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
“几位官爷……”
这家丁倒也口齿伶俐,几句话功夫,便将事情前后说清。
那齐懿竟不是不知不觉间突然被杀,而是早早得到了“金甲人”警告,还是接连三次,直到昨夜,才被人发现惨死房中。
……
自第一夜遇上金甲人后,齐懿再次见到了那个金甲人。
见齐懿竟然还未搬走,大怒道:“前者念你不知,恕你一命,今日你知而不避,吾岂能复容于汝!”
就要杀她。
齐懿再次哭求,说她父亲性子刚强,绝不会受人要挟,尤其是鬼神之流。
那金甲人竟然也被她说动,再次放了她,只是警告她定要离去,不然定杀不饶。
次日,齐懿再次哭求齐庆,让她搬离齐府,齐庆依然不肯。
不仅如此,还将把守小院的家丁、护院,全都杖责数十,罚其失职。
再入夜,齐庆更是亲自搬了一张桌椅,坐在小院门外,院子内外,皆点亮灯烛。
他便坐在门外,读书写字,毫无畏惧。
直到深夜,齐家人只突闻一声惨叫声,破门而入,却只见齐懿尸体,其状之惨,触目惊心。
……
待家丁说完。
齐庆背在身后的手已是颤抖不止。
自齐懿惨死,他便悲痛至极,更恨自己。
只是他一生刚强不屈,不愿在人前显露。
此时却终于忍不住泣道:“都怪老夫,她曾三次与老夫说过,”
“苦求老夫让她搬离,老自恃浩然风骨,鬼神不敢近,非但不答应,反斥责于她……”
他为人刚强于斯,此时竟落下泪来。
看得深知其禀性的梅清臣动容不已,忙出言劝慰。
江舟却是忽然说道:“齐刺史,你说,第三夜,令嫒死前,你们只是听到了惨叫声,并未亲眼见到那金甲人杀人?令嫒之死,也没有人亲眼得见,只见到了尸体?”
“不错。”
齐庆应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不悦道:“怎么?天波侯难道还怀疑老夫所言不成?”
江舟摇摇头:“那倒不是。”
没再问下去,朝同来的王平道:“全大夫,还劳烦你去查看一番。”
“好。”
王平应了一声,就要走进齐懿的闺房。
齐庆却喝止道:“慢着!你想做什么?”
江舟回头道:“自然是检查尸体。”
齐庆怒道:“岂有此理!”
“男女有别,礼之大防,老夫之女,岂容他人亵渎?”
“天波侯欲辱老夫乎?”
江舟道:“齐刺史,这也是为了查出凶手,”
“不行!”
齐庆怒而拂袖,断然拒绝。
江舟眉头微扬,缓声道:“齐刺史,本侯不是在与你商量。”
“贼人接连在我阳州境内杀人,手段残毒,如此行径,实是坏我大稷律法,更不异于挑衅我阳州,本侯断难容之,更有责任查清此事,捉拿真凶归案,还阳州阳姓一个安宁。”
“齐刺史,你虽位高名重,却也需守大稷律法,配合本侯查清此案。”
齐庆怒目相视:“你……”
话没说完,江舟便直接打断,凝视他缓声道:“本侯不是在与你商量,明白吗?”
“你……”
不待齐庆话语出口,江舟已经转头,朝外面守着的巡妖卫唤道:“来人,齐刺史丧女之痛,情难自禁,心神大伤,身体不适,请老大人下去,暂歇片刻。”
“是!”
这些巡妖卫如今唯江舟之命是从,自然不会因齐庆的身份有半点顾忌。
当下就有几人冲了进来,直接架起齐庆,拖了出去,任他连连怒喝,也无人理会。
齐府家丁在一众巡妖卫的逼视下,也不敢妄动。
没有人阻拦,王平得以进房。
江舟刚才虽然表现得不给齐庆半点面子,此时却也留着余地,顾念齐懿身后名声,除了王平,和虞拱特意带来的一个女巡妖卫外,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再让人进去。
不过他心眼已开,早已仔细查看了房中情形。
过不多久,王平和那女巡妖卫走出房门。
女巡妖卫抱拳道:“侯爷,没有发现半点痕迹。”
王平也道:“和饶氏一般无二,当是同样的凶手无疑。”
江舟知道他指的是齐懿也是返阳之体,凶手也同样取走了她腹中的先天阳灵。
内中的情形他也看了,真就是没有找到半点痕迹。
能瞒过他心眼的……绝不是活人,不是死人,就是神人。
江舟不由道:“全大夫,看来,这症结要用你的药方能解了。”
他指的是王平曾遇的仙人,有如今除了这一条线索外,别无其他。
王平心中明了,犹豫片刻才道:“老朽这药……极为难寻,即便老朽亲自去找,怕也是无踪可觅啊。”
那仙人行踪飘忽,他确实是无处可寻。
江舟也没追问,转而说道:“这倒不急,如今最紧要的,倒是全大夫你。”
“我?”
王平一愣,旋即一惊,明白江舟所指。
接连两个返阳之体被害,还都是孕育了先天阳灵。
若说对方不知道他的妻子也是返阳之体,同样是有孕在身,怕是不大可能。
既然知道,对方已取了两个,会放过这第三个吗?
王平顿时心中惊惧:“侯爷!”
第八百五十七章 驱神
江舟抬手道:“你不必心急,来此之前,我已传讯张兄,托他暗中看顾令正,以张兄能为,当不会有差错。”
王平闻言,心中顿时一松。
他与张文锦相识数十年,自不会不知其能。
不由感激道:“多谢侯爷!”
江舟摆手道:“不必,我早已应承,护贤伉俪周全,自不能食言。”
“不过,为保万全,贤伉俪不如还是先搬到张先生那里居住一段时日。”
他本是想直接让王平搬到江宅,不过说来他们也不算多熟,估计对方会很不自在。
倒是张文锦与他是多年好友,他那菜园子也与江宅离得不远,再合适不过。
除了可以就近保护,若是那“凶手”真这么大胆找上门来,倒是可以省却许多功夫。
王平闻言,果然求之不得,当即连连点头。
“江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那畜生为何要杀她们?”
燕小五听着他们说话,已经按捺不住,急得抓耳挠腮。
江舟摇头道:“不是不与你说,只是此事我也并无十足把握。”
燕小五道:“哎呀,我不管你把握不把握,你刚才说的意思,是不是全大夫的夫人也是那畜生的目标?”
“这畜生连番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江舟寻思道:“大概,是为了成仙吧。”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朝梅清臣说道:“梅大人,让齐刺史好好收殓吧。”
作案的“凶手”根本不可能留下痕迹,这现场保不保留都没有了意义。
和饶氏一般,江舟都已经让他们收殓入葬。
“好。”
梅清臣点点头,旋即又道:“侯爷,那接下来要如何是好?”
他犹豫了一下道:“这次死的是齐刺史之女,若是处理不好,他怕是不会善罢干休,终究是一州刺史,虽然平日不显山不露水,他此老门生故旧极多,各州官吏,朝堂诸公,与他有旧者不在少数,他若闹起来,影响不小啊。”
江舟不在意道:“做好咱们的份内事就好,该查查,该办办,这是职责,百姓之女,还是刺史之女,都没什么区别。”
“他若要闹,让他闹便是。”
说完,便朝虞拱道:“虞都尉,你带人继续到死者所在之地查访,最重要的,是查查这姑苏城附近,可有什么妖魔灵神,是与那个金甲人相似的。”
“是。”
虞拱应了一声,接着又疑惑道:“灵神?侯爷,您不会是怀疑……”
江舟还没回答,梅清臣便道:“不大可能吧?姑苏乃是阳州大郡,又是刺史治所,并无敕封灵神,便是此郡城隍阴神,也空虚了有近百年之久。”
“哦?”
江舟好奇道:“城隍阴神空虚了近百年之久?这是为何?”
梅清臣道:“姑苏城灵早已失踪,阴司也不曾有所交代,陛下也未曾补箓新敕,便一直空置了下来,算一算,也有近百年时间了,”
“在此期间,姑苏地界城隍殿无主,其中的阴神鬼差,也因种种原由多有流散,几乎空置。”
“姑苏终究是刺史治所,寻常妖魔,纵然有天大的胆子敢在此兴风作浪,也不大可能作得如此无声无息,”
“而且,还是对刺史之女下手,难道不怕朝廷震怒,天下都无其容身之处?”
梅清臣之言,也有些道理。
别看现在到处乱得很,大稷朝廷的威慑力还是存在的。
连天下仙门诸教都被大稷压得抬不起头来,何况是寻常妖魔?
暗戳戳地对一般人下手也就算了,敢太岁头上动土,对刺史下手?
就算是一品大妖,也绝对讨不了好。
“那倒是奇了。”
江舟沉吟道:“阳州地界,还有谁人有这等本事,又有这样大的胆子?”
在场没有人能回答他。
或许真的只能守株待兔。
等到那王平的夫人临盆的那一天,若是真有人在谋夺先天阳灵,当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毕竟先天阳灵,不是随处可见。
这桩杀人剖腹取子的案子,到了这里暂时也无从查下去。
江舟也只好先放下,让虞拱等人与提刑司合作,先照常规去探查。
也没再去管那个别扭的齐庆,离了姑苏,回到江都,就摆脱掉仍想缠着他的燕小五,再次进入刀狱。
等他收获满满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从肃靖司出来,走在路上,心思却是在刚刚斩杀的一只四品妖魔上。
【七十二地煞术·驱神:拘神遣将,任意虚空御使。——授命于天,上升九宫,百神安位,列侍允恭,土地灵祇,岳渎仙官,群真万灵,随咒呼召,随气奉公。】
又是一门地煞术。
这么下去,他八成还真有一天能集齐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法。
这一百零八法,每一法每一术,都极为玄妙。
单独一个,或许还不算什么。
但要全部集于一身,可真就几乎称得上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这门驱神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拘神遣将。
如他所知的那只孙猴子,跺跺脚,就有山神土地来拜,招招手,就能唤来漫天仙神。
用的十有八九就是这门地煞术。
不过,这术是基于“授命于天”四字。
此间可没有“天庭”,体制都不一样,虽能召来神灵,但恐怕召来的神灵不会听他的。
若是不能压服神灵,反倒还会为其反噬。
毕竟若什么都不是,随意驱使神灵,那是会招“报应”的。
对江舟来说,这点倒是无虞。
不听话,就揍到听话。
正巧,这门地煞术,还正是江舟所需要的。
那桩剖腹夺子的案子,其实并不是毫无线索。
续魂胶是一条线索。
齐懿死前三次见到的金甲人,是另一条线索。
齐家人虽说是这金甲人杀了齐懿,但江舟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若是那金甲人要杀人剖腹,何必接连三次警告才动手?
齐懿死前,也并无人得见。
那个金甲人的所做所为,倒是有些像阴神托梦,或神灵显圣。
“哎哟!”
江舟正寻思间,一个人影突然撞入怀中。
抬起头,便是似曾相识的一幕,就连人,也还是那个人……
“……”
没完了是吧?
江舟看着眼前一屁股摔地上的小乞丐,有些无语。
羊毛就逮着一个薅是吧?
第八百五十八章 大侠
“小兄弟,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江舟伸出手,一把抓住小乞丐的手腕。
这小子偷完就想跑,江舟怎能让他如愿?
“羊毛不能逮着一个薅,上次饶你一次,可一不可再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接连两次偷到我身上,还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同样的方式,你未免太污辱人了吧?”
江舟无语道。
小乞丐用力地挣扎着,只是他又如何可能挣得脱?
憋得小脸通红,不得不放弃,却是梗着脖子道:“谁、谁偷了!你怎的凭空污人清白呢你!”
江舟抓起他另一只手,扭过他的手腕,一只钱袋掉了出来。
“你没偷,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
“来人呐!来人呐!有人光天化日抢钱啊!”
这小乞丐竟然倒打一耙,还扯开喉咙,朝四周大喊大叫起来。
听得动静,很快便有吃瓜众围了过来。
小乞丐见状,更是喊得起劲:“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人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来抢我一个小叫花的钱,大伙儿救救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