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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黑翼天使护卫队,一群核心强者正瞠目结舌,
那一尊存在的降临,仿佛突破了世界屏壁,把周遭拉入了另外一个维度,世界都在扭曲,时空在蜿蜒,如同化为黑洞,混沌整个世界。
是的。
她们惊恐的发现世界在化为混沌。
整片世界被扭曲,高楼、高塔、尸骸、包括他们自己,都在弯曲,化为一朵朵五彩星空旋涡,仿佛抽象派画师的杰作,陷入了无尽星海中。
可那不是真正的世界扭曲,而是付青君远超他们的庞大灵魂,磅礴的灵魂旋涡吸收,拉扯着他们的灵魂而产生的巨大精神错觉!
就像是一颗巨大天体的、大于他们数十亿体型的能量太阳,光是它的万有引力,就能吮吸周遭的同源小星辰,围绕着自己旋转拉伸,最终回归自己的怀抱。
仿佛群星回归奇点,重塑宇宙大爆炸。
“不!不要直视祂!”
有人嘶吼。
有人惊恐的大喊起来,“那是那是赋予生命的神明阿米罗!隐秘在虚空中的太古神,祂行于无数世界,祂浑身都是无尽的万物生命组成,在吮吸着我们的回归!”
神,不可直视!
所有人心中爆发出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们连忙低头弯腰,纷纷退去,隐藏在建筑中、破碎的高塔,眼眸紧闭,希望那不可知级的世界巨大景象,能放过她们
这一幕击碎了他们的傲慢,在他们的人生中第一次知晓,世界是多么庞大,自己周遭天下,宇宙万物是如此卑微。
所有人惊恐的隐藏。
付青君神色平静,一步步走上居民楼的楼梯,仿佛离家的孩子回到故乡,神色满是缅怀,“好久没有回来了,脚下都是虫蛀的蚂蚁窝,连阶梯都碎得不成样子。”
头发很轻。
但数量一多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人类体型也很有分量,每一脚都缓缓踩碎了大地阶梯的建筑和城镇。
轰!
厚重沉闷的地震声,地面的建筑不断抖动着,仿佛一场微型地震,在整个王国之中爆发。
这沉重、威严的窒息气氛中,没有人敢开口。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来,呆呆如雕像一般,看着那无数圆形黑柱挥舞的古老神明,一步步彻底离去,彻底消失。
良久死寂后,忽然有人还是开口了。
“你们,惹怒了赐予生命的第一古神!”有老迈的白翼神圣天使沦为俘虏,大声哭嚎着,落下血泪。
“呜!”
那西卡教授躲在阴影处,瞳孔放大,死死捂住嘴唇,忍不住跟随在其后,心中有一个声音疯狂呐喊着,“追上祂!追上祂!”
这对于她来说,仿佛见到了最崇高的梦想。
最大的梦想。
她是研究古代历史神话,乃至阿努纳奇古代文明遗迹的历史学家,见证了描述中的最强第一古神
“第一天,阿米罗赐予了生命!”她追逐攀爬着巨大的天之回廊,开始失声地呢喃着古老石板中最初的记载。
自己选择观察整个文明的毁灭,果然是正确的。
竟然在这片数十万年前的史前文明毁灭中,看到了第一块石板中记载的创世神。
我们地球,在遥远的史前岁月,真的存在过创世神吗?
她曾经考古过阿努纳奇,天上降临的“那一伙人”书写的神临三天,但对于创造世界之神仍是不可置信。
但眼前她敢发誓,这将是自己三十多岁的生命中从未见到过的景象。
她不知道那是何物。
但她敢肯定,那绝对是远远超过人类认知范围的东西。
“祂,浩瀚巍峨的巨大蠕动迷雾身形看不出具体形状,那是一团不断膨胀、收缩的无尽丝线黑雾翻滚,像是某种深海软体动物的腕足,用可憎的姿态肆意伸展着柔软尖刺。”
“祂,仿佛巨大无数光年般的太空黑色死寂冰冷山脉,横竖在遥远的黑暗深渊星空,恒古存在,冷冰冰注视这片大地。”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基因深处徒然被释放出最原始的恐惧。
“祂,不可直视,若是直视超过三秒以上,我的灵魂会开始动摇,五秒以上,我会感觉类似高烧发热身体症状,灵魂开始飘出,回归祂的拥抱。”她不断测试凝视的程度,所产生的可怕现象。
从这一点上看,那西卡教授的确是一个合格而敏锐、随机应变极强的学家。
“可是,这就是创造世界万物、创造宇宙星辰的造物主,阿米罗?”
那西卡教授仰头看着那庞然大物,仿佛一个人类看着一座万丈巍峨高山一样卑微渺小,却露出深深的失落。
创世神,这和自己想象中的神,根本不一样。
不慈爱,不祥和,无比冷漠,带着恒古的死寂,在自己眼中甚至夹着一种恐怖、病态、诡异又深邃的亵渎神明气氛,与其说是神,不如更贴近
魔。
创世魔?
这彻底颠覆了她对于整个神只体系的正面认知。
创世神在地球的神话中,是光明伟岸慈祥的白发老人,是手持巨斧的人类壮汉,是雌雄同体的类人生物
无论如何,都是人型的神,创造了人类。
可她神色却忽然一变。
她研究的历史太多了,行走于这片美洲新大陆无数年,研究古代历史。
她知道这个世界大部分土着的神话史,都是时代里的人们虚构,古人们常以自己为形象模板创造故事,以自己的生活创造神灵的生活,于是,神几乎都是人形,必有眼耳口鼻
可这或许,才是真正的神明模样吧?
“祂凭什么按照人类的审美?人类是渺小与无力可笑的!人类在整个宇宙河系,在群星面前,连细菌都算不上!”
祂会眷顾人类?
会是一名慈爱的人形生物,符合人类审美的关爱人类?
别臭美了。
这才是真正的太古神明。
她想了很久,依旧忍不住兴奋地狂热,忽然跪倒在地,高呼道:“那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在诡秘的万古中,即使死亡亦会消逝。”
“唯祂们永生。”
我的头发能创造妖国
第九十一章 神的思考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
她开始跟随着这一尊古老的存在移动,远远登上阶梯,兴奋的血液在曼延,骨子里的科研疯狂促使她探索真相,
“仅仅灭世么?还是触发了什么特殊条件?”
“很明显,其他神灵,眷顾人类的那些神,都是古代强大的人或生灵而已,唯有三大至高古神,才是真正的神明。”
“祂们并非生灵无父无母,天生地养是一种超越生灵意识形态的更高维生物。”
“祂们不可直视,不可名状,是不可知级的恐怖位格,”
“是属于‘天象’的一部分,本是一种自然现象,触动了特殊条件才会出现,就像是雷雨天的闪电,大雾天的海市蜃楼”
她开始试着理解,“也当然,或许当我尝试理解的时候就错了,那是根本的宇宙存在,不可描述,无法被生灵的意识层面所理解,尝试理解只会让人发疯。”
“或许,与壁画中的描述一般,根本没有固定形状。”
根据古代石板的创世神话记载:有了祂才有了生命。
那是混乱和未知永恒的存在,祂出现在有人类生命、乃至所有生命以前。
盘踞在深邃宇宙的最深处,作为宇宙的一部分概念具象,和本身宇宙一样深邃、冰冷、不可探知,仿佛一团扭曲的迷雾。
踏踏踏。
地动山摇。
付青君一步一个脚印,已经走上了二楼,根本没有理会那西卡教授,只是心中有些无语,这人是跟踪狂吗?
他继续上楼,
“才过了多久?这一栋居民楼年久失修一样,被风化得不成样子,和之前的书桌一样,被折腾得破碎。”
“太惨了。”
“人家都是加固末日庇护所,他们可倒好。”
付青君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正研究着家长里短,菜米油盐,
“不过看得出是质量建筑,一般那么闹,估计都有塌方的危险。”他神色悠然,不断整理思绪,走上楼梯,仿佛学生在走着楼梯回家一样淡定。
塌方可不是自己开玩笑!
这些人形筋肉蚂蚁,不断凿穿大地,挖掘地底的古代矿脉——钢筋。
文明在不断完善,甚至不少贵族、女巫、骑士,都建立了奴隶区,开始挖矿,那些矿工都过着水深火热、暗无天日的生活。
地下矿脉不断被开采,钢筋就没了
他现在不断发展,终于能“本体”进入这个末日废墟世界,真正踏足来到自己的沙盘超凡文明了,自然无比喜悦。
毕竟之前隔空隧道相望,很不舒服。
而只有真正来到这片改装的居民楼世界,以真正人类的身躯,俯瞰着这一片脚下无尽的精致建筑,巫师高塔,才知道这是何其美轮美奂。
这是一个超凡王国!
也是我个人的末日庇护所,末日幸存者营地。
不过,人家的幸存者营地,是收容一堆幸存者而我是疯狂出现大批人口,收容一堆非人类,还在创造文明
更关键的是,末日都已经大半个月了,还没有碰到活人
但也正常,明显辐射撤离区。
“我记得当时,叮嘱尤杜拉,把我的手机当成史前古老神器保管她很注重!前一段时间,还拿出我的手机来,给那些当临时工的穿越者研究。”
“虽然,听说他们拆解了手机,但是应该拆的不是我那台。”
付青君不断上楼,每上一层楼,就进入一个个单元套房。
遍地鲜血流淌。
仿佛刚刚进行了大屠杀,墙壁、天花板,都是飞溅的细腻鲜血花朵。
他发现大部分都死亡了,尸山血海,几乎没有幸存者,神与魔的战争,无比惨烈,一片土地上杀到了最后一人才算终止。
“神!”
仅有的幸存者们,竟然是女巫势力在这片土地获胜,他们惊恐的看着天穹。
一些虔诚的信徒开始祷告起来,跪倒在鲜血中。
付青君一吸灵魂,无视幸存者们的呼喊,继续转过身离开了,干净利落。
这巨大的死亡,也给自己带来难以想象的巨大灵魂。
“数亿的苍生,死得不到一万的数量,这就是格瑞丝的大清洗计划么?剔除整片世界的低级苍生,大地终将迎接神血,洗礼而重生。”
付青君行走血泊中,还是有些沉默。
连草菅人命的程度、连把蚁巢繁衍后人当成工具的蚁后们,女帝们,都做不到像是她这般如此狠厉。
“但我也不至于说些什么,我只负责赋予生命,时代的发展不需要干涉,只希望她的决策没有错。”
付青君继续向上一层。
地面一片鲜红。
漆黑中静悄悄的。
血液甚至已经开始在破碎石板大地上凝固了。
莫甘娜浑身跌跌撞撞,染着血泊,望着眼前大大小小足足有十几座新立的孤坟,坟墓的土包泥土都染满了鲜红。
可她入眼所及之处,已经没有干净的土壤了。
“纳萨女巫骑士团——纳西尔之墓。”
她一刀刀刻下最后一个墓碑,认认真真立起来。
有一些兄弟姐妹的尸骸甚至都没有找到,只能临时这样建立墓碑,但这样莫甘娜也已经很满足,这片大地上的绝大部分生灵都没有坟墓,曝尸荒野,无人收拾。
她来到这一个坟墓群的最前头,
“纳萨女巫骑士团——李义之墓。”
其中两个不是这个世界的巫师文字,方方正正,有些繁杂。
站在墓碑前,她犹记得最后一刻的背影,那个高举双杖的肌肉女巫用燃烧着火焰般的坚毅眼神拷问着敌人,
“肌重称骨不过秤,江湖夜雨何须停。”
他砸下了两根巨型手杖,化为雨点砸落,怒吼着不屈的声音!
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莫甘娜轻轻抚摸着墓碑,深情地说道:“你一直说自己是个凡人,却是我们的英雄。”
她仿佛看到了孩子时期的自己,一直听着那个痴魔般的男人念叨着:江湖没了,前线战线大急,天下深陷水火,无人力挽狂澜
“什么是江湖?”她发出稚嫩的声音。
当时没有得到回答。
现在依旧不知道答案。
渐渐模糊中,她仿佛听到脚步声在走近,那个熟悉温柔的身影露出了微笑的面容,再度俯身在她耳边轻语着江湖的注解。
她神色恍惚,泪如泉涌,在家人们的墓碑前恍惚倒下,拥着家人的墓穴长眠,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