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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往往当下便被乱刀分尸。
女的便被拖入道旁民宅中,甚至当街就开始施暴。
尖叫之声,令得养尊处忧的公子哥暗自皱眉不已。
他倒不会对这些贱民有什么同情怜惜之心,只是平日里尊贵惯了。
人也杀过,美女也玩过。
可杀人,有人代劳。
女人?即便是天下绝色,也对他曲意逢迎,百般讨好,哪里需要用强?
更何曾见过这等肮脏粗蛮之人?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披上了华服也不像人,真是令人作呕。
那白衣人一脸笑意吟吟,也不知有没有看出公子哥眼中的鄙夷。
只是笑道:“少东家有所不知,这界江驿中的县令,可是名登玉龙册上的贤才,只是城破之时,让他跑了,被这些百姓藏了起来,”
“若是找到此人,献予楚王殿下,怕是比献上一城都要令殿下心悦啊。”
公子哥勉强一笑:“原来如此,方天首真是有心人。”
“哈哈哈哈,少东家过誉了。”
两人均是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阵。
公子哥就不耐道:“方天首,日前敝号有信传来,许给方天首的钱粮已经运送到北境,方天首答应在下的事,也当履行了吧?”
白衣人笑道:“那是自然。”
“此事少东家只管宽羽,方某早已经派人,去将大悲禅院围了起来,没有人能走出禅院半步。”
公子哥面色一变:“方人杰!你……!”
白衣人摆手打断,笑道:“少东家不必心急,这大悲禅院的和尚,骨头都硬得很,您要是就这么去了,怕是难以令这些和尚臣服,”
“方某感念黄金谷周济之德,这些琐碎之事,就让方某代劳了罢,任和尚骨头再硬,方某也能让他们都心甘情愿地跪下。”
公子哥胸膛起伏,显然是气急。
“好,好,好……”
“方天首,好算计呀!”
“呵呵呵……”
白衣人只是淡淡一笑。
……
话分两头。
江舟去给化身法海解转前,曾分出另一具化身。
他本来打算救出法海后,本体进入南楚大闹一阵,让法海入幽冥,纠结阴兵,让楚王投鼠忌器,也顺便探探幽冥黄泉的虚实。
化出另一具化身,却是想去寻那金玉龙的晦气。
本来以为,这一边应是最顺利的。
不过,这具化身却是在中途就耽搁了。
倒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遇上了什么强敌。
只是碰上了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在鄙野之地仓皇地赶路。
本以为是一群普通的流民,或是落难的百姓,也没怎么在意。
毕竟这样的流民群,平日里真的不少见,除了随手搬来吃食施舍外,也别无他法。
就算是银钱,他都不敢给,给了反倒是害了他们。
不过,他腾云驾雾,一路行来,竟接连遇上了十数拨,大大小小,或多或少,却无一例外,都是极为狼狈仓皇。
第七百二十九章 冰冷
“娘,刚刚那个是仙人吗?”
一群衣衫褴褛之人行走在荒凉的野地上。
虽然模样狼狈,但大多数人都是满脸欢喜。
人群中,一个被人抱在怀里的幼童手里抱着一块饼子,不时地啃上一口,就满足地笑了起来。
因为刚才有个路过的“仙人”,给他们变出了很多饼子。
哪怕是干巴奶茶的饼子,也能让他们露出难得的欢颜。
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找到吃的了。
“对,是仙人。”抱着他的妇人也笑着道。
“要是爹也跟我们一起就好了,那就能吃到饼子了,娘,我不吃了,留着等娘回来给她吃。”
妇人神色一滞,旋即又挤出笑容:“乖,你吃,仙人也会给你爹带饼子去的。”
事实上,孩子他爹是再也不用吃东西了,要不是他爹舍了性命将他们母子俩藏起来,引开追捕,又如何能逃出来?
“真的?娘,那你也吃,原来仙人就是这样的啊,跟咱们都是两个鼻子一个眼睛。”
妇人忍着痛笑道:“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仙人也有一个人字,又不是妖怪,当然只有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了。”
“是吗?那仙人为什么这么厉害?我也有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为什么我变不出饼子来?”
“呃,这是因为啊……”
“笃……笃笃笃!”
“唏律律~!”
母子俩正说着话,突闻一阵铁蹄声、马嘶声响起。
一群刚刚因吃了顿饱饭而心满意足的人,顿时又变得神色惊惶。
“跑啊!”
有人惊恐地叫起来。
不用他叫,人们早已经仓皇奔逃。
“砰!”
“嗖!”
弓弦声,破空声,忽然接连响起。
“啊!”
惨叫之声也随之此起彼伏。
不过是眨眼之间,已经倒下了一片尸体。
“哈哈哈哈!”
“小十三,如何?就你那老汉撒尿般的箭法,也敢跟爷比?”
“行了,今日草谷已足,不比了!”
“兄弟们,冲上去!尽杀之!”
铁蹄声声,惨叫不绝,间杂着几声刺耳的狂笑。
妇人在奔逃之际,被惊惶四散的人们撞倒在地,怀中的幼童两只小眼满是迷茫,突然而来的疼痛令其眼中蓄满泪水,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因为他爹爹告诉过他,他是男儿大丈夫,要保护好娘亲,他不能哭的。
妇人想要爬起来继续逃,却突然浑身一颤,脸皮痛苦地抽搐了一阵,缓缓低头看了一眼幼童,涣散的瞳孔猛地一凝。
脸色霎时变得通红,旋即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大力,伸手从旁边扯过来两具尸体。
“孩子,听娘的话,不要出声,也不要动,要不然娘会不高兴的,娘很快回来找你!”
低声急速说完,将幼童从身下塞到两具尸体之下,然后猛地伸手扯下插入后背肩头的箭。
箭上的倒勾将她肩上的肉都带了出来。
她愣是未吭一声,又把自己的衣物扯了下来。
赤裸着身躯,摇晃着站了起来,朝那些疯狂杀戮的铁骑尖叫了一声,便朝着一个方向亡命地逃。
“给我抓住他!”
“哈哈哈哈!”
血腥的杀戮中,满地地尸体间,那妇人赤裸的胴体就如同一个强烈的刺激源,刺激着这些肆无忌惮的铁骑。
他们都有一个念头:追上她!狠狠地蹂躏她!
在极远处,有十余骑骑士借着乱石的遮掩,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其中一人恨恨地道:“北地的畜生!头儿,咱们要不要出手?”
那头儿皱了皱眉:“算了,对方人多,咱们未必是对手。”
“界江驿被破,元将军还在率军袭扰南楚,很容易被人断了后路,咱们把消息带回去要紧。”
说着,当先调转马头。
先前那人看着那妇人还没有跑出多远,就已经被人追上。
十几骑铁骑,也没有拦下半祼的妇人,只是纵马围着她狂呼大笑,转了起来。
“走吧!”
被催促的他,只能恨恨地咬牙调头,紧随而去。
再说那妇人被铁骑围着,神色惊恐之极,不断地改变方向,不断地跑,可又怎逃得出铁骑的包围?
她越跑,越惊恐,这些铁骑反而越加兴奋地大笑起来。
直到妇人再也支撑不住,摔倒了下来。
为首一骑,也失去了耐性,翻身下马,便狞笑着朝妇人走了过去,一边解起了裤带。
其余骑士在马上狂笑。
那首领走到那妇人身前,银笑了几声,已经掏出了那腌臜之物,便要提起妇人。
只是手还未触及对方,便忽感手臂和跨下同时一凉。
继而便看到了一只手臂和那话儿,不由一愣。
待鲜血喷出,剧痛传来,他才意识到,那是他的……
“啊啊啊!”
身心上的剧痛都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其余骑士一惊,纷纷纵马而来。
“是谁!”
“滚出来!”
纵骑士将首领围在其中,朝四周怒吼。
“什么人!藏头露尾的鼠辈!知道我等是何人吗?”
“我等乃平天天首天命亲军!鼠辈胆敢犯我天威,天诛地灭,全家死绝!”
“我已经来了。”
愤怒恶毒的叫喊声中,一个淡淡的声音似一股冷风吹来。
这股风,就像是自天山之巅,那千万年未化的冰川之上刮来,冷如刀割,冷彻骨髓,冷到了人的灵魂之中。
“谁!”
众人四下怒视,终于发现了那个说话的人。
那人竟然就站在他们身前数丈之外,冷冷地看着这边。
这个人,长得很平凡,很不起眼,走在街上,也没有人会多看一眼的那种。
偏偏就是这个很不起眼的平凡人,他们看到时,心中竟就不由自主地生起畏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啊!”
那个首领还在惨叫,被两个骑士扶着,忍着剧痛,恨怒地叫着。
“杀你的人。”
话音未落,也不等这些骑士有什么反应,便骈起两指,微微一引。
“咝咝~!”
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破空声响起。
一首道肉眼不可见的剑气如游鱼一般于虚空游弋。
似缓实疾,瞬间就绕着这些骑士飞了几圈。
这些骑士猖狂愤怒的神色仍未消去,也不会消去。
在他们躯体四分五裂,掉落在地的时候,那颗头颅上仍然凝固着这副神情。
“啊——!”
那妇要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突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她却不是因恐惧而叫。
叫了一声后,她便突然回光反照一般,一股力气让她跃了起来,朝那个首领的残尸扑了上去,抱起便咬。
疯狂地撕咬!
如同野兽一般,咬得满脸的血污,塞得满嘴鼓涨,却仍死命地咬,死命地塞。
直到力尽,趴倒在地,她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往回爬。
接连的暴发潜能,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只能用爬,在地上拖出一道血迹,缓慢,又坚定地爬着。
来人静静地看着,没有阻拦,神色前所未有地冰冷。
他正是江舟另一具化身。
一路行来,他看到不少流民。
越往这边走,逃难似的流民越多,便觉奇怪,便加快了速度,来时却看到了这一幕。
江舟深吸一口气,忽然淡淡地道:“给我过来。”
远处,一个人从一堆乱石中探出头,神色惊惧,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来。
江舟头也不回,冷冷道:“把这些女子和他们母子送到长明关,告诉元千山,他二人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要他陪葬。”
刚才那些流民里,除了十来个被特意留下来的女子,和被妇人藏起来的孩子外,已经都被杀光了。
第七百三十章 苍生
赵小四只不过是一时心软,便找了个借口,说是要监视这群北贼的动向,或许可以找到他们贼首的下落。
他这种借口自然不可能瞒得过人,但那个头领虽然看出他的心意,却也没有拦他。
也是知道他回去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只是让他回来认清现实罢了。
可赵小四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会看到这么一幕,见到这么一个人。
这个人太可怕了。
北地贼虽然多是绿林盗匪出身,他们霸府精骑并不看在眼里,甚至是鄙夷,但却不得不承认其战力却是精锐凶悍无比。
这一队北地贼铁骑,就算是他们霸府精锐,也几乎需要同等的人数才能对付得了。
在这人手下,却撑不过一个照面,便被切成了一地碎肉。
而且一开口就叫破了他自以为隐秘的藏身之处。
“阁、阁下是……?”
赵小四心中惊惧,但听对方口气,似乎与元大将军熟识。
江舟没有理会他。
此时,那个妇人身上的生命气息几乎已经消失,她的意识也已经陷入了混沌之中,但她的身体却仍在一点点向前爬去。
藏着她孩子的那两具尸体离着她并不远,只不过,这短短的几丈距离,对她而言,已经是不可能逾越的天堑。
江舟轻叹了一口气,屈指一弹,一道无形劲力击中妇人脑后风府,顿时令其昏迷。
然后走了过去,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妇人赤裸的身躯上。
才伸手覆在其头顶,度入一股纯阳血气。
沛然的纯阳之气延着妇人体内经脉涌入,补充了其早已枯竭的气血,护住其五脏六腑,并缓慢地恢复着损伤。
过了一会儿,总算强行吊回了她一口气,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江舟轻舒了一口气。
还好,他虽然没有学过医,但在研究梦幻泡影之时,早就在无数次作死的试验中,将人体摸了个透。
不说尽知人身之妙,至少起码的气血疗伤之法早已掌握。
只论治疗内伤,一般的名医也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