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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嫣对叶赫千琪微微一笑,怜爱地看着他,愧疚道:“琪儿,对不起,抄写考题这样的事情还要你亲自去。”
提到考题,叶赫千琪的眉头锁得更紧,他从怀里拿出两份考题和一份乐谱递给易云嫣,紧张地道:“嫣儿,你看看这是母皇出的考题,我去找过大爹爹,他也看不懂。嫣儿,我们该怎么办呢?”
易云嫣右手接过考题,从莱清竹的手臂里抽出左手,一页一页地翻看,翻到最后一页,她抬起头,指着最后一夜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母皇说这是一份乐谱,上面是她指定的曲子,第三场比试是琴艺。”
“哦。”易云嫣点点头,刚想要说什么,身边的莱清竹忽然睁开迷蒙的眼睛,伸手在床边摸索易云嫣的手,摸了个空,他紧张地大叫起来,“妻主,妻主……”
“清竹,我在这里。”易云嫣连忙放下那三张考题,双手握住莱清竹的手。
莱清竹额头起了一层亮晶晶的汗水,他脸上表情惊惧的犹如在黑夜中挣扎,顷刻,大汗淋漓,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紧吸在他单薄的身体上。
“妻主,痛,奴家好痛……”
“清竹,你哪里痛?”易云嫣脱下鞋子上床,把莱清竹抱在怀里。”
“肚子,奴家的肚子痛……”莱清竹一张嘴,贝齿便被染成了红色,艳红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染红了他和易云嫣的衣衫。
“妻主,奴家去找程大夫。”花弄影慌忙向门外跑去。
叶赫千琪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床头柜上的考题,易云嫣只看了两眼就把它们放下,他的心犹如风中飘零的落叶摇摇晃晃地跌落下来。
她们的婚事终究是比不上莱清竹的生死重要,老天为什么要如此作弄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莱清竹病危。
程无双急匆匆地过来,坐到床边,伸手在莱清竹的疼痛的腹部除轻压,然后在周围慢慢移动,接着又为莱清竹号了一次脉,又翻开莱清竹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珠,让他张开嘴看了看他的舌苔。
“无双,清竹到底是怎么了?”
“云嫣姐姐,上次清竹哥哥小产后体内的胎儿没有全部流尽,有大量的淤血积聚在他的子宫里,所以现在他全身气血不顺,倒流出血,性命堪忧。”
“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是不是,是不是?”易云嫣的声音已经接近疯狂,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滚,把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
她不能失去莱清竹,她可以放手让她跟别的女人走,但是她不能让他死,她欠他太多太多,还没有来得及补偿。
莱清竹的眼神渐渐地涣散,易云嫣汪汪的泪眼在他的眼中逐渐模糊,他的脸上荡漾起幸福的笑容,妻主的泪是为他流的么?
倘若就这样在妻主的怀中死了,他也瞑目了。
他这一生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程如玉,一个是易云嫣,也许他对程如玉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一个少男情窦初开的迷蒙感觉,对易云嫣才是真正的爱。
四年前,他的母亲生病,程如玉到府上为他的母亲看病,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和自己的姐妹以外的女人,心头仿佛有小鹿乱撞。
程如玉对他也是一见钟情,以后程如玉常常借着探望她母亲为由到莱府偷偷与他幽会,母亲起初对他和程如玉的事有所耳闻,但是并未反对。
当程如玉到莱府提亲时,母亲也是一口答应,把他开开心心地哄上花轿,他在颠簸的轿子上幻想着与程如玉的百年好合。
可是当喜帕被挑起,看到眼前一个陌生的女人时,莱清竹才知道自己被母亲骗了,他仿佛跌落无尽的深渊。
当这个叫易云嫣的女人把他压在身下破了他的处子之身时,他痛得死去活来,却又得不到半点怜惜,从那一刻,与程如玉白头偕老的愿望在他的脑海中彻底的灰飞烟灭。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爱上妻主易云嫣的,也许是在妻主失忆之后吧。
几年前程如玉让他心跳,而他对妻主易云嫣却是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觉,她让他心痛。
第4卷 花弄影VS叶赫千琪(1)
花弄影VS叶赫千琪(1)(3128字)
当妻主易云嫣出征的时候,莱清竹茶饭不思,心里揪心地想她,念她,担心她会在战场上出事,担心她会嫌弃自己的身子不清白,担心她……
莱清竹亦知道小产后不能过度忧虑,需好好休养,细心调理,可是他还是不能自控地胡思乱想,食不知味,好似自虐一般。
妻主终于回来了,他却成了快要凋零的花朵,绽放着香消玉殒前的最后一丝艳丽。
莱清竹抬起手欲抚摸一下妻主清丽脱俗的脸庞,易云嫣明了他的意思,握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云嫣姐姐,先让清竹哥哥把药喝了吧。”
易云嫣伸出舌头添掉莱清竹唇上的血,端起床头的药喂莱清竹,可是莱清竹却一口也咽不下去,汤药全部从他的嘴角溢出,顺着脖子流到衣襟之内。
易云嫣只好把药喝到自己嘴里,然后嘴对嘴一口一口地喂莱清竹。
苦涩的药液从易云嫣的口里经过再送入莱清竹的嘴中,莱清竹似乎感觉这药液甜了起来。
叶赫千琪站在一边木然地看着这一切,他有满腹的心思想对易云嫣讲,可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向易云嫣开口?他不知道易云嫣的心里是否还记得两天后的殿试?
花弄影有些同情地瞥了一眼叶赫千琪,心下黯然,四皇子真是可怜,可是莱侍郎同样也是很惨,妻主也很为难,她并没有分身之术。
程无双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的看着莱清竹,他踌躇片刻之后,咬咬牙,对易云嫣道:“云嫣姐姐,其实有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但是我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易云嫣灰暗的双眸立即亮了起来,燃烧着希望,象是一个溺水的人遇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道:“无双,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刮宫,就是剖腹把体内残留的死胎和淤血清理干净,不过必定会伤及子宫,从此以后清竹哥哥就再也不能怀孕生孩子了。”程无双面色凝重地道,“当然这样做也有随时丧命的风险,可是清竹哥哥至少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倘若不这样做恐怕他撑不了几天了。==”
易云嫣的心里一沉,这是一个刮宫手术,在这样的医疗设施简陋的远古年代动手术的风险确实很大,可是如果不这样做莱清竹也会死,只不过死得慢一点儿。
手术成功后,他此生再也不能怀孕生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倘若不能生育,也许就是他一辈子的痛,但是至少他的性命是保住了。
“无双,按你说的做吧!”易云嫣终于下定决心。
程无双立即去安排医馆弟子准备,顷刻,他拿着一瓶酒回来,身后两个小厮抬着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
程无双瞥了一眼叶赫千琪和花弄影,道:“我让小厮带四殿下到客厅去喝茶吧!”
易云嫣转头看向叶赫千琪,他清雅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一双剪水瞳参杂着哀伤和焦虑,他瞥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考题,樱唇动了动,想对易云嫣说什么,终没有说出口,只是酸楚地轻唤了一声:“嫣儿……”
随即泪水便落下,溅到衣衫上。
“琪儿,你先回去,两日后的殿试我会过去,你放心吧!”易云嫣看到叶赫千琪的样子很心疼,她好想把他搂到怀里安抚一番,可是现在她的怀里抱着莱清竹,无奈地转头碰花弄影道,
“弄影,你帮我送琪儿回宫。”
“是,妻主。”花弄影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从容不迫和冷静,他低垂着眼眸对叶赫千琪道,“四殿下,奴家陪你出去吧!”
叶赫千琪固执地站在那里,贝齿咬上了自己的朱唇,隐隐的血丝流下,他却全然不知觉到痛,他知道此刻是莱清竹的生死关头,若是个贤惠的男人他就不该胡搅蛮缠,不该任性,可是两天后的殿试决定他和易云嫣能不能厮守一生,对他来说也很重要,如果失去易云嫣他也会死的。
易云嫣对花弄影微一蹙眉低头,花弄影会意,立即强行把叶赫千琪拉了出去。
程无双关上房门,点上蜡烛,打开药箱,几把明晃晃的短刀在一条白布上摆成一排。
易云嫣帮助两个小厮把莱清竹的身上擦洗干净,然后她坐在床边,握着莱清竹的手,道:“清竹,你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不,妻主,奴家不要刮宫,如果再也不能为妻主生孩子,奴家即使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莱清竹虚弱地推拒着。
又一个小厮端来一碗麻药,程无双捏着莱清竹的鼻子把麻药灌了下去,易云嫣别过脸不忍心看。
莱清竹终于安静地睡了过去,程无双拿起一把刀子,擦上白酒,然后在蜡烛的火焰上烧……
叶赫千琪被花弄影拉到门外,再也不肯挪动一步,他两眼直直地盯着被程无双关上的那扇门,似乎感觉这一刻他被关到了嫣儿的心房外。
花弄影无奈,只好静静地站在叶赫千琪的身边陪着他。
花弄影在心里暗暗祈祷,他希望莱清竹平安,希望妻主和四皇子的婚事顺利,因为他希望看到妻主的笑脸。
几个时辰过去了,夜幕降临。
月色冰凉,花弄影仰头看着冷清的月亮,移花宫主已经传令,要他和姚家姐妹在两个月之内把少宫主和她爹爹带回移花宫。
他和姚家姐妹商量过此事该如何向易云嫣开口,宫主自己家庭不和,女儿不认她,夫郎再嫁人,却来为难她们这些下人,两个月之内不能把易云嫣带回移花宫就要她们提着自己的人头回去。
半夜时分,寒意渐重,淡白色的月光朦朦胧胧仿佛蒙着一层迷雾。
花弄影感觉一股凉意袭来,他看了看叶赫千琪,他冷萧的身影立在门前,夜风轻拂着他的长发和衣衫,让这夜寒又多了几分凉意。
叶赫千琪微低头着,木然地看着一处地面,如雕像般一动不动,这侧影都寂寥得让人揪心。
花弄影叹了口气,黑眸闪烁了一下,若是让他在这里站一夜,明天妻主知道恐怕又要心疼不已。
叶赫千琪苍白的面色映在月色下有些凄凉,他的心里比身上更冷,看着紧闭的门,轻轻地喃喃自语一句:“嫣儿,你真的在乎我么?”
“当然,妻主当然在乎你。这么多年你一直霸占着她的心。”花弄影定定地看着叶赫千琪直言不讳道,“四殿下,你不知道奴家有多羡慕你,同时也很钦佩你。”
“钦佩我什么?”叶赫千琪抬起头,望向花弄影,冷冷清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花弄影话锋一转,语气里夹带着嘲讽,接着道:“奴家钦佩四殿下闺房之术厉害,那日奴家站在四殿下的窗外听到四殿下那销/魂的叫声,让奴家禁不住浮想联翩四殿下在妻主的身下是如何的娇艳欲滴。四殿下和妻主在房内那种压抑着痛苦与快乐交织着的声音,让奴家心跳加速,羞红了脸。”
叶赫千琪错开视线,不敢看花弄影的眼,略为苍白的面颊却泛起一抹潮红,他没有想到花弄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毕竟还没有出阁,如此这般就属于浪荡了。
“只是奴家想不通柳大人在四殿下的床上时,四殿下是否也是这般妖媚惑人呢?”
叶赫千琪瞬间脸色苍白,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的软剑,一双美丽的凤目变得阴冷,咬牙切齿道:“花弄影,你什么意思?”
花弄影抬头,烟波浩渺的眼眸里平淡如水,不卑不亢地对视着叶赫千琪要把他凌迟的眼神,淡然笑道:“妻主是打算娶四殿下为正夫的,为人夫侍,理应端庄贤淑,可是四殿下做的事却是在世人眼中有失端庄淑良,为人不耻,与青楼男子一般放荡的行为。奴家不知道如果妻主知晓你和柳大人已经也走到了那一步她该有何感想?”
叶赫千琪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狠绝,随即又转过淡漠,他的视线留驻在花弄影如花一般艳丽的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道:“花侍郎,我没有对不起嫣儿,真的。柳叶只是在我的床上睡了一夜,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是吗?四殿下?你觉得你跟妻主这么说她会相信你吗?”花弄影微微一笑,斜睨着叶赫千琪俊美无瑕的脸。叶赫千琪美得邪魅,他有这个资本紧抓着妻主的心,如画的眉眼,挺直地鼻梁,多一分则厚少一分则薄的红唇无一不完美地结合,下垂的睫毛,掩去他眼眸里的寒意,闪着妖邪的光芒。
叶赫千琪听到花弄影的话,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