩白的蛋来。
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椭圆形的小鸟蛋便在苏馥珮手中诞生了。
小豆芽满眸欣喜:“娘,好漂亮好好吃的样子哦~”
苏馥珮笑道:“当然,这个勉强算野味吧,很补很鲜美,来,张嘴!”苏馥珮拿着鸟蛋伸到小豆芽嘴边。
小豆芽赶紧张开小嘴,苏馥珮将整颗鸟蛋都塞进了小豆芽的嘴里,小豆芽嚼了嚼,蛋白嫩滑,蛋黄香软,好好吃!
“娘,好香好嫩,蛋蛋好好吃!”小豆芽笑得两个大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了。
“好吃就多吃点!”苏馥珮已经快手又剥了一个,再塞进了小豆芽的嘴里。
见娘都是剥给自己吃,小豆芽道:“娘,你也吃,孩儿吃不了那么多!”说罢从碗中拿了一个蛋,学着苏馥珮的样子,在碗上敲了一下,然后轻轻剥开。
小心翼翼剥好后,递到苏馥珮面前道:“娘,来,张嘴!”
苏馥珮也正好剥好了一个,同样递到小豆芽面前道:“小豆芽,来,张嘴!”
母子俩相视一笑,同时张嘴,同时将自己手中剥好的蛋塞到了对方嘴里,开心地吃起来。
母子俩你喂给我一个,我喂给你一个,将一碗鸟蛋吃了大半。
剩下的,苏馥珮决定留着明天早上当早餐,晚上吃多了也睡不着。
吃东西的时候没觉得冷,这吃完东西准备睡觉了,真冷,而且没有被子,这三月春寒未尽的夜里,怎么挨过去?
苏馥珮问小豆芽:“你冷吗?”
小豆芽本想说冷的,但想了想却道:“孩儿不冷,娘,你是不是冷?让孩儿抱着娘,娘就不冷了!”以前他说冷的时候,娘总是将他抱在怀中他就不冷了,现在娘冷了,他就把娘抱在怀中。
可是自己个子太小,根本抱不到娘,他沮丧道:“娘,孩儿抱不到娘。”
苏馥珮感动不已,笑道:“小豆芽还小,要长大了才能抱得到娘,现在就让娘抱小豆芽,好不好?娘抱着小豆芽,娘也不会冷了!”
“好。”小豆芽咧嘴一笑,扑进苏馥珮的怀中,觉得好幸福,好暖和。
以前在府中,总是要担心姨娘和下人欺负,现在和娘在这里虽然过得比以前更差,但却很开心,不必再担心夜里睡到一半的时候,有人会把他提起来丢到外面去。
现在虽然只有他和娘两个人,但他觉得比以前快乐幸福多了!
苏馥珮紧紧搂着小豆芽,似乎搂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这辈子有小豆芽,她就知足了,她一定要带着小豆芽好好地活下去。
母子俩相互取暖,一夜好眠。
苏馥珮睡得正香,模糊中,听到小豆芽在叫娘,一个激灵从床上翻了起来,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太阳温柔地照进屋子里,很暖和,难怪她睡得那么舒服?
而屋中没有小豆芽的身影,正准备出门去找,小豆芽满头大汗跑了进来。
“娘,有人抢我们的稻田。”小豆芽本来是起来打水回来给苏馥珮洗脸,回来时看到有人在他和娘昨天撒了稻谷的田边鼓捣,他放下水桶跑过去,问他们要干什么,那个大婶好凶,说稻谷田是她的。
他理论不过,所以跑回来叫娘。
苏馥珮擦了擦小豆芽额头上的汗水,问道:“谁要抢我们的稻田?”
“一个大婶,好凶好凶,比奶奶还要凶,对了,还有昨天晚上那个抢我们鸟蛋的恶人!”小豆芽指着门外气愤道。
苏馥珮朝小豆芽指着的方向看去,见她撒稻谷的田边,果然有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站在那里,昨天那个樵夫也在。
她眸子一沉,拉着小豆芽道:“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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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村民出现了,看苏馥珮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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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泼妇,废你一只手!
苏馥珮拉着小豆芽出了茅草屋,阳光明媚得像水一般温柔,洒在身上暖暖的,柔柔的,很舒服。
昨晚吃了那些鸟蛋,睡了一觉,身体恢复体力了。
苏馥珮住的茅草屋在一个土坡上,上面宽畅又平坦,昨天的玉米和黄豆都是种在茅屋边上的,而那块水田则在土坡下面,也没有多远,一眼就能望得到。
下土坡的路不知道是谁挖的,一个坑一个坑的,极难走。
苏馥珮边走边想,等会儿要好好和村民说,必境自己是个外来人,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她们母子还是两条小虫子,再一个就是,那块田是不是村民的,她也不知道,搞不好真占了别人的田。
带着小豆芽下了土坡,小豆芽嘴里的凶狠大婶赶紧走了过来,对苏馥珮尖叫道:“你占了俺家的地,你赔。”
声音尖锐,说话时唾沫星子乱飞,还带着大动作,整个一悍妇。
苏馥珮对她有点印象,以前她总是上山来挖野菜,爱往小茅屋里探头,兰雪生性软弱,见到人就低着头,更不敢与这些村民说话,所以来了一个月,还不认识这里的人,更不知道这个村叫什么名字。
妇人长得极丑,个子不高,身材有些臃肿,头发挽了个髻,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裙。
看到苏馥珮的脸时,那妇人猛地抖了抖,心中暗道,好丑的婆娘。
一个月前,这个婆娘带着个孩子来到她们村,一直躲在茅草屋里不敢出来,偶而撞到一两次,都是低着头的,原来是生得太丑,不敢出来见人。
妇人下巴一仰,竟有比她还丑的女人,她再也不必自卑了。
苏馥珮看到妇人的得意,不理会她嘲弄的眼神,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个樵夫和两个孩子。
昨晚天黑没看清樵夫的长相,今日一看,发现长得还看得过眼,穿了一件暗灰色的粗布上衣,一条短了一截的黑色裤子,木纳地站在那里,看了苏馥珮一眼,也是被苏馥珮的脸吓了一跳。
男人见苏馥珮在打量自己,赶紧低下头去。
苏馥珮心中暗想,这男人又木又呆,怎么会娶了个这么泼辣的老婆?
她又看向樵夫身边的两个孩子,一个大约五岁大的女孩和大约三岁大的男孩,都是穿着短了一截的旧衣裤,瘦弱的小身板被风一刮就会刮跑。
“俺问你话,你眼珠子看着俺男人做啥子?”妇人看到苏馥珮不理会她,扬手朝苏馥珮拍了过去。
苏馥珮轻松躲了过去,眸中闪现森寒之气。
小豆芽本来要冲向前去护着娘,被娘拉住了,现在见娘轻松就躲开了凶大婶的手,他满眸惊奇地看着娘,转而堆起笑脸来。
那妇人打空了,觉得很没脸,抬手还要打,却被苏馥珮的眼神吓得收了手。
苏馥珮森寒扫了妇人一眼,恢复平静道:“这位大嫂,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虽然决定不与他们吵,但她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之的原则,这具身体现在是苏馥珮,不是以前的软柿子兰雪了。
“你占了俺家的田,赔钱,快些。”那妇人想起那块长了秧苗的田来,又凶道。
苏馥珮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不急不慌问:“你说地是你的,你可有证据?地契拿来看看!”
妇人听到苏馥珮问她要地契,不由得眼神闪躲,这地根本不是她家的,是一直没有人种的荒地,今天路过,看到有人撒了秧苗,猜到是茅屋里的妇人种的,想占为已有。
她以为茅屋里的妇人连人都不敢见,必定好欺负,哪知却这般口齿伶俐?
身手也敏捷,刚刚竟然躲开了她的手,现在还问她要地契,她哪来的地契?
但是这地她今天要定了!
双手叉着腰,向前几步,她强装了气势凶道:“这地就是俺家的,凭啥给你地契?”
小豆芽怕那凶大婶再打娘,要上前去拦她,再次被苏馥珮拉住,示意他没事,小豆芽这才没上前,死死盯着那凶大婶。
苏馥珮活了两世,自然懂得看人,这女人听到她说要地契时的眼神可全落在了她眼中,显然这地不是这妇人的,又想学昨晚的男人,强抢!
苏馥珮可不是兰雪,不是个软柿子,任由她拿捏的。
她看向妇人语气锐利道:“没有地契证明,那这块地就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要我赔给你?”
那妇人一听苏馥珮不给,大闹起来,指着苏馥珮喷着唾沫星子:“你这个不知道哪个旮旯里跑来的丑婆娘,敢来俺们村抢地,俺今天要好好修理修理你!”说罢脱了脚上的破洞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