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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了,便走了出来。
也不多说,直接将那张文书拿了出来,在那僧人眼前一晃:“看到了吧?”
“此地为我所有,你们不问自入,还把我这地方搞得乌烟瘴气的,你说你们这顿打挨得冤不冤?”
虽只是一晃而过,离得又远,但僧人依旧是将上面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那方大印,绝无作假可能。
深目中顿时闪过难以置信之色:“不可能!”
江舟笑道:“别不可能了,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想继续打?”
“做梦!”
僧人怒道:“定是你这竖子从中作梗,待贫僧将你等拿下,再去寻唐王问个明白!”
单手一动,举起黄金大佛,另一手正要有所动作,却忽然一滞,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深目中闪过一丝惊骇。
神色瞬息变幻不定,半晌才紧紧咬着牙道:“既然是有主之地,我慈云寺自然不该侵占,这就离开便是。”
“监院!”
众僧顿时大惊,纷纷劝阻。
“住口!”
僧人大喝:“立刻召集僧众,咱们……走!”
江舟面现意外之色。
他本来就没打算能这么轻易就令对方让出山谷来。
这文书虽说有些作用,但也不过是一个正当名目,将来好借大唐之势,令对方没办法毫无顾忌地报复罢了。
如果他不能夺回,李二也不可能为这种小事说什么。
忽然若有所思,回头看向赵太真。
赵太真此时也朝他看来,微微一笑。
明白了……
那僧人八成认出她的来历了。
这果然是个拼靠山的世界。
什么实力都比不上靠山够硬。
得,不用打了。
“哎,和尚,你这佛像花了不少钱吧?”
那僧人黑着脸,带着众僧经过之时,江舟看着那尊大佛忍不住说道。
“哼,竖子,莫要得意,贫僧倒要看看,那……是否真能庇护于你。”
僧人朝他露出一个森冷笑容,便大步离去。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方寸
“姓江的,你如此坑害我,就为了这么个破地方?”
山谷中,李真显打量了几眼四周的环境,面色不善地盯着江舟。
江舟笑道:“这次江某能夺回寒舍,全靠李兄大发神威!”
“李兄如此神通风采,实令人向往,若是有哪家的仙子见了,怕是定要倾心的。”
“……”
众人看了眼周围,这山谷的景色原本就别有一番韵味,此时又已被慈云寺众僧建起数座楼苑。
与谷中景色十分契合,既不破坏原本的韵味,又平添了许多清幽雅静,以及丝丝淡淡的祥和,显然是花了大心思的。
结果倒好嘛,全便宜了江舟。
这人也是毫不客气,别人的心血,到他嘴里直接就变成了“寒舍”。
不由都有些无语。
谢兰雪和花满月这两个新认识的小姐妹彼此挽着,两颗小脑袋瓜子凑到一起,小声咬着耳朵:“他好无耻啊,他是不是以为李真显是傻子?”
花满月看了眼李真显,原本还怒气冲冲,一听江舟的话,顿时偷眼去看赵太真,面上雀跃的窃喜之色根本掩饰不住。
就像是做了什么好事,想要得到人赞赏却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由嗫嚅道:“他没准还真是傻的……”
赵太真在山谷中缓步闲逛,身后跟着爱爱怜怜二婢。
脚下红叶遍地,宛如一片火红的地毯。
这谷中处处都是这种枝叶火红的树,宛如火焰,置身其中,亦是温暖如春。
对江舟暗戳戳借她来忽悠李真显的话语也未加理会。
只是淡淡笑道:“你如此筹谋,是打算在此开设门户,建立基业不成?”
江舟笑道:“不敢,基业谈不上,不过是一处容身之所罢了。”
赵太真也不置可否,轻笑道:“都说尘世繁华,太真还从未看过,这次下山,正好偷得空隙,饱览尘世风光……”
话未说完,爱爱怜怜二婢便顿时一惊:“少宫主!这不行啊,宫主会怪罪的!”
赵太真姿容甜美出尘,此时却是难得露出几分狡黠之色:“山中一日,世上一年,母亲与众真饮宴,没有三五日,岂能散去?”
“可是……”
二婢还待再说,赵太真打断道:“不必多言。”
她向江舟道:“我与江道兄一般,于尘世也无落脚容身之处,不过召集道兄有了这处所在,倒是比太真强多了。”
说着,一双大眼一眨一眨地盯着江舟。
“……”
江舟哪能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但毕竟刚刚才吃了人一大碗“软饭”,这山谷这么容易抢回来,还是靠了她。
只好道:“咳……我这地方挺大的,慈云寺建得这许多楼苑,若是拆也太浪费,不如小宫主就选上一处,暂住些时日?”
赵太真眉眼泛笑意,微微欠身:“多谢江道兄。”
李真显见状,虽百般吃味不愿,却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得了赵太真的主,连忙狠狠盯着江舟道:“姓江的,你如此坑害于我,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你能夺回此处,我也算出了大力吧?我也要在此选一处居所!就当你的赔礼了!”
江舟面露为难之色:“这……”
李真显急了:“你想过河拆桥不成?”
江舟仍然扭捏道:“不是江某吝啬,只是江某早有盘算,虽只是安身之所,却也打算招揽几位有道之士共居,一来能互为照应,二来,也可坐而论道,”
“修行之要,财侣法地,道兄亦是大教子弟,当知此理。”
“这谷中地方虽大,却也容不下太多人……”
“说这么多废话,你不就是想招徕客卿么?”
李真显不耐道:“我来给你当!不是我自命不凡,像我这样的,你上哪里也找不到,你到江湖市井之中,最多也只能找来些左道术士,旁门散修,”
“这等旁门左道,你能与他们论的什么道:”
江舟为难道:“可是我如今得罪了慈云寺,他日必定是要回来寻仇的,若不寻些高人助拳,怕是挡不住啊,以李兄身份,江某又岂敢随意驱使?”
李真显烦躁摆手道:“我替你挡了!”
江舟脸上为难顿时不见,握住他的手臂正色道:“成交!”
李真显:“……”
他娘的,又上当了。
江舟又堆起笑脸,转向谢家三兄妹。
众人:“……”
谢云泉面皮微微抽动,抢先道:“江师弟,不是为兄不愿助你,实中是仙祖观乃我谢家祖观,先人灵位皆奉其中,观中长辈常云游在外,只我兄妹三人,实不宜离开太久……”
一旁的高柢忽然开口道:“谢兄,你这把弓,是射日神弓吧?”
谢云泉一愣:“高兄认得?不错,正是此弓。”
高柢笑道:“谢兄或许还不知晓,我乃大荒叔歜国人士,曾到过沃焦之山,有幸目睹后羿大神射日之地,记得几分先人射日所遗痕迹之神韵。”
“啊!”
谢云泉惊呼出声,两眼圆瞪,口齿无声开合数次,方才发出一声苦笑:“高兄真是……”
他摇摇头,朝江舟拱手道:“谢某愿暂居谷中,助江师弟一臂之力,不过祖观确实离不得人,谢某每月还需回返一次。”
江舟还没说话,谢兰雪、谢清溪先就高兴得欢呼起来。
江舟不由朝高柢竖起了个大拇指:你牛比!
又朝一旁默不出声落墨书生看去,却见他神思不属,似有落寞之色。
“不知落兄可愿留下?”
落墨书生显然很是意外,旋即苦笑一声:“惟……江兄,落某道行低微,恐怕帮不了江兄什么。”
原来是受打击了啊?
他在现世本也是堂堂道门七子,名声远播,但在这些人中,确实很难说得上出色。
但这不是他天资不行,只能说是际遇不同罢了。
而且对于他的人品江舟还是挺赞赏的。
当下苦劝了几句,落墨书生本也是去意不坚,毕竟他知道在场之人都非寻常,能与之群,实是一件幸事,哪怕只是耳濡目染,也对他大有好处。
索性厚着脸皮应下。
见诸事暂定,谢兰雪有些兴奋道:“那这里是不是就是咱们的门派了?那我是不是能收一群徒弟?太好了!”
花满月不解道:“雪姐姐,收徒弟有什么好的?”
谢兰雪理所当然道:“好玩啊!徒弟不就是用来玩的吗?”
“……”
赵太真笑道:“江兄若当真有开宗立派之心,总该有个名号吧?”
江舟摇头道:“方寸之地,又何须名号?不过却也是得有个唤法,便唤作方寸吧。”
说着看了眼赵太真,见她面无异色。
不由有些失望。
以她的身份,连她都不知道“方寸”,三界中知道的人恐怕不多了。
虽然他并不是方寸门人,不过忽悠得多了,对那个“方寸”倒还真有几分向往之色。
若是有机会寻到所在,当真想去求访。
只可惜……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扬法大会
“方寸?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吧,还小气。”
谢清溪伸出手指,做出“OK”状,凑到眼前,似乎江舟这“方寸”就是他指间那条缝。
谢兰雪也连连点头。
如李真显和爱爱怜怜二婢也是面露不屑之色。
后者只是心道:果然是小家子气。
李真显直接开口嘲讽起来。
只有知晓江舟底细的落墨书生与花满月相视一眼。
“小?”
江舟笑了笑,也没理会众人的反应,大步走向慈云寺所建的楼苑。
只留下一句话悠悠传来:
“一心方寸间,山海几千重。”
“很大了……”
众人一怔,默默念叨着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谢清溪挠了挠头,看着突然拔腿加速的江舟奇道:“咦?江师弟跑那么快做什么?”
高柢抱臂说道:“你们没发现吗?慈云寺这些僧人建的别院,大多都是容纳僧众的通铺僧舍,只建了几座单独的禅院,应该原本是供坐镇此地的高僧所用。”
谢兰雪、谢清溪和花满月几个小的相视一眼,旋即拔腿就跑。
边跑边喊:“江师弟太鸡贼了!给我留一间,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李真显也忍不住骂道:“混蛋,姓江的,我是客卿!你想让我睡通铺?休想!”
转脸堆出笑脸朝赵太真道:“太真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占座最好的院子!”
扭头就又恶声暴喝,飞身而去:“呔!姓江的,要抢地盘,你我先做过一场!”
爱爱、怜怜也忍不住道:“少宫主,咱们也去吧,我看那江舟挺无耻的,怕他真会慢怠了少宫主。”
赵太真:“……”
过了一会儿,原地只剩下高柢一人,摇头长叹了一声。
有这群奇葩在,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大安宁了……
……
长安皇城。
太极宫。
甘露殿。
“程知节倒是给朕带回一个好大麻烦呐……”
李世民坐在书案后,叹息道。
身形丰满的长孙无忌轻笑道:“虽是大麻烦,却也是及时雨,若当真如此,陛下便不用如此委屈求全,坐视那西方教在我国中妄为。”
李世民叹道:“但程知节说,那小子亦是得了西方教那位达摩祖师的青睐,依此法而行,也仍需西方教出手啊。”
一相貌清癯的老者抚须道:“陛下,老臣倒不以为然。”
李世民诧道:“哦?克明有何高见?”
此人正是他的左膀右臂,杜如晦。
“西方教传法东土,早已有所筹谋,此番求雨,便是关键之处。”
杜如晦道:“各方皆已默许,连天庭、道门亦如此,已成定局,多年布局,便在此一举,只需按步就班便可,何必多此一举,另谋他路?”
“此岂非画蛇添足,凭生变数?”
李世民一惊:“克明,你的意思是……西方教中亦有不和?”
杜如晦摇头道:“西方教如此势大,怎能人人一心?不过此等大教,皆有天尊在上,更有至宝镇压大教,纷争虽有,却断然乱不得,此等事关大教气运之事,也绝不可能自相戗伐。”
他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依臣看,此言怕是江舟此子虚言,所为者,不过是自保罢了。”
江舟绝对想不到,自认为毫无破绽,也无处可证明的说法,在杜如晦这里,只凭着程咬金区区数语,一言便戳破了他的心思。
李世民与在场臣工也都不是寻常之辈,被杜如晦点破,也不必细说,便能想通此中曲折,将江舟的心思便大抵猜了个通透。
李世民笑道:“如此看来,此子果真是朕的福将啊。”
这些日子,他也已将那“如意珠”之事查了个通透,知道此珠确实是事关祈雨,亦有此能。