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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这样的事情,新教当然需要南宫家给出一个交代,你觉得南宫家会因为你这么一个小人物,就去得罪新教和新教决裂吧?而且这一路上你不觉得不对劲么,你在江城做的事情早就传遍天盛各地了,南宫家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就一定知道你的处境并不好。如果南宫云清真的要保你的话,肯定已经派人沿路迎你,护送你回泓城。可是这一路上你遇到南宫家的人了么?”
黑袍的话一句句敲击在南宫宁涛的心上,自己这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想要回到泓城以保平安,却从来没有想过南宫云清会不会舍命保自己。黑袍说的没错,如果南宫云清真的要保自己的话,一定会想到自己现在处境危险,一定会派人让南宫家的人沿途来接自己的。可是从自己这一路上的经历来看,不仅仅是新教和张家没有派人来找自己的麻烦,南宫家同样没有派人来保护自己,自己好像一下子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再往远了想,当初南宫云清交代给自己任务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是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了,大葱一开始就是把自己往死亡的深渊里推,只是在这之前要榨干自己这个小人物最后一点可利用的价值。
“是不是在想,南宫云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件事的真相,明知道是毫无生还希望的刀山火海,还让你往里边跳?”黑袍看着一副绝望表情的南宫宁涛,“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做一件有可能会让南宫家和新教决裂的事情。因为不知道,所以你更要死。为了平息新教的怒火,南宫云清一定会让你当这个替罪羊,一定会说自己事先完全不知情,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做的。甚至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会派人在你回到泓城之前就灭你的口,这样就是死无对证,就是他南宫云清一家之言了。至于南宫玉清有没有这么心狠手辣,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为了南宫家连自己最器重的孙子都要杀,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而破坏了南宫家的未来么?”
南宫宁涛彻底绝望了,现在他所有的生路都断绝了,他想活着,除非他有绝对强大的实力,很可惜他没有。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因为他以为的奇迹实则是把他推向死亡的黑手。“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也好让在下知道自己究竟是死在了什么人的手中,免得做个糊涂鬼。”面对死亡,南宫宁涛反而冷静了下来。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只是有了一点活下去的希望,这才让他如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现在这根救命稻草成了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反倒释然了。临死之前,他只想知道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了什么人的手上。
“这点要求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我是求生门的人。”黑袍淡淡地说道。
“求生门?”南宫宁涛对这个名字和对眼前人一样陌生,他不知道天盛什么时候突然多出来了这么一个势力。
“怎么,你也算是南宫家的人,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楚临铁家那些被你们收买的人被杀,就是我们求生门的杰作。”黑袍笑着,像是在对南宫宁涛炫耀一般。
第214章 、再访南柯
“你是那个杀手组织的?你们这个杀手组织叫求生门?”在黑袍提醒之后,南宫宁涛终于想到了那个近些年崛起的神秘杀手组织,南宫家在楚临的谋划之所以会落空,这个神秘杀手组织起到的作用不比莫一兮他们小。这个杀手组织很神秘,没有人见过这个组织中的任何一位成员的真容,不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的名字,更不知道这个神出鬼没但是从未失手的杀手组织的老巢在什么地方。现在他南宫宁涛知道了这个了不得的秘密,只是这时间和场合实在不是很好。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场合让他得知这个消息的话,那他一定不再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一定不会是南宫云清随便就可以抛弃的一个无名之辈了。“我还真是荣幸啊,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在我身上花这么多钱。不知阁下能否告知在下,到底死什么人要假人之手取我性命?是张家人?”既然知道了对方是一个杀手组织的人,那背后就一定有人在雇佣他们来杀自己。杀手不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他们是凭本事吃饭的,干的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买卖。那又是谁雇佣了这个求生门,来要自己的命呢?他现在能想到的只有张家了,南宫家和新教刚刚被求生门坏了好事,尽管求生门只是别人手中的枪,南宫家和新教也不会马上就和这个求生门冰释前嫌,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
“张家?现在最不想你死在我求生门手中的恐怕就是张家了,因为你现在死了的话,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肯定就是张家。虽然张家对于杀你并不会有什么忌惮,更不会担心得罪南宫家什么的,但是张家可不想被扣上这样一个屎盆子。张家要想杀你一定是他们自己动手,而且不会遮遮掩掩什么的。”黑袍一点点对南宫宁涛分析着。
南宫宁涛倒也不是蠢人,马上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因果。“不是张家?难道是南宫家或者是新教?”南宫宁涛似乎已经忘记了这黑袍是来要自己命的,倒是充满了各种疑问。
黑袍摇摇头叹了口气:“本来按照我们的规矩呢,是不能泄露雇主信息的。不过看在你是一位将死之人,我也不妨破一次例。不是张家也不是南宫家和新教,没有雇主,没有人雇佣我求生门。”
“这在下就不明白了~”没有雇主,也就是说这是求生门要杀自己。自己和求生门并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求生门为什么会在没有一点儿利益的情况下就找上自己呢?他是真的想不通。
“十年前的真相也好,南宫家和新教他们也罢,我一点儿都不在乎。我来杀你,是因为你在张戍的婚礼上捣乱,因为你差点坏了这场婚礼,所以我要杀你。”黑袍冷冷地说道。
“阁下和张家有旧?”南宫宁涛像是抓住了什么,如果张家和求生门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的话,那张家势必会成为天盛所有家族讨伐的目标的。
“好啦南宫先生,我们聊的已经够多的了,你该上路了!”黑袍面带笑容地说道。
南宫宁涛表情凝滞,他不畏惧死亡,因为他知道自己除了死亡再也没有任何出路了。但是,死亡不可怕,可是等死的过程却是一个让人很恐惧的。“不能再~”南宫宁涛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瞳孔放大,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出来。
原本站在南宫宁涛身前的黑袍此刻已经站在了南宫宁涛的身后,黑袍轻轻揉了揉手指自言自语地说道:“你真的很幸运,十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动手杀人。”话音刚落,黑袍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了。
有微风吹过,南宫宁涛被这微风轻吹便向前栽去,不过他的头却并没有和身体一起栽倒,像是从脖颈之上掉了下来一样,掉在地上之后“咕噜咕噜”地又向前滚动了一段距离。最后停下来的时候,他的双眼依旧圆睁着看着泓城的方向。
南宫宁涛倒下之后不久,几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看着倒在地上身首异处的南宫宁涛,几人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他们是南宫家的人,是南宫云清秘密培养的死士,专门做一些不太能见得光的事情。这次他们便是受了南宫云清的指示,前来狙杀南宫宁涛的。他们要做的是绝对不能让南宫宁涛回到泓城,而且还叮嘱他们不要出了南宫家的势力范围之内,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现在,南宫宁涛在他们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就已经身首异处了。而且看情况,南宫宁涛是刚被杀的,估计也就是在他们到来之前才刚刚遇害的。可是几人却没有察觉到一点其他人的气息,甚至没有听到一点打斗的声音。这只能说明一点,杀了南宫宁涛的人实力很强,比在场的所有人实力都强,强很多。
众人惊讶之余,也没有太过于深究,这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不管是谁出手,南宫宁涛终究是倒在了泓城之外,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没有任何言语,几人再次对视一眼之后便离开了,消失在了林中。同样都是南宫家的人,在距离泓城不远的地方被杀之后,尸体都不能被带回去,只能晾晒在这荒郊野岭之中,任由风吹日晒。
江城的事情在各地持续发酵着,新教默认了东篱君就是他们的上一任教宗,因为就算他们想要否定,还有道门掌教和释门首座知道这个身份,是否定不了的。但是新教却并不承认十多年前的那场计划是东篱君在从中作梗,这只是张戍的一面之词他们当然不会承认。并且新教还发出声明,要张戍向逝去的上一任教宗道歉。
张家和张戍并没有搭理新教的这茬,因为此刻的张家比新教的人更愤怒。十年前的变故让张家差点儿一夕消亡,这样的仇恨,就算新教什么也不说,张家也不会和新教善了呢。
新教的怒火没有烧到张家,但是却漫延到了泓城。张戍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被迫反击的行为,整个这件事的起因却是在南宫家。这么大的事情,南宫家居然没有和新教商量就自作主张,让新教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
而南宫家的应对措施也印证了南宫宁涛临死前听到的黑袍的那一通分析,南宫家把事情全都推到了南宫宁涛的身上,称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决定,南宫家事先并不知情。南宫宁涛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最终南宫家也只是对新教表达了歉意,也没有付出什么实质性的代价。
这件事几乎传遍了整个天盛,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但是也有些人、有些地方却游离在这件事之外。比如从东神山上下来之后在世间不断游历的陈一叶、贺灵山上面壁思过闭口不言的观海僧、迷雾林中至今没有出来的卫央。
陈一叶自下了东神山之后便一直在世间游历,他生活在普通人之中,完全把自己隔绝在了所有的天盛势力之外。他就像一个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普通人,每天为了生计在辛勤努力;偶尔又会去一座小道观之中,每日打坐修行;也曾像一个乞丐一般,沿街乞讨。一路走一路行,陈一叶来在了岐山脚下的瓦山小镇。在这里,他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日,他随着许多上山许愿、还愿的信徒和香客一道去了岐山的南柯寺。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南柯寺,上一次他在这里折戟沉沙,也是他为什么会下定决心放下一起去世间游历的。
再次回到这里,陈一叶心中感慨。不是因为自己又回到了这个伤心之地,而是因为自己下山游历这么长时间,发现这岐山脚下的瓦山小镇的百姓生活的是最自得的。这座小镇上人们的物质水平不是最好的,但是他们每个人脸上流露出来的惬意和幸福不是装出来的。
陈一叶找不出来原因,最后便把目光投向了这个位居岐山之上的南柯寺。在南柯寺之中四处转悠着,这里和他上一次来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区别,至少自己记忆中的事物和这次看到的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一路走,陈一叶来到了南柯寺的后山。上次来岐山的时候,陈一叶并没有来到过这里,那一次他只注重在了比武这件事上,根本无心其他的事情。这一次来到后山,见到了后山的那座塔林,看着那一栋栋石塔,没有什么震撼的表情,但是看到一座座石塔前有关主人身份的生平介绍,陈一叶却有些动容。这些介绍中没有提到过主人的实力境界如何,关于主人的佛法修为也介绍的不多。但是却记载了很多主人生平和世俗之间的往事。
没有夸耀、没有赞赏,只是一段简单的介绍,但是陈一叶却觉得这是真正的人。
第215章 、跟我来
出了塔林之后,陈一叶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离亭子不远处有一个石桌子。此刻石桌子上摆着一棋盘,桌子旁边坐着一老僧。陈一叶当然记得这位老和尚,这位穿着朴素的老和尚,他是南柯寺的主持莲生大师。
陈一叶来到了石桌旁,双眼落在石桌的棋盘之上。莲生大师也没有理会这位突如其来的访客,自顾自地自己跟自己下棋。半晌之后似乎是分出了胜负,也许是莲生大师觉得累了,一个个地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进了旗盒之中。
“陈施主,好久不见。”莲生大师开口说道。
“晚辈贸然来此,打扰了大师的雅兴了,还望大师海涵。”陈一叶恭敬地说道。
“哪有什么打扰,这里本来就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坐下来和贫僧聊聊?”莲生指了指面前的另一个石凳子。
陈一叶当然不会拒绝的,能和这样一位释门高僧聊天,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尽管他自己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