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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等小辈间的争执受罚,已经是过重。
其食邑更是世代累积经营,可不像是天波侯那般可有可无。
千户食邑,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却也是剜下了好大一块肉,够他们疼一阵的了。
见此时似乎就这么过去,那朱九异又站出恶疾瞎:“陛下,还有长乐公主之事,公主殿下自天波侯闯宫刺杀,至今未见下落,十有八九,是已经遭其毒手,”
“如此大逆之罪,实不可恕。”
江舟冷笑道:“我与长乐公主不过只于两年前的南州白麓诗会时,曾有一面之缘,其时山长孟阳、白麓书院众博士学子皆在场,还有镇北侯世子韩延信亦在公主身侧,皆可作证,”
“我倒是不知,怎的公主殿下就与我有了私情,还怀了我的骨肉?”
“怎么?难不成,我还能在白麓书院当着天下名士学子的面,与公主幕天席地,当众宣淫不可?”
“这位朱大人,你说我不要脸没什么,难道公主殿下在你眼中,就是如此银荡之人?”
“噗哧~!”
边上燕小五忍不住喷了。
不止是他,殿上不少人都差点喷了,只是金殿之上,只能强行忍住。
谁也想不到,江舟竟然能说出这么……别致的一番话来。
“你……!”
朱九异面色通红:“谁知你是不是当时便已经对公主怀有异心,当面不敢,却背地里不知做了什么勾当!”
江舟讶道:“哦?我有异心,随便勾搭,公主便从了?朱大人,公主殿下在你眼里就这么好勾搭?看你如此笃定,莫非你也曾勾搭过?”
“噗!”“噗!”……
这一下,许多人都忍不住喷了。
这小子……太损了。
不过……
长乐公主是什么德性谁人不知?
这话还真未必是胡乱攀扯。
众人看向朱九异的目光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朱九异被看得恼羞成怒:“你天波侯‘美名’在外,风流成性,连神女赋上榜上有名的几位都与你有染,公主殿下天性纯真,才受你蛊惑!何足为奇?”
江舟哑然一笑:“若说蛊惑公主,你朱大人蛊惑帝姬贵女的本事可是家传的本事,本侯可自愧不如。”
“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陡然响起。
却是刚刚站起的西岭侯千秋业等几个老将忍不住大笑起来。
“够了!”
帝芒一声怒喝。
笑声顿止。
“臣等有罪!”
群臣纷纷伏身高呼。
帝芒面色黑沉,扫视殿下:“此事朕已知晓,究竟谁是谁非,朕自会查清,尔等不必多言。”
“此番朝会,一为封赏天波侯之功绩,朕意已决,今日起,江卿便是我大稷惟扬侯,无须多言!”
群臣伏身高呼“英明”,朱九异见状也不敢再多言。
“再者……”
帝芒目光转动,落到秦王身上:“秦王,李冢宰上书,参你急功近利,陷公孙太宰、镇北侯与北关将士于死地,你有何话说?”
第九百五十章 三先天干的,与本侯何干?
秦王神色微变,眼中一丝厉色一闪而。
却也不敢耽搁,走了出来。
撩起衣袍跪在玉陛之下。
却是撇过脸去,一言未发。
“哼。”
帝芒轻哼一声:“怎么?你刚愎自用,断而无谋,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反倒还不服了?”
秦王脸上的不服,谁都看得清楚。
却也没有人奇怪。
这秦王的性子,本就刚烈无比,他若是这么容易服软认错,那倒出奇了。
“好,既然你无话可说,那也别怪朕不给你机会。”
帝芒目光垂落,群臣皆俯首。
“秦王愎厉无能,累北关百二万将士尽丧,今日起,除其监国之权,降爵秦邽王。”
“着令汝为北关将士督建英烈祠,待建成之日,亲迎北关亡殃将士灵位入祠,守灵三年,在此之前,不得离京一步。”
“姜秦,你可心服?”
帝芒之言,令得殿上群臣都是心中一凛。
别看秦王与秦邽王只是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再加上被除监国之权,若是没有奇迹,日后秦王便与储君之位无缘了。
帝芒直呼秦王姓氏,更是令包括秦王在内之人,都心中惶惶。
知道陛下确实是动了真怒。
“陛下!”
“秦王殿下虽是有过错,却过不至此啊!”
“修建英烈祠之事,也万万不可!自古岂有以上祭下者?”
“士不可刑,庶不当礼,兵者,卒也,庶也,登堂入室尚不可为,况立庙入祠,香火奉祭乎?”
“将士沙场争战,马革裹尸,本是理所当然,陛下若是怜北关将士,只需一道旨意追嘉,安抚其家室便可,何需如此兴师动众,坏人之大礼?”
“礼乃国本,万不可毁伤!”
“请陛下收回成命!”
“请陛下收回成命!”
帝芒话才出口,殿上群臣虽是心中惊惶,却很快便有大臣纷纷出班劝谏。
上至一品,下至七品,文武兼列,一个个都诚惶诚恐惧,却又坚定急切。
大有死谏之势。
江舟冷眼旁观,听着这些大臣口中谏言,都不由差点气笑。
“呵呵……”
帝芒发出一声莫名笑声,将跪伏在地的那些臣子一一扫过,缓声道:“尔等倒是忠心护主,只是朕还没有死,尔等就这么急切,要换了这大稷之主吗?”
殿上群臣大惊,纷纷伏地。
适才“死谏”的大臣,更是连连叩首:“臣等万死!”
“陛下!臣等一片赤诚,拳拳之心,皆为我大稷国本计,绝无半点私心!”
“陛下若如此言说,实令臣等无地自容,还请陛下赐臣等一死,以彰臣等公心!”
帝芒笑道:“呵,尔等这是要以死相挟吗?”
“臣等不敢!”
“不敢?”
帝芒微微一笑,并未继续纠缠,转向秦王:“老二啊,都说你是战场宿将,统兵作战、沙场争伐之能天下少有,”
“但朕今日所见,倒是以为天下人都小看你了,”
“朕才闭关多久?这满朝文武,便有一半都为你说话,你大哥若是有你这般手段,如今又何至落得如此境地?”
秦王直挺挺地跪在玉陛之前。
虽是跪着,腰背却是挺得笔直,面上也是一副冷漠之色。
只是抿得发白的嘴唇,才让人看出他的一丝情绪。
帝芒摆了摆手:“罢了,你既不愿说话,便不说吧。”
“陛下,臣以为,秦王与英烈祠之事,大可稍缓再议。”
这时,一个相貌雄阔之人站了出来:
“但公主殿下之事,恐怕不能就此揭过。”
帝芒道:“卫统领,你想说什么?”
此人便是禁卫军大统领卫阔。
卫阔说道:“臣上朝之前,便接到禁卫府来报,威烈宫有歹人闯入,杀死公主殿下身边的身证大师,公主殿下如今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据禁卫府所报,那闯入威烈宫之人,前后共有四人,最先一人,名为钟馗,乃虞部曹府一名承务郎,”
“还有三人,一为道,一为僧,另一人,便是天波侯,”
“据臣所查,那虞部承务郎钟馗,与天波侯亦有关系,乃天波侯在阳州之时便举荐入京为官,”
“钟馗曾欲刺公主,却身证大师所阻,现已被臣拿下,押在天牢之中,但身证大师之后却被那三人所杀,其遗骸旁,还有‘方寸,三先天’的留字,”
卫阔回首看了一眼江舟,说道:
“据臣所知,天波侯对外所言,便是师出‘方寸’,此事无论如何,天波侯都无法置身事外,必须有个交代,望陛下明断。”
殿上之人,包括帝芒此时都向江舟看来。
朱九异冷声说道:“江舟,你还有何话说?”
江舟面对满殿目光,却只是一笑道:“钟馗虽是我所举荐,但也不过是本侯怜他当初际遇,不忍他有状元之才,却只因奸侫弄权舞弊,而无处施展,随手而为。”
“朱司徒,当初这钟馗高中解元,却被人以科场舞弊栽栽脏,而遭黜落,此事还是你朱家出了大力气的,怎么朱司徒不知么?”
“你……!”
朱九异气得要骂,江舟已经转过头去,朝那大统领卫阔道:
“这位卫大统领也说了,贼人留下了字号,想来公主失踪,和那个什么大师之死,都是这所谓的三先天干的,与本侯何干?”
卫阔冷然道:“天波侯,你自称出身方寸,那贼人亦方寸之人,你敢说与你无关?”
“呵呵,不过是有方寸二字,就是我方寸山之人?”
江舟笑道:“且不说是不是我方寸山之人,即便是,那也非本侯可以管得,”
“我方寸山小能藏一心方寸间,大能囊括诸天寰宇世界,其中门人无数,我又岂能尽知?”
“也有可能,是公主殿下得罪了其中哪位大能,这才招来灾厄也未可知,”
“不过那所谓的三先天也未免太过不知进退,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陛下,敢对公主殿下出手,实在是不像话!”
江舟朝帝芒义正严词地道:“陛下,您放心,臣回去回禀师门,若是此事真是臣同门所为,臣就算拼着不敬门中师长之罪,也要求恩师将这三个胆大妄为的狂徒缚来,向陛下请罪!”
众人看着他的模样,都有些无语。
这殿上之人,哪个不是人精?
岂能看不出江舟是在胡诌?
他必然知道那“三先天”,而且,十有八九那就是他指使的。
毕竟京城之中流言满天飞,他有十足的动机。
只是他如今不要面皮,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浑不吝模样,旁人还真拿他无法。
江舟也是明知如此,才会在威烈宫故意留下字号。
而且其中一尊元神之身也用得是本尊形貌,并未改头换面。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他就是要让你明明知道是我,却又拿我没办法。
不让一些人难受,长乐那贱人不是白杀了?
谁难受不难受不知道,但卫阔此时确实难受,当即大怒喝道:“大胆!天波侯,你是在要挟陛下吗!”
第九百五十一章 虎头蛇尾
卫阔戟指指向江舟,怒声道:
“你强闯威烈宫,杀害公主殿下近臣,掳走公主,还故意留下名号,你想做什么?”
“你莫不是以为你教中有几位先天,就足以横行天下,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可以肆意挑衅我人道皇皇之威,无人敢动你不成?”
殿上众臣冷眼旁观。
他们岂能看不出江舟的用意?
卫阔的言语虽然毒辣了些,却也未必不是说中这小子的心思。
仗着那方寸山,怕是自恃连陛下都不敢轻易动他。
毕竟,若说以往,这方寸山是存于他口中,只有刀圣,一位疑似上界的存在外,便无其他。
如谪仙人之流,虽是惊才绝艳,却不过是小辈,还远不足以与诸教仙宗相提并论。
不过随着江舟此人不断闹出的动静之后,却不一样了。
只是如今所见,这方寸山一教之中,便有三位大先天,不对,加上他自己,便是四位,确实已足以称道。
大稷虽然有人道皇皇之势,却也不可能轻易去动这样的大教宗门。
毕竟,大稷虽然势大,可要镇压的不是一门一派,而是天下仙门,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个弄不好,连上界都要牵扯进来。
如此一来,圣祖帝稷好不容易挣下的天、人共存,互不侵犯的大好局面,就要毁于一旦。
有这样的背景,即便是一头猪,也不会有人轻易去动他。
何况这江舟不仅不是猪,而是弱冠登临一品,入先天大道之人,简直堪称千百年来仅见的绝代骄子。
仗着这样的“势”,他确实有资格去要挟他人。
但这些人中,绝对不包括帝芒这位当今人皇。
卫阔如此话语,用心也是十分毒辣。
倒是不知江舟要如何应对。
此时,燕小五在江舟耳边小声道:“这老小子是荡寇司霸府出身,曾经与秦老二一同征战东夷,立下大功,才调入禁卫府,升任统领之职,”
“别看他平日里一副公正严明的德性,也颇得陛下信任,其实心思阴狠得紧,”
“传闻当初在东夷,秦老二救过他一命,这老小子暗地里肯定是秦老二穿一条裤子的,我敢打赌,这老小子背后肯定是秦老二在指使,要把你搞死。”
玉陛上忽然传来帝芒的声音:“燕小五,你有何言,何不于这殿上讲来?”
燕小五身躯微震,抬头讪笑道:“陛下说笑了,这金殿上哪里有小五说话的份?”
帝芒也没有为难他,目光掠过,朝卫阔道:“卫统领,江卿之忠义,朕从不疑之,你失言了。”
卫阔闻言面现惶恐,连忙躬身称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