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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真拿起刚刚倒的温水给他喝。乔司南很乖地喝了半杯,司真又帮他擦汗。
一旁,余尔喊着白少言过来喝水,半天喊不动,气得叹了口气:“还是南南听话。”
乔司南站在两人中间,认可地点了点头。
余尔夫妇也是很爱在家里下厨的人,腌的肉和自己做的酱料都很香。
吃了好多肉,白少言又拉着乔司南跑去玩了。
相处半天,司真便弄清了他名字的来源,他才三岁多,有些话还说不利索,但小嘴巴拉巴拉一直没停过。
司真还发现,南南虽然偶尔才会回应一声,大多是“嗯”,“好”,“这个”之类,但这个话多的小朋友是他少有的愿意说话的玩伴。
司真很喜欢听两个小家伙聊天,有时候聊得驴唇不对马嘴,但很有意思。
听了会儿,她看到白少言把五个玩偶拢到一起,另一只放到远远的地方:“言言和哥哥和妈妈和爸爸和阿姨……”大喘了一口气,接着说:“吃肉肉,乔叔叔上班。”
乔司南伸手把那只玩偶拿了回来,垂着眼睛:“爸爸不上班,爸爸生病。”
白少言就跑回屋子,不一会儿拿了一条**的毛巾出来,乱七八糟地卷成一条,盖到那只玩偶的头上,水嗒嗒滴了乔司南一身。
乔司南把毛巾拽掉了:“爸爸湿了。”
白少言又把毛巾捡起来坚持盖上去:“盖着不生病,我生病,我妈妈就给我盖……”
乔司南皱起小眉头,不大愿意。
司真走过来,把毛巾拧干,叠好放上去。摸了摸乔司南的脑袋,说:“好了,让爸爸休息吧,很快病就好了。”
乔司南把玩偶放了下来,白少言不知从哪里又拉出一块布来,给玩偶盖上。
白少言精力旺盛,到了午睡时间也不休息,满屋子乱窜地逃跑,被白先生抽了两下屁股,躲到妈妈怀里呜呜哭了一会儿,才老老实实躺下。
他们家有一个很大的玩具房,地上垫着一层泡沫垫子,铺上毯子和枕头,两个妈妈带着两个孩子睡觉。
把他们哄睡着,司真和余尔交代一声,悄悄起身,回到隔壁18号。
车在院子里停着,乔赫还在家,房子却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司真进了厨房。不晓得父子俩平时怎么吃饭的,冰箱里食材倒是什么都有。
她切了点香菇和鸡肉丁,大米煮开后和姜丝、玉米青豆一起加进去,撒些盐,小火炖上十分钟。又清炒一道莴笋,一道西蓝花。
关火,将两道菜盛出来,转身时,发现楼梯上站着一人。
乔赫已经换上了衬衣西裤,臂弯里搭着外套,似乎要出门。
却站在楼梯转弯处,静默地不知看了她多久。
司真看了一眼,将菜放在餐桌上,又去盛了碗粥:“吃点东西吧。”
乔赫走下来,将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瞥了眼桌上的粥和青菜,径直走进厨房。
他的脚步声很轻,但司真听得真切,不知道他进来干嘛,他的靠近让她不自在。
她把剩下的食材整理好放回冰箱,背对着他问:“烧退了吗?”
乔赫没说话,双手从背后环上了她的腰,带着热量的身躯随之贴上来。
霎时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司真反射性地转身,狠推了他一把。也许是她力气真的长进了,乔赫被推得退后了两步。
司真摘下围裙放到流理台上,转身往外走。
背后响起沙哑的声音:“打打……”
仓促的步伐凝了一瞬,司真没有回头:“你烧还没退,吃完饭再吃一次药。”
言罢快步走出去,用力带上房门,像要把什么东西隔绝掉。
傍晚时跟余尔一家告别,司真带乔司南回到家,乔赫还没回来。
她等了一会儿,给乔赫打了通电话,却是一个年轻很有活力的声音接的,上来便道:“夫人您好。”
司真拿开手机看了眼号码,“这不是乔赫的电话吗?”
“是的,我是乔总的助理赖高晓,夫人您说。”
司真有点无奈,“你为什么要叫我夫人?”感觉怪怪的,像走进了古装剧。
对方呵呵笑了起来,又一秒回复正经:“夫人以后就会知道了。”
“……乔赫人呢?”
“乔总在开会,目测还要一个小时才会结束,夫人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乔总吗?”
===第67节
“没事了。”
司真挂了电话,见乔司南坐在沙发上,却不看电视上的动画片,反而眼睛跟着她走。“南南饿不饿,我们做饭吃?”
乔司南点头,从沙发上滑下来。
他误会司真的意思是要他帮忙,跟着进了厨房。司真也想让他体验一下,便抱着他洗了手,分给他一点简单的任务,比如择青菜。
他做的很认真,按照她教的,一点一点把菜根摘掉。但小孩子毕竟不会,有些损失了很多叶子,有些则没摘干净。
他摘好端起来给司真看,司真蹲下来,“哇”了一声:“南南做得太好了,今天帮阿姨分担了好多工作,真是个好孩子。”
乔司南就很开心,眼睛弯起一点弧度,抿着嘴角笑。
“阿姨亲你一下,奖励你,好不好?”
乔司南点点下巴,乖乖地让她在额头亲了一口。
司真把脸凑过去:“南南也亲我一下。”
乔司南有点羞涩地缩了缩脑袋,然后便用小手捧住她的脸,将嘴唇贴在她脸颊上,停顿一会儿再离开。
司真看着他笑,他更不好意思了,忽然用两只小手捂住脸,把自己贴到了冰箱上。
司真做了晚饭,陪着乔司南吃完,又一起玩了一会儿,八点半,带他去洗澡,准备上床休息,这时候乔赫才回来。
司真听到院子里的车声,停下讲了一半的故事,“阿姨下去和爸爸说两句话,南南先自己睡好不好?”
乔司南的眼神里有一点紧张,小手抓着被子。
“南南不要怕,阿姨不会偷偷走掉的,一定和南南说再见。”
乔司南这才慢吞吞地点头。
乔赫正在吧台倒水,司真闻到空气里漂浮的酒气,走下来。
乔赫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收回视线,仰头喝水。
“你以前也是这样把南南一个人丢在家吗?”司真站在他几步之外的地方。
乔赫慢条斯理喝完了水,放下杯子。
“三岁以前有保育员,三岁以后有家庭教师,一天三顿饭有家政定时来做,你还想要什么?”
“可是……”
“可是他需要的是妈妈。他的妈妈不肯回来,生下来连一眼都没有看过他。”乔赫眸色深沉,“司真,你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
司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捂着嘴背过身去,压抑的抽泣声在静谧的房子里清晰可闻。
乔赫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心里被针扎似的,一阵刺痛。
他抬脚想要向她走过去,司真已经很快地擦掉眼泪,转回来。
“你工作忙的时候可以把他送到我那里,我来照顾他。”她说话带着点鼻音,又努力克制着让自己冷静,“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也不安全,等你忙完了想把他接回来,随时都可以。”
乔赫目光不明地看着她,片刻后,轻笑一声:“你这些年在外面,学的是怎么得寸进尺吗?”
第70章 六十八分
司真去和南南说了再见; 离开别墅。
乔赫让司机送她,她拒绝了; 一个人沿着夜里寂静空旷的江边马路; 走向别墅区的大门。
回到学校公寓,洗衣服,擦地板,把前一天熬夜看的资料规整好,然后坐在灯下; 将新买的毛线卷打开缠好。她想给南南织一条毯子。
整理完毛线; 眼睛已经有点酸涩,她去泡了个热水澡; 躺在床上,让自己在身体的困倦中入睡。
施工队的效率很高; 电梯很快就修好了,轿厢线缆所有设备都换了新的。完工后甚至做了很好的除味工作,乘电梯时没有任何让人不舒服的气味。
第一天林姐就过来串门了。
“这电梯修的真不错,走得快; 看着就高端。”她领着司真搬过来时就参观了一遍房子,第二次来仍然四下打量,“这罗老师还真是会享受生活; 学校宿舍也费这么多心思。”
司真倒了茶水切了水果,请她坐下; 笑笑道:“怎么没带妙妙一块过来。”
“她爸带她去看电影了; 最近不是有个什么动画电影么; 非要去看,让她再等两天星期天去都不答应。”林姐道,“对了,你儿子多大了?上幼儿园没有?”
“快五岁了。”司真道。
“哎呦,我还以为就两三岁呢。”林姐惊讶道,“你今年不也才二十五六,这算起来你生孩子的时候还没毕业吧?”
司真笑笑:“刚毕业的时候。”
“那你和你前夫是同学吧。哎,学生时期谈个恋爱都是死去活来的,不过能走到最后的真没几个,毕竟年轻啊,心性还没定,还得打拼事业,毛头小伙担不起责任。”
司真没反驳,林姐安慰她道:“没事,年轻时候轰轰烈烈经历一次也不亏,老来回想起来多有意思。”
“你和姐夫怎么认识的?”司真问道。
“嗐,我们俩没啥特别的,就是人给介绍的。”说到丈夫,林姐一副嫌弃的口吻,脸上却带着笑,“他那时候长得可俊了,就是脑子一根筋,话都不会说,不过我就是看他长得好,谁知道一结婚就发福,我怀孕他比我胖的还多……”
讲起自己的故事就滔滔不绝,司真面带微笑听着,一边织着毛毯。
正说着,她忽然“哎哟”一声:“你看我这光顾着闲扯,正事给忘完了。”笑眯眯地看着司真,“——上次跟博彦见面感觉怎么样?”
“他人挺好的,不过我……”
“我就说嘛,不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我就向着他,博彦的长相人品你都看得到,年纪是大了点,三十出头了,不过其他条件也不算差,你说是不是?”
司真放下手中的针线,正色道:“林姐,你是关心我,我都知道,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心思。”
她亏欠南南太多,只想尽自己所能去补偿他,没有更多的精力分给别人。
“你不喜欢博彦啊?”林姐有些遗憾,“博彦对你很满意,我也是真心觉得你们俩挺配的……”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司真道,“辜负你了的好意,真的不好意思。”
林姐摆摆手:“哪的话,本来就是博彦剃头挑子一头热,你要实在没心思就算了,没事儿,回头我跟他说说。”她站起来,“妙妙跟她爸估计回来了,我先回去了,改天你有空也过来坐坐,妙妙收了盒巧克力一直没舍得吃,说要送给你呢。”
“好,替我谢谢妙妙。”司真笑着送她出门。
两天后,晚上司真在实验室忙到八点多,回到家总觉得身上沾了些醋酸的味道,便先洗了趟澡。
晚饭准备做炸酱面,刚把煸炒过的肉丁倒进黄酱里熬上,门被敲响。
她打开门,外面站着林博彦,向她展眉一笑。
“刚下班吗?”司真客气地寒暄。
“嗯,”林博彦将手里的袋子递过来,“刚去我表姐那儿一趟,她托我给你带点贡梨,亲戚自家种的,很甜。”
“麻烦你了。”司真道。
“在煮东西吗?”林博彦闻了一下,“很香。”
“在做炸酱面,”司真只好道,“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进来吃一点?”
“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
司真将林博彦请进客厅,“你先坐一会儿。”
“我帮你。”
“不用,很快就做好了。”
林博彦顾自脱下外套,挽起衬衣袖子,笑了一笑,“来蹭饭就很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脸皮也太厚了。给你打个下手也好,我多少会一些,不会碍你事的。”
司真发现他总是让人很难拒绝。
酱已经差不多了,司真用铲子搅拌几下,他看了眼,洗完手便自觉地开始在锅里烧水,可见是真的“会一些”。
司真将酱炒好出锅,他的水也烧开了,将她提前放在盘子里的一人份的面下到锅里。
“我是不是抢你的晚餐了?”他笑着问。
“没关系,还有面。”司真从冰箱里取出面,“你吃多少?”
他自己拿了与先前差不多的分量加进去,熟练地用筷子拨开,然后转头,勾着嘴角看她一眼:“我吃的不多。”
司真只是笑笑。
之后的工作他一个人也完全做得来,等面熟了便捞出来过凉水,盛进碗里,浇上酱,加一些司真刚刚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