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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鬼神图录-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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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钱似笑非笑地看着江舟:“如此一说,你当明白,她为何如此了?”
  江舟哑然。
  难不成薛妖女是故意来给他杀的?就为了救他?
  根本不可能。
  救他是真。
  但宁愿付出生命来救,那就是扯淡。
  这妖女心思机变诡诈,必然是知道金九对她的心思,才故意用这种方式把金九引出来。
  如她所说,还能让自己觉得欠她的。
  金九的死,和他走后暗中观察到的妖女的表现,也证明了这点。
  只看金九当日的疯狂,对妖女心思已经很明显。
  只不过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薛妖女毫不迟疑地下了杀手,和杀个不相干的人没什么区别。
  但不管如何,救他是真。
  江舟自认为不是什么无私之人。
  即便花费极大代价去救人,也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心里舒坦。
  只能说是他的三观正好与“救人”相符,恰巧撞上了。
  而不是他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损失的是表面的,满足的却是内心的。
  何况他似乎也从来没有损失过什么。
  作为一个“自私”的人,对于救了自己命的人,他很难没有偏向。
  但因妖女而生祸乱,却又死了多少人?
  其中一样有许多是和他朝夕相对的同僚友朋。
  若是不杀她,心中也过不去……
  钱泰韶眼见江舟神色变化挣扎,目中有紫气翻滚,血气紊乱,涌动不止。
  摇摇头,张口发出一声断喝:“咄!”
  江舟猛地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老钱慢声道:“修行之人,心关难过。”
  “稍有不慎,心魔暗藏,毒火滋生,堪破了,称宗道祖,堪不破,身死道消。”
  他看着江舟,肃色道:“道门有道法自然,返璞归真,修心炼性。”
  “佛门有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明心见性。”
  “儒门养吾浩然气,存心养性。”
  “俱是一样的道理。”
  他话锋一转,自嘲一笑道:“既入此山,是非对错,已无关紧要了。”
  老钱点了点心口:“这里才是紧要的。”
  “就看此次楚王叛乱,那些仙门大教但凡有一个站出来,姜楚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事实却是没有,连监天司都躲了回去。”
  “你当那些仙门大教,都是胆小怕事?”
  老钱摇摇头,又点点头道:“说是怕,倒也未尝不可,但他们怕的不是姜楚,而是怕沾了这滚滚红尘万丈。”
  江舟闻言,若有所思。
  却又不由道:“老钱,你不怕吗?”
  “当然怕。”
  老钱果断道,又翻起眼皮,斜睨他道:“所以啊,只要有人敢让老钱我心里不痛快,老子就一巴掌一个,拍成肉酱,绝不留他过夜。”
  说完,又摆摆手:“不过,这是老钱我自己的‘心’,你的‘心’,还要你自己去问。”
  “你该学学你那位长辈,啧啧,那股傲气,大约这天下是再没有什么能入他眼了,一切随心所欲,又何需理会旁人眼光?”
  老钱啧啧称奇。
  江舟知道他说的是关羽。
  却只能听一听,没有关老二的刀,学关老二的傲,找死吗?
  “行了,说了这么多,也没带口酒来,不说了,口干,你走吧。”
  江舟本待再说,还没开口,老钱已经开始赶人。
  他也不强求,起身告辞离去。
  过不多久,肃靖司中响起了一阵如流水般的琴声。
  驱散了笼罩了这里数日的一丝阴霾。
  琴声时而清清冷冷,时而急急切切。
  如细流,如浪涌。
  足足响了三天三夜。
  似乎将肃靖司里里外外,洗涤了一遍。
  本有些死气沉沉的肃靖司,就像枯木中蕴出了生机,开始有了些人气。
  琴声止歇之时。
  录事房中,正闭目听着琴声,摇头晃脑的老钱睁开眼,露出一丝笑意。
  “这小子……虽然有点虚伪,却还算得上恩怨分明。”
  ……
  郢都。
  “君上,吴郡如今有八万阴兵鬼卒,若是强攻,代价太大,得不偿失,不如……”


第三百二十二章 李玄策下落
  “依属下看,既然那些阴兵如今是受命于那个叫江舟的校尉,不如先派人潜入吴郡,说其来降,”
  “若能成,非但吴郡唾手可得,君上还可得一干将,八万阴兵鬼卒,也可尽纳于手,”
  “甚至可由此渗入阴司,还有那位一品武圣,也未尝也能收为己用啊?”
  “属下听闻,这位江校尉似乎与郡主……”
  楚王府中。
  楚王高坐上首,双目低垂,似闭目养神。
  下方有文武分列,颇有气象。
  一文士立下堂下,欠身低头,说话时,余光偷偷观察楚王神色。
  楚王闻言神色未见异色。
  在他身旁,一个黑袍罩身,连头脸都看不清的人上前两步。
  斥责道:“此等谣言,怎可拿到君上面前妄言?”
  “区区一个肃妖校尉,怎能配与郡主并论?”
  也不理那意欲辩驳的文士,转向列于侧首的萧别怨。
  “萧先生,你确定那个名叫关羽的,真是一品武圣?”
  别人都是站着,萧别怨却坐在一张大椅上。
  不仅是因为他地位特殊,更是因他自吴郡铩羽而归后,就患上了血气不通的毛病,无法久站,甚至行动不便。
  闻言冷冷一笑:“阴先生是怀疑萧某畏罪,虚言造谎,以脱罪责?”
  “呵呵,不敢。”
  “只不过,一品至圣,千年也难出一位。”
  “武道一途,虽凶猛精进,却终究受人身所限,难有成就。”
  “一品武圣?那更是凤毛麟角,世间一品皆有数,武中至圣,千年以降,也只有一个燕不冠。”
  “怎么会无缘无故冒出一个从未听闻的一品武圣来?”
  萧别怨神色冷淡:
  “阴先生既不相信,何不亲自去问问白骨老佛?在那人面前,老佛亲自出手,也铩羽而逃,想必是比萧某更清楚,那人是不是一品。”
  “阴先生”摇头道:“白骨老佛此人居心叵测,若非君上担下天大的祸端,许他百万血怨,他又岂会出手?”
  “如此老魔,岂能尽信?”
  萧别怨眉头一皱,忽而撇嘴一笑,话锋忽转:
  “阴先生,听说不久前有人夜闯王府,是幽篁山的小妖女。”
  “阴先生”似乎微微一顿:“区区小事,何劳萧先生挂怀?”
  萧别怨笑道:“小事?阴先生神机运筹,将堂堂山鬼的心爱近侍,玩弄于股掌之间,放眼天下,也无几人有此能为啊。”
  “阴先生”沉沉一笑:“不过是各取所需,这妖女也不过是想利用君上,救出那人狐罢了,何谈玩弄?”
  “是吗?”
  萧别怨道:“萧某听说,那妖女是因为得知了当年阴先生设计,借长乐公主之手,陷那人狐入狱的真相,方才想来寻君上复仇。”
  “若是这妖女知道,吴郡那块镇妖石是假的,有她没她,其实都是一个结果,反倒因她入刀狱,惹得山鬼大闹神都,负伤而归,你说,她会不会再来找你算账?”
  “她这次重伤而遁,下次在来,你说她会不会把山鬼也带来?”
  萧别怨的话,让原本在一旁看戏的众人微微一凛。
  一位一品妖圣的怒火,即便是楚王,也不是可以轻易承受的。
  何况那位山鬼,可不是一般的妖圣。
  “阴先生”沉声道:“萧先生,你倒底想说什么?”
  萧别怨一笑,似乎胜了一着,不再理会“阴先生”。
  转向楚王道:“君上,别怨今晨收到消息,百蛮国九王子毋歧金,十数年来竟一直潜伏在肃靖司中,为一巡九姓。”
  “数日前,突然出手袭杀肃妖校尉江舟,被其当格杀。”
  “什么!”
  堂上众人皆惊。
  显然,他们也并不知情。
  听到堂堂百蛮国王子,竟然潜伏肃靖司十数年,如今竟还被人杀了。
  这事听上去都有些匪夷所思。
  楚王这时才缓缓睁开双目,目光落向“阴先生”,缓声道:“阴先生,怎么回事?”
  “阴先生”迎上楚王平淡的目光,心中微凛,垂首道:“君上,毋歧金所为,确是属下授意。”
  “属下以为,毋歧金手中有百蛮至宝,悬生吊死矛在手,不出意外,那姓江的小子,应该是活不过这几日,却不想……”
  “却不想那姓江的小子不好对付。”
  萧别怨接过他的话,冷笑道:“阴先生神机妙算,难道会不知,此人身后站着一位武圣,岂是可以轻易招惹的?”
  “阴先生”哼道:“那位武圣既然在吴郡城外划了三丈界限,明言入圣者不得踏过,便是说明三品之下,他无意理会,”
  “属下此举,也是为了试探那武圣所言虚实,若真是如此,不管是何原因,君上也大可不必再顾虑这位武圣了。”
  “嘿嘿。”
  萧别怨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声。
  楚王语声微冷:“本王可曾说过,不可再轻举妄动?”
  “阴先生”不再辩驳,躬身道:“属下知罪。”
  “哼。”
  楚王微哼一声,却略过了此事。
  说道:“吴郡之事,暂且不要理会,南州诸郡县尚待平定,待南州之地尽入囊中,吴郡不过孤悬之城,不足为虑。”
  “即日起,全力攻伐余下诸郡县,却不可再行屠城之举。”
  “是!”
  众人齐声应道。
  楚王以看向萧别怨:“萧先生,收拢荒野流民,以充诸县之事,便有劳先生了。”
  萧别怨在椅上欠身:“是,君上。”
  ……
  吴郡,肃靖司。
  江舟提着一瓶酒又走进录事房。
  “老钱,你看什么呢?”
  他看到老钱手里正拿着一块石头在把玩。
  起初还不当回事,看了两眼,便愣住了。
  “咦?这不是镇妖石吗?”
  这石头,分明是那块碎裂的镇妖石上脱落的碎块。
  老钱抓着山羊胡:“是,也不是。”
  江舟愣道:“什么意思?”
  “不好说,不好说。”
  老钱摇摇头,将石头装进一个盒子里放好。
  抬头道:“你就不要问了。”
  “还有,外面百废待兴,吴郡防务也都系你一人之身,你现在不仅是肃靖司,还是整个郡城的顶梁柱,怎么还老往我这儿跑?”
  江舟笑道:“给您老带点好酒,顺便问您老一件事,李将军到底在什么地方闭关?”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也不出现?”
  这事挺奇怪的。
  到现在也没见到过李玄策人影,他问过司里的人,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钱泰韶皱起眉头:“李玄策啊?”


第三百二十三章 心魔,心宫
  太守府邸。
  “老爷,夜深了,用些吃食吧。”
  范缜正在伏案疾书。
  老仆捧着一碗清粥,一碟小菜,从门外进来。
  “放着吧。”
  范缜没有抬头。
  老仆欲言又止,安静地侍立一旁。
  过了许久,范缜才放下手中笔,抬起头来。
  老仆见范缜鬓角竟多出了几片灰白。
  这才大半年时间,范缜竟就如老了十数年一般。
  忍不住道:“老爷,您这般下去,可对身子不好。”
  范缜不在意地摇摇头:“楚逆陈兵牧野,近来连日日来攻,虽然都不过是小股军兵,十有八九,是旨在试探阴兵虚实,却也不得不防。”
  城郭谓之邑,邑外谓之郊,郊外谓之牧,牧外谓之野,野外谓之林。
  牧野之地,非是某个地名。
  而是远在城郊之外的荒原之上。
  楚军在数月以前,于吴郡之外的荒野,各个必经要道之上陈兵把守。
  令吴郡成为了一座孤城。
  进不了,出不得。
  又时常派遣小股军兵来袭拢。
  令城中难得安宁。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事关吴郡安危,郡城若失,南州之地再无可挽回,我岂能不小心?”
  老仆劝道:“老爷,有江绣郎与他麾下阴兵在,楚逆怎敢再大举来犯?”
  这些时日,这位江绣郎每逢,必亲率麾下阴兵,身先士卒,不避矢石,披肝沥血。
  常杀得人头滚滚,楚逆仓惶而逃。
  如今城中妇孺皆知其名。
  知道吴郡得保,全赖其功。
  已经无人再以校尉称之。
  只因一个校尉之名,已经无法彰显其功。
  不过不知是因为道路被封,抑是其他原因。
  范缜请功的表奏已经递出许久,朝廷封赏却迟迟未到。
  其虽功高望重,却也无实职在身。
  不得已,有人想到了他还曾得陛下御赐的绣衣郎出身。
  虽只是一个出身虚名,无实无职,却是个清贵之名,总比一个校尉让人觉得分量重许多。
  便以此相称。
  短短月余,吴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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