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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鬼神图录-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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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地自残,或是自断了胳膊,或是残了手脚,甚至是自己掏出了自己的内脏,似乎要拿自己的血肉,奉献给“佛”,方能表现自己的虔诚一般。
  “没有害人没有害人!”
  面对香炉前一地惨状,小和尚仍然连连遥头否认。
  展子虔等人都是大怒不已。
  如此残害他们的同伴,本就是不共戴天,事实就在眼前,竟然还否认?
  简直是把他们当傻子!
  “好了。”
  法海按下欲待发作的众人。
  他倒不是想帮这小和尚,反而是怕展子虔等人冲动,反把自己给害了。
  这个小和尚着实有点诡异,手段防不胜防。
  就算本体与化身同在,不惧此僧,但未必能保得下展子虔等人。
  而且,小和尚的否认,让江舟觉得奇怪,重新细察了一番,竟也看出几分端倪来。
  法海朝小和尚正色道:“你此前种种行径,实为魔道,若不说清楚,恐怕贫僧只能出手伏魔了。”
  小和尚忙合什道:“大法师,好叫大法师知晓,小僧真的未曾害人。”
  说着,他朝小庙一挥手,众人便见幽默的小庙中,那许多佛像忽然浮现金光。
  金光一闪即逝,而香炉前倒下的十几个自残而亡的人,此刻竟然齐齐爬了起来,自残的躯体也恢复如初。
  那方圆已经扭了几圈,脸都朝后的脑袋也在一点点扭了回来,看得人惊奇不已的同时,也是毛骨悚然。
  这时,小和尚道:“大法师,这些施主只不过是中了小僧恐神之术,此般种种,皆为其心中所想,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第七百二十六章 孽僧
  小和尚说的话听得众人一头雾水。
  如展子虔、方正这等悟性天资过人之辈,也一样是听得不知所谓。
  不过江舟却知道其中玄妙。
  似假非真,似真还假,真假难辨,只在一念之间。
  这是一种极高明的法门。
  他的梦幻泡影神通也属此类,且是至深至妙之流。
  所谓吾生梦幻间,何事绁尘羁。
  以梦幻代身,以露泡观影,森罗万象,如掌上观。
  借假修真,灭尽幻梦,始见真吾。
  其中之玄妙,非真假二字能尽述。
  不过这小和尚幻法虽高明,却也还远远无法与梦幻泡影相提并论,否则在小庙之中,法海也没那么容易应付。
  “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躺在地上?嘶~好疼!”
  此时,那些拜佛“自残”之人如同大梦初醒一般。
  虽无性命之忧,但身上疼痛却作不得假。
  对此前之事,似乎也尽数忘了一般。
  濯缨和那些人的几个同门都纷纷跑了过去。
  “阿弥陀佛。”
  法海回过头,对小和尚道:“既未害人性命,当能暂饶你一遭,不过你须得说清,你是何人,又为何要在此处伏陷我等?”
  剩下的人都直直盯着小和尚,等着他继续解释。
  小和尚微微低头述道:“小僧……本是开州苴城人士,自幼不幸,无父无母,幸得一行脚僧所搭救,带回庙中,落发出家,无名无号,大法师可唤小僧……孽僧。”
  “孽僧?”
  法海露出饶有意味之色:“孽者,恶因也,灾祸之根,业之所生,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号,你自称‘孽’,可是自承造下了孽业?”
  江舟在肃靖司中日久,早已熟读稷史与天下地志。
  开州苴城,曾是一个诸侯国的治邑,于大稷八百诸侯中,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
  不过,在几百年前,这个诸侯国便已经消亡了,封地都被朝廷收了回去。
  他看过的史籍所载简略,只知这侯国消亡,似乎还是因为其治下百姓暴动。
  如此算了,这小和尚看似年轻,却已经存世至少几百年了。
  自称孽僧的小和尚,脸上隐隐有着痛苦之色:“小僧虽然为僧,但自幼流离,孤苦无依,为了求活,自懂事起,便坑蒙拐骗,无所不为,养下了一身坏毛病,”
  “虽是落了发,出了家,这身毛病却依然未改,那行脚僧在世时,尚可管一管小僧,待他圆寂,只给小僧留下这座小庙,”
  小和尚回头看了一眼那堆满佛像的小庙,继续道:“这座庙,本也是一座无人的野庙,行脚僧也是无意间来到这庙,他年岁已长,便起了静居清修之心,从此留在庙中,”
  “平日里,化缘为生,偶尔有香客施舍,庙中别无长物,他一死,小僧不愿如他一般,四处乞讨,便重操旧业。”
  展子虔讥道:“重操旧业?你是又出去偷抢骗人了吧?”
  小和尚低下头:“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那行脚僧佛法精深,生前颇得乡里敬重,仗着他的名声,乡里四邻,也对小僧颇为信重,小僧也借此倒也衣食无忧,而且还敛得许多钱财,”
  “只是好景不长,当年苴城侯残暴不仁,烂施苛政,治下百姓民不聊生,甚至连其侯府中的下人奴仆,都对其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
  “最后这苴城侯,竟也真被其府中下人奴仆伙同,趁其熟睡之际,割了他的头颅,”
  “消息传出,百姓争相拍手叫好,以为从此日子就好过了,却不想,苴国自大乱,四分五裂,征战不休,”
  “苴城侯在时,日子虽然难过,但总还勉强能有口饭吃,”
  “可自国中大将为争夺侯国,年年征战,四处抢掠,钱财粮物自不必说,便连人也都不放过,在国中各处立下一杆,只要高及此杆,便尽数要充入军中为卒……”
  小和尚说到这里,伸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高度,眼中也露出叹息之色。
  众人见他比划的高度,也不过是四尺余不及五尺,都不由吸了口凉气。
  这样征兵法,怕是只要年满十岁,都逃不过去了。
  江舟也听得暗自摇头,这类事情,史书上所载不多,但他知道这天下应该时有发生。
  小和尚继续说道:“过不了多久,小僧别说再去骗……化缘了,苴城中都已十室九空,活人都没了多少,几乎都是些老弱病残,小僧为了逃过征兵,东躲XZ,没过多久,便饿死了。”
  “啊?”
  展子虔等人听得一怔。
  饿死了?
  那眼前他们看到的又是什么?
  众人想到先前小庙的诡异,还有刚才这和尚分明是自一个葫芦中出来的,不由心中生寒。
  小和尚露出一丝苦笑,不过此时看在众人眼里,却是诡异阴森无比。
  “小僧那时化来的钱财,都用来吃喝了,连寺里的佛像,也被小僧劈了当柴烧,那时却万万想不到,便因如此,造下了大孽,死后受尽了恶苦。”
  “小僧死后,身魂皆被神灵锁去,关在地底幽洞之中,孤苦飘零,每日以鞭笞背,只打得血肉模糊,疽坏难愈,受尽苦刑,不知多少年,终有一日,神灵离去,小僧方得以喘息。”
  众人不由看向他背后,原来他这烂背竟是如此而来?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烂背,江舟看到的却是其背后那个“神灵”的法力之高深奥妙。
  这小和尚此时分明已经是阴鬼之流,杀他容易,江舟也自信能令其魂飞魄散。
  但这样的血肉之伤,竟还能深印入魂体中,经年不愈,如同血肉之身般。
  如此手段,连他都做不到。
  “只是深怕再受苦刑,也不敢擅离,只好一直躲在洞中,直到一日,突然一阵山崩地裂,一座金灿灿的佛塔坍陷入洞中,”
  “便是因此佛塔,小僧才敢离了那洞穴……”
  小和尚说到这里,似乎不愿多说那佛塔,简单地略了过去。
  “大法师,小僧生前造孽无数,尤以毁佛、不敬佛为最,想来那神灵便是因此而罚小僧,”
  “因此,小僧逃得大难,从此遇佛便拜,为赎前孽,更发下大愿,要每日铸得一尊佛像,而且每一尊佛像,都定要用信众最虔诚之念铸成……”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庙里的佛你都是用人铸成的!刚才你就是想把方圆师兄他们变成佛像!”
  这时,早已被故事吸引过来的濯缨忽然大叫道,脸上又满是怒意。
  众人不由纷纷对其怒视。
  只有江舟和化身法海声色不动,静静地看着。
  小和尚苦笑道:“如此说来也可,不过小僧生前造孽太多,受尽苦刑,实不敢再造杀孽……”


第七百二十七章 痴执
  “小僧之孽,因毁佛、不敬佛而来,便要拜佛敬佛,以消孽业,”
  “只要小僧用对至诚之念,重塑我佛金身,总有一日,佛祖会饶恕小僧的!”
  小和尚面上忽然出现狂热之色:“塑我佛金身,就要用最好的材料,小僧塑过泥佛,塑过木佛,塑过铜佛,还有银佛、金佛……”
  说着,神色又突然变得沮丧、惊慌、痛苦:“可是佛祖却一直没有宽恕小僧,小僧便想,一定是因为小僧还不够诚,一定是塑佛所用之物还不免洁净!”
  “金银之物,终究是俗物,最虔诚、最洁净之物,该是信众至诚之念,至诚者,莫过于将自己的身魂都奉献给我佛!”
  众人看着小和尚忽然之间的神色变幻,状如癫狂,心中都有些害怕。
  而江舟此时也大概理解了这个小和尚的所作所为。
  他是因死后所受的苦,心中畏极惧极,以至于生了极端的执念。
  他以为自己受的苦刑,都是因为自己毁了佛像,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去塑造了这么多佛像。
  小庙里那几乎如同无穷无尽的佛像,都是这样诞生的。
  先是用泥胎、用木胎,渐渐地不再满足,或者说,他以为佛祖不满意,后面慢慢变成了铁佛、铜佛,甚至金佛银佛。
  依然还是不能满足,后来他恐怕是在执念之下,生出了用人……或者说“人肉”来塑佛的念头。
  不过,庆幸的是,他生前是和尚,哪怕是个假和尚。
  他认为自己的孽也是因毁佛而来,所以他不敢再对佛不敬,自然也不敢再造杀孽。
  “阿弥陀佛……”
  化身法海低喧佛号,缓声道:“孽僧,你的孽,非自佛来,是你心中的愚痴顽执罢了。”
  “愚痴……顽执……?”
  小和尚早陷入癫狂之中,不识外界,但法海一声佛号,却如在他心中震响,霎时间震开他心中滚滚迷雾幽暗,如金光普照,令其癫狂渐去,清明复回。
  眼中期盼地看向法海,喃喃道:“不是佛祖怪罪?”
  法海摇摇头:“仰天而唾,唾不至天,还从己堕,”
  “逆风扬尘,尘不至彼,还坌己身。”
  “所谓贤不可毁,祸必灭己。我佛慈悲,济生度人,你是唾是骂,于佛又如何?”
  小和尚半张着嘴,微微张合,朝天看去,眼中空空如痴。
  “仰天而唾,唾不至天……”
  “贤不可毁,祸必灭己……”
  “我佛慈悲……”
  “是了,是了……我佛慈悲,宽济尘寰,天大地大都能容得,怎容不得弟子一时痴迷?”
  “一尊泥胎木塑,能活人命,佛祖又怎会不舍?”
  小和尚喃喃念叨着,脸上神色愈渐祥和,但忽然间,又叫了起来:“不!不对!”
  “若是如此,佛祖又怎会遣下神灵,拘我三百年,令我受尽苦刑,要我永世不得出脱?!”
  “若非上天怜我,大峨山地龙翻身,降下梵塔禅宇,我如今还在受刑……”
  “佛祖定然还在怪我,我要为佛祖再塑金身……再塑金身……”
  小和尚猛地抬起头,神色竟变得无比狰狞。
  “啊!”
  有人惊呼起来。
  却是看到其背上的烂肉竟然在蠕动,其身上的恶臭越发浓郁刺鼻,却偏偏间杂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两者掺杂,竟无比怪异,更加令人作呕。
  展子虔惊疑道:“大师,他这是……?”
  法海叹道:“嗔痴之毒,世间几人能堪破?”
  “他痴执多年,几入魔道,非小僧区区数言可解。”
  说罢回头道:“师弟,劳烦你出手了。”
  江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手掌一翻,九天元阳尺出现在手中。
  朝孽僧抛了过来,元阳尺顿时悬于其顶。
  氤氲紫气垂落,丝丝缕缕。
  孽僧竟顷刻间又复清明。
  紫气未绝,丝丝缕缕,自其肌肤钻入,又钻出,竟带出一丝丝浓稠如浆似的黑雾。
  元阳尺上飘出九朵金花,金花一烧,黑雾顿时消散,半点不留。
  众人惊奇地发现,竟连他背后的烂肉,也在渐渐地恢复,生出肉芽。
  连面庞似乎都得清秀了许多。
  不过是几息之间,小和尚便如梦初醒般,茫然地低头打量自己。
  又抬头看到悬于顶上的玉尺,忽然省悟,顿时朝江舟与法海伏跪下来,一头磕到了地:“多谢居士与大法师开悟点化,拔我于沉沦,度我出苦海!”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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